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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吃喝。”李若融强打起精神:“可能最近的确太忙了,所以有点累。”
“你没有精神还跑出来干吗?”博克明灭掉烟:“送你回去。”
“锅子里的东西快熟了吧?”李若融托着自己的脑袋,看着锅子里沸腾的水。
“哪有那么快?”博克明看她一眼:“你是不是最近又喝酒了?”
“我没有,最近生意很忙,我哪有空去喝酒。”李若融把羊肉放到水里,看着沸腾的水:“对了,冯先生的游戏结束了吗?”
冯藤卓摇头笑:“还没有,我正在解,一个答案需要一个问题解答。”他看李若融的脸色的确不太对劲,照理说就算工作再忙碌,也不至于熬到如此消瘦的地步,这脸色倒有三分像缺血的症状。上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不过几天功夫,怎么就变了脸色?
一顿饭吃下来,因为都安静得离谱,倒少了许多兴致。李若融虽然吃了些,看来也兴致不高,再加上本来就精神萎靡,更无暇理会博克明的冷言冷语。饭毕,李若融麻烦冯藤卓送自己,更让冯藤卓觉得李若融的消瘦不是单纯的事情。
让博克明和范篱先行回去,冯滕卓载着李若融回家。路灯一一向后穿梭,像不能回归的过去,现在和将来,过去只是云烟。
冯藤卓开了一点点空调,让车厢里不至于太冷,他还替李若融要了一杯热奶茶,才发动车子。行驶到一处红灯的地方,冯藤卓停下车子,对李若融说:“李小姐,可以把手给我吗?”
李若融头靠着玻璃,把手升给冯藤卓,她眼睛里有很多疲倦,少了往日的神采。
冯藤卓替她把脉,气象平和,并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他松开李若融的手,继续发动车子。“李小姐是什么时候……”冯藤卓突然发现前些日子随李若融去的私人藏馆里买的戒指,应该是白银的,如今暗暗泛着黑色。毒?冯藤卓皱起眉头,能让李若融中毒的人可不并不多。
“从冯先生家出来的那天晚上就觉得不舒服了。”李若融平静地说:“戒指就变黑了。”
冯藤卓明白她为什么让自己送她了,倘若是让博克明知道的话,这件事情就不好收场了。“这件事情我不好下定论,毕竟,从前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但是,李小姐如果有怀疑的对象,我可以替你查。”
“冯先生能不能替我找紫鲤鱼?”李若融笑道:“毒就当我自己不小心碰到的好了。”
“虽然传说中紫鲤鱼能解百毒,但是真假却没有得到过确切的考证。”冯藤卓穿过一条幽静的街道说:“而且使用方法也不知道。”
李若融无所谓道:“紫鲤鱼就算冯先生欠我的,忙完霏叶馆的事情请替我找一下,如果不是因为不想让人知道,我也不想打扰冯先生。如果您能找到紫鲤鱼,我就当自己没有中过毒。”
“好,我替你找紫鲤鱼。”冯藤卓点头。
“还有,我不想让人知道。”
“我清楚。”
10据点望月湖
回到据点已经是相当晚的时间,冯藤卓把车钥匙轻轻放在茶几上,路过客厅的时候,正碰上郭娉。她正收拾完厨房出来,见冯藤卓便要替他砌茶。
冯藤卓叫住她,原想同她说点话,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直截了当或者暗暗提示,这个时候看来,都起不了太大的效果。“最近有研究新的毒药吗?”
郭娉摇头:“没有。”
“如果有一定告诉我。”
“我有那么多毒药,首领都记得吗?”郭娉走到窗边,浸淫在一片月色之中:“我替您记着,您要什么我替您拿就是了。难道说,首领不再信任我了?”
“没有。”冯藤卓微微一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只是看你最近气色不是特别好,希望你能注意自己的身体。”
“身体没有不适只是心有点累。您说一个人,如果渐渐放弃期待的目光,放弃拥抱的权利,让生活象海上的孤周,随风漂流,会不会得到别人一点点同情?哪怕一点点也好。”
冯藤卓摇头:“那样的同情不值钱。如果人们找不到自己,就会被淘汰,这是法则。”
“您可知道,我不敢去碰茶杯,因为那里有他的体温;我没敢去看图画,因为,那里有他留下的痕迹,我这样的看着远方,看着天空,我还能做什么,对这件事我还能有什么补充?”郭娉说的越发激动:“我这样努力,只能得到一个冷漠的目光。现在,您是来责怪我的吗?您想用您首领的权威,命令我阻止自己的爱吗?”
“不用。因为是你的首领,才想最大限度的保护你的安全。你伤害的人也有强烈的自尊,所以才宁可找其他破解的方法,而不让我向你要解药。”冯藤卓平静地说:“我只是希望你知道,爱太锋芒,就是双刃剑。”
“您不是一直也执着于落单和双绚吗?”
“我没有让执着去束缚爱。”冯藤卓淡淡地说,这场谈话已经意义不大。
“无所谓。”郭娉眼中透漏着不平:“现在,我不管他有任何冷漠的眼光,不管这个世界肯不肯支持我,不管一切的阻隔有多么遥远,没有人可以阻止我欢喜他上午心情蔓延。您不可以,他也不可以,其他人更不可以。”
郭娉第一次摔门离开,巨大的摔门声把所有人吵醒。冯藤卓敷衍他们风刮的门,待安抚所有人回房睡觉,自己才坐回茶几旁的椅子里。
开一盏小灯,看被自己当作茶杯垫的地图,心情却不知该往哪里停留。世界上真的有平坦直通的道路吗?这是不是一个可笑的设想?至少我这里没有,我用亲身体验证明,这个世界的道路崎岖、陡峭,而且怪石嶙峋。冯藤卓把画放在台灯的光线里,是漂亮的画,笔法干净,色彩和谐,表达清晰,人的理想真是可笑。
冯藤卓头枕着椅子,看着屋顶漂亮的红木雕花,我不是雕刻家,但也懂得欣赏美和判断价值。你是画家吗?或者,你只是会用笔设计圆弧的走向。他在脑海中仿佛思索着《直通大道》,一条比直、纯粹、干净的道路,有个地方自己怎么会没有发现呢?冯藤卓睁开半张的眼睛,是我太专注了,所以才忽略了重要的情节。
恐怖的事情似乎发生于一夜之间,所有的自信毁誉一旦。不过是两天的工夫,展末工作室突然宣布被收购,并且以后不再做艺术类转而制作商业类杂志。冯藤卓去的时候,原老总正在骂人,冯藤卓从玻璃门外看见马阔在工作人员的桌子缝隙见穿梭,数落着每个人的不是,没有什么能够让他满意,看情形收购是马阔也没有预料到的结果。
“做惯艺术的人会嘲笑商业太急功近利,做惯商业的人对于艺术没有产生价值之前的作用也嗤之以鼻。马阔也许是艺术太久了,所以让他突然商业,可能会觉得失了艺术家的身份和高度。”冯藤卓坐在沙发里等余曙出来,他即不喜欢艺术也不赞同商业。
等了将近二十分钟,余曙才从办公室出来,见冯藤卓倒并不显得不快。“您来得真够巧的,过几天这里就不是这种格局,我也被调任到别的地方做助手了。”
“展末工作室要搬迁吗?”冯藤卓问。
“不,只是装修、人员之类的会重新调整。”
“原来做得不够好吗?”
余曙耸耸肩膀:“听说是有几类做得不是特别顺利,只买出寥寥几万册,原来估计可以买出几千万册。销售额一直上不去,又因为董事班子做了更换,所以,被大的企业收购了。”
“算了吧,骗骗他自己而已。”前台的小姐出来倒水,听见他们的谈话,探过头小声说说:“因为公司要倒闭了,所以才会被人收购。表面看看销路还不错,其实也不过如此。一直坚持走艺术道路的展末在激烈市场里迷失了方向,所以走了下坡路,把自己原来的位置也弄丢了。”
余暑抬头,一脸狐疑:“倒闭?不可能吧,就因为《昨夜》的销路不好?”
前台很肯定地点头:“是的,因为马先生把所有的资金都压在了这本书上,书销路一旦不好,那么公司也得垮台。出版社都不愿意和‘展未’合作了,他们说‘展未’的作品已经过时了。很多人都在准备跳槽,你看今天办公室是不是少了很多人,告诉你吧,早晨已经有近五十几个金鹰递交辞职信了,马先生都收了。你还真以为他会安排我们去总公司?那是让我们自找出路,只是他不好意思说而已。总公司凭什么安排我们这么多人进去?对了,你找好出路了吗?”
“没有,我只有劣质画技,走一步算一步。”余曙轻松地说。
“收购展末的是哪家公司?”冯藤卓问。
“董氏集团。”前台回答:“董氏集团收购我们的工作室,‘蜂鸟’工作室就乘我们大伤元气的时候挖墙角,我们的人员已经流失大半,剩下的也就是帮助马先生消耗时间。早走晚走都是一样的,‘展未’已经过时了,我们也是要吃饭的,有家要养。”
冯藤卓看着前台离开笑笑:“余小姐过得好悠闲。”
余暑笑:“现实和无奈是一对好兄弟,常理是一切向钱看,有钱走遍天下,没钱寸步难行。冯先生来找我应该是把画的意思搞清楚了吧?”
冯藤卓点点头:“我看了半天,我想也许它的意思是这样的。这副画的题材很普通,一条平坦无比的道路直直通往前方,地面整洁干净,没有石头、杂草之类的点缀,天空也一片晴好。原来我以为远处模糊画着是类似于旅馆或者房子的事物,后来我仔细看,就明白那其实不是所谓的建筑物,而是一片乌云。这块指甲盖大小的乌云也就是这副话的暗示,实际是指乌云将至,大雨滂沱,这个世界上是没有没有完全顺利的道路,一片平坦的道路只是一种理想。而石头、笔直、平坦这些都对话起着反作用,使得画显得表面真实实质虚假,也许你爷爷是想表达他的创作和人生道路的艰难和脚踏实地,所以创作了理想的《直通大道》。同时也想告诫展末工作室,没有事事顺利的创作道路,未来需要人们自己去面对和选择,可惜现在了解有点晚,人们在破解以前就已经迷失了方向。”
“说得真精彩,这是我听过最符合爷爷性格的解说。”余曙笑:“其实我并没有听爷爷说过画的意义,不过他的性格向来是喜欢开点玩笑,与常人有所不同的。很多人解释这副画,从用笔,从色彩,从构图,从各个方面去解说,却没有一个人像你这样从一片说不清楚的事物去观察、解说。不管是谁说的正确,我听下来只有你的让我觉得最舒服,所以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关于这副画的所有。”
“非常感谢。其实我想知道画是在哪里创作的,越具体越好。”
“是在望月湖的山路上。望月海只有一条上山的道路,我爷爷说坐在山顶可以看见下面的海,那里是他经常去赏月的地方,因为地形比较偏僻也不太安全,所以我没有去过。他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