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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的刀法越来越快,越来也狠,刀和铜管时不时撞击出火花,乒乒声不断,眼看着范篱的铜管上刀痕越来越多,越来越深,受着武器限制,范篱只有挨打躲避的份。
李若融挣扎着想起身帮忙,被墨智机阻止:“别动,我帮他。”墨智机解开李若融的珍珠链子,扯断线,捏着珍珠丢了出去。
索强打得正起劲之时,对周围毫不在意,他正高举钢刀,向着躲无可躲的范篱劈去,腿部突然生疼,接着是手腕、脖子也疼得几乎让自己失去重心,结果一刀落空,反让范篱把自己手腕划伤。索强大怒,提刀再次冲向范篱,刀起手落斜里砍下去。这一次范篱不再躲避,迎刀而上,眼见着刀刃即将把自己砍为两截,索强却突然不动了,他保持着握刀下砍的姿势,怒目圆睁,张着大口,脖子处直直刺着一把铜管,原来范篱是想找一个近距离,将铜管飞出去。索强直挺挺倒下去,手还紧紧握着钢刀。人们见仇敌倒地,先是一片沉默,接着便一阵欢呼雀跃,而范篱看着鼻尖的刀刃划过,心却一沉。
“二少爷!”狒狒大吼一声,跪下。
墨智机悄悄将李如融抱到更靠角落的位置:“事态严重了,范篱杀了索拂的弟弟,索拂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现在还没有进入s城的保护范围之内,绝对不能让后面的海盗船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先得把那个狒狒控制了。”说完,正要向狒狒走去,船却发生了剧烈地颤抖。
巨大的撞击几乎让所有的人摔倒在地,人们还没弄明白发身什么事情,一大群海盗再次将瑞剑号团团包围,当人们试图爬起来的时候,黑压压的枪口压了下来。
狒狒见帮手来了,连哭带喊地对一名背对大家的年轻人控诉索强被害的经过,几个年纪大的海盗则围着索强观察伤口。其中一年长者对年轻人低声说:“船长,还有救,先抬到船上治,然后去其他海岛上的医院继续治疗。”
“把我弟弟抬到另一艘船上去,先替他治疗,然后直接送就近的海岛医院,都给我小心些,有何差池拿你们示问。”年轻人下完命令,转身面对宴会厅,果然长得和索强有七八分相似,只是年龄看上去更大一些,表情更加傲慢。安排完毕一切,索拂扫视一圈人群,冷冷开口问道:“谁打伤我弟弟的?”
狒狒指着范篱的鼻子大骂:“就是他,刺伤二当家的!”
索拂看着范篱,冷道:“你胆子不了,竟然敢刺伤我弟弟,你不要命了?”
“这话你该对索强说,拿走财物就好,何必伤人性命。”范篱回答。
“哼,我的领域有我自己的法则。”索拂突然举枪对着范篱脑袋,他归依地笑道:“就这么打死你太没有意思,我要你痛不欲身。”
索拂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他似乎对里面发生的情况很了解,如果是外头的海盗通知,赶过来的速度也未免太快,难道他一直在海盗船上,只是没有上瑞剑?既然如此,水手们为什么会没有发现突然拉近距离的海盗船?索强的刀又是谁给的?这些问题范篱一时间无法解释,但是接下来索拂会怎么对付自己,却是能预料得到的。
首先一顿毒打再所难免。范篱的背脊突然受到一记重袭,出手的人力量大得惊人,他无法控制平衡,下意识地跪在地上,一瞬间,他看见周围人群中无数双恐惧的眼睛,接着他感觉到砸在背上的不是拳头,而是钢管类的强硬物件。当他的背还没有完全适应第一记重袭的时候,接二连三的重创犹如雨点般砸落下来,瞬间将他完全压制在离地面半尺不到的距离之间。范篱感到额头、周身,到处流淌着灼热粘绸的的液体,每一块骨头都像要碎了一样的痛。四周的视觉被鲜红的血遮挡得只省模糊的阴暗的影子,他用手背擦去迅速下滑的血液,依稀能分辨出外围人群里很多同情、疑惑、莫明混合而成的眼神,这些人受了太多惊吓,有些人已经显得有些神智不清了,想来他的样子一定非常恐怖。
这群打手里,出手最重最狠的自然当数狒狒,他在丢掉几乎弯曲的钢管之前,还不忘在范篱的腰上补上一脚泄愤。索拂淡漠地抬手,他的手下不甘心的罢手,站到一边等待下一轮地攻击。“上游轮玩乐,自然应该举家一起前往,让我看看你的父母、兄弟姐妹有没有来?”索拂的话音才落,人群里立刻一阵骚动。
“这是他父亲马德。”有人点着马德鼻子大声撕吼。
“这是他妈妈。”立刻有人响应。
“这是他弟弟。”一群人跟着响应。
人们像推举模范一样,把隐藏于人群中的马德一家揪了出来,丢在索拂的面前。“处理他们吧,和我们无关,都是他的儿子在闹事。”
“还真积极响应。”索拂看着面前的三个人,冷笑。
“他不是我的儿子,不是!”马德大声辩解,但是他的声音无法和身后乘客更高分贝的怒吼抗衡,很快便被淹没了。
“你的儿子打伤了我的弟弟,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你这个没有做好教育工作的父亲呢?”索拂眼中露着残忍,他随时都可能做出恐怖的事情。“那是您的小儿子吗?哥哥做了错事,应该由弟弟一起承担才对。”
“你对付他就好,千万不要碰我的儿子。”马德护着马义大声说:“更何况范篱根本不是我的儿子。”
如果手能动,范篱宁可捂起耳朵,什么也听不见。这些被强硬塞入耳朵里的话,比打在身上的钢管还要疼上千百倍,是灵魂的鞭打,一次又一次,不曾停歇。范篱艰难地开口,大声说:“他的确不是我的父亲,你又何必为难其他人。”
索拂冷笑:“哼,凭什么你一句话,要我相信。”
“是不是马德的儿子你可以问我。”母亲突然开口,她显然已经从开始的紧张中镇定下来:“我可以给出最正确、明确的答案,比任何人说都具有权威性。”
“是吗?”索拂笑问:“你告诉我,他是不是马德的儿子?”
18瑞剑号(3)
“不是。”女人眼里闪过肯定,她又开始做起怂恿的工作,她对她的丈夫小声说:“上一次陨落街让他把你的好事砸了,现在不正是个解决的机会吗?”
“哼,别提陨落街的事了,我损失了几个亿。”马德怒火很快被女人挑起:“他的确不是我的儿子,为了证明,我愿意和你一起对付他。”
“有意思。”索拂显然对他们之间的关系很感兴趣。
“他们像是在商量事情,可我听不清楚。”李若融竖着耳朵也听不清他们的话,她希望自己能坐近一点就好了。
“看马德的表情怎么还挺愤怒的?”墨智机皱眉道:“该不会是又旧事重提吧?”
话音才落,被打得早已不成人样的范篱被高大的水手人从靠门口的地上一路拖到宴会厅中央,地上留下一整条拖拽的血印,人们惶恐地四散逃开。范篱甚至还很清楚,艰难地从地板上台起头,用衬衣袖口擦去眼睛和额头上的血,他忽然看见人群里的罗乐裙嘴角挂着笑,他终于明白,索强的刀是谁给的,为什么信息传递得如此之快,为什么索拂会突然出现,原来全因罗乐裙而起。其实,索拂一直没有离开海盗船,所有的信息都是罗乐裙传递的,索强的刀也是她暗中给的,她用清纯的外表轻易地掩盖了自己的身份。
“真可怜。”罗乐裙带着笑意,说着虚伪的惋惜和按奈不住的幸灾乐祸语气。
“原来你是海盗。”
“嘿嘿,你才明白呀。你忘记我们家大部分生意都在哪?海上。”罗乐裙看着范篱:“哎,原来只想看看你,没想到你会搞成这样。你说你做人多失败,你老子不认你,母亲不认你,弟弟也不认你,你混得连条流浪狗都不如,真是失败到家了。”
范篱没有答话,这个问题他也问过自己很多次了,可惜,没有答案。
“为什么每个女人都会喜欢你?”罗乐裙笑嘻嘻继续说:“如果你向我求饶,我倒可以考虑替你保条性命,说实在的,我还真的很喜欢你。”
“可是我从来就不喜欢你。”范篱直接回答她。
“哼,你有喜欢的人吗?”罗乐裙冷笑。
范篱摇摇头:“还真没有。”
“她呢?”罗乐裙一挥手,两个水手将董芮从外面架了进来,她回身对董芮得意地说:“听见没有,我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你也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不知道存不存在。”
“这很正常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董芮淡淡地说:“不过是三个字而已,罗小姐应该不会在意的。”
“既然如此,我们还真有点同病相怜,那么就请一起看表演吧。”罗乐裙让水手把董芮拖到一边:“有一件事情你大概不知道,范篱不是马德的儿子,他是个杂种,他一文不值。索拂哥哥,就让我们看看马德如何处置家里的狗吧。”
“好,给你机会清理门户。如果清理的不干净,我可能会把你们一家清理了。对了,我给你找个帮手,狒狒,帮忙去。”索拂和罗乐裙一起坐进沙发,看马德表现。
“是。”狒狒从一个海盗手里接过一只大铁皮箱子,他打开箱子,将一些器材倒在地上。地上的器材大体是一些造型奇怪的铁器和一些怪异的电子产品,看上去蹭亮蹭亮的,似乎没怎么用过。狒狒指着一堆器材笑:“随便选,全新的,样样好货。”
马德让妻子和儿子坐在一边,他蹲下身子在一堆铁器里翻看。原来这些全部是刑具,种类繁多,样式怪异,从头到脚的刑罚手段样样具全。马德从众多器材里头挑出一只铁罐头,他打开罐子,里面装满了图钉,马德摇摇罐子,抬头望狒狒。
“挑它?我教你。”狒狒从马德手里接过罐子:“替我按住这小子,让他手心朝上摊开。”
“是。”马德照做,用双手按住范篱的头,用两条腿压住范篱双臂,使他手心朝着天花板的方向摊开。
狒狒满意点头,撑开范篱的手,将半罐子图钉倒在他手心里,然后强迫范篱握紧拳头,最后他用封箱带将他握起的拳头和图钉一起紧紧包起来。钻心的痛让范篱本能地试图挣扎,无奈双手被马德牢牢按住,动弹不了。狒狒走到范篱的另一只手边,仿效前面的方法,将剩余的半罐图钉一并封进拳头里。看着范篱痛苦的表情,狒狒脸上地笑更加得意了。“起来。”狒狒让马德起身:“还没完呢。”
马德看得心惊肉跳,连腿都在打颤。“您吩咐,我照做。”
狒狒睬着范篱的身体对马德说:“踩他的手。”
“是。”马德哆嗦答应,他走到范篱右手边,封箱袋印着一片血红,缝隙里正往外冒血水。“你别怪我,是你自己惹的祸。”马德闭上眼睛,对着范篱的右手狠狠踩下去,他的脚几乎能感受到图钉刺进皮肉的过程以及范篱剧烈地颤抖。
“看你那点出息。”狒狒从范篱身上跳下来,拉开马德,毫不犹豫对着范篱的两只手一阵踩踏、碾压,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