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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的跟上去,抑制着这份心情,想着,只要能这样跟在他身后,就可以了。
“师父,刚才我看到徐栈了,和小林在一起,我们不能回那个地方了。”这夜色深沉,我们师徒二人孤身在外,真不知如何是好。脚下深一脚,浅一脚,摸着黑前行,我走的磕磕绊绊,正暗自佩服师父的夜视如此好的时候,手腕又是一紧,被师父轻轻的拉着。然后步履平稳,不再坎坷。
我心底里那种情感已经被我压抑到极点了,我知道,我瞒不住了,也许明天,也许明年,又或者今晚,我就得告诉他,告诉面前这个清冷寡淡的人,我很喜欢他。
可我什么也没有说,静静的跟着,默默地前行。
嘴唇上的那一丝灼热,早已化为腕臂间的挣扎却又沉沦的纠结。
面前再度有亮光的时候,我抬眼望去,看到一片青砖瓦砾门庭里,一辆黑色加长的车,车灯依旧刺眼,那三人站在灯光里,好整以暇的在等着我和师父的样子。
我停下步子,拖住师父的手臂,不再前行。师父拍拍我的手臂,清和一笑:“既来之,则安之。”
那厢徐栈已经疾步走来,我还想再争辩一两句,师父却道出一个事实:“不然今晚该没有地方睡觉了。”
我竟哑口无言。
“你们终于回来了。”徐栈已经走到近前,却在看向我和师父的时候,眼睛略迟疑了一下,然后定在了我和师父牵着的手上,我是怕着徐栈的,于是悄悄的向师父身后躲了躲。
师父没有搭理徐栈,而是径自拉着我,走到小林跟前,问道:“我们住哪里?”
后边的Vivian已经迅速的走过来连连道歉:“啊!实在不好意思,下午接到电话,说茂堂在片场又出状况了,走的太急……”
小林依旧沉默,跟师父点头示意,然后率先向屋内走去。
我和师父紧随其后,留下略尴尬的Vivian和蓦然的徐栈停留在原地。
三楼拐角过去,就是两间客房,小林站在一间房门口,比着手势,指明今晚我们休息的房间。
Vivian刚跟上来,站在楼梯口,说道:“今天辛苦了,你们先回房休息一下,晚饭马上就好。”
我挣了两下,想要去更远一点的那间房,奈何手纹丝不动,被师父紧紧的攥着。
小林没再说什么,过来对着我笑了笑,便下了楼。
我就这样,被师父牵着手,走进了离楼梯口最远的那道门。
不一会儿响起敲门声,我和师父的行李被送了上来。我过去开门,拿了回来,依旧有些坐立难安。
“师父……”我还是主动开了口,“我回隔壁洗漱一下,等会儿去楼下吃饭。”
“你住这间。”
“哦。”我心里窃喜,原来师父刚才看到了我喜欢这间远一点的房间啊。既然是我的房间,我自然随意了一些,伸张了身体,将我的行李搁置进那间大的离谱的衣柜里,一件一件的铺展平整,那间水花流苏裙挂在了衣架上,放置妥当。等一切都做好了以后,我发现师父还是没有离开。
终于不得不发问:“师父?”
“嗯?”
“您不回房吗?”
“我也住这间。”
……我不思议的望向师父,他已经有样学样的将他的行李拿了过来,示意我也将他们一并放进去。我继续呆呆的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师父见我不理会他,索性自己走过去,将衣服一件一件的拿出来,铺平整,最喜欢的那件青山长袍也用衣架挂了起来,和我的裙子,并列在一起。
而我,已经烫红了脸。师父也要住这间房!这间房只有一张床!这怎么可以!
“那盥洗的池子,我不会用。”
我明白了过来,师父第一次下山,不会使用这里的东西,所以留我在同一间房里教他。真是的!早说嘛!我可是最喜欢这些现代化的东西了,一提这些,我就来劲,兴匆匆的冲向卫生间,开始一样一样的给师父讲解其作用及用法。
白色的洗手池,水龙头要这样扳开才会有水,淋浴这个方向是热水,那边是冷水……
等到都讲解完毕,我终于放心了,从卫生间出来,就大胆的向衣柜走去。
门口却响起敲门声,有阿姨来喊我们下去吃饭。也罢,一会儿回来再搬,也是来得及的。反正我会用的都教给师父用法了,我可以放心的去住隔壁房间了。
小林家的晚餐,简直就是饕餮盛宴,我从未吃过这么多珍馐,无暇去顾忌徐栈总是瞥来的若有所思的眼神。
师父似乎心情也不错,不过依旧吃素,我就替他将那些其他的美味都尝了个遍。
虽然席间Vivian无数次的欲言又止,总是被小林一次次制止,我又忌惮徐栈,自然不会多嘴的去问,也就由着他们去了。
酒足饭饱,回了房间,我直挺挺的走向衣橱,开始叠我的衣服,一件件的包起来。
师父站立在侧,等我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才迟疑的开口:“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扯下挂着的流苏裙,喃喃道:“我去隔壁睡。”
“……”师父静默了片刻,然后沉声:“你住这间。”
我以为师父想通了,惊喜的抬头:“那你去睡隔壁!”
师父疑惑的看向我,再三思考之后,铿锵有力的回道:“我也住这里。”
“……”我脑中一片空白,以我对师父的了解,他不过是理所应当的认为在这陌生的地方,我懂的多一些,可以随时向我请教,又或者,他本来就没有什么男女有别的概念,可我招魂引魄几年,早已对人世间的人之常情有了一些顿悟,自然知道师徒住在一起是不合适的。
“不能这样。”我缓缓开口,希望凭一己之力说服师父。
“你睡床。我睡沙发。”
我沉默。
“你在我身边,安全。”
于是,我又默默的将衣服一件件摆正回去,再去翻了柜橱,拿出一床上好的被子,铺在沙发上,颠颠的跑去洗漱。
++
夏天慢慢的来了,我的水花流苏裙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腿还露在外面,我有些不适应。但想到外面的女孩子们都这样穿,我也就强迫自己努力去适应。师父虽然没有夸我,却总是偶尔盯着我发愣,卫生间有一面半身的小镜子,我已经习惯了对着它发呆,欣赏自己的样貌,偶尔被师父推门进来打断,却也顾不得去娇嗔什么。师父总是盯着我发呆,而我只能自信满满的肯定自己,一定是美到让师父遁目驻足的境地了吧。
Vivi姐就总是这样穿,前|凸|后|翘的,很性感。
在宅子里休息了两天,终于,在第三天,Vivian带着我们去了一个地方。
漫无边际的原始森林。
葱茏一片,循着小路绕过一丛林,进入枝繁叶茂的密林深处,是临时搭建的现代化帐篷。
黑色匣子摆放了好几台,带着工作牌的几个人走来走去,没有多余的空地,那些人总是不免要从我和师父旁边经过。
我眼看着徐栈和林茂堂走进绿色帐篷,不多时,出来的却是两个古装锦袍的美少年,翩翩公子俏模样,好生俊朗。
见我和师父呆立在侧,徐栈走过来解说:“这是茂堂的新戏,我临时客串一下。”
我还是不太懂,望向师父,他依旧青衣长衫,容貌丝毫不输那两个锦衣华服的少年。
一个戴帽子的大胡子中年大叔走过来,看到师父以后,眼神飘忽了一下,才开口:“茂堂准备一下,二十分钟以后,补拍。”
然后离开,走了两步,又回头望向师父,不确定的开口:“这是你们今天拉来的群演?”
Vivian摇头,我慢慢消化群演这个词语的意思,却听那大胡子不肯罢休,走回来对着师父继续说道:“有没有兴趣签我的下部戏?”
师父自始至终没有搭理这位脾气看起来有点不太好的大叔,而是绕着密林,四处观看。
“导演,这是我们请来的大师,您别再给挖走了。”
那大胡子竟然没有发脾气,吹了吹胡须,洒脱的转身走了。
我捏着一直神游的师父的衣角,小声问道:“师父……我们来干嘛?”
“还能干嘛?”师父回眸定神看着我:“抓鬼。”
我迅速的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抱歉,工作已经忙到吃不上热饭了。更新只能这样,有一点,是一点。不会弃坑。
我慢慢写。
☆、迷雾之森(8)
这荒莽的原始森林里,哪里来的鬼要捉?
我跟在师父身后,躲着时不时看向我的徐栈。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已经对徐栈避如蛇蝎。这个一开始就被我奉为大师的人,顶着一张童真稚嫩的脸,却总是会给我的生活带来翻天覆地的变故。眼神温柔而缜密,看着我的时候,柔情似水,满腹深情的总是让我不停的误以为他永远不会伤害我。
而事实也确实是如此,他从来未曾伤害过我,可师父总是无意中被中伤,我对这样的情深,避之不及。
不过很快就将这些烦恼抛驻脑后,这是古装大戏的拍摄现场,还有一场林茂堂的打斗戏,需要补拍,并且有许多半空中的特景描写,不能使用武替。我对这个叫做威压的东西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毕竟见多了鬼怪飘来荡去,第一次见到真人要在空中飞来飞去,还是很新鲜的。
我站在安全距离以外,看着被威压吊起来的林茂堂和客串大反派的真身的徐栈,入迷之极,Vivian姐在我身边说起话来,我才惊觉,师父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
“游小姐,请问莫大师去哪里了?”
“嗯?”我环场看了一圈儿,形形色|色的工作人员,却唯独不见那青衫长袍的人,反问道:“帐篷里没有吗?”
师父说了是来抓鬼的,估计会到处查探一下吧。
“我已经在周围都找过了,没有。”Vivian好像很焦急。
我摇摇头,表示自己对师父的行踪也捉摸不定。
“这不行,莫大师不在可怎么行?”言罢,她更急了,冲着大胡子导演奔去。
因为在空中打斗,除了击打声效,其余都是现场收声,所以导演周边很安静。不明所以的我跟在Vivian身后向导演走去。
“怎么了?”我小声的问出口。
“Cut!”一声大力的呵斥声响起,导演已经拍板完毕,站起身来怒气冲冲的看着我,我虽然迷茫,但是还是被导演吓了一跳。
怯生生的停在了原地,不敢再靠近摄像机位。
“谁叫你们说话的!”导演已经冲着我奔过来。
拍摄现场本来还因为突然NG而短暂混乱,却被导演的一声怒吼,吓的禁了音。
“知不知道这个戏就差这一个景了?谁把她带进来的!哪儿来的给我滚哪儿去!”
我被这狮吼一样的大嗓门吓了一跳,见多了妖魔鬼怪,突然遇见这么凶神恶煞的人,我竟然也是怕的不行。可那大胡子导演已经冲着我直奔而来,师父不在,我也无处可躲。
Vivian姐离我最近,我只好循着她身后躲去。她也连着致歉:“导演,我带来的小妹妹,不好意思,第一次来,不太懂规矩。”
“滚!”导演一声下令,我刚刚偷偷抬眼看了一眼,就被这一声吓得再次想夺路而逃。
这大胡子刚才见我师父的时候,不是还很好说话的吗,怎么突然这么凶。而且……胡子都能被他的音调震的抖上一抖,简直太可怕了。
V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