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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嘉没有回避,与她四目相视,逼问道:“我再问你一遍,你要带我去哪?”
兴许是因着静嘉的身高优势,宁珍愣了一下,别过头去,“我说了,你去了就知道了。”
“珍儿。”一个文弱的男声在两人身后响起,“倪姑娘,在下苏宁琛。”
静嘉心里一紧,竟然是永安侯世子。“见过世子。”
宁珍快步地走向宁琛,“哥哥,这女人不肯跟我走,你是不是等急了?”
静嘉迅速的明白了宁珍的目的,接着背过身去。她素日可以不在乎什么男女大防,但静嘉可不想为这个栽在永安侯府。
“没有的事,你肯帮哥哥,哥哥很高兴,你让我同倪姑娘单独说几句话可好?”
“好……”
“不好!”静嘉强硬地打断,“男女有别,请世子自重。”
“倪姑娘怕是误会了,我……”苏宁琛一顿,叹了口气,“是我冒犯姑娘了,请姑娘莫怪。”
静嘉微偏首,用余光从那兄妹两人身上掠过,掷地有声道:“我出来得久,家母怕是会担心,现在我要回去了,请世子与三小姐自便。”
“倪姑娘且慢!”苏宁琛踉跄着追了几步,竟是顾不得宁珍在场,匆忙道:“想必倪姑娘已知你我两家之事,姑娘品貌俱佳,我十分满意,待姑娘过门后必会敬重相待,只是我有一事相求,请姑娘应允。”
静嘉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我有一婢女,如今已有三个月的身孕,落胎会伤身,这是琛第一个孩子……我想留下这个孩子。”苏宁琛一跛一跛地绕到静嘉跟前儿,深深一揖,“琛自知愧于姑娘,我保证,姑娘过门三年内,我必不会纳妾。”
氧化钙的!有女人有孩子还想娶自己?静嘉大怒,“这是世子私事,与我何干?今日世子所说之事,我只当不知,请世子和三小姐也忘了。”
静嘉白了眼这兄妹二人,快步离去。
这苏家人真是奇葩!
静嘉回到厅中时,不免被永安侯夫人一问:“二小姐怎么自己回来了?环姐儿、珍姐儿呢?”
“宁环妹妹回了自己的闺房,宁珍妹妹去找世子了。”静嘉让自己努力温柔的笑。
侯夫人面儿上浮出些尴尬,“这两个丫头,真不知礼数,怠慢二小姐了。”
静嘉继续微笑,“不妨事,能来陪侯夫人说话也是静嘉的幸运。”
邵氏大喜,女儿今日终于开窍了。
跑马
待回到倪府,静嘉追着赵菡去了喻义堂,“我要找哥哥。”
赵菡笑得客气,“你哥哥怕是要晚些才回来,到时候嫂嫂让人去支会你可好?”
“不必。”静嘉也学着赵菡浅笑,“难道嫂嫂不欢迎我?”
赵菡从善如流,“怎么会,二妹妹多虑了,我这不是担心妹妹累了嘛。”
“去嫂嫂那儿也是一样的歇着,不打紧。”
两人说着话,便到了喻义堂,出乎赵菡意料,敦堂竟在府中,就在倒座抱厦后面打拳。静嘉轻声一笑,哥哥既知今日自己会去永安侯府,自然会等自己回来。扫了眼有些惊讶的赵菡,静嘉唤了之霓,“你陪我去寻哥哥吧。”
之霓低眉称是,静嘉施施然随她而去,只剩赵菡在原地,颇有些面子被拂的尴尬,“爷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哥哥!”静嘉从之霓手里接过半湿半干的布巾,递给迎着自己走来的敦堂,“在等我?”
“可不是,怕你在永安侯府惹祸,在娘罚你前赶过去求情嘛。”
静嘉佯怒,伸手在敦堂身上拍了一下儿,“我哪儿那么幼稚。”
敦堂笑而不语,拿布巾在脸上随意抹了抹,便把帕子交回之霓,“走吧,去我书房里说。”
“好!”
静嘉才随在敦堂身后进了书房,便听赵菡在门外轻唤了一声,“爷,娘让云萱姑娘来传了话儿,说是今晚不必去德安斋用膳了。”
敦堂看了眼静嘉,扬声道:“让人把嘉儿那份也摆过来罢,咱们一道用。”
“是。”
敦堂宠溺地拍了拍静嘉肩膀,“二丫头转眼就大了,哥哥也没几顿饭能和你一起用了。”
静嘉撇嘴,“有嫂嫂陪着,哥哥还稀罕我呀?”
“傻丫头,这哪儿能比,你是哥的嫡亲妹子,哥哪儿能不稀罕你。”敦堂揉着静嘉发顶,声音不由得提得高了些。殊不知门外转身欲走的赵菡脚步一顿,本就难看的脸色更是沉了下来。
“好了,说吧,你既然来找我,必是要念叨苏家了。”敦堂笑着与静嘉两厢落座,往身后椅背儿上靠去。
静嘉原就憋着一股气,此时可算有了发泄的地方。“哥哥你可知,那个劳什子世子,今日竟然让他妹妹把我骗去见他!幸亏我跑得快,若是让人看见,怕是我不想嫁也没法儿了!”
敦堂蹙眉,“倒不知那世子身子虽弱,却如此孟浪。”
“可不是孟浪么,孟浪得很!”静嘉轻哼一声,“你猜他见我想说什么?他想让我答应他,让他的通房先给他生个儿子!”
“岂有此理,这不是欺负人么!”果然,敦堂也怒了。
“都已经有三个月身孕了,他不掖着瞒着,倒敢来直接告诉我,还说什么保证我过门儿后三年不纳妾!”
敦堂剑眉收紧,“他果真是这样说的?”
“自然是真的,大抵是料定我非他这个世子爷不嫁了,可笑。”
听静嘉这样说,敦堂渐渐脸上只剩剑拔弩张的戾气,良久,敦堂方道:“我会尽快回来,王爷那边,我替你打招呼。”
在两人的沉默中,静嘉被挑起的火气已经平息许多,听敦堂给出这样一句承诺,她紧抿唇,颇有几分内疚,“谢谢哥哥,我是不是太任性了?”
“胡说什么呢,你再任性也是我亲妹子,哥可不忍心看你往虎口里跳。”敦堂起身,走到一脸纠结的静嘉跟前儿,捏了捏她的小脸儿,“不过,若是真要嫁给王爷,你得学乖精点儿,临淄郡王是个心傲的,你可要软着些。”
静嘉颔首,“我省得。”
“不过……王爷为什么会好心娶你?”敦堂有些犹疑,他总要确定,自己不是送妹妹去另一个龙潭虎穴。
静嘉低眉,“我不说好不好?”
她总不能告诉敦堂,是临淄郡王毁了她和毓慎的姻缘,于是“以身相许”来赔罪吧?
“罢了,回头我自有办法弄明白,走了,吃饭去。”
静嘉嘴角勉强一弯,“嗯。”
敦堂虽说会尽快从营中回来,而这一去却也是小半个月。临近四月中旬,敦堂终于与临淄郡王敲定了日子,便定在四月十六。敦堂没有同倪子温讲,只悄悄和邵氏报备了一声,托辞带静嘉出去散散心。邵氏见静嘉这一阵确实没什么反常举动,便爽快地应了下来。
难得能出门,还没有大人跟着,静嘉不免雀跃。且不论能不能摆脱苏家,对于静嘉来说,能够出去透透气,也是极好的。
而这份溢于言表的喜悦,落在敦堂眼中,却被理解成了对临淄郡王的期待。
敦堂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在心里默默打起了鼓。王爷和自家妹妹,什么时候竟有这样好的关系了?
一早儿,静嘉携姚黄、魏紫二人乘马车,敦堂骑马,一行人往京郊去。没了邵氏的束缚,静嘉时不时就撩开帘子向外偷觑,心情好得很,还哼起了现代常听的流行歌曲。
可惜,静嘉高兴的太早了,她显然忘记自己会晕马车。待到了地方,静嘉已是脸色惨白,冲下车的第一件事就是趴到旁边干呕。除了恶心,静嘉甚至还觉得肚子不太舒服,有着说不出来的隐痛,这其实并不是头一回,她近几日总时不时的觉着胃疼,只是一会儿就过去,没有今日这样明显。
静嘉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拍着胸口,看起来难受极了。敦堂见妹妹这样,忙替她拍着背,却也忍不住在心里纳闷儿,早上也没吃什么不好的东西,怎么就犯恶心呢?
“没事儿吧?”敦堂有些担忧。
静嘉摆了摆手,接过姚黄倒的水,漱了漱口,“马车颠的太厉害,我缓缓就好。”
敦堂看了眼淡定自若的姚黄和魏紫,还是不放心,坐在同一辆马车上,怎么独独自己的妹子不舒服呢?
静嘉用丝帕拭过嘴角,直起身子,做了个深呼吸,朝哥哥挤出个安慰的笑容,“真不要紧,咱们这是倒哪了?”
“南苑,临淄郡王安排的地方,是皇家林苑,皇帝也会来此秋狝。”
唔,静嘉点头,她不知道南苑有草场林场猎场,但是知道南苑有个飞机场。
两人正说着话,便听到马蹄橐橐,回首去看,恰是岳以睦和孙毓慎。岳以睦最先跃下马来,大步走向静嘉兄妹,玩笑道:“你们可是来得迟了。”
敦堂率先一礼,“见过王爷,舍妹有些不大舒服,臣先陪她走走。”
“王爷万福。”静嘉低眉,向岳以睦欠了欠身。
“怎么不舒服了?”抢先问话的是毓慎,他一介文人,马上功夫儿自然不如习武的敦堂和自幼文武兼修的临淄郡王,是以上下马都不如这两人麻利儿。
静嘉和敦堂都不知道毓慎会来,心里难免尴尬。此时倒是岳以睦打了圆场,“兴许是路上颠簸,一起走走吧,难得今日天气好,不冷不热的。”
敦堂忙替妹妹应了是,几个人各自有随从牵马,向禁苑深处走去。
静嘉见这三个男人没一个说话,饶是自己不舒服却也觉得别扭。她用余光扫过这三人的面色,打破宁静,“王爷,臣女听说皇上会来此秋狝,那这林中可有野兽?”
“林子深处养了些,平日有围网拦着,也有人盯着,出不来。不过总还是要小心点儿,别乱跑就是了。”岳以睦言罢,轻声一笑,瞥了眼跟在敦堂身旁的静嘉,不由问:“本王怎么最近见你总是病怏怏的?出什么事儿了?”
静嘉挑眉,“臣女出了什么事,王爷还能不知道?”
“就这么愁?”
“嗯!”静嘉狠狠点头,岳以睦又是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敦堂见妹妹和王爷聊的旁若无人,拢拳抵在唇边佯咳,静嘉瞥了自家哥哥一眼,理也没理,只道:“王爷不是邀哥哥来跑马的?别光走了。”
岳以睦斜睇向静嘉,扬声问:“你不难受了?”
静嘉立在原地,歪头仔细想了想,“不难受了,就算难受,也不敢败了王爷的兴致啊。”
敦堂闻言,忙拍了下儿静嘉脖后,“怎么同王爷说话呢,没大没小!”
“无妨无妨,令妹说话直,本王欣赏得很,比起趋炎附会溜须拍马之徒好多了。”岳以睦一边说,一边揶揄的看了眼静嘉。
静嘉耸肩,“不过,臣女不会骑马。”
岳以睦这回连脸都没侧,直楞楞地丢出一句“知道”,径自向前大步迈去。静嘉立在原地,望了眼一旁的哥哥,满腹狐疑。
不过片刻,岳以睦就从树后牵出了一匹雪白的小马驹,“女子会骑马的本就不多,你不会,更是题中应有之义……本王早给你挑好了,你上去试试,要是能适应就让人牵着马带你走走,若是不能……就让你哥带着你吧。”
“王爷,静嘉一介女辈,学骑马有什么用。”插嘴的是毓慎,“若是不仔细摔出事来,咱们怎么交代。”
他当年学骑马的时候可没少摔跟头,毓慎把疼都记得清楚着呢。他望了眼脸色看起来并不很好的静嘉,颇是担心。
姨妈
谁知,静嘉压根儿不领他的情,“女辈怎么就不能学骑马了?状元郎难道没听说过巾帼不让须眉?”
“你离巾帼还远着呢,可别逞强。”毓慎笑着抱臂,两人拌嘴的感觉是他所久违的。
“没赵芙差的远,你把心放肚子里就是,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