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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动作却有天然的共性,就好比拥抱是欢迎,以手竖嘴是噤声,众族皆然。
而许易比出的这个手势,虽然新奇,但只要脑子不笨,尽皆能明白,那是一个侮辱性的手势。
水家纵横广安无数个年头,久远到连宗谱都要用大箱子来装,水家之威,便连广安府令也要相让三分。
他水长老肯出言说和,便已是给了小辈天大脸面,该死的小辈不知感恩,竟敢如此羞辱。
水长老直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恨不得冲将下去,将许易活撕了。
“高君莫,我必杀此子!你待怎的,?”水长老须发皆张,无风自动。
高君莫冷道,“水中镜,有能耐,先帮你干儿子过了眼前这关再说!”
霎时,水长老后糟牙一阵整扯得疼。
吓不住,打又打不过,这却是死死的无解。
“罢了,避战!”
水长老一锤定音。
“什么!”
万有龙蹭地站了起来,死死盯着水长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还是名垂广安千年的水家么?连一个锻体境的小辈都拿不下!自己是脑子被驴踢了,要去投靠水家!
“怎么,我儿心有不甘?”水长老了微眯了眼睛。
被许易当着百万人竖了跟中指,水长老已经恶心得想杀人。
此刻,万有龙不知死活,竟也来质疑他水某人,水长老杀机已动。
试想,若能派人灭了易贼,他水某人还用姓万的儿子多言,可易贼展现的实力十分可怖,便是水家最具天才的同阶后辈出场,也绝对只有饮恨。
区区一个黑龙堂,焉能比得过他水家的千里驹?他水某人除非昏了头,才会拿家族俊杰去祭奠那死鬼渔翁。
不待万有龙接茬,马文生抢先道,“愿尊长老吩咐!”
说话之际,不轻不重扯了下万有龙,朗声道,“事已至此,总堂主还须振作。当年,我黑龙堂能从阡陌之间崛起,而名震广安。而今,虽有小挫,岂不胜过当年太多?再者,易贼已让我黑龙堂名誉扫地,即便留在广安城,也不过是充当笑柄尔,不如暂且避退,以图将来,正如总堂主所言,不信姓易的不出城!”
事已至此,的确无可挽回,纵使拼光了黑龙堂,恐怕也是这种结局,不如保住有生力量!
万有龙沉重叹息一声,不再言语。
就在这时,重金属声音再度响起,却是催促黑龙堂速速派人出战。
催促再三,转而警告,警告再三,钟声再度响起,随即,重金属声道,“黑龙堂避而不战,以逃战论处,现令黑龙堂上下,今日务必彻底广安城……”
公决处表决心一般的狠话,没有人听进心来。
所有人关注的只有一件事,那便是易虚以一己之力,挑翻了黑龙堂,创造了广安擂战史上,当之无愧的第一神话。
许易揽着慕伯的尸身下场刹那,所有人都站起身来,拼命鼓掌,全场的视线皆在许易身上汇聚,似乎那沐浴在金色阳光中的青色瘦影便为神迹!
………………
夕阳西下,孽龙江上,晚风萧瑟,鼓浪催波。
许易驾着一叶扁舟,顺流而下,手中捧着一只陶罐,不时从陶罐中抓出一把白灰,缓缓洒落江中。
不错,许易洒落的正是慕伯的骨灰。
慕伯一生漂泊这孽龙江上,在此间捕鱼的时间,比家中都多,换言之,此处便是他的故乡。
慕伯身死,许易便将他的骨灰留存此处,也算回归故里。
最后一捧骨灰洒落江中,许易喃喃道,“慕伯,您的救命之恩,许易永世不忘!您的血海深仇,许易必报!至于秋娃,您放心,便是踏遍天下,我也会救活她,让她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长大。”祷罢,恭恭谨谨在舟上拜了三拜,足尖一点,便朝岸边射去。
夜幕降临之际,许易钻进了距离周夫子家宅不远的一间小屋。
他方进门,在屋内安坐多时的袁青花蹭地站了起来,将桌上的油灯拨亮,顺手将门闭紧,满面的焦急和兴奋,怎么也遮掩不住。
许易方在桌边坐稳,他便将腰囊打开,掏出一大叠金票来,瞪大了眼,忘情呓语道,“发了,真的是发了,我这一辈子,不,十几辈子加起来,也没见过这么多钱!”
此时距离决战,已经过去两日。
袁青花的伤情,也在许易的不惜金钱下,快速好转。
因着许易两战成名,老房子也不再适合居住了,为躲清静,许易特意交代袁青花在周夫子所在的铁猫耳巷赁了一间房,作了安身所在。
这两日,许易和袁青花兵分两路,许易四处寻找宝药给秋娃治伤,袁青花专注理财。
震动广安的一战落下了帷幕,许易所获也丰盛到了极点。
除了赌票获得暴利外,最丰盛的还是无数装备。
光是万腾云,便贡献了金盔,手套,战靴,翅膀,音速飞刀,诛极剑。
除此外,还有后边十余位锻体巅峰高手,人人都是重装上场,除了战甲被许易破碎外,一堆装备尽皆完好地留在了场上。
林林总总,几难计数。
以至于,袁青花忙前忙后,跑了足足两日,才将所有的东西变现。
此刻,他等许易,正为交割财务。
第八十七章 暴富
“赌票,两千五百金的本钱,一赔五,得一万两千五百金。其余诸多宝贝,共计出售得一万五千五百金,合计两万八千金!按您的要求,除了零头,全兑成一千的金票,您点点!”
袁青花吃力地将那叠厚实的金票,推到许易面前。
“才这些?”
许易接过银票,掸了掸,“交给你的装备可不少,林林总总三四十件吧。”
袁青花道,“东主,东西是不少,可好东西,您都藏着啊。那套音速飞刀,您若是肯卖,我估计至少一千金,还有那双战靴,少说也得八百金。至于那对翅膀,玲珑阁的管事直接对我讲,您若是肯卖,八千金,他们要了!这些您舍不得卖,其余的装备,虽然也不错,可算不得极品,至多也是和高攀那把银枪差不多的品相,能卖出这个价钱,还是我货比三家的结果。”
袁青花作为许易的雇员,近日卖装备,卖得都出了名,非只玲珑阁几位管事识得他,广安的一大办装备掮客,也都记牢了他。
此次,许易得了装备无数,除了按下了那对翅膀,一套音速飞刀,以及万腾云脚下的那双战靴,余者尽数不用,抛售于市。
“我也就是一问,没旁的意思,这几日辛苦了,这些钱,你拿去买点营养品补补。”
许易拍过一张百金的金票。
袁青花喉结动了动,做了个明显地吞咽动作,却将手伸出挡住,“东主付我薪俸,我为东主效劳,理所当然,东主不必另行给付。再者,慕伯、秋娃之殇,我亦有责,东主不见责,反倒花费重金治我伤患,生受东主极多,又怎敢再受这无功之赏。”
“少跟我废话!爱要不要,不要你拿火点了,矫情!”
许易径直将金票拍进他怀里,接道,“自明日起,你到玲珑阁,帮我采购宝药,不计价格,有多少要多少!”
“遵令!”感动得一踏糊涂地袁青花,语带哽咽道。
“行了,别在我这演了,没事赶紧滚!”
“确还有一事。”
“何事!”
忽的,袁青花脸上感动散尽,盯着许易,眼睛亮的惊人,“不少店铺的老板三番五次的截我,要我代为通禀,想请东主您到他们店里坐坐,只要东主说上几句,曾在此处买过东西,或某物极佳,他们愿意支付不菲的酬金。尤其是金玉斋的宋妈妈,最有诚意,她说了,只要您肯到金玉斋去一趟,并说上一句,最喜欢金玉斋的胭脂,金玉斋愿奉上千金!东主以后,您不用打生打死了,卖脸就够活啦!”
许易怔怔半晌,忽地,舌绽春雷,“滚!”伸手抓过袁青花,一把将之从窗外扔了出去。
闭上门窗,许易费了不小心力,才将袁青花灌入而来的魔音消除。
这两日,他也带着斗笠,在城中穿行过,焉能不知自己如今有多火爆,满城随处可见自己的画像,满城随处可闻关于自己的话题,火爆程度堪比前世的天皇巨星。
他何尝不想像那些天皇巨星一般,靠轻松刷脸,舒服地把钱挣了。
关键是,身为武者,尊严有时比命还重要!
其实,许易并不这么看,脸面哪有金钱重要,可他身处如此大环境,却不得不这么看。
试想,他若是敢去刷脸挣钱,高君莫还能视他为巡捕司的明日之星?
宋长老还敢要他往近处凑?
便是周夫子知晓了,恐怕也得把他买的酒水,直接倾进阴沟里。
本来,心就痒痒,袁青花却还敢挑逗,不扔他扔谁!
逐走袁青花,许易折身出门,钻进耳房,在灶台处鼓捣许久,端着一盆汤水,回到房间。
将汤盘在桌上放定,用竹筷反复搅动,助其散热,待得盆中烟气减少,许易从怀中掏出个精致的玉匣。
若有识货者,当能认出这是绝好的龙田玉,冬暖夏凉,极是宜人。
单是这方玉匣大小的玉块,便价值百金,更不提雕成如此精美的玉匣,非百五十金不易。
偏偏如此精美的一方玉匣,偏偏顶上被开出双眼,稍有眼力者便能发现,那双眼纯是用硬物钻出,毫无造型,极是粗鄙。
倘有爱玉者见之,非痛哭流涕,高喊暴殄天物不可。
这两个孔洞,自是出自许易之手,缘由更是简单,只为了方便匣内通气。
打开玉匣,一根木雕安静地躺在正中,玉匣内还铺了锦缎,薄薄的真丝小被,静静地覆在木雕身上。
扯掉小被,许易小心地捧过木雕,轻轻抚摸数下,温声道,“秋娃乖乖,起来吃饭了,吃完饭,咱们再睡觉。”说着,将木雕小心地放进汤盆中。
汤盆中除了褐色的汁液,还有三个黑色的块状物,倘使袁青花在此,非激动得跳脚。
这三根药材,分明是快要长出人形的何首乌,带着银冠的芝马,生有金边的铜花果。
无一不是宝药,随便放出一样,在玲珑阁也能换上百金。
如此宝药,却被许易野蛮地一锅炖了,只为给木雕补充营养。
木雕入盆,很快盆中褐色的汁液,飞速减少,未几又增多,如此反复,不多时,盆中的汁液清如白水,三块宝药也化作碎末。
许易取出木雕,小心地擦拭干净,捧在掌心,端详许久,发出一声沉重叹息。
相比那日从慕伯手中接过秋娃,秋娃的状态始终没有太大好转,哪怕连续三日,许易都不需代价,购来宝药,供给营养,也只不过维持木雕不枯萎,始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