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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啊,你们快说,他们怎么样了?”槐健雄见他们支吾不语,声嘶力竭的吼了起来。
冯若兰见他变得如此激动,忙的过来劝慰:“两位叔叔刚刚从荆州赶来,你让他们歇息会再问啊。”说到后来,自己的声音也有些嘶哑了。
侯通天咬了咬牙,跺脚道:“死了,都死了!我们大哥石松、二哥陈海还有槐老爷都是叫袁建萍那妖女给杀了!”
“什么?!”在场的其余四人,无不惊异万分,一双双的眼睛都盯着侯通天。
瞿小白显是不信,大声的问道:“你们说是她?你们可有看清楚?她为什么要杀你们?”
侯通天愤恨道:“哼!我怎么会看错?就算我瞎了自己的眼睛,也认得出她的武功!那晚我们突然遭到偷袭,槐老爷指挥着我们撤退,我们边走边杀,眼看就要突出重围了,二哥却在这时候遭了那妖女的偷袭,胸口正中一剑……我们刚开始还不知道偷袭那人就是她,因为她那晚穿着一身夜行衣,还蒙住了脸。我们见她突下杀手,心中都很愤恨,为了替二哥报仇,我们三人一起向那人进攻,发现她的武功招式就和那天我们在“飘香楼”打斗时候甚是相似,当时就有些奇怪,大哥念及瞿兄弟你的面子上,没有立时猛下杀手,问她是否就是袁建萍,没想到她却趁我们大哥不备,又是一剑刺了过去……”
侯通天说到这里,已经是老泪纵横,可偏偏心中又充满了愤恨!
瞿小白心里也甚是悲痛,没想到自己和他们才刚刚结识了几天,现在却已经是阴阳永隔了……
冯若兰心性善良,为袁姑娘辩护道:“可能那女子跟她师承一派,却不一定就是袁姑娘所为啊。”
“我们当时哪管哪么多,心中只想替两位死去的兄长报仇,奈何她轻功甚好,我们竟一时拿他没有办法。槐老爷见敌人越聚越多,便亲自出手,将她制服,准备作为人质。哪想到那妖女诡计多端,竟趁我们不防备时,从袖中射出一枚毒针,而黑夜中又不好察觉,加之槐老爷距离他又近,待发现时,却为时以晚。那毒针见血封喉,可怜槐老爷一世英名,却死在这种卑鄙之徒手中,好在他临死之前,扯下了那人的一样东西,我们看了,才确信那人就是袁建萍那个妖女!”
瞿小白急忙问道:“是什么东西?”
只见张朝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来,瞿小白一见这玉佩,心就像被挖了去。适才所说,他还心想有可能就如冯若兰所说,是和她师承一派的另外一人所为,可是这玉佩,却是无论如何做不得假的。当日在槐家时,瞿小白因好奇问过她,这玉佩的来历。袁建萍说这是她母亲当年的嫁妆让她要了来,视之甚重,一直是贴身佩戴,还说以后也要把它当做自己的陪嫁之物,其他人等,也曾都在场听到。侯通天还笑她道:“你就把它当做定情之物给了瞿兄弟吧!”因为这话,害得他们两都是面红耳赤,心中却是充满了甜蜜。
现今看到这块玉佩,瞿小白心中却无丝毫的甜蜜,有的只是伤心,绝望,痛恨!
槐健雄心痛欲绝:“好狠毒的妖女!”
冯若兰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问道:“当日表哥不是修书一封让人送回荆州,告诉你们袁建萍有可能是清廷的人吗?算算时间,应该早就到达槐府,怎么你们到那时候还不知道这事么?”
侯通天、张朝都有些奇怪,问道:“怎么你们送过这样一封信回来的么?我们只是在几天前收到你们说找到瞿兄弟的信,所以我们一突围出来,便立马跑到这来找你们了。”
槐健雄一听也有些奇怪,暗自纳闷:“自己明明在那之前就写了信给人带了回去,怎么会没有人事先知道袁建萍是清廷的人呢?”当即查问当时是谁送的信。一线人回答道:“禀少爷,当时送信的是郭刚,可是他在送信之后就没有回来。”
槐健雄听得此言,当即大怒道:“为什么当时没有人给我汇报?!”
却见那人胆怯的说道:“少爷息怒,只因当时传信回来说郭刚又有事在身,被老爷调到别处去了,所以我们才没向你汇报。”
众人一听,知道事情出在了这里,要么就是那线人信没送到,要么就是送到了却没有被人传达到槐老爷的手中。
然而不管是那种原因,害死他们三人的罪魁祸首都是袁建萍!
槐健雄看着瞿小白,心痛道:“我知道你们俩关系很要好,若是以前,我可以不与她计较,可是现在,她成了我的杀父仇人,不管你会不会帮她,我都要杀了他!”
瞿小白此时的心情较之槐健雄还要心痛,他可以理解槐健雄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而且也很感激他愿意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因为只有这样,才说明此刻在他心里还是把自己当作兄弟看的!
瞿小白拍了拍槐健雄的肩膀,道:“我说过,自此以后,我跟她就是死对头了!况且她今天杀害的,不单单是你的爹爹,还有我的两位好结拜大哥!”
侯通天是满脸的悲愤,直在那吹胡子瞪眼,张朝则是低下头,心下凄然。
槐健雄体会他的意思,点了点头,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冯若兰和韩雪见两人,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知道他们之间的这份兄弟感情,变得更加的浓厚了。
就在几人准备商量对策,如何报仇时,忽有线人来报:“一批日本三和会杀手正向这间客栈而来。”
第二一回:严阵以待
张朝忙的问道:“他们现在到哪了?有多少人?”
那人道:“他们来的不下一百之众,个个身手不差,距此已经不足十里之遥了”
槐健雄恨恨道:“他们来得好快!我们还不及去找他们,他们却已经是迫不及待的来找我们了。恐怕只需一炷香时间,他们就可到达这里。”
侯通天说道:“那帮畜生一定是一路追踪我们到这里来的。”
瞿小白眼中冒出精光,愤恨地说道:“不管是追踪而来也好,是我们被暴露也罢,我们是决不会畏畏缩缩的,今晚是要大开杀戒了!”
瞿小白如此一说,众人心里无不摩拳擦掌,巴不得与之决一死战!想起三和会这些年来在我中华国土上的累累血债,想起那些惨死的英魂,胸中泛起重重气浪,阵阵沸腾的热血中,满是仇恨!
槐健雄道:“不错,是时候给他们些颜色瞧瞧了!大家抓紧时间做好调整,我们准备大战一场!”
冯若兰自小娇生惯养,没见过什么杀戮场面,就连当日自己的家人尽数被杀,自己因为正在槐家而没能亲见。她平日里也就学学女工针线,琴棋书画之类。身上些许武功,是小时候觉得有趣才缠着爹爹冯英学的,也没如何用心去钻研。冯英就这么一个女儿,一向视之有如珍宝,见她并不热衷于习武,也不苛责,心里却想这并非不是件好事,毕竟女孩子动刀动枪的,有失优雅。现在想到即将厮杀,心里竟是有些生寒、胆怯起来。然则片刻之后,却变得万分悔恨,只恨自己学武不精,害得现在大敌当前,却连杀敌报仇的胆量都没有!心中如此想到,竟是惭愧得低下头来。
槐健雄见她脸色苍白,怕她一会支持不住,走近身去,轻声细语道:“表妹,感觉如何?”
冯若兰抬起头来,见他那双黑黑的大眼睛正直直的盯着自己,一股温情从那双眼中传了过来,直达自己心窝。使得自己原本发冷、胆怯的心顿时烘热起来。
槐健雄向她说道:“要不我让些下人先护送你离开客栈?毕竟你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种血腥的场面,一会杀起来,我怕照应不到你……”
冯若兰听得他如此说道,急得忙是摇头:“不!我绝不会离开你!我要陪在你身边!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冯若兰心情激动,竟是不顾一切的把最后一句话说将出来。然则话刚说完,一张小脸立时绯红。她是个非常含蓄、腼腆的姑娘,自己内心里虽是对自己的表哥爱慕已久,却是从来没在言语上吐露过只言片字,今次却是情急之下吐露心声了。
槐健雄闻得此言,也是欣喜异常,知道她定是不肯走的了。也不多加言语,说道:“放心,有我在,绝不让那帮日本鬼子伤你一根头发!”
瞿小白看着他们俩,想起了袁建萍。那晚自己用近乎命令的口吻让她走时她的表情,和冯若兰现在的表情是一样的。其实他们俩人经过了那晚初次跟三和会的较量,都知道一会的仗并不好打,孰胜孰负还是未知之数,所以心里除了愤慨、仇恨之外,还有着谨慎和冷静。
韩雪见从没见过这种团结一心、患难与共、生死不离的场面,那颗冷冷的心也不禁有些触动。她哪里知道,这个世界上,人与人之间,还有着这么些的情意,而这些情意,并非都象是自己对瞿小白的关怀那种男女之情。还有着兄弟般的情意,有着为民族、大义的壮志豪情。这也难怪,韩雪见以前一直是对任何事情都不在意,就连是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她都不想知道。因为她知道,是她的父母抛弃的自己,不然的话为什么当年爷爷看到自己时,她会躺在雪地之中?抚养她长大的爷爷也是不问江湖中事的,一心只是研究医书,治病救人。偶尔从病人嘴里听得些国家大事,也是只字不语。奶奶则更怪,一到下雪的时候,她就会自己一个人坐在梅园之中那间小亭里,静静地看着那一朵朵的梅花,嘴里絮絮叨叨的念着什么。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突然闯进她生命中的男子突然改变了她,使得她那可止水般平静的心顿起波澜,而且她似乎感觉到自己正在越陷越深……
自己正在这胡思乱想中,忽听得外面隐隐传来阵阵脚步声。瞿小白说道:“来了!”
槐健雄忙道:“我们马上出去,免得他们放火烧店!”
众人应是,奔出店来,在门口站定,一个个手捏兵器,严阵以待,准备与来袭的敌人进行殊死搏杀。
那一百多名日本杀手死士显是并不急着上前厮杀,而是从四面围将上来,形成一个厚厚的包围圈,而他们正在这个包围圈的核心。那些杀手如此举动,显是要将他们一网打尽,一个不留!
侯通天笑骂道:“这帮狗娘养的小日本,哈哈哈哈,生怕老子给跑了!还赶着从四面八方来迎接老子来啦!”说着挥舞着手中的大刀,骂道:“哼,老子今晚就让你们好好尝尝手中的大刀剁瓜的滋味!”他嘴上虽是说得轻巧,心里却是不敢有丝毫怠慢,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那帮日本杀手,只等上前痛痛快快地厮杀一番。
众人见那些日本杀手一个个只是站立原地,显时在等着一个重要地人出现。瞿小白等人也不急,且看他们有何花样要耍。
只见他们面前的杀手向两边让开,后面有几匹马走上前来,因是在黑夜中,加之敌方人数众多,尽管他们几人一直是骑在马上,先前却是一直没能被发现。现在仔细看来,来者一共有三骑,当中一骑是个日本人,一身黑衣武士打扮,应是三和会一个头领;左边一人却是吴德仁,右边那人是朝廷中一位武将。槐健雄瞧他身影,竟似觉得好生熟悉,好像以前在哪见过一般,只是黑夜中虽有微弱灯光,却看不甚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