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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她生命垂危的时候,还有人愿意舍命相救。
此时此刻,她已经没有任何感觉,努力睁开双眼看向一侧大海,远处有一线微弱的鱼肚白露出海平面,昭示着新的一天即将开始,温暖心里豁然明朗。
回顾这些年的经历,终于领悟一个词——“宿命”。
如果七年前她没有遇见容爵,如果两年前她没有回到南城,如果两个月前她没有和容爵重逢,如果她没有因为父亲的欠债异想天开去了“皇巢”,那么一切的一切,是不是就会变得有所不同?
可惜世事无如果,不能回头,所以她得不到答案。
但,有一点容爵说的没错,遇见他注定是她的命。既然如此,那么她的人生里,这一刻所面临的一切也是命中注定的吗?!
她不愿去想的,可偏偏在这时候想起了容爵的脸,还有她和他之间所发生的所有事。
曾经年少无知的她,不知天高地厚的她,唯我独尊的他,霸道强势的他,那一年与他的初遇,那一天的仲夏雨夜,那一天和他的重逢,之后和他在一起的日日夜夜……
既然所有记忆无法磨灭,心里的疼痛亦无法自愈,那么,能否带它们一同下到地狱?
如果她死了,他是否会有一点点在乎她的感觉?如果她死了,他会不会在以后的日子里有那么一刻想起她?如果她死了,他会不会像她那般每当入睡后耳边总会出现她的声音?如果……
如果遇见他是她的宿命,她宁愿自己了断这一切!
渐渐地,两行清泪自眼角滴落,泪水滑过脸颊,悄无声息,滴落在这片即将葬送她的陌生国土!
心念一动间,她已经打定了主意,侧首看向近在咫尺的海堤,唇角漾出一抹凄楚的绝色笑容。
她咬牙说道:“松下先生,反正我人已经在你手中,你放了她,我答应做你的人质。”
毫无疑问,她打算牺牲自己,帮覃芹逃生。
不等松下次郎回答,覃芹厉喝:“温暖,你是我救的,该怎么做应该我说了算!”
温暖戚然一笑:“谢谢你,虽然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可是真的很感激你,你走吧,这件事和你无关,你不该留下来的。”
覃芹急得不得了,却又无从解释起,一旁的松下次郎冷嗤道:“两个小~妞儿,是不是忘记本大爷的存在了?你们俩谁死谁活,本大爷说了算!还轮不到你们俩自作主张!”
说着,他看向覃芹:“你,是容爵派来救她的吧?!告诉你,你也走不了!要怪就怪你自己倒霉,跟错了主子,今天我要你给你的主子陪葬!”
松下次郎根本猜不到面前的夜行服女郎就是他之前四处寻找的覃正龙的女儿,只当她是容爵派来的手下。
覃芹秀眉微蹙,张了张嘴,那边温暖先开了口:“松下先生!你要是不想失去和容爵谈交易的最佳砝码,那就让她走,否则我现在就跳海!如果我死了,容爵一定会让您全家陪葬!”
松下次郎气得脸上青筋暴现,那双鹰眼变得桀骜恼恨,倏地拔出枪抵在了温暖的太阳穴上,阴声道:“死女人,就凭你也敢来要挟我?!”
此时此刻的温暖已不再感到恐惧,脸上的神色是大无畏的笃定,枪口抵在鬓边的戳痛不但不让她感到害怕,反而让她无比沉稳地说:“松下先生,你之所以生气,是因为你心里很清楚,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确凿无比!”
松下次郎微微一怔。
感觉到他的迟疑,温暖镇定地看向他:“只要你手里还有我,我相信,容爵一定会满足你所有的要求。”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对容爵而言,果真这么重要?”他冷笑。
温暖不疾不徐地说:“你应该事先已经调查过,容氏集团专为我成立了一个私人经纪公司,在我身上已经投入了一大笔资金,这次日本之行也是为了拍摄傲世集团的广告,如果我对他不重要,他不会专为我成立私人经纪公司,更不会亲自带我来日本。容爵既然在我身上下了血本,松下先生也是商人,应该知道他绝不会做亏本的生意,我死了,容爵就是血本无归,对他来说就是一个莫大的损失,所以,他一定会来救我。”
微顿,她勾唇莞尔:“松下先生,您之所以绑架我,不正是因为很清楚我对容爵的重要性吗?所以,相信我,不管你有什么样的要求,他一定会满足你。”
松下次郎眯了眯鹰眼,开始有些佩服温暖。
这个女人,很聪明,她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无道理。
枪口终于从她的太阳穴下撤离,精狡如松下次郎也无法否认自己的心事确然被温暖说中了。
他回头向身后的两名手下命令道:“把那个女人打昏,然后丢她到马路边上去!”
一听对方要将自己打昏,覃芹急了,然而还未来得及挣扎,松下次郎的手下们已经动了手,一记快手刀斩在她的颈脖后方。
覃芹闷哼了一声,下一秒眼前一黑,整个人晕倒过去,两个男人抬起她离开。
松下次郎满意地点头,回首看向温暖,冷笑道:“温小姐,怎么样?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放她离开了,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谈一谈你了?”
闻言,温暖的脸微微一白,她看了看近在脚边的海堤,心跳猛然疾速加剧数倍。她怕水,虽然打定主意要一死了之,可当那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无法不畏惧。
终于,是时候了……
被捆绑过久的双手因血液不畅渐渐发麻,温暖难受地动了动,说道:“你说的没错,是该谈一谈我了,只不过在这之前,松下先生能不能先替我松绑?”
旁边架住她胳膊的两个手下面面相觑,看向松下次郎。
“量你也不敢逃,”松下次郎不屑地挥了挥手,命令手下道,“给她松绑!”
她浑身都是伤,没一处是好的,连走路都费力,更别说是逃跑了,她就是有逃跑的心,也逃不远。
可松下次郎不曾料到,温暖根本就没打算逃,而是打算就此了断自己的性命。
只见她手上的绳索刚被解开,就猛地推开他的两名手下,然后纵身跳入了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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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40 她……死了(大高朝,精彩!)
可松下次郎不曾料到,温暖根本就没打算逃,而是打算就此了断自己的性命。
只见她手上的绳索刚被解开,就猛地推开他的两名手下,然后纵身跳入了大海!
松下次郎呆住了,对眼前发生的事始料不及,他杵在原地不知道束手无策。
这时秘密仓库的方向枪声大作,子弹连发震耳欲聋,四周昏暗,秘密仓库那儿却是火光一片,甚至还有炸弹爆炸的声音,半空中都弥漫着浓浓的烟雾和火药味儿。
而距离大海数十米处有一艘海艇疾速驶来,甲板上,一个气急败坏的男人嘶声吼道:“温暖——”
那声音令松下次郎一愕,往那方向远眺而去,不是容爵是谁?!
恰在此时,另一边一名手下匆匆赶来汇报仓库的情况:“不好了老大,我们的兄弟损失惨重,容爵带着他的军火武器赶来了,像是要剿了我们的仓库!”
倏地,松下次郎的脑子里想起刚才温暖的那句话:“如果我死了,容爵一定会让您全家陪葬!”
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撤退!”
但,甲板上那矗立的男子阴鸷着脸挂上耳麦,鼻梁上架准镜,握枪,姿势精确,手臂、目光、枪口同一水平线。
“砰——”一枪正中松下次郎的右臂,松下次郎应声痛呼了一声,手中的枪掉在地上,几名手下眼看着不对劲,赶紧上来架住他,护着他往另一个方向逃跑。
甲板上的男人厉声下令:“阿ben,立刻带人去给我追!”
而他自己,则纵身跃入大海中……
甲板上,阿ben大喊:“快!快下去帮容少找人!要是找不到人,务必把容少给救上来!”
阿ben蹙眉看向远处,巨浪一排排向前奔涌,冲向海堤,并在岸上摔得粉碎,碎成一滴滴飞沫溅湿在人身上。
看来,似乎要来一场台风了,真希望容少赶紧找到温姑娘,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
当眼睁睁看着温暖扑向海里的那一刻,容爵已是魂飞魄散。
他说过,没有他的允许,她连死的资格都没有!可是,她竟然不管不顾,想要跳海自尽?!该死的女人,她怎么能那么狠?!
他还有很多话没有和她说,还有很多事等着她去做,他和她之间还有许多承诺没有兑现,那份契约她连一半都没有还够,她怎么能死?
不,绝对不可以!
脑中一幕幕,是她的笑,她的怒,她的沉默,她的哭泣,她的伶牙俐齿,甚至交~缠时她滚烫的身体和抽离的灵魂……
直到此时此刻,容爵才意识到,他对她的记忆,哪怕只是恨,也已经深入骨髓。
一个松下次郎又怎样?他是日本黑道头目又怎样?一个东京湾海港码头又怎样?
那个叫温暖的女人,命大于天,她是他的全部,他的一切,若是她回不来,松下次郎也别想苟活,哪怕穷尽这一生,哪怕炸掉一个东京湾,哪怕与日本所有黑道组织为敌,他也会拉松下次郎给温暖陪葬!
容爵如大白鲨一般灵敏的身子不断在海里翻腾,钻入海中探索温暖的身影,然而触手之处一片虚无,他的心开始一点点往下沉……
远处,咆哮的浪涛一层拍打着一层,往海堤上涌来,如果再不上岸,不消十分钟,台风挂起的巨浪犹如一排屹立不倒的水墙,从远处呼啸而来。
阿ben已经将海艇靠在岸边,看见那一排水墙,大喊,“快!把容少拉上来!”
但,海里的男人根本就不听,依旧在水里胡乱翻腾着:“别碰我!谁他妈敢过来?老子立刻崩了他!”
他的脑海里盘旋着的只有温暖那张凄楚的小脸,还有接听电话时,她那两声凄厉的惨叫声,容爵心里就跟刀绞似的疼。
他恨不得一下子就飞到她的身边,恨不得被松下次郎用匕首扎手的是自己,恨不得自己替她去死!
也是直到此时此刻,容爵才明白,其实他一直还爱着她,那是他爱入骨髓的女人。
众手下都不敢再去拉他,眼看着台风将至,阿ben也急了,纵身跳入水中,抬手就要向容爵的后脑勺上探去。
但,容爵的反应速度是敏捷的,立刻一个反身,即便是在水中,他的搏击能力依然很强,一拳将阿ben的手打了下来。
“阿ben,你这是做什么?!”他厉声责问。
然,就在这一瞬间,他强烈地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四肢开始瘫软。
是……麻醉剂!
阿ben歉意地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