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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失足落水都能被他们说成殉情而死,实际上人老头跌倒那地儿也就水过膝盖,人家一抻腰就出来了。这些人真是可爱可恨:让世界热闹,给别人增添烦恼。
三湘楚地多豪杰,许多人都收到了关于商秀秀的风声,这些人可绝不是只动嘴不动手的主儿,是实打实的行动派。那些爱慕商秀秀的人都准备了钱财、兵刃、马匹急急出发,生怕有人捷足先登夺了美人去;那些曾经与商秀秀有仇怨的人也是暗地里准备停当悄悄上路,他们要抓住机会,趁着乱子跟商秀秀把前账后账一块算了,省的日后双方都闹心。都是江湖人,谁还能没有几个仇家,无论是爱慕商秀秀的还是怨恨商秀秀的人,他们都或多或少有些仇家,这些人看见仇家有所行动也是忙开了去,着手准备想要出其不意打对方个措手不及,以报某年某月之仇。他们也是准备钱财、马匹、兵刃尾随在后奔往长沙府。这些人也不傻,他们又清醒的认识:为了女人可以流血牺牲,为了面子为了利益,牺牲算个屁啊!
有人说当官的都是酒囊饭袋草包蛀虫,该换了我去干,这话说的有失偏颇。一座城市有很多人口,有各色人等,有层层勾连的关系网格,每天也会出很多问题,这些问题怎样合理解决是需要动脑子的,一般人还真解决不了。长沙知府刘子河现在就在动脑子,苦苦思索怎样解决眼前的问题,陪其坐在后堂的还有总捕头苏铎、巡检司主事魏青山副总兵、按察司主事崔浩参将、总督衙门的都指挥佥事付东流,众人一块商议近来的状况。
付东流是总督衙门的,又是上差,听了各方情况后最先说话,“刘大人,总督大人入京,这些地方事务可得由你全权负责了,你可要仔细斟酌,免得出了岔子担上重责。”
刘子河听得出他想把自己择干净跳出事外,忙说道:“下官明白,可是商秀秀这个女人是上头的上头交办下来的,她要是出了问题,大家岂不是都要被拖累?还请付大人多多指教,怎样处理这个女人。”
付东流心想:我还能不知道这个女人麻烦吗,也不知她背后有多大的天儿,出那么大的事都能好好活下来;他说道:“上头早有严令,这个女人不能出事,虽然这次的事端是因她而起,但她背后有大树,各位同仁定要齐心协力,务要保住商秀秀周全。”
苏铎听了心中老大不高兴:这不废话吗,谁不明白眼前的状况啊,关键是怎么办,总督衙门的人都是这个德性,一到有事屁主意也出不了。他干咳一声说道:“诸位大人容秉,经过近几日的探查和线报汇通,往来的江湖人物只有一小半是奔着商秀秀的来,其他都是怀有种种不同目的,所以卑职以为只要看牢了这批人就算齐活了,谅他们也做不出什么大天儿来。”他故意不说要多派暗探军马保护商秀秀,就等着付东流给他补充。 果然,付东流接口,他说:“商秀秀是重中之重,一定要多派人手,护住商秀秀,盯紧如意坊,别让人在那里生事。”
刘子河眼见得火候已到,说道:“付大人,府衙与二司人手紧张了点,不知督抚那里能不能帮衬一下,还请付大人成全?”
付东流眼见得天色不早,急着回府聚赌,早就不耐烦了,说道:“刘大人所言甚是,明日我便派胡参将把大令拿来,海字营下七百步军一百精骑归你调遣,定要将那些图谋不轨之徒一网成擒。”
刘子河听了赶紧离座,躬身说道:“多谢付大帅抬爱,卑职定不负督帅和付大帅的期望,把差事办好。”
付东流打个哈哈,“行了,都是自家兄弟,能者多劳,无分彼此。老几位再商议吧,我府内有要事,少陪,先行一步了。”
刘苏几人起身相送。付东流的轿子走远,苏铎几人回到后堂继续商议,定要把这次护花行动做的滴水不漏。
作者题外话:苏铎是我那上过军事法庭的兄弟,人物原型也是苏铎。
第五章:官家的那些事儿
苏铎在后堂愤愤不平,“什么东西,贪财好赌的酒囊饭袋罢了,府爷何必拍他马屁,还把他与督帅相提并论,凭他也佩。”
刘子河看了魏青山和崔浩一眼,捻须笑道:“二位大人别在意,小苏年纪还轻不懂时务,整日里三个不忿五个不平的,幼稚的紧,二位且莫做真。”
魏青山和崔浩在长沙府时日不短,知道刘子河为人,体谅他维护苏铎的拳拳深情,哪会不明白。魏青山说道:“刘兄这话有点过了啊,咱们什么交情,用得着这样吗?这点些末小事都信不过,以后哪还有脸面坐一块喝茶听曲呢?”
崔浩也说:“老刘你也忒小心了,连我们都信不过,小苏性情秉直光明磊落,这谁不知道啊,就他这股劲,日后大有可为。小苏啊,好好跟各位大哥学习,你可是大有前途。天儿不早了,这里也没有外人了,咱就甭再瞎扯淡了,赶紧说正事,说完散伙,老子还得回家抱孩子呢!”
苏铎听了三人的话并没在意,只是说道:“苏铎就这性子,造次莫怪。我对商秀秀这个人了解的不多,但是我觉得这件事不能大意,这个女人只是个药引子,后边才是真的猛药。且不说她背后的大树有多深的根,首先,这个女人出不得事情,出了事情总督衙门肯定要把屎盆子扣咱头上;其次,府里力量不够,虽有了八百军兵,可那是震慑、杀人用的,是压箱底的东西,眼下使唤着也没用,现在咱们根本没有能力监察所有动向,咱们得借兵。”
刘子河听到这微一沉思说:“说的对,咱们人手确实少了点,府内差役不足四百,巡检司按察司的人马只能看紧防区护住各衙门,实在是缺人。去哪借兵呢,还去找付东流,没用啊?”
苏铎说道:“府尊百密一疏,咱用不着再拍姓付的马屁,他也没多大使用了,咱需要借助本地黑白两道大小帮会的力量,这些地头虫虽然抗不过外来力量,但多少能帮点忙,监察动向、传递消息足够了;同时咱们还得严防笼里鸡做反,那帮公子哥少爷兵都得回家去,他们要是生事,处理起来比较棘手,得让他们回家。”
崔浩说道:“找地头虫的活,小苏你办比较合适,这帮浪荡货的问题由我们三位解决,二位觉得怎样?”
魏青山说道:“这肯定没问题,同坐一条船,有十分力就不能使九分半,我没异议,刘兄以为如何?”
刘子河笑着说道:“小苏果然思路缜密多谋善断,我看就以小苏为帅,由他发号施令,咱们团结用心,怎么样?”
崔浩大为兴奋,拍手叫道:“如此甚好,边关多战事,中原多匪患,咱们这倒是个太平世界,咱们这就把长沙府当作战场打一次也无不可,小苏少年英雄最适合领军不过了。”他倒是急性子、热血的主儿,再说下去估计就要喝酒大谈边关战事了。
魏青山连忙阻住他继续说下去,接口道:“老崔能聪明一把真是少见,我也觉得主意不错,那咱们就看苏大帅运筹帷幄,我二人甘做先锋二将,但苏帅有命,我二人无不遵从。”说完一阵大笑。
四人都是一阵笑。苏铎最先止了笑声,说道:“三位大人大意不得,据可靠线报,来到城中这些人中可能隐有不少的北方悍匪,他们目的不明,属下以为他们不是要杀官造反,就是要劫我府库,或者就是联络隐秘力量图谋占城,所以我们要多加小心,仔细探明他们的动向。”
其余三人也不再笑,面色沉重起来,这可是了不得的事,商秀秀死了也许会拉上他们陪葬,也许只是让他们丢官或者是重责贬职,没个准数,要是让这么一堆别有用心的反叛趁此机会扬了威风或者顺势得了手,那罪过可就大了,那是铁定的要么官位不保、要么掉头的命数。魏青山说道:“小苏这个消息太重要了,我要回去仔细安排一下,免得出了差池。老崔你那边也得重新布署吧?”
崔浩与魏青山一样,也是正经行伍出身集功至今天很是不易,不似付东流一般的荫了祖德,知道兹事体大马虎不得,连回去喝酒的想法都不敢再有了,口里说道:“是了是了,得回去仔细计较一下,赶紧安排下去。”说到这,他也不顾礼仪了,站起来就拉魏青山起身,口里说道:“酒是喝不成了,老魏,咱得赶紧回去安排一下,迟则生变,那可是掉脑袋的罪过。”
魏青山苦笑一下,跟刘苏二人抱拳施礼,说道:“老崔急性子,说风就是雨,刘兄莫怪。我二人先行一步,如何?”
刘子河笑着说道:“老魏客气了,自家人别说外话,那么我就不留饭了,小苏代我送送二位好兄弟。”
苏铎打着哈哈笑眯眯地送二人出府,待得二人的马队去远,他才望天叹了一声,“万里腥膻如许,我辈尽该死难边关,恨苍天不以时待我啊”,然后慢步走向回堂。到了后堂,刘子河正安排人准备饭食,看见苏铎回来,打发仆人下去忙活,问苏铎道:“小苏,真有反叛的悍匪混进城中吗?”
苏铎望着刘子河嘿嘿笑了几声,好一会才说道:“莫须有。”他停了停又说道:“朝局不稳战事不断,一不留神就是亡国之祸,重演当年受夷狄蹂躏侮辱之故事,我辈岂能在太平城里安享太平。”
刘子河本是想笑,听了后半截话,煞住笑容说道:“如此也好,安逸日子过多了总会在祸事临门的时候手忙脚乱,就当让他们练练兵罢了,省得有一日外族兵临城下时我们无一战之力。”
少顷,二人坐下边用饭边细细商议,定下了种种细节要务。
第六章:搜山拣海雷霆护花
沿江必有城,有城必大富,长沙府还真不缺富足翁。现在,他们都坐在一起,排了方凳坐在知府衙门的二堂,开会呢!有人正在发言。
“各位都是场面人,最近的事态也都让大家了解个*不离十了,今天邀各位前来没别的事情,就请诸位能约束一下家小,帮着府台大人维护本城治安,免得生出事来,大家都不好过。”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长沙府捕快头子苏铎。
刘子河说道:“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在这先谢过各位,平安顺当过得这一阵子,鄙人绝不忘在座诸位所做。";这话说得真是歹毒,绵软中透着威胁,在座的富家翁有哪个不清楚他的意思,甭说出事了,即便不出事,他这一方主事想要发落哪个,还不是轻巧地就把罪名给坐实了。
众人连忙站起身来,纷纷说道,“不敢,不敢,府爷有命,我等无不遵从”。巡检司主事魏青山眼见得火候也到了,就说:“老几位言重了,同在乡里哪能彼此分这么清楚,大家齐心协力就好了,都是朋友,日后还要指着跟诸位发点小财不是?”众人一阵陪笑。
按察司主事崔浩也说话了,“行了,都扯这么半天了,闷得蛋疼,不如我请大家去天香楼喝酒,咱们边吃边喝边谈。”众人里立马就有人说道,“哪能让崔大人破费,那不是打我们脸吗?小老儿做东,咱们好好吃喝一顿,乐上一乐。”众人又是一阵欢笑,情绪终于放开,神经也舒缓下来。
魏青山见得戏已做全了,对刘子河打个眼色说道:“这一顿便宜我老魏是占定了,不知刘大人是否愿意与我等同去啊?”
刘子河哪还不明白,说道:“今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