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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暗访特工’吧?”
“我才不是!”
“我相信了。”
两人遂继续谈话。
“那我不报了,这总成了吧?”
“不报,没有可能性,方圆一百米之内都是我们派出的一流高手,基本上都是杀人无形杀完就跑的类型,而且不留尸首,更别说伤口了。”
“你们这是黑店,我要告官!”
“这种可能性比上一种还小,从地方到京城层层都有我们的人,我给你算了一下如果你要想告倒我们的话,基本上要耗净你八辈子的积蓄,不信可以先垫一辈子的试试。”
“我服了,那就来个高手班吧!”在性命与金钱之间,人会做出本能反应,“多少钱?”
“四十课时一学期,多退少补,不打折,毕业发证,保证就业!”
“别罗罗,我知道这里头的猫腻儿!”
代理一打算盘,道:“合计一百二十两!”
“你哪毕业的?”
“一等一商学院!”
“果然与众不同!”
“明天就可以报道,这是证明。”代理一脸窃喜:“慢走!”
“放心,下次我还来找你!”
果然,态度决定成败,只要我努力,就会有彩虹!代理热泪盈眶,这是他毕业以来的第一个顾客,让他终生难忘。突然他冷静了下来,大叫一声;“你还没给钱呢!”
“我还以为你忘记了。”
“不可能,搞财会的对钱是很敏感的。”
当拿到生命中的第一桶金,代理感到它沉甸甸的,虽然那只是一张纸的重量(银票),但那种感觉却是不言而喻的,因为自己学了十年的专业,还没见过真的银票!
就这样,子川以低廉的价格进入了江湖,川爹也意识到原来江湖其实是可以打折的。
第三回
学校在一个十分偏远,基本上是治安靠狗交通靠走的那么一个地方。
最痛总是离别时,自己的儿子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上学,心里当然舍不得。送孩子开学不是一项义务,而是一项工作。首先队伍必须庞大,如果家里九十岁以上的老人还能动弹,那基本上都要出动;运送行李、报到、找宿舍、整理内务,如果有关系的还得让老师多照顾下&;#8226;&;#8226;&;#8226;&;#8226;&;#8226;都是工作的内容,所以一两个人确实是不够的;孩子主要负责熟悉校园环境,虽然熟悉了半天还不知道厕所在哪儿;而且年年送子大军不减,甚至都有人打算为此出书,专门传授经验之类的。
此时正是母猪产仔儿的季节,离不开人,就爷俩套好了驴车,扔上行李,踏上了江湖路。
正赶上这两天各地方学校开学,路上人不少,从城门口儿一直堵到家门口儿。等了半晌,也没挪几步,照这么个走法儿,估计得走到21世纪,先到这里,川爹下了车,让子川在家里多住些日子,走还不发急,“那还能赶趟儿吗?”子川问。
“没事儿,让驴车在这儿排着,当时候出来直接上车走人行了。”在现代社会很难找到这么人性化的交通工具了。
第一天, 驴车走到三大爷家门口了。
第二天, 驴车走到西牌楼门口了。
第三天, 驴车走到西街路口了。
第四天, 驴车没了。
川爹在那儿思考了一会儿,物质是不会凭空消失的,但是也“孤帆远影碧空尽”的情况。用地理学解释就是地球并不是平的,而是一个球体。不过按照运动学,驴车的平均速度是20米/天,三天走的总路程是60米,第四天由于没看到驴车,路程姑且不计。按照生理学角度,2000米以外(那个时候的资料,缺乏考证)的事物,眼睛就会看得很模糊&;#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想到这里,川爹停住了,立刻意识到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驴车丢了。因为从逻辑学角度分析,让一只驴子在堵车的情况下走2000米是不符合逻辑的。根据刑侦学常识,首先川爹寻访了可能的目击者,果然,在衙役哪里找到了线索。
“驴车?那是你的驴车?我那儿张罗了半天没人理我,我当是无人驾驶就给扣下了,跟我来吧,在后院拴着呢!”
川爹总算长出了一口气。来到后院,驴子很健康,正在吃草,看到主人,情不自禁地说(笔者意会):“咩咩咩!”(外语,可能是“我想你”一类的句子)
驴车上夹着一张罚单,盖着印信:
“影响城市形象 银五两
随地大小便 银五两
尾气超标排放 银五两
当街与其他驴子*行为不检 银五两
请到各地方指定钱庄缴纳罚金,限期十日,由于逾期所造成的一切伤残后果,概不负责!
维护城市环境,你我共同的责任。”
罚单第四条明显涂改过,显然对于这种突发情况,衙役一时没有找到与之匹配的词汇,或者是相关条文,有些手足无措。
罚单前三条川爹都能接受,最要命的是第四条,你说你一个驴子,不好好拉车挣钱,就提前考虑制造下一代的问题,有个屁用!
“衙役老爷,”
“干嘛,想不认账门儿都没有!”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排队的事儿,你看能不能&;#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原来你说这个,只要按期交钱,什么都好说,不过另外还得给点儿茶钱!”
给了钱,领了驴,叫了子川,拖着行李,这回总算是出城了。
“爹,这回怎么这么快!”
“爹这回动了关系了!”川爹一挥鞭子,“驾!马儿,你快些走喂,快些走哦~”
只见那驴纹丝儿不动。
“唉,我说,前边的驴车,不走别挡道,搞什么东东啊!”后面有人开骂。
驴的尊严不容亵渎,这是原则问题。
“快走,你这蠢驴!”川爹大怒。
只见这驴子迈开四腿,飞一般的消失在了画面中,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犹如脱缰的野驴,旁边的马甚至很愕然。后边甚至还有人在喊:“老兄,你这马什么牌子,多少排量?”
穿过一个山包,又穿过一个山包,接连穿过好几个山包,突然川爹意识到一个问题——好像迷路了。放慢了驴步,溜溜达达,三人(在迷失的时候,人往往会把动物当做朋友)来到一片竹林。
密林遮碧日,风袭透骨寒。草知轻车过,绿涛起波澜。
竹林里静得出奇,是个强盗都不敢埋伏的好地方。又向前走了半柱香的时间,川爹勒住缰绳,长嘘一声:“吁——”回头朝子川说:“下车,今晚咱们就在此处过夜吧!”
“父亲为何在此停歇,沿途所停处皆是露营的好地儿,你却置之不理,可有何玄机?”
“刚才我是怀疑迷路了。”
“那现在呢?”
“确定迷路了!”
“此处密林遮掩,鸟兽不栖,是个设伏打劫的好地方,父亲难道没有顾忌。”
“傻孩子,我们都迷路了,更别说强盗了!”
“有道理!”
二人遂下车,准备露宿此处。
栓了驴子,生了火堆,煮了点儿干粮,二人吃了。正准备互道晚安,就地歇息,忽听得旁边高地风声骤起,搅得整个林子隆隆乱响,只听得声音越来越近却不见声源,天上几片竹叶划过,惊得驴子仰天长啸;“汪!汪!汪!”(又一门外语:救命之类的意思)只见旁边草丛忽然声音大动,篝火摇曳不定,出溜,出溜,吧叽,竟然灭了,此时只剩一缕轻烟,随风飘忽。
川爹心道:不好,有埋伏。
第四回
是猛兽,强盗,亦或是天外飞仙,总之能有此身手绝非等闲之辈。就在此万分危急之时刻,川爹摸起脚下一块巨石,朝草窠里扔去,不管是什么,先吃我一记。巨石在天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曲线,然后咣的一声轰然落下,草丛里彻底没了动静。
“好在你爹我临危不乱,”川爹提了提鞋,“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爹,你好像把行李扔出去了!”
“哦?”川爹老远瞅了瞅,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儿。行李底下是个什么东西还没搞明白,断不可擅自行动。川爹四处打量,搬起一块石头掂了掂,“儿子,这回是石头了吧?”
“确信相当是!”
扔了,又搬起一块石头掂了掂,扔了,接连搬了好几块,终于找了块搬也搬不动的石头,心道:就它了。
“子川,和爹把这石头推了那草窠里!”
爷儿俩推了一炷香才把这巨石推到草窠附近,后来决定不推了。按照常理推断,一炷香的时间估计死得差不多了,也就没什么危险性了。
“爹,来看,是个人!”
川爹赶忙上前一步,大惊失色:完了,这事儿比较严重。
“好像还有气儿。”
川爹又一细看,还真是。就在欢欣之余,巨石颤巍巍地在微风中摇曳了几下,不偏不倚的滚了下去。尘埃落定,子川俯下身子查看伤势,“还有气儿!”
川爹不禁对人之生命力肃然起敬。把那人扒出来之后,重新生了火,川爹给他喂了点儿水。
此人五十左右,五官端正,有鼻子有眼的,即使是在昏迷过程中,摆得造型依旧很牛逼,身着素衣双臂纠结放在胸前,手中握一口宝刀,刀鞘镶有镏金花纹儿&;#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爹,这招管用吗?”
“我见过许多昏迷不醒的人,醒来第一句话都是要水,应该可行。”
终于在灌到第十碗水的时候,此人睁开了双眼,含情脉脉地来了句:“谢谢,我已经满了。”
“爹,果然有用,他醒了!”子川很是欣喜。
“兄弟你没事儿吧。”
“我睡了多久?”
“这个我们没有确切计算,也不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睡的。”
“我做了个梦,梦见我在天上飞,然后就掉了下来,紧接着天上掉下一张大饼,过了一会儿好像又掉下一笼屉的包子,然后我就来到了海洋里,我感到自己与大海融为一体,海水渗进我的体内,充盈着我全身,接着我就醒了,我的头好痛啊!”
“可怜的兄弟,这是一个多么富有诗意的梦啊,从刚才你的描述中我可以推断,你是在天上掉下第一张饼之前就睡着了。别再想了,早点睡吧。”
“对了,还没请教恩人高姓?倘若日后有机会必定报答救命之恩。”
这人肯定是撑糊涂了,估计世人所谓的脑子进水就是这种临床表现。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赶快让他睡觉,然后借机开溜。
“此事说来惭愧!”
“兄台仗义,小弟至死不忘。”倒头便拜。
“唉,惭愧惭愧。”
“兄台过谦了。”
“唉,惭愧惭愧。”
“兄台过谦了。”
&;#8226;&;#8226;&;#8226;&;#8226;&;#8226;&;#8226;一炷香后&;#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兄台过谦了。”
“惭愧惭愧。”
(还在继续&;#82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