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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台过谦了。”
“惭愧惭愧。”
(还在继续&;#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可能是俩人一时没有找到很好的话题:川爹不懂江湖,不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能问,万一一句话没对口,整成和上回一样还好说,就怕他血气上涌,自制力不够,伤人伤己,酿成不可挽回的悲剧就麻烦了;江湖上的人呢,又很难看透世俗,否则也不会选择进入江湖了,就怕自己一句话不对,触动了世人所谓的心中最柔软的地方,酿成寻死觅活的惨状。因此,两人不约而同的决定将“磨怔”进行到底。
就这样二人互相把对方催眠了,两人甚至都不知道对方的姓名,但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
一夜的宁静,即便是没有什么歃血为盟的誓言,一夜的同居生活,就足以导致“拿自己不当外人”的结果了,这就是江湖,它比爱情发展的更为迅猛,比爱情的破坏力更为严重,当然也比爱情更加靠谱儿。
“啊~呀~哇~”
天还没有大亮,林子里就已经响起惨绝人寰的叫声。那声音粗犷浑厚,有着浓厚的岁月积淀,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叫出来的,那是在腹中酝酿已久,内力积聚到一定限度的宣泄,就好像全身的力量积聚于一点然后瞬间迸发,气势凌厉,势不可挡。
子川被这声音吵醒,父亲还在,驴子也在,那人却不在了。再看不远处的草丛后,蒿草摇摆不定,那凄厉的叫声就是从彼处传出,子川感受到汩汩的内劲的气息,那气息还挺热乎。江湖果然不同寻常,如此时辰就开始练功,真可谓“怒发冲冠,凭栏处&;#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江湖”闻听有人念诗,不禁心潮澎湃,如此勤快的人江湖上已是不多见了,心中很是震撼,此时眼含热泪,终于看到了希望,道:
“江湖救急——”
子川闻声,暂且住下了吟诵,心道:想必是预备活动没做好抽了筋儿,如今我已身在江湖,不能见死不救。子川拎了根树杈,走近了,朝那蒿草里捅了捅,道:“还有气儿吗?”
“哦,原来是小恩人,我无大碍,今有一事相求。”
“叔叔请讲。”
“可否借我纸笔一用。”
“叔叔稍等,我这便取来。”
子川刚走出几步,又传来几声惨叫,此番更甚从前,估计这就是江湖上所盛传的“催劲练功”吧。
所谓的“催劲练功”,实际是一种痛苦而又有效地练功方法,即通过积聚全身之力,汇于天灵,借机畅通经脉,催升自己的功力。这种情况下是最能让一个人开窍的,也是最能有所领悟的,有的人可能瞬间就会迸发出新的武学见解,甚至有时可以创立一套新的武学体系,但由于练功者所经受的痛苦极大,故而罕有人试。
莫非此人九死一生间竟然有所领悟,传说中的“催劲练功”果真名不虚传!想到这里,纸笔已经取来,只等高人奋笔疾书,自己亲眼见证这激动人心的一幕。
就听草丛后纸张“擦擦”作响,子川等了好一会儿,半晌,高人从草丛后窜出,掸了掸身上的尘土,一脸的轻松愉悦已取代了刚才的痛苦。
“叔叔可有所领悟?”
此人举目观天,似是颇有感慨,良久,意味深长地说:“有!”
“何事?”
“以后纸笔一定要随身携带,万不可再如今日这般!”
“叔叔所言极是。”
“今日多谢小恩人,若不是你恐怕&;#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叔叔莫说这些,纸可够用?”
“嗯!”
“笔呢?”
“好使!”
“叔叔将纸放在何处,我能看看吗?”
“这——恐怕不合江湖规矩吧?”
子川有些沮丧,是啊,谁会将自己迸发的灵感拿给别人看呢?
“不过,恩人既然想看,我怎么会拒绝呢?恩人的需要就是我的需要,来这边请,在里边。”
“那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能不随身携带呢?”
“是啊,行走江湖,纸是一定不能忘带的。”
走了几步,高人忽然用手将子川挡在身后,“快到了,小心脚下!”
子川心道:原来藏得如此隐秘。
“到了,就是这里。我记得,这里还有我的鞋印儿。”
“何处?”
“喏,”高人擎着鼻子闻了闻,突然灵光闪过,用手一指,草丛中踩出一块平地,几张揉捏的纸团扔在那里,笔就插在不远处的—— 一滩屎上!这就是高手的杰作,也可以称得上是最早的“炒作”了,不过人家是用“拉”的。
“原来你要纸的原因是这个!”
“当然,幸亏恩人搭救,要不我就得撩这儿了;估计是昨晚凉水喝多了。”
子川心说你怎么没拉死!
第五回
人们竭力地消除彼此之间的隔阂,却不曾想到隔阂的消除会引发新的问题,凡事顺其自然吧!——摘自《江湖高手名言录》
“那你直说要手纸不就得了,要笔又是做什么,该不会就是为了你这荒诞派的艺术作品吧?”
“过奖,这是在称不上什么艺术,我的佩玉不小心掉进去了,刚拿笔挑出来了,你看!”
子川听完差点儿呕出血来。
“你把别人的东西拿来当搅屎棍儿,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吧?”
“非也!”高人抬头仰视天空,又是这个动作,子川实在不知道天上有什么好看的,他该不会真的认为天上会突然掉下一笼屉包子吧。高人一脸抒怀的表情,眼中满是岁月的沧桑,那沧桑似乎要随眼屎一同涌出,情到深处,只化作一汪在眼眶中提溜乱转就是流不出来的泪水。
“非也啊!万物之源皆尘埃,何为生,何为逝,生生逝逝,逝逝生生,天道循环,因果相生。孰道纸笔无生命?二者皆出于草木,草木凋亡,为人用之。我将纸播撒于天地,还其本质,化作尘埃,随风而逝;我将笔植于上,任其发芽生长,抑或自此消匿,化作烟云一缕,融于自然之中。失其一笔又何妨,吾将因此而获得整个宇宙,何谓轻重,此事又何足道哉?”
子川无语了,他从没有见过如此理直气壮的“厚脸皮”,甚至都升华到了宇宙苍生的高度。这回是降低了自己的格调,抬升了他人的品味,你甚至都觉得自己生活在这个世界简直是对地球的一种玷污,对人类的一种亵渎,对苍生的一种吝啬,对&;#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幸好子川没有再想下去,否则就真有“横尸于此,让我之身躯滋养天地万物,失身又何妨,吾将因此获得整个宇宙”的冲动了!
要是都按这种思路,估计就得扒了衣服回到远古时代。
“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再没有充足论据反驳对方之前,最好选择沉默或是赞同!
谈话间,川爹已经从梦中醒来,他显得很疲倦,大概是昨晚的话题让他耗费了大量的精力,一直没有缓过劲儿来。
“哦,早啊。”这是川爹构思的新话题,可能僵局就会因此打开,彼此互诉衷肠,执手笑谈,之后一发不可收拾&;#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哦,恩人早。”
“哦,你早。”
“恩人早。”
眼见俩人又要陷入催眠状态,子川及时阻止了。
“叔叔,你贵姓?”
“在下姓秦,秦是‘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的秦,单名一个寿字,寿是‘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的福。”
“哦,秦福。”子川捋了一遍,将距离比较远的两个字紧紧联系在一起后,说道。
“秦寿,我叫秦寿。”
“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禽兽,怪不得出没如此诡异,真可谓‘神龙见首不见尾,一树梨花压海棠’,好功夫!”
“恩人高姓?”
“敝人姓迟,迟是‘赵钱孙李,周吴郑王&;#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的迟,”川爹赶忙停下来喘口气儿,没想到人家介绍名字那么有诗意,自己介绍起来还是个力气活儿。再看对方,已经半昏迷了。
摇醒了秦寿,重新切入正题。
“兄台为何突然出现在草窠中?”川爹总算问了点儿有用的。
“实不相瞒,我是奉家师空虚道长之命,前往醉龙滩送一封机密要件,家师临行再三叮嘱万事要多加小心,不料还是出了岔子。”
“难道是有人暗箭伤人,还是遇见了什么邪物猛兽?”
“我飞了三天三夜滴水未进。”
“然后呢?难道一路有人跟踪,等待时机?”
“大概是饿得休克了,所以掉了下来。”
还有比这更合理的解释吗?江湖人果然处事谨慎,都谨慎到休克了。
“信在这里,是我师傅在收到我师叔的英雄帖之后,花了一天一夜写出来的,”秦寿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信封上书有“绝密”二字。
“哇,如此神秘!”
“其实这已经是换得第十个信封了,前九个信封已经让我当手纸使了。”
“那信的内容没有泄露吧?”
“应该说还没有完全暴露。”
“此话怎讲?”
“其实我每次解完手,都要确认一下我没有把信纸也当手纸使了。第一次解手我认识到信总共有三页内容;第二次,我不小心看到了第一行;第三次,我又不小心看见了第二行&;#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就这样大体了解了一点点。”
“你该不会是为了知道信的内容,故意增加解手的频率吧?”
“我真的是一不小心看到的。”
子川心道:你不去当间谍简直是屈才!除了GPS之外,还没见过定位这么准确的。
“信的大体内容是:师弟,对于你‘儿子’两岁生日,我表示衷心的祝贺,两年的风雨你我共同见证了他的成长,不知道他是否还是像以前一样顽皮,总是到处乱跑,总是忘记了骨头埋得位置,总是被街上的野狗咬得遍体鳞伤,我永远不会忘记你我共同为他疗伤的日子,但你是知道我的性格的,我为人一向低调,不喜欢江湖的虚荣枷锁,我怕到时出席,会搅得万人空巷,热闹异常,酿成喧宾夺主的结果,因此,我下定决心还是不去了吧。哦,对了,我最近正在酝酿一本新书,名叫《狗日》,希望能诠释一个不一样的自己&;#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此致敬礼!”
二人听得有些飘渺,不知这封信是采用现实与虚幻相结合的手法,还是被催眠了,总之一下子还不能完全领会其中的真谛。
“就这些了。”
“哇,果真很神秘!”川爹道:“哦,对了,刚才你说送往何处?”
“醉龙滩。”
“这地儿我熟!”
“哦,不用,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