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骇:糟了糟了,我被下药了!
“公子……”
远远听见对话的声音,我赶紧闭上眼睛,乔装昏睡。心里却不由得“咯噔”一跳,这个声音……好熟悉……
“公子,为何要留着贱人一条狗命?”
贱人?贱人?莫非指的是我……心里大喊一声冤枉,我何时跟谁结下了梁子?
“这贱人骗了公子那么多次,为何……”
骗了公子?嫁了周瑜后,我除了偶尔撒撒小谎,从来没骗过什么“公子”?嗯,那个贱人,应该不是我吧。想到这里,我松了一口气。
“东方姑娘,醒了就不必装睡了,否则,就真的醒不了了。”娇滴滴的声音蓦的在耳边响起,我浑身一颤,赶紧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美丽的不染任何尘埃的眸子。
“雪鸢……”我就觉得这声音耳熟,原来是她!
“东方姑娘好记性。”雪鸢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伸手捏住我的下颚,有什么东西塞进我嘴里。我下意识的想要吐出来,却被她扼住了喉咙,迫使我吞了下去。
“咳咳咳,是,咳咳咳,是什么?”
“解药。”她伸手,毫不怜香惜玉的把我从床上拽起来,一把扔了出去。幸好我及时扶住了桌子,要不然很有可能会一尸两命!这个女人,好狠!
“身手果然不错。”她的脸上勾起一抹嘲弄,眼底浮起一丝诡异的神色,“不过,就是嫩了点。”
下意识的护住腹部,我咬唇,“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何要这样对我?!”
“你错了。”雪鸢似笑非笑的盯着我,盯得我全身发软,“东方姑娘,你知道太多的秘密,这便是你该死的原因。”
秘密?什么秘密?呃……该不会是我在甲板上偷听到的谈话吧?!啊!冤啊!我又不是故意要听的!是你们聊得太大声,而我在一旁大大方方地听!
“那个,雪鸢姑娘,我当时只是恰好路过,路过,打酱油的,呵呵。”
“路过吗?那真是太不走运了。”雪鸢柔柔的一笑,向我走近几步。我咽了咽口水,赔笑,“我就当做没听见,不会,对任何人说的,真的。”
“只有死人才不会显露任何秘密。”她淡淡的笑了笑,眼底的眸光犀利的就像刀片,刺的我一阵心悸,“当然,我现在不会杀你,东方姑娘,哦不,应该是周夫人。”
什么?我的心一沉,这女人是怎么得知我的身份的?等等?!我好像是直接从周府被掳到这里的!能从守卫森严的周府将我一个大活人弄出来,除非有内贼,否则绝不可能办到!那么,这个内贼是……
真娘?!
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是真娘!我就说嘛,那女人莫名其妙被“骗”下船,接着突然拜了师傅学习医术,然后又顺理成章的搬进周府照顾我,一切的一切,顺利的不可思议!
莫非,她们早有预谋?!
那她们,是何时得知我的身份的?!又是怎样得知得呢?!又为何要把我掳到这里?!
太多的疑点,我想不通!
“想必周夫人现在能走了吧,那么,我们启程吧。”似是友善的扶住我。我赶紧甩开她,“去哪里?你们绑架我究竟是为何?”
“到现在还不学乖?!难道你还不明白知道的越多,就危险吗?”雪鸢微微眯着眼睛,从中折射出一片幽暗。我的心里一寒,面上却故作镇定,“既然知道一个秘密是死,知道无数个秘密也是死,等死,不如就让我死的明明白白。”
“呵呵,”她低笑一声,“你说,这个世间还有没有所谓的生死相随?”
“什么意思?”
雪鸢笑了笑,美丽的眸子带着些许意味深长,“我只是好奇,在理想和爱情之间,周瑜会选择哪一个?”
“你们要对周瑜做什么?”我的声音蓦的尖了起来,他们不杀我就是要利用我来威胁周瑜?!!
“别紧张。”她拖着我出了门,硬拽着我上了牛车,方才慢悠悠的说道:“你也很想知道答案不是吗,周夫人?”
什么?我的头脑一片空白,唯一的意识仅是紧紧护住腹部。
呵呵,自嘲的咧了咧唇。答案太清楚了,江东之于周瑜,比什么都重要。那是姐夫的心血,也是他一辈子追逐的信念……我算什么?一件可有可无的衣服?死了,还可以再娶不是吗?只是我自己还一直催眠自己,一直怀有小小的希冀,期盼着有一天我能跟他的信仰平起平坐……
我赌不起,更不想赌。因为结果,太沉重,我承受不起……
可是,我的内心却有一个小小的声音,那个声音再次催眠了我自己。
——“我不会离开你,就算是死,也不会放开你的手。”
周郎,是时候验证你的诺言了。若是此番你丢下了我,我必定不会原谅你!
梦入江东 阴谋(二)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4…15 11:10:15 本章字数:3073
深秋的空气微微有些生冷,我哆嗦了一下,继续眯着眼睛打盹。
“你倒是挺守人质的本分的。”耳畔,是雪鸢一如既往的嘲讽。睁开一只眼,我笑,“我可能是世界上最享受的人质了吧?!吃得好,穿得暖,睡的香,偶尔还优哉游哉的四处转悠,嗯,这种生活,怎一个‘爽’字了得?!”
“真的如此享受?”雪鸢柳眉轻挑,唇边依旧是浓浓的嘲弄,“我已经派人捎信去了,可惜,周大人还待在建业,迟迟不肯来救你。”
“那敢情好。”撑起腰肢,我打了个哈哈,“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周瑜才不是目光短浅的小人物,他不会来的。”虽然心里堵得慌,我还是笑得一脸灿烂,“惨了惨了,雪鸢姑娘的如意算盘,恐怕到头来也是一场空,还白白浪费粮食养我这种闲人,呵呵。”
“是吗?”她站起身来,瞥了我一眼,“如此悠闲的生活也不多了,你慢慢享受吧。”
我挽起一个得意的笑容,闭上眼睛继续睡觉,直到听到关门的声音才睁开眼睛。怔怔的盯着像皮球一样的肚子,我的心里涌起一阵酸涩,周郎,你真的忍心丢下我和孩子不管吗?还是,在你的心里,从来都没有我的位置?抑或,你以为这是我设的陷阱?……
突然,我感觉肚子里的孩子踢了我一脚,连忙坐直身子,轻声道:“孩子,现在还不是出来的时候,要不然你一出娘胎就会成为人质,乖啊。”
话音未落,孩子又踹了我一脚。
这,这……咽了咽口水,我吓出一身冷汗,妈呀,我该不会是要生了吧?!不行啊!我完全没有做好准备,这里没有妇产科医生,没有麻醉剂,生个屁啊!
“那个,娘给你哼儿歌好不好?”
果然,孩子安分下来。我心里一喜,轻声哼唱:“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快点开开,妈妈要进来……”其实,这些儿歌我从来都没有唱过,因为,在组织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唱歌唱得好孩子通常会被烫瞎眼睛——这个秘密,是我无意中看到的。从此之后,我再也不唱歌了……就算被打得很惨,我也不会唱……
轻轻的,孩子动了一下。我停了下来,抚摸着腹部:“孩子,你是不是觉得妈妈很自私?”
“嗯,一定这样觉得吧。”苦涩的扯了扯唇角,我一人自言自语,“明明知道他来是死路一条,却还是希望他会来。明明有机会能够逃脱,却还是留在这里……以自己为赌注……是不是很可恶?”
难道,我希望他来?
是的,我盼他来。
莫非,我希望他以生命为赌注?
不,我从来都不要他死啊……
可是,我做了什么……这跟亲自设下陷阱有何区别?!
我,中计了!中了“生死相随”的毒计!
“你会不会怪妈妈?”眼泪,不知何时掉了下来。我咬唇,勉强勾起一抹僵硬的笑容,“这样吧,趁还没有满盘皆输,我们撤资好不好?不过,你一定好好配合额。”
肚子里的孩子动了一下,仿佛是答应了我一般。我笑了笑,轻语:“那,儿子,你听好,在妈妈行动的这段时间,你绝对绝对不可以出来。要不然妈妈就打你小屁屁额!”
一阵沉默。
眼珠子一转,我笑,“你不说话就是默许了。好吧,老妈行动了。”
站起身来,缓缓走到桌边,我拿起油灯台,小心翼翼的藏到袖子底下。接着,拂袖,花瓶“砰的”一声,摔个粉碎。
门外,把手我的小姑娘听到响动,急急的在窗边问道:“姑娘,你怎么呢?”
“我,我肚子好痛。”痛苦蜷缩在地上,我“痛的”一阵痉挛,接着便没有了声响。小姑娘以为我痛死了,慌忙打开房门,跑到我身边,“姑娘,你没事吧?姑娘……”
趁她慌神的一刹那,我拿起油灯,重重的敲晕了她。
幸好,我这几天表现得好,这小姑娘才疏于防范……
跑到门边,我取出火折子,把它吹着,用力往马厩里扔去。再顺便把手里的油灯一并扔了过去……火上浇油,哈哈。
转身,我慢慢的爬到床底下,深呼一口气。
不一会儿,马厩里便燃起了大火,马儿受了惊,疯了般长嘶,扬起前蹄乱踢。十几秒不到,缰绳被扯断了,马儿四处逃逸。
“噔噔噔”由远及近的声音,清一色白色的靴子出现在我眼前。咦?有一双黑色的……男人的鞋……
这里的人,不都是女人吗?莫非,他就是公子?
“人跑了!骑马跑的!”
“快追!”
刹那间,屋子里一下凉快了。我赶紧爬了出来,看了看地上的脚印,向脚印少的方向跑去。
我跑,我跑,我跑跑。
虽然,我极力想要跑快一点,奈何我大着肚子,就算主观意识上想跑,可客观上,身体不允许。只好找了一处比较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等晚上月黑风高之时再行动。
夜幕,降临了。一眼望去,疏疏的林,淡淡的月,衬着蔚蓝的天,颇像荒江野渡光景;那边呢,郁丛丛的,阴森森的,又似乎藏着无边的黑暗;远山、近树、丛林、土丘,全都朦朦胧胧,像是罩上了头纱。
完了,究竟应该往哪边走?!
看看左右,我叹了口气,决定一切交给老天也决定!
“Eenie;meenieminie;moeCatcharedneck,bymytoe。Ifhehollers,lethimgo!Eanie;meanie;minie;moeMymamatoldmetopickthebestone;andyouareit!”
左边……
好吧,那就走左边吧……
“站住。”
头上冒出一堆冷汗,老天爷,你也不用这样耍我吧?!我那么相信你!
怯生生转过身去,我露出一丝比哭好难看的笑容。身后的女子一顿,“笑得真丑。”
这声音,这温度,这语调,这味道……
“大,大美人!”结结巴巴喊了一声,我立刻上前给她一个熊抱,“大美人,真的是你?!太好了,我爱死你了,太爱你了!”
抱着我的身子一僵,但只是一秒,又变得柔软。
“你当真爱我?”
“哎呀!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快跑吧!”我连忙岔开话题,我怎么忘了,这个大美人,喜欢女人啊!!
子曦怔了怔,上下打量我一番,眸光一暗,“他们折磨你了?”
“呃?”低头,看着我撕得稀烂的裙摆,那是我自己撕裂的……
“女子报仇,十年不晚。重要的是要活命!”拍拍她的肩膀,“会稽在哪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