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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王局的确该谢谢我们,如果不是这次凑巧,怎么知道你的心脏有毛病呢?”聂文远毫不谦虚地笑:“听说心梗死亡率很高的,万一哪天走在路上突然发作,身旁又没有人,那可就危险了。”
他原本是个有涵养的人,不过这番话说得相当不动听,王局本来就灰败的神色更难看了,聂文远瞅了一眼,他身边的心脏监控仪上的数值急遽跳动,甚至发出嘀嘀的警报声。
“王局,你没事吧?”他关心地问。
王侄赶紧按铃叫来护士,趁着医护人员检查的功夫,把他叫出去。
“聂少,咱们直话直说吧,这次我叫你来还是为了我叔的事。”两人在住院部大楼外的休息区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王侄开门见山地说:“考虑了一晚上,你打算怎么解决?”
聂文远挑眉:“我以为我昨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那就是没得商量了?”王侄点头:“很好,我也正想告诉聂少,我们也都商量过了,决定为我叔讨个公道。”
“哦?”聂文远想,王家今天的态度果然很不一样了,这一晚上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呢?他不动声色地笑了笑,等着对方开口。
“不是我们不想息事宁人,”王侄瞅着他说:“不过你也看到我叔现在的样子了吧?他半条命都没了,等于是在生死关上走了一遭,如果这样我们都不为他出头,外面人知道,指不定有多少闲言碎语了。”
聂文远含笑表示理解,事实上,就算王局想息事宁人,他也不想就这么算了。
“那王队的决定是什么呢?”他故意问:“是同意我昨天的提议,决定向我老婆赔礼认错、登报声明吗?”
王侄诡异地朝他笑了笑。
“对了,聂夫人今天怎么没来?”
“她昨天受了惊,我让她在家休息几天,不急,反正王局也病着,等他恢复好了,再向我老婆道歉也不迟。”
王侄心里恨死了,表面上还是客气地笑着说:“聂总年少有为,一点都不像结了婚的人呢,我听说像你们这样的富家公子哥都不喜欢早婚的。”
聂文远保持他的好男人形象:“我这人喜欢先成家再立业,王队,你还有别的事吗?没事的话我想赶回去陪老婆吃午餐。”
一口一个老婆,他倒是叫得挺顺溜,王侄也就笑了,“都说疼老婆的人会发财,看聂总就知道了,那我就长话短说,我们商量过了,既然我叔这事没法私了,还是交由警方解决。”
聂文远佯装考虑了一下说:“也好,证据确凿,相信警方会给我们一个公正的裁决。”
言下之意是提醒对方他手里的视频,不过王侄并不像昨天那样惊慌,得意地一笑说:“我也相信法律是公正的,就像聂夫人以前曾有案底,不过警方肯定会实事求是,不会戴有色眼镜看人。”
他这么笃定的说出这件事,聂文远一听就明白了,他们已经着手调查凌静妍的过去。
“我也相信公道自在人心。”他神色不变地笑。
“只是不知道民众会怎么看待这件事呢?”王侄仿佛自言自语地说,“说起来真巧,昨天刚送走聂总,就有人来找我,说看了网上的新闻,很同情我叔的遭遇,特意来给他鼓气的,我们这才知道许多聂夫人的往事,他当时就想给媒体爆料,我们好容易才拦下来。”
聂文远一笑:“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有一两个人误解是难免的,不过我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不会轻信片面之辞。”
“聂少难道不好奇吗?”王侄观察着聂文远的表情,故作神秘地笑:“这人说他初中时就认识聂夫人了,有很多往事没准聂少你都不知道呢,你就不想听听?”
聂文远眼瞳微凝,隐约猜出他口中这个人是谁。
那天,也是在医院里,他看到一个男人肆无忌惮地刁难凌静妍。
不可讳言,凌静妍有着不堪回首的过去,即使她是无辜的,被有心人加油添醋地掀出来,会给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生活带来轩然大波。
“王队说笑了,我老婆的事,谁能比我更清楚?”他说:“你不如把心思花在王局身上更好,王局这次死里逃生,可千万大意不得,再说了,以王局的知名度,真爆出什么来,你说是认识我老婆的人多,还是和王局打过交道的人多呢?”
王侄显然是有备而来,摸出手机说:“既然这样,我们只有走法律程序了,你也知道,我叔叔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能再动气,我就是为他着想才这么为难,我是真心实意想和聂少交个朋友的,可是立场不同,希望你能体谅。”
聂文远沉默是金,看着他指尖慢慢在手机屏上划下几个数字,在最后拨通之前叫住他:“慢着。”
王侄心底一轻,故作疑惑地问:“怎么了,聂少?”
其实两人都有把柄捏在对方手中,这事闹到最后也许就是个鱼死网破,既然聂文远这边不肯让步,他们只好铤而走险了。
在这场较量里拼的就是狠心,关心则乱,谁先慌谁就输了。
好在聂文远最终没让他们失望。
聂文远还没走出医院,手机突然响起来,他拿起来一看,又是陈慧的来电,不自禁地蹙紧眉,心想老妈还真是执着,估计又得数落半天了,没想到接通后听到她说凌家今晚办了个晚会,让他带凌静妍一起参加,跟小静也说好了。
他不由得诧异,搞不懂老妈又在动什么心思,不过他也打算借这个机会宣布和凌静妍的关系,于是随口答应着。
边打电话边往外走,冷不防眼前飘过一道黑影,一声女性的轻呼,然后是扑通一声,好像撞到了一个人。
“啊,对不起!”他还没开口,一道女声抢先说。
他匆匆挂断电话,低头看见一个女人跌坐在地上,头低垂着,长发半坠,露出清晰的发际线,她一袭红衣白裙,一手搭着膝盖,一手撑着地面,正努力想站起来。
完全是出于好心,聂文远朝她伸出手:“没撞伤你吧?”
“没有。”
女孩缓缓仰起脸,正午的阳光洒在她脸上,半明半暗的弧度,聂文远看清她的模样,倏地呆住了。
此时,舒毅拉着凌静妍一起午餐,在平时公司经常去的餐厅,他们挑了个双人卡座,还有几个公司同事在别的位置,等着上菜的功夫,凌静妍掏出手机,指尖点着手机屏,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怎么?这么快就想查岗了?”舒毅见状揶揄:“千万不要,凌秘,共事一场,我友情提醒,男人喜欢女人热情,却不喜欢女人热情过度,还是若即若离最有吸引力。”
“舒助理果然是妇女之友啊。”凌静妍白他一眼,不过也打消了拨电话的念头,将手机搁到一边说:“你说聂总去哪了?他今天还安排了不少行程呢。”
她猜想聂文远是赶去处理王局的事,想从舒毅口中套点消息出来,只是这家伙口风太紧,不停地耍太极。
“你管他去哪了?他不想你知道自然有他的理由,一个合格的秘书要学会服从,一个合格的妻子也要学会包容和理解,凌秘,其实你和文远现在几乎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粘在一起,你再不给他一点私人空间,这样很快就会没有新鲜感,出现审美疲劳的。”
“这不过是男人替自己花心找的借口吧?”凌静妍哼:“男人不能总要求女人怎么样,而不从自身找原因,女人为什么要怀疑你?你想想是否是你们没学会忠诚和自律?玩腻了才说没新鲜感,你们当初享受的时候怎么不这样说呢?”
“那文远是享受过了?”舒毅饶有兴致地问:“你们已经那个了吧?他那方面实力如何?”
“舒助理,以我们的关系,你觉得到了可以分享这种话题的程度吗?”凌静妍剜他一眼,直接把脸转向窗外,但是手机却在此时响起来,她拿起一看,是一条彩信,随手点开,她脸色微微变了。
“文远的电话?”舒毅问。
她一把将手机摁熄,倒扣到桌上:“不是!吃饭!”
聂文远直到下午才回公司,然后忙着和各部门开会,讨论工程的后续问题,凌静妍在一旁记录,会议开了很长时间,讨论又讨论,两人都没空说别的。
散会后,其他人陆续走出会议室,她低头整理会议纪要,聂文远问:“小静,今早我妈给你打过电话?”
“嗯。”
“她没为难你吧?”
凌静妍抬头笑笑:“怎么会呢?伯母只是请我陪你一起出席宴会。”
聂文远抬腕瞧了眼时间:“那就好,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出发了。”
凌静妍揉了揉太阳穴:“还是不要了,聂总,我有点不舒服,今晚的宴会就不参加了,麻烦你在伯母面前替我解释一下。”
聂文远闻言起身,绕到她背后:“哪里不舒服?”
凌静妍还没来得及拒绝,聂文远的手指已经揉到她的脑侧,不轻不重的力度,舒服得她哼出声来,加上昨天她替自己按摩肩膀,她觉得聂文远即使不做总裁了,以后没准也可以改行当按摩师。
“是不是昨晚累到了?”身后传来的声音低哑,染着薄笑的尾音令她没来由地红了脸:“不想去就不去吧,正好我也有点累,我陪你早点回家休息。”
她一听,忙从他手底挣脱出来,拿起桌上的文件夹起身说:“不必了,聂总你赶紧回去吧,免得伯母久等。”
“不必理她,宴会上那么多人,也不差我们两个。”聂文远瞅着她,还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你好像真有些不对劲,脸色不太好呢。”
正说着,他的手机却响起来,看他瞅着手机屏瞧了几眼又揣回兜里,凌静妍试探着问:“伯母的电话?你快接吧,我先走了。”
然而她走出会议室,自己的手机又响了,果然是陈慧的电话,提醒他们早点赴宴,然后没等凌静妍推辞就挂断了。
她想,陈慧这么郑重其事地来提醒她,今晚的宴会肯定很重要,看来,就算是鸿门宴她也得出席。
最后两人还是一起去了时装屋,凌静妍看中了一套黑色雪纺长款礼服,正准备试穿的时候聂文远凑过来建议:“不如试一下这件吧,白色衬你。”
“你真觉得白色衬我?”她随手举起那件白色晚装比划着:“可是我觉得白色显得我肤色好黑。”
“这位女士说笑了,你这种皮肤算黑的话,让我们怎么活。”店员恭维。
最后她还是挑了套藏蓝色小礼服裙,胸前交叉设计,裙摆及膝,然后化了精致淡妆,盘起头发,看上去娇俏可爱,聂文远微笑着瞅着她,然后选了一套和她同色系的礼服。
一直到目地的,她都没再说话,聂文远瞅了她好多次,见她轻轻把头歪在座椅上,脸朝着窗外,以为她真累了,也没打扰她。
晚宴在聂家的一幢私人别墅举行,位于半山区,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