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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文远正准备下楼梯的步伐顿下来,无语地低头,看见她扑命朝自己眨巴着眼睛,无奈地绷起脸。
“行啊,胆子越来越肥了,连我都敢骗!”
“我这不是立马坦白从宽了吗?”
聂文远狠狠她屁屁上拧了一把:“你怎么玩都好,下次再敢拿我女儿开玩笑,看我怎么收拾你。”
凌静妍瘪起嘴,眼光往后一飘,咬着他耳朵说:“小朋友,你妈来了,快去向她诉苦啊。”
聂文远被她那声小朋友叫得很是无语,“亲爱的,你想做什么?”
“信不信我?你妈和我,任选一个,或者两个都要,你自己看着办。”
聂文远无奈地白她一眼,加快脚步,抱着她往楼下跑。
在医院忙活了一阵,聂文远出去向医生咨询的时候,陈慧让何嫂去门口把风,独自一人坐到床边。
凌静妍悠闲地倚在床头,含笑瞅着她。
陈慧也不是一个好欺侮的人,可是今天的确被气得很惨,一向是她算计别人,她今天算是切身体会了,这种有苦无处诉的心酸。
“你以为这样就能诬陷我?文远是我一手养大的,你看他最后是信你还是信我!”
“伯母,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凌静妍伸出手来,隔着薄被摸着自已腹部,眼底故意带上几分挑衅,“我怎么你了?我根本就没跟文远说是你害得我动了胎气,是你误会了什么,还是作贼心虚啊?”
“哼,你少装蒜……哈哈,想不到我陈慧聪明一世,却栽到你这只小狐狸精手里!”陈慧怒极反笑。
“哎哟,伯母,我好怕啊,怎么办,看你这样笑里藏刀的,我肚子就疼,你说是不是你们聂家的骨血,也害怕像你这样奶奶啊?”
“少套交情,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媳,也不承认你肚子里的野种!”
“是不是野种,生下来不就知道了?凌夫人,我想现在你应该比谁都希望我能顺顺当当生下这个孩子吧?他万一有什么事,文远 第 190 章 都泛白了。
这时站在门边的何嫂大声叫了声二少,陈慧神色一敛,凌静妍比她反应更快,笑着向门边说:“老公你回来了?医生怎么说?”
聂文远出现在门边,看着这貌和神离的婆媳俩也觉得头疼。
“医生说你有过几次先兆流产,要留院观察几天。”
陈慧闻言跟着安抚了几句,让她好好休养之类,正准备起身离开,听到凌静妍说让她过来照料自己。
她扭过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伯母,我从小就没有妈妈,所以我一见你就觉得特别亲切,我现在也怀了文远的宝宝,你会象我妈妈一样细心照顾我的哦?”
她尴尬地笑了笑,此情此景,她能说不吗?
总之这一晚,她是闹心透了,回家后聂海还直接地跟她说,让她看在儿子和未谋面的孙子面上,不要再针对凌静妍,这门亲事他们既然管不了,就让儿子去折腾吧。
聂海对两个儿子一向是采取放养政策,如果不是这回闹的动静太大,他也不会插手,这么多天气也消得差不多了,而且见儿子这么认真,事情也善后得不错,也就默许了,陈慧却是越想越不服气,不过她也承认凌静妍说得对,现在的她不仅不能对凌静妍怎么样,反而得好好替她安胎,总而言之是非常被动。
接下来的几天,她装得像慈母一样,体贴地煨好汤,做好营养餐送去医院,看着凌静妍一口口吃完,吃人嘴软,凌静妍收敛了不少脾气,如果不是偶而碰撞出来的那股子火药味,倒真像一对相亲相爱的母女。
凌静妍这次病虽然是装的,不过聂文远正好找到借口让她不惦记着出去工作,老老实实在医院呆着。
出院这天是个早晨,聂文远当然很巧地忙于公事,陈慧做戏做全套,亲自过来接她出院。
凌静妍让何嫂和司机先将她的一些住院用具放上车,她和陈慧站在住院部门口等车开过来的时候,一道人影冷不丁朝着陈慧窜过来,蹬蹬几步冲到她面前。
“聂太,你还认识我么?”
她一愣,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女人,明明是不认识,但那声音听上去很耳熟。
“你是谁?”
女人的声音很动听,但那张脸却惨不忍睹,她的五官单个看都不丑,但合在一起却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被调皮的孩子弄坏的玩具,透着一股子诡异。
陈慧瞧了一眼就移开视线。
“怎么聂太还没想起我是谁吗?”女人冷笑,睨了眼她身边的凌静妍,突然嗲声嗲气地说:“聂太,二少他还好么?”
陈慧倏地瞪圆了眼。
“你,你是……”
她没想到,眼前这个奇形怪状的女人竟然是齐悦。
“伯母,她是谁啊?”凌静妍故意问。
陈慧没理她,绷着脸对齐悦说:“你跟我过来。”
凌静妍两手抱胸,嘴角挑着一缕淡淡的笑,看着陈慧紧张地将齐悦拖到一旁的花坛后,她往四周瞅了几眼,也紧跟着走过去。
只见陈慧和齐悦面对面站在一起,小声说着什么,从侧脸线条看上去,两人都很激动,甚至都没注意到她正向她们走近。
只差几步的时候,她看到陈慧头一昂,好像转身想走,然后齐悦也扬起脸,将手伸到挎着的皮包里。
“小心!”
她大叫了一声,小跑着冲到两人之间,张开手,迎面抱住了陈慧。
与此同时,齐悦也从包里拎出一个透明瓶子,揭开瓶盖,将里面的不明液体大数泼到她后背上。
陈慧一惊,她没想到危险关头,凌静妍会冲出来救她,本能地回抱住她问:“小静,你怎么样?”
“死三八,我这样都是你害的,今天就算我死,也要拉你垫背!”
齐悦叫着,顺手将手中的瓶子砸到凌静妍背上,还想冲过去打陈慧,恰好医院的保安赶过来,七手八脚将她控制住。
“小静,你还好吧?”何嫂和司机闻声赶过来,几人合力把凌静妍扶住。
“死八婆,你把我害成这样,我也要毁了你的容!”齐悦状若疯颠地在一旁大吵大闹,一大一小的两只眼睛扭成奇怪的弧度,让人作呕。
毁了一个女人的容比杀了她还难受,齐悦本想找陈慧要钱去整容的,可这不是一笔小数目,当然被她拒绝了。
这一线希望也破碎了,她感觉生不如死。
听到毁容两字,陈慧心里抖了一下,那瓶东西不会是硫酸吧?
“赶紧扶她去医院。”
“我没事。”凌静妍摇摇头,推开手边的何嫂,伸手想去摸后背。
“你别动,忍着点痛,我们马上看医生。”
陈慧跟自己说她不是担心凌静妍,只是对方是因为自己出事的,儿子知道后肯定要怪自己,而且又牵扯上齐悦,她心里又急又恼。
那么大瓶硫酸,这样近距离的泼过去,还能有块好皮吗?幸好只是背部。
不过她现在怀了孩子,即使是背部,也伤得不轻吧。
她心急如焚。
咦?
她瞅了眼地上的瓶子,并没有那样突突冒着热气,也没有刺鼻的气味,
“我真的没事,就是有点凉。”凌静妍又说,看着司机:“张叔,能赶紧送我回家么?我想洗个澡,换身衣服。”
陈慧的一颗心才算塞回胸腔里,还好,那不是硫酸,只是一瓶普通的水。
“伯母,我先回家了,这个女人你解决吧,小心点,她这里好像有点问题。”凌静妍指了指自己额头,意味深长地说。
陈慧眸光动了动,她这样说,等于是替今天这起意外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而一旦她承了这份情,也意味着选择和对方站在同一阵线。
当然,她也可以选择公开和齐悦的交易,被老公责备,被儿子埋怨,众叛亲离,而这个女人同样以受害者的姿态嫁进聂家。
“你赶紧回去吧,别着凉了,这里交给我吧。”她犹豫了片刻说,“老张,赶紧送少夫人回去。”
少夫人……
凌静妍笑了笑:“谢谢妈。”
晚上,凌静妍身前垫着个枕头趴在床上,聂文远心疼地替她揉着背,那瓶水倒没什么,只是装水的是玻璃瓶,齐悦一股怨气砸过来,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淤痕。
“胡闹!早知道你打的是这个主意,我一早就不会答应你!”
“现在不是很好吗?我没事,你妈也接受我了,不用你聂二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这样还不算有事?”聂文远手上稍微用了点劲,惹得凌静妍疼得哼出声来。
“聂少,你这么难过,是心疼你那个红颜知已吗?”她撑起身,促狭地瞅着聂文远。
聂文远没好气地把她按回去。
“我是心疼我闺女,怎么有个如此白痴的妈!”
“哼,再白痴也是你老婆,货已售出,概不退换。”凌静妍重新趴到床上哼哼,“卓少也太不怜香惜玉了,多如花似玉的一个大美人啊,他竟然舍得就这么给废了。”
聂文远保持沉默,齐悦变成这副尊容是挺让人意外的,不过想想也不奇怪,卓彦非怎么能容忍有人顶着她老婆那张脸招摇撞骗呢?如果不是凌静妍问出齐悦的事后,开口求他帮忙,估计齐悦也没机会再出现在他们面前,不知送到哪个山旮旯自生自灭了。
凌静妍惬意地趴在床上,突然地想起常松,那个和齐悦一样令她闹心的家伙,她曾问过常松的下落,不过聂文远云淡风轻地说他不会再来骚扰他们了,让她把这个人彻底忘掉,她就没有问下去。
是啊,生活这么美好,何必想那些不开心的。
她睡着,忽然感觉后背上凉飕飕地,仿佛有什么细细的东西在上面爬,她扭过脸,眼前倏地一亮,一个闪亮亮的东西在她面前晃啊晃。
她眯起眼,刚看清那是什么,聂文远已经俯下腰,将那样东西系在她脖子上。
“怎么突然送这个给我?”她摸着胸前的“金粉女王”,抬起脸,晶莹的瞳仁被吊坠上的粉钻染上几分粉红,狡黠明媚,恰似一只娇俏的猫儿。
“本来想下个月生日再送你的,可是宝贝,你不觉得你最近太不消停了吗,早点戴上,让老公我压压惊。”聂文远仿佛是一脸委屈。
“嘿……我还以为你买这个是送给别人的。”
“我疯了,这么高的价格买下来,当然是肥水不落外人田。”
“奸商!”
“奸商配女王,好像也不错。”
“不错个鬼,一点都不配!”
“不配就不配,那你就当我的女王……”
火热的唇印下来。
*
两人的婚礼选在一个风景怡人的海岛上,宾客不多,都是至亲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