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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以前,我这么说他一定不会问个究竟,我很了解也很放心,但是事实不然,他挑起我下巴那一刻,在他眼底印出的是我错愕的脸。
我这是,被**了吗?
这般轻佻带着侵略性的动作,真的是苍溪做的吗。可是为什么,我竟然那么喜欢。
“你分明不开心,又为何要骗我。”
我笑了,捏了他腰上最软的一块肉揪了一把,却没有看到想象中呲牙咧嘴的表情,仿佛那不是他的身子不会痛,但我知道,一定还是有些痛的,不然他为什么颤了几颤。
我欢快的笑着。
“那你猜我在想什么。”
他目光一闪,放开我走到桌边,倒了杯水自己喝着,我一挑眉。这家伙,自从恢复了身份,好像连带着恢复了不少我不知道的脾气。我走过去,仔细的打量他。
依稀不变的眉眼,从十年前到现在,只是越发的精致,那双星辰般的眸子,像一汪不见底的泉水,被微风撩起的发丝,垂在额角的细发,一点一滴都是我熟悉的样子。
我就那么静静紧紧的看他,怕时间会打扰,怕世界会打扰。留恋眷念,如瘾如毒。
“阿染,不要担心,会过去的,相信我。”
我直直望进他的眼底,闪烁着细碎的波光的眼底。像是有安定人心的力量,让我沉迷。我突然被他逗笑,虽然这不是一句让人发笑的话。
“如此老气横秋的是要哪般。”
我伸手去捏他的脸,他也没有躲,一如既往滑腻冰凉的手感。
“我不担心,不是还有你吗。我相信你。”
他伸手回捏,我挑眉笑的甜美。
苍溪,我想要相信你,所以,你千万一定不要让我失望。
拜托。
第二日早上,我下楼,如往常一般,肖建坐着吃东西,我走过去坐下,看了轻言和查兰一眼,也拿起一个包子咬。
像是故意的一样,我拿起什么吃,肖建偏偏拿着也要放下去,我皮笑肉不笑的扯起嘴角,这种幼稚行径。
昨天同肖建说的那些话,三分气话三分真心还有三分……可是他不走,却也在我的意料之中,肖建如果那么容易三言两语被我说走,他也就不是肖建了。
苍溪从楼上走下,像踏着祥云,一路光色,惊煞旁人。
我看的呆了,直到肖建“嗤”的一声笑了我才回过神,莫名其妙的瞪了他几眼也只能作罢,好像他又开始和我对着干了,难不成男人也有几天的暴躁期。
苍溪盯着轻言瞧,后者一双黑如翰墨的眸子闪烁着笑意,不输分毫的回望,仿佛能闻得到噼里啪啦火光过后烧焦的气味。
两个不同风格的美男,真真的是非常养眼,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一个妖孽一个嫡仙,直到旁边一桌传来觥筹落地的声响,我好奇的看过去,看那几人狼狈的样子,原来不只是我会出神,等我回头,苍溪已然坐在我身边,神色淡然的吃着早饭,我早已吃饱,于是撑着脑袋看他吃,也不管那几个人那么盯着我瞧。
饭后我提议去消消食,于是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出了门。
其实我挺喜欢南荒这个地方的,像是塞外无拘束的风光,每个人虽然都带着别的心思却也是和平,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吃食和物件,真是让人眼花缭乱,流连忘返。
我决定和肖建好好谈谈,于是支开苍溪他们,找了一间路边的茶摊,老板上了大碗的茶水,我喝了一口,真涩。
我双手交叠放在桌上,看着对面肖建那碗茶微微出神。
“你要对我说什么。”
肖建的声音有些嘶哑,我抬头看他,觉得很是奇怪。
“肖建……”
我只是叫了他的名字,却说不出别的什么话,那一口茶像是梗在我的喉头,让我开不了口。
“想让我走吗。”
他像是看着我又像是透过我看向远处,街头不绝于耳的叫卖此刻都离我远远的,耳边轰鸣,听不到什么。
“对啊,想让你走,要你离开。”
听到这句话他却笑了,我从来没有觉得过,粉头粉面的肖建还是长的不错的,只是不同于其他人的风华。
“担心我吗?我可以认为你是在担心我吗,多好,七染你居然会担心我。”
那口茶一直涩涩的涩到心头,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会有些微微的心痛。
“不要担心,我很快就会走的,等我完成我的使命,为你……的使命。”
我支起耳朵头努力的往那边倾,无奈还是没有听清楚中间那两个字,我瞪着叫卖路过的小贩,气的牙根都痒痒。
“我不是……我只是……”支支吾吾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什么话,肖建他好像藏着许多的秘密,可是我却一个都不知道,还记得那夜和他在屋顶吹风喝酒,他那句惊诧我的话。
他突然笑了,伸手想摸我的头,半路却缩回去,我偏着头看他,静静的不说话。
半天,我也笑了,抿了一口茶水,看着肖建很认真的说。
“七染一生没有几个朋友,你是其中一个,肖建,等一切结束了,我们再去吹风喝酒。”
那一刻肖建的眼睛亮了一下,就那么一下,我却感觉心里刺刺的不舒服。
肖建,一切都会结束的,你是七染的朋友,谢谢你的不离不弃。
——前几天发了39。5度的高烧,到整个人都在抖,脚都站不稳,半夜出学校去打针药店都关门,想一想,那是不是死亡的感觉。我是五里,接下来要进入下一卷,该来的都会来,活在当下,都要快乐——
57 九重天上万丈海
和轻言的撕破来的突然又在意料之中。虽然早已知道,可是当这一刻来临,我仍然觉得有一丝不确定和不安。
苍溪和轻言站在对立的两端,查兰站在轻言身后,眉眼处在一片阴影里,我和肖建远远的站着,隐隐觉得肖建在看我,可是我也没有力气老管他,我只能远远的看着那两个人,站在一片奔腾翻滚的草丛之间,流露着一股不明的气息。
我大概知道那是什么,却不能说明。
轻言,不,应该叫他不复。他一身黑衣,站在绿浪之中,遗世独立。
我来不及看苍溪,只能远远的看着轻言,他也转过来看我,像以往那样对着我微笑。
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也还是能笑的出来,对着他笑,一如他对我一样。
那一百年,轻言,你到底还瞒着我什么,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复,收手吧,万年安定怎能毁于一旦。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要做什么,以你的修为,成仙只在一念之间……”
我摇摇头,并不赞同苍溪所说,以轻言的性格,只会越发的变本加厉,成仙么,为什么一定要成仙呢。
“帝天上仙?如若不是十年前引龙珠的召唤,我怎么又能知道待在小七身边的少年竟然来自高高的九重。你又敢说,你没有目的?”
轻言嘴角仍然带笑,他的话,似乎没有来由,苍溪目光深邃,转过来看我,我也看着他,表情平淡。
这个时候肖建突然侧身遮住我,冷冷的道:“你们的事,又为何要牵扯到她。从一开始,她就是被卷进来的不是吗?”
我没有听懂肖建的这一句话,但是我猜这大概是极其重要的一句话,不然为什么苍溪和轻言都变了脸色。突然感觉我在局里却又在局外。
“好了,我也不多说,给我一年,帝天,九重再见。”
等我从这句话回过神,轻言和查兰已然不见,只留下一阵萧条和几声风音,苍溪正向着我走过来。
他打量着肖建,从来没有那么认真的打量过一个人,连站在肖建背后的我都觉得他的眼神像带着利剑,让人有些受不住。
“走吧,回去了,接下来有得忙。”
没有理会他们的波涛暗涌,我径直踏着青草顺着原路往回走。之前一路打过来,草已经倒了一片,却还是有几根刺刺的挂住我的衣角,割了我的腿。
其实如果可以,我希望,轻言还是轻言,我认识的那个轻言。可是,时间总是会把人分散,不同的部分。昨天的他和今天的他。
回到客栈,我回了房间。我需要好好的消化今天的所有事情。
关于不复,关于轻言。
关于帝天,关于苍溪。
关于肖建,关于我……
我好像是陷入了一张网,越是挣扎想要逃脱就会收的越紧,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入的这个局,却也不能半路逃脱,只能清醒着看自己越陷入越不能离开。
“吱呀”一声,年龄古旧的木门发出喑哑的响声,不用转过头我都知道来的是谁。
窗外一片灯火阑珊,万家安定。偶尔远处还能亮起篝火,在这凉风习习的夜里,意外的暖人。
“在想什么?”
拨开他爬上我腰间的手,挑眉转身看着他,这个人,真是越发的放肆了。
“你什么时候回去。”
我低下头,任发丝遮住我的脸。
“回哪里去。”
回哪里去呢?是啊,回哪里去呢,如果可以,真想绑着你回去苍山。
如果,可以的话。
“当然是回你该去的地方,轻言……不对,该叫他不复。不复和仙界,免不了会有一场恶战,作为帝天,你该回去。”
苍溪喉头似乎传来一声低低的呜咽,像是有什么卡在喉咙。半天他都没有反应。
我抬头,猝不及防被他拉进怀里,头埋在他的胸前,耳边是他有力的心跳。有浅浅淡淡的冰凉气息渗入我的身体,止不住的舒服。
风吹的凉爽,持续了好半天他才松开手,看着我,伸手替我拂去额角的碎发,我想躲开却被他按住。
曾经几时,待在我身边的小小少年,我能抱在怀里的少年,都有了能反抗我的力气。像是长全了翅膀的鹰,即将展翅远行。
“今天他说的话……你不要信,我只是……”
“嗯我知道,没有关系。”
率先打断了他的话,我不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我不想知道。
看我兴趣缺缺,他也没继续这个话题,拉了我到桌边坐下,摇曳的烛光印着他清晰的五官,我能看得到他脸上每一个细节。
“我可能要回去了,他会派人来催我的,就在最近几天……回去之前,我们先回一趟苍山。”暖暖的烛火爬上我的脸,我抬头看他,呆呆地发愣。
是啊,出来多久了呢。如若没有苍溪,我应该在苍山好好的待着吧,不问世事与精灵为伴,一个人孤独又自在的生活。可是人生最多的就是变故,许多许多让人猝不及防的变故。
“好啊。我们回去。”
嘴角上挑,我笑着回答。是该回去看看了。
“不知道那一山的梨子可都落了,西果的花可是开了,后院那窝囊花有没有发芽。”
苍溪静静的看着窗外,远远的朝着一个方向,像是在怀恋,我胸腔里溺出几分酸涩。
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他抬头看我,带着笑意,却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