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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凰仰头大笑,“今日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银凤和红凰缠斗在一起,一起飞出了后殿,急得芙宓在后面跳脚,这被伤透了心的女人智商看来也会变低,明摆着她打不赢绿孔雀,红凰居然也不管她和小土鸡,光顾着杀负心汉去了。
绿孔雀阴冷地看向芙宓,“那个蠢女人是打不过我父皇的,你就认命吧。我一定会好好招呼你们的。”
芙宓看着绿孔雀眼里的黑暗,不由有些发冷,她不明白的是,怎么有人的心可以阴暗成这样。不明白归不明白,芙宓手里的冰魄银针已经向绿孔雀射了去,她自己捏碎神行符,急急地向山下跑去。
结果刚跑了两步,芙宓就被一堵无形的墙给撞了回来,绿孔雀嚣张地笑道:“就凭你的本事,还想从我手里逃出去?你知不知我那废物哥哥,天天被我打着玩,连毛都被我拔光了。”
芙宓心里涌上无数的心酸,恨不能抱着小土鸡安慰它曾经受过的伤,如果说刚才她还想逃,那现在她就不自量力地想弄死绿孔雀。
可惜芙宓用来用去就那两招,雷震珠扔出去就直接被冻成了冰块儿,别看绿孔雀没有集成他那渣爹的银凤血脉,但是神通却学了个七七八八。
冰魄银针对这种没有化形的妖兽用处不大,因为它们用的不是真元。
芙宓将身上的符箓一股脑儿地往外扔,可惜效果实在不佳。因为绿孔雀的修为已经到了天人境。到最后她只有挨打的份儿,身上已经被绿孔雀抽出了无数的血痕,芙宓倒是硬气,可惜她真元使不出来,就像被困住了手脚跟人打架一般,她心里简直把容昳都恨透了,诅咒他头顶生疮,脚底流脓。
“看不出你倒是硬气,我最喜欢你这种硬骨头,打起来才过瘾。”绿孔雀以一种阴柔的声音慢慢道。
芙宓的眼睛已经被额头的血给遮住了,只能模模糊糊地看个大概。
“把小土鸡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儿。”绿孔雀道。
小土鸡已经被芙宓收入了育灵境当中,生死相随,即使她死了,绿孔雀也得不到小土鸡的血脉。
“贱人,真是找死。”绿孔雀一掌劈向芙宓的天灵盖,芙宓只是平静地闭上眼睛而已。反正死就死吧,只怪自己学艺不精。
不过芙宓等了半天,也不见绿孔雀的掌风打下来,她尝试着睁开眼睛,只见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现在面前,而他的手正掐在绿孔雀的脖子上。
“别弄死他。”芙宓出声道,若是绿孔雀被容昳弄死了,那她心头那口气可就再也别想出了。
容昳从芙宓的腰上摘下囚仙笼,将绿孔雀关了进去,低头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吵死了。”芙宓迷迷糊糊将睡未睡,可耳边一直有绿孔雀的哀嚎,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我还以为你会喜欢听。”容昳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近得仿佛就在她耳畔说的一般,低沉而温柔。
世界终于安静了下来,芙宓感觉到容昳的手在自己的肌肤上摩挲,膏药的沁凉让她疼痛的身体得到了舒缓,而她也实在没有力气推开容昳的手,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芙宓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看着头顶的星空还有些愣神。
“醒了?身体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容昳的声音在芙宓的耳边响起。
芙宓坐起身看向容昳,冷冷地道:“不用你假惺惺。”
“这么说,我不该救你?”容昳反问。
芙宓不知怎么的,眼泪就流了出来,既委屈又难堪,她想着自己最狼狈的一面全被容昳看去了,他心底还不知道怎么嘲笑自己呢。而且这个人说走就走,一点儿情面也不讲,若是可以选择,芙宓还真宁愿自己死了算了,谁稀罕他救啊。
芙宓伸出手使劲儿地推开容昳,“对,谁要你多管闲事啊?我喜欢死不行吗?”
容昳好笑地摇了摇头,伸手捉住芙宓的双手,将她拉入自己怀里,“这天下可真是无奇不有,还有你这种喜欢别人抽死的人?”
芙宓挣脱容昳的手,使力想再次推开他,可惜容昳就跟一座山似的,岿然不动。“要你管,你不是不管我了吗?”芙宓委屈地哭起来。
容昳将芙宓搂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芙宓刚才的话听起来实在像情侣之间的抱怨,可是你要是觉得她喜欢你,那可就差远了。撒娇是她与生俱来的手段。
“你怎么不等我被打死了再出来啊?”芙宓哭到伤心处抓起容昳的手就咬。
“你这是怪我没有及时救你?”容昳轻笑道:“我在你心里就这样厉害?只要你一出事,我就能感应到?”
芙宓被容昳说得一愣一愣的,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心底最大的委屈是来自于她觉得容昳没有及时救她。在她心底,似乎已经将他救她看成了必然,如今怪的是他来得太晚。
“我知道,你就是在一边看着我挨打,等我要死了,才出来假装好人。”芙宓嘴硬地道。
“那我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容昳反问。
芙宓被容昳问得噎住了,慢了半拍才道:“我怎么知道,也许你就是喜欢看我狼狈的样子呢?!”
这一点儿容昳可不敢承认。“我是看到天上红凰和银凤的打斗,才猜到你可能去了丹阳殿的,我怕你有危险,第一时间就赶到了。”
芙宓将信将疑,红凰怎么会那么巧及时出现在丹阳殿,芙宓总怀疑其中容昳肯定功不可没,而她甚至更心思阴暗地猜测,容昳等她奄奄一息的时候才出现,根本就是为了让她对他感激涕零。但是这样的猜测芙宓又说不出口。
芙宓冷笑一声,“若非你推三阻四,我根本就不会有危险。”
“你是这样想的?”容昳放开芙宓,“以你的天赋若是肯用点儿在修炼上,这些人还不只有被你虐着玩儿的份儿?”
这话芙宓实在爱听,但是也不足以抵消她对容昳的愤怒,不过当她看见容昳二话不说,几下就把他自己的衣服扒掉时,也不由震惊地道:“你干什么?”
芙宓的眼珠子看着容昳腹部的那几块豆腐块和腰际的线条都有些转不动了。
“你不是怪我推三阻四,妨碍你自爆吗?”容昳将芙宓的手拉到自己的裤腰上,“行,我现在就成全了你。”
芙宓的手完全不敢乱动,“你不是说要因情而欲才有效吗?”
容昳没有回答芙宓的这个问题,“你就说要不要吧。”
芙宓十分想硬气地说不要,谁稀罕他的身子啊,可旋即又想起被绿孔雀欺负到无力还手的情景,好女子能屈能伸,先把自己不听使唤的气海搞定了再说。
芙宓没有回答容昳,直接翻身坐到了他的腰上,伸手去撕他的裤子。
容昳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
芙宓就恨他这种态度,好似她非他不可一般,虽然这是事实,但是笑出来就让人无地自容了,芙宓低下头一口咬在容昳的胸膛上,原本以为自己得把牙崩了,结果竟然将容昳的胸口咬出了个血印子。
芙宓这可就来劲儿了,死死咬住不松,直到温热的血液流到嘴里,将她醉得迷迷糊糊的,“好香。”芙宓不自主地伸出粉色的舌头舔了舔嘴角残留的血。
天真而妖媚。
容昳不容芙宓抵抗地捧起她的脸吻了上去。芙宓被他那口仙血醉得云里雾里的,软得一塌糊涂,任由他摆弄,也不反抗。直到脚趾被容昳含在嘴里时,才激灵灵地打了个颤。
可惜男人肯这样对一个女人,那是需要女人付出极大的代价的。芙宓的代价也不算小,直接被做回了原形。
芙宓被容昳捧到水池里吸了许久的水才算换过劲儿来,刚才她都快干得冒烟儿了,水全部都被容昳给榨干了。
“还不回复人形?”容昳用手指碰了碰芙宓的花瓣。
芙宓的花瓣抖了抖,用神识瞪着容昳道:“别碰我,你这混蛋。你这是清心寡欲吗?是练的童子功吗?!”
清心寡欲个屁,简直是色、欲、熏心才是。芙宓内察过自己的气海,不过两次下来她气海中的九枚旋丹就被压缩成了一颗,真元也可通行无阻地运行了,但是容昳就是不放过她。
其间,芙宓的冰魄银针和雷震珠都用来招呼过容昳,但你还别说,他果然厉害,一脸沉醉的时候,居然还能分出一点儿心思接招。 芙宓有些吃惊,不明白容昳为何会先于她而进入石室,那条开启石室的道路明明就是她第一个凿开的。
不过现在也顾不上这些,芙宓快速扫了一眼空荡荡的石室,空无一物,只有正中一张石桌上摆着一个石匣子,芙宓跑过去一看,石匣子已经打开,里面空无一物,她眼尖地扫到石匣的面上刻着“十方”二字。
芙宓心头一动,开阳山的破阵之关键就在铭文,而这匣子名曰“十方”,芙宓几乎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匣子里装的就是“十方铭文图谱”。
眼看着容昳就要离开,芙宓急急地道:“容昳,十方铭文图谱是不是你拿走了?”
“是。”容昳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他的人已经从石室消失了。
芙宓看着眼前的虚空直发愣,有些颓丧地靠在墙上,她自己都弄不清楚是因为得不到十方铭文图谱而难受,还是因为容昳的态度。
但有一点儿芙宓是看清楚了,像容昳这种人,一直以来都高高在上,即使亲近你也不过是俯就,一旦他对你没有了兴趣,就成了冷冰冰的神祗,你是生是死,你的喜怒哀乐再也无法在他眼睛里激起任何波澜。
芙宓虽然不想承认容昳对她好像失去了兴趣和耐性,但事实摆在面前,又让她不得不面对。良久之后,芙宓直起身跺跺脚,以前没有容昳的时候,她不知道有多开心,进入天虹秘境之后被他这样一搅和,让她的心忽上忽下的,跟得了心脏病一般,现在容昳摆明划清界限,她还求之不得呢。
从开阳山出来,芙宓一刻也不停地就赶往了玉衡山。玉衡山同前面的摇光山和开阳山都不同,不再需要你绞尽脑汁去思考破阵关键所在,这一次考的就是修为。
这天底下大约再也没有比玉衡山更诡异的地方了,不过相隔一米之地,一处是巨浪滔天,一处是烈焰焚人,两个极端所在。这也就算了,偏偏一边儿的天上还挂着十个太阳,另一边则挂着十个幽蓝色的月亮。
若非芙宓的神经够粗壮,估计脚都得吓软了。能造成此等异色的,芙宓只在神霄山河图里见过,而玉衡山细细看去,应该是一组又一组的符箓构成的异景。
芙宓一动真元,气海就跟针刺一般疼痛,她现在手里唯一能用的攻击手段就是雷震珠、冰魄银针,以及符箓了。
芙宓立在玉衡山的山腰上,看着眼前狭长的通道,目测至少有百丈之长,两边是百丈高的悬崖峭壁,芙宓抬头看了看天上那十个太阳,估计还没飞上去就先成烤莲花了。
芙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