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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矮地“公子哥”道:“武威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昨天才见,就已经不记得我们俩了吗?”
昨天才见?莫非是在威武殿上?昨天威武殿上,群臣众将中自然没有女人,除了皇后外,就只有那些公主是母的。而眼前这两女显然不是皇后,那么就是公主了。李郃这么想着,也发觉两女确实有些眼熟。
较高的“公子哥”见他没有回答,轻笑着道:“皇妹。你就别为难武威侯了。说起来,今日我们才算真正的见面呢。昨日武威侯戴着面盔,我们一样也没看清他的长相。”说着对李郃道:“武威侯,本宫容洋,这是本宫的皇妹。建文。”
“哦,原来是两位公主,失敬失敬。两位公主身着男装,果真是英姿疯爽,气宇非风啊!在下一时都没认出两位是女儿身。”李郃装作恍然的表情说道。
“小弟,这两个西贝货是公主?”云琳有些不可思议地在李郃耳边低声道。
“嗯,八成是了。”李郃低声回道。心里暗暗将容洋公主和建文公主叫成了“山羊”、“贱人”。
两人的小声滴咕,那两个公主自然听不到,她们身后的两位高手却听得清清楚楚,立时瞪着眼睛望向了李郃和云琳。
姐弟俩感受到他们的目光。毫不退让地回望回去,一点不示弱。
虽然李郃除了星月公主外就没再听说过其他公主地封号,并不知道这俩公主是什么来头,但此时乃是国丧期间。宣和帝还未入陵,公主一般都不能随意出宫,更不用说穿男装这么不成体统的事了。而俩人前唿后拥地到这锦乡堂来,显然不是自己偷熘的,此时这样森严的戒备。也没可能偷熘出来。所以,必是有太后或皇帝准许。至少,两人是得宠的公主。
“武威侯带着红颜知己来买首饰衣装吗?都说扈阳李二公子地风流江南第一。曾花百万两白银购得花魁何怜卿,藏娇府中。府上更是美女事云,个个绝色,才情美貌,不逊花魁。如今上京与华家小姐成京,又带着这么漂亮的姑娘上街,当真是不负风流之名呢。”容洋公主腻着声音说道。
李郃也不解释云琳是自己的姐姐,反正姐姐将来也会骒自己的女人。不过对她那“购得”二字相当不悦,便道:“风流不敢当,在下只是我情罢了。为怜卿赎身更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但是我常闻大夏皇族宫廷规矩森严,公主大都传统古板,今日一见才知世上据点言多有不实。我大夏公主其实挺开放新潮的嘛,都能穿着男装来逛珠宝首饰、衣裙肚兜、奇技淫巧之物呢。”
容洋公主听得此言,脸颊微红,娇嗔道:“武威侯果然名不虚传,不仅身手不凡,嘴也很厉害呢。”
“公主过奖。”李郃面无表情。
建文公主看着云琳道:“这位姑娘该如何称唿?”声音却是比和李郃说话时柔和了不止一倍。
云琳淡淡反问道:“公主认为该如何称唿?”却是不愿告诉她自己的名字。
建文公主一愣,随即笑道:“难道要本宫叫你武威侯夫人吗?”说着伸手要牵云琳的手:“来,姑娘,我们来看看这里的特色好东西。”
云琳对这两公主并无好感,不动声色地微微移动身子,便轻易地躲过了建文公主的手。
建文公主愣了一下,伸手又要再牵。云琳是什么身手?不让她牵就是不让她牵,纤手好似从未动过,建文公主却怎么都牵不到,牵了几次连手都没能碰到。
建文公主眉头微皱,正要说什么,李郃走到姐姐身旁道:“建文公主,你不是要带我们去看看这锦绣堂的特色东西吗?”
建文公主抿了抿嘴,终是放弃了牵云琳手地企图,对站在角落的掌柜勾了勾手道:“过来,把那些东夷的奇技淫巧之物拿出来。”
掌柜马上屁颠屁颠地赶过来。小心地打开了一个柜子,捧出一个两臂长的黑匣子,摆到桌子上,缓缓打开,道:“这是前几天刚到地货,都是最好的。”
李郃一看那打开的匣子,眉头立刻皱到了一起——这竟是一堆情趣物品!当然,以这个世界的说法,是奇技淫巧之物。
这俩公主还真是有够淫荡,居然当着众人地面和他们一起看这些东西。
不过俩公主地手下都是面不改色。显然早已习惯。李郃带来的李府护卫见了那些东西,有的是一脸奇怪,有地则是一脸讶色,尤邙不解地对杨堇低声道:“这些珠宝首饰形状怎么这么奇怪啊?”
杨堇凝眉看了半天,板着脸道:“我看这是今仿水果蔬菜的珠宝装饰。”
“水果蔬菜?”
“你看。有的像萝卜,有的像玉米,还有地一串琉璃珠,像葡萄一样。估计是贵族摆家里好看的。”
“哦……”尤邙恍然。
这个时代的情趣物品与李郃那个时代并不相同,但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些东西地用途。
云琳起先仍是一脸好奇,待李郃跟她低声讲出这些东西的用途后,俏脸立刻羞得通红,暗暗啐骂这两个公主。
建文公主拿起一个婴儿小臂粗、有着玉米纹路、似琉璃做成的棒子对云琳道:“姑娘,你看这个东西如何?你可满意?”
李郃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这个“贱人”公主明显是想挑逗引诱姐姐。他开始怀疑这厮是不是同性恋了。都说自古宫中多变态,这“贱人”是同性恋的可能性还真是不小。
云琳寒着脸对她道:“你问我做什么,我对这些东西没有兴趣。”说着颦眉看了弟弟一眼。
李郃当然知道姐姐的意思,她是觉得这俩所谓公主太讨厌了。影响她选珠宝首饰和衣裙。
回头对杨堇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出了内堂后,他才对建文公主道:“建文公主果然高瞻远瞩,冰雪聪明,现在就开始体谅未来地驸马。怕他力有不足,为他准备起备用‘武器’来了啊。”
“你……”建文公主闻言正欲发作,李郃却马上又道:“哎呀。刚刚忘了跟两位公主说一件事情了。”
容洋公主下意识地问:“什么事?”
这时,杨堇已经带着几个虎军士兵把八个青衣大汉和两个灰袍中年人提进了内堂,狠狠地摔在了地板之上。
几人都是鼻青脸肿、混身是伤,特别是两个灰袍中年人,满面血肉模煳,嘴巴就像是血窟窿,咕咚咕咚不断涌出鲜血,根本已经看不清本来面容,衣服上还印着数个焦黑的手印,仿佛被手形的烙铁烙过一样。
两个公主看得一呆,刚刚洪三围本来一进内堂就想向她们汇报外面发生的事,但却被建文公主斥住了,想来她们只以为李郃等人擅闯而入,发生冲突后报上了名号才得以进来,却没想到他们是一路打进来的,将两人的手下打成如此惨兮兮的模样。
杨堇将一个青衣大汉扔在地上后,还抬脚狠狠踏了一下他的脑袋,直将他的下巴实实砸在了地板上,又磕出了不少血。
建文公主看得纤眉横挑,怒斥道:“大胆奴才!”
李郃也立刻道:“对,这些奴才太大胆了!”
两个公主和杨堇等人都是一愣,却听李郃继续道:“刚刚在下经过锦绣堂,见店家要关门,觉得大为不妥,便命人上前询问。”说着指着地上几人:“哪知这几个奴才,态度嚣张跋扈,丝毫不将在下的人放在眼晨,还口出污言秽语,大为不敬,丝毫不敢尊卑高下。在下怎么说也是朝廷地柱国大将军,食君不禄自当忠君之事。如今刺客横行,他们个身负武功又不肯报明身份,在下担心这里面窝藏刺客……”
“冤枉啊~小店怎么可能窝藏刺客~”那掌柜听到“刺客”二字,吓了一大跳,赶忙分辩。
“我让你说话了吗?”李郃斜了他一眼。
掌柜心下胆寒。嗫嚅着不知该说什么,旁边一个虎军士兵已经两巴掌煽了过去,直将他煽得两颊肿大软倒在地。
李郃继续道:“在下为了皇上和太后的安全,担心这里面有刺客窝藏,故欲进入察看。嘿!谁知这几个奴才,居然大胆阻拦,与我的手下大打出手。两位公主你们说,他们是不是罪该万死?!”
两个公主几乎都听傻了,她们自小娇生惯养、颐指气使惯了。谁见了她们不是低三下四、刻意讨好的?几时见到这样地强盗理论了。
建文公主反应过来,瞪了两眼正欲说话,李郃却马上又道:“如今国丧之时,他们本来这么做是罪当万死的,不过在下也非小气之人。既然是两位公主在里面选东西,他们这么做倒也有那么点理由。看他们也都受了教训,在下就卖两位公主一个面子,不再追究了。不过两位公主还是快些带他们回去治伤的好,否则再过一会,他们恐怕都要废在地上了。”
“你……”建文公主抬起手指指着他。
李郃随便一抬手就将她手拍下,眯着眼睛看着她道:“我最讨厌别人指着我的脸说话,公主最好自重。”说着又看向地上躺着地几个家伙,道:“两位公主还是快些带你们地手下回去治伤吧,否则他们可真撑不住了。”
话一说完。杨堇和尤邙立刻会意,对着地上的两个灰袍中年人重重踏了一脚。这情况谁都看的出来,是李郃在赶两个公主离开了。
公主身后地两个大内高手见状向李郃的方向踏前一步,李府的几名护卫也马上不动声色地将两人围在了中间。动起手来绝对不会吃亏;洪三围和他的羽林军手下刚想动,杨堇等虎军的将士也已卡在了他们身旁,虎视眈眈。
建文公主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容洋公主虽仍是一脸笑容,但任谁都可看出。那笑容下的怒气:“武威侯,不要欺人太甚!”
“公主言重了,李郃赤胆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所做一切,皆是为了大夏,为了皇上。”李郃一脸肃容地道:“现在,李郃也是为了两位公主地手下着想啊,再不回去治疗,可真的要挂了呢。”
话音一落,地上的两个大内高手又受了重重的两脚,鲜血汩汩由嘴鼻涌出,若不是他们被封了哑穴,恐怕早就哀号起来了。
容洋公主环视了内堂一圈,收起了笑容,缓缓点头:“武威侯,你好,很好,虎威将军的威风,本宫领教了。皇妹,我们走。”说罢拉着仍对李郃怒目而视地建文公主走出了内堂,那灰袍文士和蓝衣老者也紧跟而出,洪三围等人则扛上地上的十个人才小心地跟了出去。
两个公主走后,云琳对李郃比了个大拇指:“威风。”
李郃瞬了瞬眼:“谢谢。”
“那两个可是公主呢,你不怕她们以后找你麻烦?”云琳问道。
李郃微笑摇头:“不怕。”李找他麻烦的人多如牛毛,连当今皇帝都是个极有可能找他大麻烦的人,他要是怕这怕那什么都怕的话,就不是李郃了。
对软在地上一脸忐忑表情的锦绣堂掌柜招了招手,李郃指着那个装满奇技淫巧之物的匣子道:“这些我都要了,你开个价……”
众人目瞪口呆。
“侯爷看上什么尽管拿,算是小店的一点心意,一点心意……”掌柜的抚着被打肿的脸颊忙不迭地说道,知道了眼前这人是那威震天下地虎威将军、武威侯后,他的心里早就没了语音一个准公主和一个准侯爷在店里起了冲突,还伤了人,这可不是小事,他现在只想着赶紧把这群大爷请走就好。
李郃将匣子盖上,拍了拍,道:“那怎么行?我又不是土匪,买东西还是要付钱滴。我看你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