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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是谁?”李郃低沉着声音问。
“天秀……”
“天秀公主吗?”李郃冷笑。
“阿……阿秀。”天秀低声道。
“那我是谁?”
“你是……”天秀咬着下唇犹豫着。
李郃眉头微皱,伸手正准备将她的肚兜扯下,门外却响起了芊芊的声音:“主子,姐姐找你。”
“姐姐找我?”李郃一愣,手停在了天秀的肚兜上。
“姐姐已经在我们院里等很久了,说是有急事要找主子,所以芊芊才过来通报。”
“嗯,知道了。”李郃轻轻捏了捏天秀梨花带雨的脸庞,道:“今天就算了,记得以后要乖乖的,否则下次再让我生气,‘奖励’会更多。”说着对香香道:“帮我把阿秀送回去,顺便看看婧姬醒了没有,醒了的话就让紫妍做点粥,你亲自喂她喝一碗。”
“是,主人。”香香柔声应道,一挥手,天秀的衣裙便像有生命般重新附上了她的身体,竟是穿得整整齐齐。
李郃赶回自己院里的时候,姐姐云琳正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已经等候多时。看到那张冷若冰霜的俏脸,他就知道,姐姐这回动真怒了。
为何而怒?李郃下意识地便想到了费仁牟三人,姐姐八成是听到什么风声,前来兴师问罪了。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自然和尹肖的事一样,打死不认。
“姐姐,听芊芊说,你找我有急事?”李郃问,眼睛却在院子里四下扫视,怎么怜卿、紫妍她们见到姐姐来也没出来陪她?
云琳一看弟弟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淡淡地道:“除了艳儿正在灵儿的房里照顾她外,其他人我都让她们去飞儿那了。”飞儿便是星月公主,来到扈阳后,李郃将她安排与华姿住在一起,名义上是算作华姿的侍女,实际上却一点活都不用干,还有侍女服侍。
云琳又看向李郃身后的小侍女,道:“芊芊,你也去灵儿房间里吧,艳儿已经守了一整天了,让她去休息一下。”
芊芊看向李郃,见主子微微点头,才回道:“是,姐姐。”转身走进灵儿的房间,并把门关好。
李郃一脸谄笑地坐到姐姐身旁:“姐姐,找我什么事?还这么神神秘秘的?”
云琳看着弟弟的脸,却仍是面无表情,淡淡道:“你就没话要向我说吗?”
李郃想了想,道:“嗯,我确实有话要跟姐姐说,等跟姿儿她们的婚礼办完后,我想向父亲说我们俩的事。然后带着姐姐去潭平镇……”
云琳打断他道:“你还不肯坦白吗?”
李郃一愣:“坦白什么?”
“我问你,昨天白天的时候,在西街白门酒楼外被牛大他们打死的三人,是谁?”云琳看着弟弟的眼睛,一眨不眨。
李郃一副茫然的样子:“是三个江湖人啊,牛大说那三个家伙在街上闹事,还袭击他们,就将三人*了。这打斗交手间,难免会有收手不及,加上那三人又自不量力……姐姐你知道的,三牛那性子,下手一般都比较重,所以就把三人打死了。”说着又诧异地问:“姐姐你问这个做什么?”
云琳抬起纤手拍了弟弟脑门一下,斥道:“你少装蒜,给我从实招来!”
李郃眨了眨眼:“招什么?”
云琳的手捏着他的鼻子,道:“你这坏小子,你有几条花花肠子,我会不知道吗?你现在一定在想着,不能说,不能说,打死也不能认,对不对?我问你,你知不知道牛大他们打死的是什么人?”
李郃鼻子被姐姐捏着,五官都快皱到一起了,嗡嗡哼哼地道:“牛大他们说得不清不楚的,我哪里知道呢,不过我已经让李东去查了,查到是身份后,会给他们的家人送点银子去的……”
“你是不是觉得你姐姐很好骗?送点银子?一点银子就能买性命了吗?”云琳的纤指转移阵地,掐上了李郃的脸颊。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他们先惹三牛的……呜哇~!姐姐,疼~”
“你敢说你不知道死去三人的身份?”云琳捏着李郃的脸颊扭啊扭,“你不知道他们身份,会派人去堵那些在场看客的嘴?”
李郃仍在狡辩:“我哪有……呜哇!~”
“你还没有?”云琳掐得更用力了,“你这坏小子,笨小子,编假话都不懂得编个像样点的,居然让那些看客说其中一人叫‘某人肥’,还来自西海。这世上有西海吗?你这坏小子,是不是存心跟姐姐的师门作对啊?”
李郃心中大骂,李东这个傻瓜,让他编个假名字,他直接把“费仁牟”的名字反过来。让他编个假地方,他北海、南海不用,却用上了李郃随便说的西海,真是把他害苦了。
“呃,这个,姐姐啊,西海也是有的,从大夏国往西,一直走一直走,就能看到一片海,那就是西海。”李郃诌道,这个世界想来也是圆的吧。反正无凭无证,死不认账就对了。
云琳眯起眼睛看着弟弟,纤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你还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死不认账?”
李郃眼神上飘下飘,下意识地想把脖子往回缩。
“姐姐啊,我是真不知道……哎呀!~”
云琳手攀上了弟弟的耳朵,捏住一转:“你这坏小子,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居然连姐姐的同门师兄也杀!”
“我冤枉啊姐姐~!”李郃一脸的无辜加痛苦。
“啪!”云琳将一个断了的剑柄拍到石桌上:“你还狡辩?这是我师傅花婆婆从西门街白门酒楼外捡到的,你还有什么话说?”
李郃看着桌上的那截剑柄,破破烂烂,不禁低声道:“一截剑柄而已,又不能说明什么。”
云琳把剑柄翻了过来,上面赫然刻着一个大大的“灵”字,右下角则是“费仁牟”三个小字。
他*,李东那个蠢蛋,怎么打扫现场的?李郃心里狂骂着李东办事不利,眼睛怔怔地看着那个剑柄,开始思量对策。他不怕东海灵渊阁,他们若想找他报仇,他正求之不得。可他害怕姐姐,怕姐姐生气。
“那竟然是姐姐的师兄?!”李郃忽然惊呼道:“他来扈阳怎么不到咱们家里来呢?怎么会到街上去和三牛打架的?这……打架的话,也该及时报上名号啊!”
“你别演戏了。说!是不是你故意指使牛大他们去杀害费师兄的?!”云琳瞪着弟弟。
李郃哭丧着脸,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模样:“姐姐,你说我是那种人吗?我是真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三牛跟我说,他们巡街的时候那三人突然跳出来,三言两语没说完就动手了,且招招致命。他们自然下手也就重了些,没想到这三人功夫不错,却那么不耐打,没几下就咽气了。这……错在那三人,三牛最多是暴力过度。难道姐姐还要拿他们三颗牛头去东海请罪吗?”
云琳摇头叹息:“弟弟啊,你要我怎么说你呢?我早已说过,你是我弟弟,将来还可能是我……”捏着李郃耳朵的手松了开来,轻轻抚摸着他的耳朵,柔声道:“不管你做错什么,我会说你、骂你、责怪你,但最后始终还是会站在你一边啊!可是你……你替姐姐想过没有?上次尹师兄还不知是生是死,现在又在扈阳杀了费师兄,你让姐姐如何面对师门?花婆婆虽然表面不说,但她的心里……”
李郃目光一寒:“她敢对姐姐不敬?我拆了她那把老骨头!”
“你……”云琳眉头一皱,不悦道:“你在战场上打杀,那是建功立业。可在平时,你为人就不能宽和谦让一点吗?就不能仁慈一点吗?动不动就杀人,一遇问题就用暴力解决,你现在位高权重有本事了,别人奈何不了你,可你有为以后想想吗?有为你的亲人朋友想想吗?有为你身后之名想想吗?你别跟我说费师兄不是你杀的、尹师兄还活着这些话,牛大他们是你的手下,他们的作风也是你这主人带出来的。尹师兄是死是活我心中有数,你骗不了我。”
李郃轻轻握着姐姐的手,缓缓道:“姐姐,我这么做,正是为了亲人朋友着想啊。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这本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不是我杀别人,就是别人杀我。我对他们仁慈,换来的只有对自己的隐患。就像前朝,对四邻皆是谦让宽和,结果怎么样?别人认为那是你软弱可欺,实力不够的三不五时就来咬一口,实力够的就整天计划着怎么侵略和吞并,最后内忧外患,被韩家王朝替代。
姐姐,我们李家现在看似权倾朝野,可树大招风,想着对付我们的人数不胜数,如果我们再不强硬点,等到哪天树倒猢狲散时,就要成为众人痛打的落水狗了。”
云琳皱着眉头撇撇嘴道:“歪理斜说,难道父亲、大哥和爷爷就是教你这些?”
李郃笑笑:“我读书少,不懂什么大道理,这些可都是我从生死间领悟来的。”
云琳轻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嗔道:“知道读书少,有空的时候就多看看圣人之道,多学点以德服人。”
李郃道:“以德服人那是建立在强势威慑的基础上的,也就是一边拿着棍棒威胁,一边给点小恩小惠,本质还是一样。哼哼,若是没有实力,只讲什么以德服人,不是被人给灭掉,就是被人给利用当成盾牌使。自古有秩序的王朝,无一不是靠强势武力来建立和维护的。”
“行了行了,我说不过你,你自己好自为之,我只是不希望我的弟弟变成一个只知道杀人的恶魔。”
李郃注视着姐姐,轻声道:“姐姐,我就算杀遍天下,也还是你的弟弟。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不在乎什么身后名。”
云琳轻轻地抚摸着弟弟的脸颊,点头柔声道:“不管别人如何看你,不管你做了什么事,在姐姐的心目中,你永远是个那姐姐最亲最爱的弟弟。”
李郃知道姐姐是原谅自己了,或者说,她从来就没怪过自己,姐姐,毕竟是姐姐啊!
“姐姐,那那个废人牟……”
云琳轻叹一口气:“过一段时间,我会亲自回东海向师伯们和师公解释。”
李郃圆睁着双眼:“不行,向他们解释什么,凭什么要向他们解释啊?他们算老几啊?”
云琳嗔了弟弟一眼:“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目无尊长啊?”
“不行,反正姐姐你不能去东海。至少……至少不能自己去,要去,也得我陪你去!”
“你去?”云琳摇头:“你去天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那我不管,姐姐你是知道我的性格的,休想撇下我自己去。”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这事以后再说,你先去看看飞儿吧。她来扈阳这些天,你说你才去看过她几次?”
三天后,在医神各种疗法的医治下,婧姬和灵儿的病情都大为好转,婧姬甚至已经可以到院中散步,不需香香灵力相辅就能吃下饭菜了。
李郃也禁不住老爹老妈的百般催促,开始筹备起婚礼来,他正计划着,一个必然会载入大夏史册的大型婚礼,不过,他的计划却并没告知父母,而是偷偷进行。
李郃品着香香泡的香茗,瞥了面前的李东,慢条斯理地道:“这次让你安排人去接王涵和无情,可别再给我出什么漏子了,否则……”
李东忙道:“二公子放心,小的保证,绝对万无一失,一定按时将王小姐和公孙大小姐送到扈阳。”
“嗯。”李郃淡淡地点了点头。
又喝了口茶,发现李东还站在面前,不禁道:“你还愣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