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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他小,所以他分辨事情只靠自己的直觉,他的直觉告诉他,他很不喜欢这个地方,因为这个地方有他讨厌的东西。”
顾念心想或许是这样吧,但是他现在最关心的,依然是球球的安危,听见球球的哭声,他心里更乱了,问:“大哥可有办法救出球球?”
即墨颀只是点头,示意他看到里面去。
☆、35·好戏
这时顾念和即墨颀已经走到帝元宫内阁门口;因为擎天邪君和宫主都在里面——现任的帝元宫宫主霹雳元君;就是擎天邪君的兄长,即墨颀示意顾念不要出声;尽量不要露出半点气息;才敢走进去。
球球的哭声特别嘹亮,擎天邪君气得真想抽他一顿屁股;球球本来就喝了一杯奶茶;还没回到帝元宫的半路上;球球就在他身上撒了一泡尿;当时擎天邪君虽然生气;但是想想他得了个好苗子当弟子,也就饶过球球,还很好心的给球球换上他的一件新法衣当睡袍。
现在刚回到帝元宫;球球再撒他一泡尿,擎天邪君就特别来气,还当他是尿壶了?
好在霹雳元君的一对儿女都在,他的女儿元姬好像特别喜欢球球,抱着他哄道:“小娃娃不要哭哦,姐姐给你买糖吃,我们去换新衣服好不好……二叔,你这个小娃子很可爱,我帮你带他去换衣服嘞。”
“去吧。”擎天邪君巴不得少了这个烦心事。
霹雳元君的儿子元彗却说:“姐姐,我看这小娃子不是想吃糖,是想吃奶了。”
元姬碎他一口,斥道:“臭小子,胡说八道。”抱着球球就往外走。
顾念巴不得她快点走开,急忙和即墨颀一起跟上她。
元姬抱着球球走出内阁,转到一条廊道,廊道尽头是一个小花园,穿过花园,一道拱门上面镌刻着“万春园”三个篆体字,这是女眷居住的地方,顾念和即墨颀一直等她进了万春园,外面的守卫一般没事都不会进去,里面的几个婢女都是炼气一到二层的小弟子,更加方便他们下手。
元姬刚走进万春园,却听见一个声音急急的唤她:“姬儿,你怎么还回来,这孩子是谁,外头都出大事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逗小孩子?”原来是元姬的母亲凌霄女。
元姬十分茫然,说:“出什么事了,我刚从内阁回来都没事啊。”
“听说全虚教的人又来闹事,我且先出去瞧瞧,你也快点出来。”凌霄女说完,就急忙走了出去。
“我知道了。”元姬看见母亲走得这么急,知道全虚教的人闹的事情不小,她可烦透了那些个全虚教的人,三天两头就到他们帝元宫来闹,都当帝元宫是什么地方了?
而这时万春园里面有几个婢女,也都随着凌霄女一起出去了,现在连半个婢女都没有,只剩下元姬在咬牙切齿,即墨颀不再迟疑,拈了个指诀,给元姬一个定身术,元姬瞬时动弹不得,但她还是能说话的,知道有外人侵入,惊道:“是谁……”
即墨颀担心她招来擎天邪君等人,在她背上一点,堵了她的声带,这下她想开口说话也不行了。
顾念急忙从她身上抱回小包子,无比珍贵的样子。
“我的宝贝,球球,你没事么,那个老混球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宝贝?”
小包子看见是两个爸爸来了,已经大喜过望,也不再哭闹,揽着顾念的脖子,叫道:“爸爸,念念,我好想你们,我要回家。”
“好,我们就回家去。”顾念连声答应,又问:“身上有没有哪里疼?”
小包子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指着腰上说:“这里疼。”又指着左肩说:“这里也疼。”
“我看看。”顾念听他说疼,心疼要要命,掀开衣服察看他的腰和肩膀,说:“还疼么,我看着好像没事啊,还有哪里疼?”顾念把球球全身上下都摸了个遍,也没看出他身上游哪里受伤,也没有受虐的迹象,悬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顾念看着球球的神情古怪,捏了下他的小脸蛋,说:“你个小东西皮痒了是不是,敢骗我说疼,到底疼不疼?”
小包子看见被顾念识穿,抱着他的脖子,撒娇道:“刚才是疼的,看见念念和爸爸就不疼了。”
顾念真想抽他一顿屁股,现在这么小就知道捉弄他老子。
即墨颀可不管球球有没有受伤,握着他的小手,一股光系灵力输了进去,灵力在球球周身游走了一遍,确定他真的没事,才算放心。
不过小包子现在还太小,他的身体和丹田都是存不住灵力的,即墨颀的灵力也只是在他周身走了个过场,就流泻出体外。
元姬睁大了杏眼,她只看见小包子从她怀里被人夺走,却看不见是谁抱走他,继而连小包子也看不见,知道有人隐形进来,十分惊慌,如果真是全虚教的人,他们已经破开帝元宫的禁制,还走到万春园里面来,这是大大的不妙啊,可惜她不但不能动,还不能说话,急得不行。
直到听见小包子叫那人“爸爸”,才知道是小包子的家长找上门来,才算放心一点,不过他们能破开帝元宫的禁制,一定是本领不凡的人,也不知道她的二叔在哪里惹了这么厉害的人,还抢了人家的小娃子回来……这个二叔,她该说他什么好哦。
顾念看见小包子身上都尿湿了,在禁制里就让小花妖出来,找出球球的新衣裳换上,因为球球的衣服向来都是小花妖收在储物袋里的,给球球换好衣服以后,才让小花妖变回绿藤缠在腰间,然后才抱着球球出去。
这元姬也是刚突破筑基,修为不算很高,她想冲破即墨颀在她身上下的禁制,少说也要一个时辰以后,顾念自是不会理会他。
他们走出万春园的时候,果然听见外面的人有些恐慌,顾念还担心是他们藏身败露,擎天邪君带人来收拾他们了。
但是那些帝元宫的守卫和弟子都不是往万春园的方向来,而是奔到内堂去,心想或许真是全虚教的人,在这个时候来找帝元宫的晦气,擎天邪君他们现在也无暇顾及他们了吧,倒是便宜了他们。
顾念已经找回小包子,只要帝元宫的人还没有发现他们,他也不在意帝元宫发生什么事,他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地,然后带小包子回离天境……
他们走出万春园,沿着方才进来的路线出去,外面果然很是吵杂,想是全虚教的人过来闹的事不小,擎天邪君和霹雳元君现在都没有空闲招呼他们,他们倒是可以进出自如了。
不过顾念有些奇怪,刚才他们进来的时候,还没看见有毒血蜂在里面,现在出去的时候,却看见有只毒血蜂好像要飞进来的样子。
穿过内阁,再到内堂,顾念本来是想立马就离开的,但见即墨颀好像比较八卦,想知道全虚教的人来闹什么事,顾念很囧,不过想着擎天邪君和霹雳元君眼下可不会有空闲注意他们,才放心跟即墨颀站在远处围观。
即便是这样,即墨颀也用灵力输入到球球身上,把他的气息隐藏起来,顾念也是担心会引起擎天邪君的注意,也把他自己的气息隐藏起来,这样他们才会更加安全。
内堂里面,可以说是乱成一锅粥,顾念看了半响,才知道原来是全虚教有个筑基弟子,无故在帝元宫的兽丹药材铺里离奇死亡,而且身上所受的致命攻击,分明就是出自擎天邪君的法器葵叶所伤,所以他们把那个弟子的尸身都抬了进来,来讨个说法。
擎天邪君自是疾言厉色的否认,他这个人虽然做事只凭自己的喜好,有时还特别不靠谱,做事也比较失败,但是,他还不至于对自己犯下的种种错事不负责任,不然,五百年前他在离天境,也不会到了被离天境的修士合力封印的地步。
擎天邪君气得恨不得把全虚教这些人都杀了,他身上煞气比较重,也向来不懂得克制,因此在外人看起来,他就是暴虐莽撞的人——这个外人当然是指全虚教的人,在他们看来,擎天邪君已经是坐实了这个杀人的罪名。
已经没什么可看下去的,就是听他们两方人的巧舌辩解了,顾念觉得无趣,而且他担心出什么意外就不好了,但是顾念打算离开的时候,却听即墨颀“咦”一声,说:“那个人有点不对。”
顾念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是全虚教为首咄咄逼人的那人后面,站着一个歪着脖子的人,他的脖子好像有些问题,一直都是歪在一边,令他看起来像是在侧目看人。
但是除了这一点,他身上并没有特别引人注目的地方,个头不高,长相也非常一般,修为……好像就比他高一点而已,顾念也不知道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这个人怎么啦?”
“这人不是墨心境的人,他身上没有半点暗黑灵力,而且,他的气息有些不顺,好像是刚来到墨心境不久的人。”他们俩这样说话,都是极小声的,即墨颀更是以传音的方式对顾念说话,而且禁制里面有一定的防护作用,才不担心被别人听见。
“难道他也是从离天境过来的人?”顾念很是好奇的问。
“我看不像,他身上的灵力也不像是离天境的人。”
“那么……”
擎天邪君和全虚教之间的辩解依然在继续,即墨颀看出顾念的兴味索然,便带着他们一起离开,一边说:“我看那人可能是万方境的修士。”
他们已经走出帝元宫的内堂,顾念听见即墨颀这么说,很是错愕,问:“万方境?如果是万方境的修士,怎么会和全虚教的人走在一起?”
“所以这才奇怪,按说四方境的修士之间是极少来往的,像擎天邪君这样的奇葩已经是少之又少,不过擎天邪君那也算是直性子的人,不会跟你玩阴的,而刚才那个人,你感觉怎么样?”
顾念想了想,说:“反正那人身上的气场,我觉得很不喜欢。”
“这就是了,我也觉得他的眼神看着躲躲闪闪的,好像在玩什么心计,只怕这人不简单,今天帝元宫和全虚教的事,疑云颇多,希望不是这个人玩出来的。”
“大哥是说,可能是这人特意安排的这件事,来离间帝元宫和全虚教?”
即墨颀却是摇头,说:“只怕也不是纯粹这么简单。”
顾念想不明白,不过他现在懒得去想这件事,反正和他没关系,以后回到离天境,他或许再不会回墨心境来了。
顾念和即墨颀走出帝元宫内堂,还要穿过一个狭长的天井,但是他们刚走到天井,就看见又有全虚教的弟子抬着一负担闯了进来,有三五个帝元宫的弟子一直跟在他们前头,可见他们都拦不住全虚教的弟子,倒退着来到天井,眼看就要进入内堂。
“发生什么事?”喝问的人是全虚教为首那个金丹后期的修士,叫东海澄,他今天因为抓住帝元宫的把柄,气焰特别嚣张。
“禀报师叔,东海堂又有个弟子死于同一种方法,看着也是被葵叶所伤,失血过多而死……”
东海澄一听就瞪大了眼睛,这都是什么事?
东海澄掀开覆在他们抬进来那个弟子身上的白绫,当场就检查起他身上的伤口和死亡原因,擎天邪君因为这事和他有莫大关系,自然也是上前察看,全虚教的弟子也不敢拦阻。
这个弟子果然和前面那个弟子的死状一模一样,也同样被一排排看似葵叶所化的锯齿伤中要害,血迹还十分清晰,有些还未干涸,可见是刚死不久,东海澄深深蹙起眉头,厉色问:“在哪里发现尸体的?”
“……在帝元宫的西街法衣交易堂的后门发现的。”
一样是在帝元宫的地界发现,这事明摆着太有蹊跷了。
擎天邪君拍了下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