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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历史-第3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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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蓬皮杜的继任者吉斯卡尔。德斯坦出身贵族家庭,精通多种语言,酷爱文学、哲学、古典音乐等,对福楼拜、莫泊桑小说有特别嗜好,钟情于古典芭蕾舞剧和莫扎特等人的严肃音乐作品。他对于后文艺复兴的历史、哲学发展着意关注,尤其对不同文化的历史、哲学比较和相互关系兴趣浓厚,为了解19世纪西方与中国关系变化的奥妙,他不仅特别研读关于中国的历史著作,退休后更以古稀之年开始认真学习汉语,并能熟练引用《论语》中的章句格言。

    德斯坦的继任人弗朗索瓦。密特朗是个文学造诣很高的人,他曾说“政治在我重要事务的次序中不占第一位,文学永远是我的乐园”,在长达14年的总统任内,他不但每天必抽2小时读书,常常微服逛书店,还用业余时间大量创作,其中既有《中国面临改变》、《我的实情》这类常见的政论作品,也有《手持玫瑰》、《蜜蜂与建筑师》等充满文学性、艺术性的篇章,内容丰富的文学创作让他的文笔流畅优美,被许多法国人誉为“有史以来文笔最好的法国总统”。

    继密特朗当选的雅克。希拉克在艺术领域品味独特,他更喜爱外国艺术,尤其是神秘的东方艺术。他对日本浮世绘情有独衷,对相扑运动更如痴如醉,并积极把这项运动介绍给法国人,当一些法国人因不习惯相扑选手的体形、服饰而啧有烦言时,他却响亮地宣称相扑是“国际性、永恒的艺术”;他对中国古代文化也造诣不凡,能很专业地辨识各种中国古代青铜器的年代,还能流利背诵杜甫诗句的译文,据说他曾在一次北约首脑会议上专心阅读青铜器专著,以至于摄影记者贴近拍照都毫无察觉;事实上,对于一切“非西方”的艺术,尤其是原始艺术他都情有独衷,他曾大声疾呼,要改变西方艺术对各大洲“原始艺术”居高临下的优越感,为此,他在1996年即当选后第二年就倡议,在巴黎建立一座“非西方艺术博物馆”,收藏展出非洲、美洲、大洋洲和亚洲带原始艺术风格的艺术品,这座位于巴黎凯布朗利的博物馆历时10年,于2006年落成,成为轰动一时的法国文化热点,由于希拉克对此的重大推动作用,许多媒体戏称该博物馆为“希拉克的孩子”,更有人建议在希拉克去世后,将它正式改名为“希拉克博物馆”。

    总统们对艺术的酷爱自然而然地带动了法国人的兴趣,法兰西民族是浪漫的、骄傲的,当然无需也不屑追随领导的艺术取向,但潜移默化,榜样的力量仍不可忽视。遵循传统美学的巴黎人曾对蓬皮杜的宝贝、那个外表布满古怪管子、看上去犹如布满脚手架工地的文化艺术中心十分反感,百般挑剔,开工之日,法兰西建筑学会会长就直斥“丑陋”,一些近代绘画大师,如布拉克、鲁奥的子孙都拒绝把他们的作品送到这个中心,马查威尔、罗森家斯特、奈维尔逊等画家、收藏家和艺术家更联合抵制这栋建筑物,但随着时光流逝,这座特别的建筑已和现代艺术一样,成为巴黎的骄傲和喜爱,甚至许多人认为,这座建筑本身,就是20世纪后半叶法兰西最伟大的现代艺术杰作;德斯坦与希拉克接连两任“文学总统”的21年任期,法国严肃文学、诗歌得到了积极扶持,法国成为当今著名的诗歌出版大国,严肃文学经典也一版再版,不能不归功于两位总统治下对这类长线艺术作品出版的政策倾斜,和在此作用下法国人对文学艺术爱好的长盛不衰;希拉克对东方艺术的酷爱更几度在法国掀起“东方文化热”。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法兰西第五共和国6位历任总统的一头一尾:戴高乐和萨科奇,均未表现出特殊的艺术气质和取向。戴高乐虽自身艺术造诣平平,但对法兰西艺术传统十分尊重,在任期间积极扶植传统文化艺术,为战后法兰西艺术的复苏作出贡献。移民后裔萨科奇虽未显示出其特别喜爱的艺术品种,却曾明确表示对前任希拉克钟情的日本艺术、尤其相扑艺术“不感兴趣”,不知他的选择是否会影响法兰西人的艺术口味,但至少在电视或法国本土现场观赏相扑比赛的机会会相应减少许多吧?



………【非洲合众国:卡扎菲的积木房子】………

    ——国家联盟也好,合众国也罢,从来就是富国的游戏

    7月1日这一天,全球许多地方都有重大活动,中国执政党在庆祝86岁生日,香港在纪念回归10周年,加拿大在欢度国庆……大约不会有太多人在意西非加纳阿克拉同日举行的非盟峰会。对于非洲,这原本也已见怪不怪,连许多与会者都懒得在意这番冷落。

    然而利比亚领导人卡扎菲却显然在意,很在意,在他看来,这样一个峰会注定前途黯淡,因为“非洲这个伟大母亲的所有儿子四分五裂,40年来一直争吵不休”,所以非洲才得不到别人的正眼看待,而这样一个非洲,显然不足以应对全球化挑战,并在国际舞台赢得更重份量。

    他不光望闻问切,还拿出对症良药:非洲合众国,按照他的构想,非洲各国应先成立非洲联邦,然后逐步过渡到“一个政府、一种货币、一本护照”的合众国,并建立统一的中央银行、军队和议会,在国际政治、经济和军事舞台上发出“唯一的非洲的响亮声音”。

    这套说辞并不新鲜,早在1999年,卡扎菲就在非盟前身非统组织峰会上兜售过(甚至也非他的原创而是加纳国父恩格鲁玛的),28年过去,弹指一挥间,原来那套说辞框架宛然,似曾相识,只是当初构想的100万非洲统一军变成200万。

    这项鸿图伟略卡扎菲28年来似乎并不着急推广,但近来却急切起来:从6月23日起,他巡行巴马科、科纳克里、弗里敦和阿比让,所到之处不顾酷暑召开群众大会,不厌其烦地兜售他的合众国良方,一面大声鼓励随声附和者,如津巴布韦总统穆加贝、塞内加尔总统瓦德,一面用尖刻的言语抨击唱反调者,如南非总统姆贝基,乌干达总统穆塞维尼,俨然有欲毕其功于一役,在此次峰会上让“非洲联邦”呱呱坠地的气魄。

    卡扎菲几十年来一直徘徊于“阿拉伯一体化”和非洲一体化之间,左右顾盼,举棋彷徨,自与美国先交恶、后和解,北顾之望日就渺茫,非洲大计在他的革命蓝图中所占位置愈发重要,为在非洲、尤其黑非洲民众面前树立自己“非洲领头人”的高大形象,他不惜工本,一掷千金、播种是为了收获,如今他显然觉得,到了该收割的季节了。

    然而他慷慨解囊拿出的那些钱,用来换取黑人民众和政客的几声喝采绰绰有余,用来换取他们的独立、自主和主权,就显得太微不足道了。的确,美国早在218年前就成立了合众国,欧盟一体化也开展很久,成绩宛然,但所有民族间、国家间的融合,无不仰赖强有力的政治领导,有充分保证的经济和金融体系,足以震慑反对者和抵御外侮、庇护未来统一疆界内领土和民众的强大武力,联络全境的交通网,和互补、繁荣的区内经济,一言以蔽之,要有钱、有枪,有路。卡扎菲认为,非洲国家普遍太穷,只有捏合在一起才能有力量,他错了,国家联盟也好,合众国也罢,从来就是富国的游戏。

    非洲不但没有完善的区内交通网,甚至连贯穿非洲全境的公路、铁路线也欠奉;非洲各国的经济结构大多单一且外向,相互之间缺乏产业互补和互通有无的必要;非洲各国的货币五花八门,有些是全球通胀率最高的。卡扎菲舍得钱,可他再舍得,也掏不出钱来为上面的一切买单,就算掏得出,统一银行、统一货币和多达200万的统一军队,都绝非他所能担负得起的:曾是非洲最大殖民宗主国的法国苦心孤诣,搞了个仅包括西非数国的非洲法郎,就花费了无数财力人力,尚且几次陷入贬值危机,财力和金融经验难望法国项背的利比亚想牵头搞规模大得多的、类似欧元的非洲单一货币,显然是不切实际的海市蜃楼。

    文治不行,武治同样不行。卡扎菲虽然名头响亮,红遍大半个黑非洲,但向他发出欢呼的非洲人中,大多数认同的只是他的金钱和慷慨,而并非“绿色革命”和绿皮书,正如金沙萨《潜力报》在谈及卡扎菲出席“7。1”峰会时所讥讽的,“利比亚圣诞老人又来撒钱了”;至于他的武功,全盛时期装备精良的利比亚军尚且在乍得被乌合之众打得丢盔卸甲,如今装备老化,兵不习战,这样一支军队显然既挡不住外敌,也吓不倒“内鬼”。

    更何况,非洲地域辽阔,部族繁多,非但国与国之间有许多龃龉,即令一国内部往往也存在众多部族矛盾甚至战争,许多领导人尚在为“国内一体化”的久不能实现大伤脑筋,又何暇细嚼非洲一体化之三味?此次卡扎菲周游列国,奔走鼓呼,他多年的老朋友、在内战中受了利比亚5年恩惠的科特迪瓦总统巴博(LaurentGbagbo)是随声附和最起劲者之一,但正是这个巴博,转回头便在支持者大会上毫不客气地一口拒绝了卡扎菲对该国内战的调解方案——也难怪他,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这位总统连科特迪瓦一体化尚不知何年月实现,其向往非洲一体化之心,又能有几分真诚?所谓“非洲合众国”,就目前而言,只能是一座积木搭就的房子,绚烂无比,却经不得哪怕最轻的一指头。



………【古老狩猎部落的新烦恼】………

    祖祖辈辈生活在坦桑尼亚北部埃亚西盐湖周围的哈扎斯部落,恐怕是整个东南部非洲、乃至整个非洲大陆上最古老、最原生态的部落了。

    哈扎斯人属于正宗布须曼人嫡传,而号称“丛林猎手”的布须曼人是非洲东部最古老的族源。早在5000多年前,他们的祖先就游牧在南部非洲广袤的原野上,他们身材矮小(成年男子平均身高仅1。5米)但健壮,是非洲最杰出的天生猎手。他们很早就学会用各种矿物、石灰、油脂和烟灰调成特别颜料,在岩壁上绘出生动而千年不褪的狩猎壁画,这些画有许多一直保留到今天,成为珍贵的古文明遗存。

    光阴荏苒,当年雄踞非洲东南的布须曼人已风光不再,大多数已融入现代文明,开始或工或农、或矿或牧的新生活,惟独哈扎斯这个仅剩1000多人的小部落,却一如既往地恪守着5000年来的游猎传统,成为布须曼游猎文明的活化石。

    今天的哈扎斯人和他们的祖先一样,栖身在灌木林深处、低矮的茅草屋里,钻木取火,过着代代相传的、狩猎和采集相结合的俭朴生活,他们甚至仍像祖先那样赤裸身体。

    和祖先一样,哈扎斯男人都是天生的好猎手,他们以骆驼般的耐渴能力和找水本能著称,是地球上最耐饥渴的人类,可以连续几十天甚至几个月不喝一滴水,他们能在浩瀚荒漠中准确辨识出含水且无毒的植物块茎,依靠咀嚼它们获得水分补充;他们使用和矮小身材不相称的巨大弓箭,用蘸有毒液的花岗岩箭头猎取长颈鹿、斑马和羚羊,不论是猎手、武器还是猎物的形象,都和5000年前壁画上完全一样。

    和祖先一样,哈扎斯女人依靠采集贴补家用,她们采摘的猴面包果是最稳定的食物来源,她们寻得的野蜂蜜则是哈扎斯人和外界物物交换的硬通货,这和当年也并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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