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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肤色莹白,双瞳剪水。满满的英气中带着说不出的妩媚好看。
季康似是怔了一怔,然而一如往常地不发一言。满场群雄,却真真是看得呆了。
只见梁菡抬手一撩那紫藤垂花,随之整个人都似随着那春藤飞了起来,轻飘飘直落在争花台上,反手一背,居然从背后的腰带里抽出一把半人高的板斧,刷地一斧直砍在台面上,冷冷一抬眼:“来招亲的,有种的上来,没种的滚!”
院内冷香愈烈,非胭非脂,却有芳华自绽的清雅孤高,谁料梁菡这么一出场,就唬得院内众英雄一时间人人噤若寒蝉。
徐淮之却只一笑,轻轻在季康身后一推:“她叫你上去呢。”
季康只觉一股大力自身后涌到,身子一轻腾空而起,徐淮之那一掌见来明明是横推,季康这一跃数丈,还跳这么高,在场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他是轻功了得了。
他既出手,众三才门之人又岂肯善罢?刹那间身影起伏,一个如翔鹰高飞扑下,一个如猛虎着地滚来,一个却离得近,直接走上了台子,眨眼台上已然站了三个。
季康离争花台略远,在空中扑腾了好一会,正正到高台上方时腾飞之势骤减,便忽悠悠地降了下来,众人正在感概这少年收发自如神功了得,却见季康落台之时身子一歪,砰地将那木头搭起的花台砸出个大坑。
徐淮之即刻捂脸:“平日叫你少吃点少吃点你不听,偏要长得这么重,看看,摔了吧。”
行止亦记起方才季康在雨棚里刺溜刺溜吃面条之事,亦不觉好笑,等着看着两位少年如何收场。
却见季康一脸呆愣地自台上爬了起来,台上三人被他这么一摔摔得一愣,还以为他玩的什么新花样,却见他脑门上一片青紫,乃是实打实地摔着了,不由群起哗然,很有些被耍了之后恼羞成怒的味道。
却见方才高空直落的一位白衣少年冷冷哼了一声:“我原道是轻功胜过我天字门百倍才敢如此上台,不想却是来闹笑话给人看的,哼。”
徐淮之凑到行止耳边:“这个是天字门下的人?看那样子也不像当差的,这比武,却不是各家掌门出来比?”
行止嘿嘿一笑:“这你小子都不懂?比武的人是要娶个小姑娘的,怎么能让掌门出来比?掌门半多都七老八十了,这些想来都是门里出彩的年轻后生。”
徐淮之耸耸肩:“不是掌门就不怕他。”
季康好容易站起身来,揉揉碰痛的脑门,也不知该如何反击台上台下一片冷嘲热讽,只好负了手呆呆站着。
却见梁菡扶着那把半人高的斧子一跳,轻轻松松坐在了斧背上,捋着头发对着台上四人开口:“哟,后院里来了这么一大票人,我还以为有多少人想娶我,怎么就你们四个,台下那些亲属却也太多了些,却都是来吃我梁家的闲饭的么?”
她这话一出口,台上台下三才门的人俱感尴尬,一时间对季康的讥讽之声也停了下来。
“这丫头居然还帮了小康一把。”徐淮之在人群边抱臂一笑,“看来我们小康是真有戏啊。”
“规矩我先说一遍,听不见记不住的也不必比了。”梁菡一句话镇得全场都静了下来,“今日的比试是武比,既然只有四个,那么只要将你们其中一个人打下台去,其余三人便可参加明日文试,打死我不管,只要打下台,可都听清了么?”
三才门三人均乖乖点头,只有季康好死不活地开口:“那要是不小心打下两个三个去呢?”
场内谓他狂妄,一时间哗然之声又起,梁菡冷冷扫了全场一眼,转头看着季康:“那你今晚就等着被这些名门正派灭口好了,你敢说这样的话得罪他们,想来功夫也不会差,被这些人暗地里做了,也没人会说他们以强欺弱。”
场边徐淮之又是微微一笑:“好傻。”
正坐在他身边扣脚板子的和尚忿然抬起头来:“你骂谁呢!”
“又不是说你,”徐淮之摊手,“我说那姓梁的小丫头,真真傻到了家,这院子里谁不想娶她,跟谁不好,偏偏看上我那木脑瓜子师弟。”
“你怎么知道她看上你师弟了,”和尚低下头去继续扣脚丫子,“自作多情吧你就。”
徐淮之笑而不答:“我自作多情?你只管看着就是。”
台上梁菡见着众人喧哗之声渐小,又拍一拍那把斧子:“这规矩之上,却还有一条,但凡我在台上见着有人暗施诡计,做些君子不齿之事的,甭管是谁,都会叫我一斧子给掀了下去,众位少侠年少气盛,难免犯错,那些想打歪主意的,还是省省的好。”
她嘴上说着,眼睛就向台上一位褐色衣衫的少年一瞟。
那少年被她看了个大红脸,伸手在衣袋中掏出华光灿烂的一物,恭恭敬敬呈给了比他矮一个头的梁菡:“无毒不丈夫,这原是本门一点拿不出手的嫁妆薄礼,先送与姑娘。”
众人定睛看去,却是一支纯金的盒子,其上纵横缠了几道金线,又打了无数个小孔,想来是一门奇妙暗器,原想在比武中派上用场,却叫梁菡一个小姑娘给唬了出来。
梁菡冷冷一挥手:“这么贵重的礼物梁菡怎么受得起?先放在你师父那里,若是能赢得了这三日之局,再拿去向我娘求亲。”
那少年满脸通红,一松手,手中暗器居然倒飞出去,嗖地越过众人头顶,只落进行止身边的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手里。
那老者收起暗器,向四方拱手以示歉意,众人见他如此也不便多说,只有行止吓了一跳,一步退到徐淮之身后:“他他他是地字门的掌门钱逸尘么?怎怎怎的在我身边站了这么久?”
“你躲个什么。”徐淮之一把将他拉过来挡在身前,“不是你说掌门都是老头儿么,他这样子不是完全符合你的标准么,见鬼了把你吓成这样。”
说着他就向那地字门掌门钱逸尘一拱手,老者颇有风范地回头冲他点了两点。
“小子运气不错啊!”行止暗暗推了徐淮之一把,将手搭在他肩上,“你看你看掌门冲你点头了,肯定想收你做徒弟,钱逸尘亲传弟子……啧啧,听起来就威风……想不到你——”
徐淮之淡淡地拍了拍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佛爷这佛手方才抠了半天佛脚,现在倒擦得真是干净,你就不怕我一刀给你剁了?”
和尚收回手去,尴尬地呵呵干笑。
台上梁菡将四位少年人各望一眼,淡启朱唇:“若无它事,便可开始了。”
台上四位少年人互相看了一眼,却都没有动手。
那三位三才门的人是互相用眼神达成一致:第一轮先将季康这个外敌清理出去再说;季康却是茫然回头,将全身空门卖给了身后四个少年高手,对着徐淮之满腹疑云:“师兄?这是要怎么办?我还没听懂,是全部打下去就行么?”
徐淮之淡淡一笑,开口声音不大,却叫全场都听得一清二楚:“他们三个既然已经决定了要一致对外,自然给我全都踢下台去!”
“你疯啦!”行止着急地猛拉徐淮之,“这三个年纪虽不大,却全是高手,你这是送你师弟去死么?”
“他们三个是三才门的旧识,台上只留得三人,自然是我师弟遭殃。与其畏畏缩缩不知从何下手,不如放手一搏以一敌三。”徐淮之一脸大义凛然地说完,压低了声音凑在行止耳边:“何况你没听见么,那小姑娘说了明日还有文比,我这师弟记性最是糟糕,你要他舞文弄墨不是开玩笑么,今日搞下一个是一个,搞下两个赚一双,扬长避短么。”
行止“哦——”了一声,恍然大悟:“高见高见……”
“高见吧?”徐淮之嘿嘿一笑,拈起自己衣袂上的和尚爪子,“我先前说要剁了你爪子,却也是高见……”
行止慌忙缩手,正要道歉,只听那争花台上轰然一声巨响,却是那三才门三人已列成一列,以“人”、“地”、“天”之顺序依次发掌,掌力叠加排山倒海,冲着背向台面的季康猛击过去!
………【锋芒初露】………
这一下事出突然,惊得梁菡亦是高呼一声:“小心!”
她这不喊还好,一喊之下,季康自然而然回身看她,一回身,那汇聚天地人三才之气的一掌正正应在他胸口正中,这一下直打得天崩地裂、惊雷俱响!
“哎呀我的妈!”行止伸手捂住眼,一副不忍卒睹的样子。
“你大和尚不应该叫我佛慈悲的么?乱叫什么妈呀爹的。”徐淮之一把将他大手拉下来,冲台上一努嘴,“好好看看。”
行止诧然向台上望了一眼,却见季康好端端站在原地,呆呆看着一并摔倒在台上的三人,那神情,已经不能用“无辜”二字来形容,而是彻头彻尾地“欠揍”了。
领头的那个天字派的少年自台上挣了几下没爬起来,似是被季康传染了一般,眼中全是茫然之色,似乎那一下力逾千斤的重掌是应在了他自己身上,一下子将他打呆了打傻了。
“人”字门的少年却似是最先缓过神来的一个,他站起身来冲季康淡淡揖了一揖,朗声道:“在下三才人字门中洛然冰,方才未过问少侠侠名,实在失礼,少侠如此身手,确不知是出身何门何派,与我三才门又可有过节?”
徐淮之在台下一声冷笑:“打便是打了,还有什么过节不过节的,谁说没有过节就不能将你们一个个踢下台去了?赢了你便来攀亲,输了还不知道你们是什么眼色,少废话了,不能将我这师弟踢下台去,便乖乖自己滚下去吧!”
“少侠说的是,”洛然冰听得如此挑衅之语,却仍能声色不动,“既然少侠这么说了,然冰再手下留情,就是对两位少侠不敬了。”
“洛然冰,你和他废话什么?还不快拿下这野小子,你是不把我这个掌门放在眼里了么!”
行止大和尚身侧忽然一声娇斥响起,一个青衫碧裙的小姑娘跳了起来,一双美目怒气冲冲地望向台上。她身量娇小,语气中却满是威严,直将行止听得愣住。
“怎么……不是说掌门都是老头子么……”他求助般地望向一边抱臂而立,丝毫不为所动的徐淮之。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徐淮之淡淡瞄了他一眼,“人字门的掌门名叫苏绛倪,单听这名儿,也不会是个老头子,顶多是个老太婆啊!”
他话音刚落,只见苏绛倪回过头来,狠狠剜了他一眼,徐淮之双手高举:“就算是老太婆,也是个年轻时候貌美如花的老太婆!”
“喂喂你们三个!”梁菡在台上用力敲了敲板斧,“到底是打还是不打?要是懒得打了,我梁菡倒挺乐意送你们一人一斧头!”
洛然冰神色一肃,伸手自袖中摸出了一把长不盈尺的短剑。那剑没鞘没柄,破袖而出之时华光三尺,却又小又细,和小孩子的玩具一般,放在洛然冰修长的掌中仿佛盈盈一汪秋水。
“戒子!”台下一脸轻慢的徐淮之却忍不住肃色。
“奇怪了,你连戒子都知道,却为何不知道三才门中的事?”行止奇怪地看着徐淮之,“传说所谓‘戒子’之剑,是三才门中一项镇门之宝,此剑不仅剑身无坚不摧,且催出剑气可短可长,诡异莫测。只是因为与之相配的武功练起来太过艰难,因而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