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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静……”当唇分开之时,是微微的呢喃。
欲望就如同地狱的火焰,一路燃烧,可以焚毁世间一切。
池长静的奋力挣扎也渐渐变成了半推半就。
身体早就习惯了这个男人的怀抱,甚至隐隐感觉期待。
分别长达十个月之久,他们的身体早已渴望着能得到对方的爱抚……
林勉走至门边,正奇怪门怎么关上了。
伸手正待一推,蓦然听到里面传来对话声。
伸出去的手迟疑了,缩了回来,四下观望,见没人注意这边,忙将耳朵贴上去。
听了一会儿,才微微的推开一条缝……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虽然他很久以前就知道这两人亲密的关系,但都比不过亲眼目睹,更让他震惊的了。
阿静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心中的醋意犹如翻江倒海一般。
他宁愿小静娶妻生子,也不愿意看到他重投叶青松的怀抱!
林勉轻轻将门合上,脑子飞速转动。
眼见宴会已散,客人纷纷离席。
那不是跟阿静同个米铺的伙计么?
“嗳……你过来一下——”
桐树正收拾盘碟,手上尚端着几个脏盘子。
“林管事,你叫我?”
“吴静受了惊吓,人有点不舒服,你把盘子搁下罢,陪他早点回铺休息——”
桐树已经累的够呛,再说,收拾这些一片狼藉的桌面,心里厌烦的不得了。
闻言,忙道:“林管事,谢谢你啊!阿静阿静,咱们回去了——”
正待推门奔进去,却见林管事挡在前头。
林勉拿出二两银子递给他:“急什么,你一两吴静一两,收好别丢了。”
桐树这才明白过来,忙点头哈腰。
“衣服呢?”
“过几天我还要去米铺,顺便去拿好了……”
这时,门突然打开了,池长静神色慌乱的奔了出来。
见门口站着说话的两人,顿时脸红的跟关公似的,一句话也不说,低着头,就快步朝外疾走,几乎是要奔跑的姿势,仿佛后面有洪水猛兽。
桐树叫道:“阿静——”急的一跺脚,追了出去。
林勉松了一口气。
转身,便看见叶青松站在门内,一脸阴沉的瞪着他。
这目光犹如瞪着世间最大的仇敌。
“老爷,你怎么在里面?”林勉微微躬身。
“我在哪里,还需要你的批准么?”叶青松语气轻柔而又危险,平静的表情预示着暴风雨的到来。
“小人不敢。”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叶青松猛然的抓住林勉的前襟,用力一推。
这林勉,三番四次坏他好事。
今天他受够了!
在以前林勉或许会忍气吞声,还记得那时他被打断肋骨之时,根本不有还手。
此时,他再顾不得了许多。
无所谓了……
反正,他的人生已经让叶青松给毁了。
早在他娶红杏的那一刻,就已经跌进了地狱!
在叶青松握紧拳头冲上来要揍他之时,他也不甘示弱,双手握拳,用力的朝叶青松的脸挥去。
“去死罢!”
“你才去死!”
两人扭打一起,根本不按章法。
嘴里互相辱骂。
竟然就在酒楼开张的第三天,就在客人尚未走完之前,就在往来收拾的仆佣面前,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主仆二人,拳脚相向,大打出手!
那些伙计哪里看过这阵仗啊,个个瞠目结舌。
大家都认识林勉,有些并不认识叶青松,所以只以为两人发生什么冲突。
也不知道该帮谁,怎么办?继续干活罢?
闻讯而来的那些管事,看到眼前一幕,都吓呆了。
回神之际,慌忙喝道:“林勉,你疯了,连老爷都敢打!”
这些人一拥而上,架住林勉,硬生生让两人分开。
而此时,叶青松头发散乱,衣衫不整,鼻青脸肿。
而林勉跟他半斤八两。
叶青松喘着粗气,瞪着林勉,实在想象不到一个下人凭的大胆。
以下犯上!
“我要杀了你!”叶青松四下转了转,突然奔出拐角。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他已经从大堂转回来了,双手提了一把椅子,高举过头。
这不是要出人命了么?
大家正抓着林勉,叶青松若当头砸下,小林还有命在啊?
当下,立刻有二三个人慌忙上前拦住叶青松。
抱腰的抱腰,抓椅的抓椅,个个苦口婆心,大声劝阻道:“老爷你熄怒,小林年纪轻不懂事,今天酒楼开张才三天,千万不能出什么事啊……”
有些不知道林勉究竟哪里得罪老爷,但有几个都十分清楚。
心道,老爷打死你都活该啊!
林勉嘴巴紧抿,表情倔强,目光是出离的愤怒。
那视线与叶青松的猛然相交,都激射出噬人的火花!
“把他给我关到柴房去!”
第58章
池长静躺在被窝里,翻身脸朝一边墙壁。
通铺里其他三人拉着桐树连声询问乐景楼内的情形,犹其是阿眯,干脆就坐到桐树的床铺上,连番询问。
桐树每讲一句,众人便惊呼一声。
池长静闭着眼睛,根本无法入眠。
听到附近传来的笑闹声,更衬着自己烦乱的心绪。
身体怪怪的,那时候点燃的火焰虽然已经熄灭,但温度依然是炙热的。
躲在被窝中,忍不住缓缓伸手摸着自己的身体,一路下滑……
虽然背对着大家,虽然隔着厚厚的棉被,虽然诺大的通铺内只点着一盏油灯,暗淡的灯焰被窥隙而入的冷风吹的飘摇不定,但总觉得自己象是在做天下最无耻放浪的事,握着□的手,仅仅是磨擦了几下,便住了。
他一动不动,呼吸也压得低低的,假装自己已经死掉了。
纵然过了这么久,他的身体——这具身体依旧还记得那个人的体温。
那温柔的爱抚,却激起足以焚毁一切的高温,在寒冷的冬夜,甚至因为过于激烈而大汗淋漓。
他知道自己在渴望……他竟然在渴望……
这才是世间最残酷最让人无法接受的事!
不知何时,通铺内交谈声消失了,灯光熄灭了。
代替的是一室的昏暗与隐隐的鼾声。
渐渐的,他也进入了梦乡。
过不了多久,池长静突然被人推醒。
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手持鸳鸯灯正含笑望着他的叶青松?!
“小静……我们回家了……”
池长静瞪大了眼,难以致信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环顾四下,他竟然身处以前在叶府时居住的那间屋子。
顾不得许多,就欲下床,夺门逃跑。
但叶青松早已将他压倒在床上。
“小静,你不想我么?我夜夜都想着你……”
“放开我,放开我!让我走!”
“小静,你也喜欢我,你爱着我,为什么不承认这一点?你心里其实想跟我长相厮守的,对不对?机会就在眼前,为什么不去把握呢?”
叶青松含情的眉眼就在眼前,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就在耳边轻声呢喃,带着无比的诱惑。
“不!你胡说八道!我要走!让我走!”池长静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双耳。
他不想听,不想听!
叶青松的手早已去解他的小衣,寒意让池长静发觉自己已经赤身裸体。
慌忙拉过棉被遮在身上前。
叶青松缓缓的解开自己的腰带,在发出桔红光的鸳鸯灯下,情色无比,暖昧异常。
“小静,难道你不想要我么?我想你快发疯了……”
池长静睁着大大的双眼,眼神里却透露着惊慌、无措、和无比的羞意。
在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叶青松早已欺身上来。
将他整个人搂在怀里,咬着耳垂,吻着颊边颈后一路下来……
“放、放开我!”呼吸急促不堪,声音也支离破碎。
但胸前的红樱被缓缓的吸吮啃咬,原本挣扎的身体,推拒的双手竟不知道该如何摆放了。
心中的那团火,灰烬中尚带着高温,却在这一刻被全面点燃。
席卷而至,神智模糊了。
身体本能的挨近了,双手搂抱着叶青松赤裸的腰背,两人的唇齿交缠。
心跳越来越快,身体的渴望几乎要让他流泪了。
“青松……”
他从来没有呼喊过叶青松的名字。
他身份低微,纵然在欢爱中,依守本份。
可是这一次,很想很想狂喊着老爷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这样做!
但仅存的理智却不容许自己这样做,几乎是被根深蒂固的想法束缚住了。
所以只能如蚊呐般低声的呢喃着。
在这一刻,他深深觉得自己已经拥有了叶青松。
也许这仅仅是一种幻想,但灵魂都为了尖叫欢唱。
眼中不可遏止的流出幸福的泪水。
那样销魂的、甜美的感觉持续了很久,在疲累过后,他们交颈而眠,陷入了梦乡。
“阿静,快醒醒!”
池长静翻了个身,觉得声音特别烦人。
“老爷……让我再睡一会儿……”
“什么老爷?快起来,等一下掌柜的要骂人了!”
掌柜?这声音是?
池长静猛然惊醒,睁开眼,便看到阿眯疑惑的目光。
忍不住环顾四周。
简陋的房间,坑上一溜五个铺位。
摆着粗木桌子,几条板凳,还有一个旧衣柜,是给大家搁衣服用的。
这里是……同辉米铺?
他还在丹阳?
转头看看身侧的床铺,那里几个铺位被子早已叠好。
老爷呢?叶青松哪里去?
昨晚,他们明明在一起,最后一起睡的啊?
“你快点,馒头搁在桌上,快凉了。我先出去了——”阿眯说完,便三步并二步的出了房门。
顿时整个房间内只剩下池长静一人。
表情茫然,双手抓着棉被,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呆然的坐了半晌,起身刚想下地,觉得下身有异。
忙拉开裤子一看,他竟然梦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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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夜,叶青松的怒气平息了很多。
他性情稳重,凡事都从大方面考虑,有生以来,极少在这样众目睽睽之下,情绪失控。
“真是疯了!”他捂住眼睛,太阳穴隐隐住痛。
也许是昨天喝了太多酒的关系。
今天是酒楼正式营业的第一天。
他要打起精神,千万不能再冲动了。
他居住的院子就在酒楼附近,因为大部分管事老员工都是从家乡带来的,这里没有住处,便先租凭了一个院子,当作大家临时的住所。
如果酒楼生意红火,到时候,愿意留下来的人,可以另觅住处。
而现在都是暂时住一起。
叶青松来了,也就将就了。
不知道林勉怎么样了?
现在深秋时节,再过几天,都要入冬了,夜晚更是寒意逼人。
林勉被关在柴房万一冻坏了,就麻烦了。
此时,快到中午时分,他快步来到酒楼。
不出他所料,已经有好些客人。
他自己也是做生意,很明白生意人在外讨生活的难处。
很多小生意人在家乡也算殷富,一旦出去贩货,就省吃检用,舍不得乱使一文钱。
毕竟,大商人屈指可数。
所以这座酒楼其实所卖酒楼,价格一率偏低。
物美而价廉,相信不久以后,会成为大部分商贩的第一选择。
第59章
“那批酒酿的怎么样了?用的是不用地方的水,不知道味道会不会有偏差?”
屠管事忙带着叶青松往酒窖走去。
远远的看见柴房门洞开着,有伙计抱着一捆捆的木柴出来。
“林勉呢?”叶青松脸色一沉。
“还在里面,我们把他给捆上了。”屠管事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