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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地方后都总有人忍不住再起杀心。”
那人沉默下来。
郑驰乐说:“你能确保你们不会对无辜的人下手吗?”
那人激动地站了起来,戴着手铐的手重重地打在桌上:“我们不会,我们永远不会对无辜的人下手!”
郑驰乐说:“是的,如果你们对无辜的人下手,你们就跟你们痛恨的那些人没什么两样了——去强迫弱小的女人、孩子、老人……”
那人说:“我们永远不会那么做!”
郑驰乐也站了起来,目光变得凌厉又森冷:“可你的好兄弟们抓走了我的外甥!她今年才十岁,盼了一年才有机会来见我一次!现在她在你的好兄弟手里,你还说你们不会?别睁着眼说大话了!”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已经冷到极点,“你们有再多的理由,从你们杀死第一个人开始都已经站不住脚。瞧你们的逃亡方向,是准备逃去苏联那边吧?杀人、叛国、绑架无辜,你们真是有能耐啊!”
那人被郑驰乐一个又一个帽子扣下来,脸色渐渐没了血色:“不是这样的……”
郑驰乐逼视他:“我有哪一件事说错了吗?”
那人说:“那些人是人渣!弟妹她才二十一岁,那几天说得好好的,说一等到二十二就跟大昌去登记,结果那些人不是人,他们逼死了弟妹!他们有权有势,还把我们的安保公司关掉了,我们斗不过他们,只能拼命!”
郑驰乐说:“那在杀死他们之后,你们有很多机会可以自首。”
那人说:“难道我要让几个兄弟统统为那种人渣挨枪子?”
郑驰乐说:“所以你们杀人杀得很对,警方抓你们就是蛇鼠一窝、官官相护,你们杀人潜逃很在理。华国这个肮脏的国家你们呆不下去了,干脆就去苏联那边讨生活算了,这就是你们的想法,对吧?”
那人说不出话来。
郑驰乐说:“你们兄弟几个有过命交情,所以只要是为了其他兄弟,即使对无辜的人下手,也是无所谓的对吧?如果兄弟几个安定下来后讨不着老婆,花钱买一个被拐卖的女孩或者去抢一个回来,也是没问题的,对吗?所以说,你们跟你们最厌恶的人有什么不同?他们用权势打压人,你们用武力威胁人,根本没什么不同。做了就是做了,无论出发点是什么,你们都已经走上了歪路。”
那人说:“我知道你想让我做什么,你是想让我劝其他人自首,我做不到。”
他在逃亡期间研究过法律,他们这种情况属于“多次犯案”、“造成恶劣的社会影响”,就算投案自首也不可能得到宽大处理。
他们已经回不了头了,所以他希望自己的兄弟能够多活几天。
郑驰乐见那人意志坚决,沉着脸说:“我不是警察,不负责劝人自首。我只想让他们把我外甥女放回来,这个条件不过分吧?”
那人说:“警方肯定会借机抓人。”
郑驰乐说:“你让他们把我外甥女放到一个可以坐车的地方,我外甥女自己会回来。”
那人说:“好,如果他们联系你们了,我可以劝他们放人。”
就在这时,监狱的人告诉郑驰乐说白国栋那边来电话了,有人找上了派出所,企图拿佳佳威胁监狱这边放人。
郑驰乐说:“能不能让那边把电话打到这里来?”
监狱的人说:“我去问问白所长。”
没一会儿就来了两个看守,一左一右地压着通缉犯去听电话。
通缉犯果然履行了他的诺言,让对方放人,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通缉犯的眼泪开始不停地往外流。
最后他骂道:“不要犯傻,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郑驰乐见那人神色惶然,隐约猜到了什么,却只能回到家里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等候消息。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关靖泽的电话打了进来:“二伯找到芽芽了,就在市郊附近的一个城中村,叫白水村,二伯正在往那边赶,我们也马上赶过去吧。”
郑驰乐马上抓起外套往外跑。
他对整个怀庆省的地图基本都摸熟了,很快就赶到了白水村。
郑驰乐的速度比关振衡要慢一点,找到人时关振衡正抱着佳佳好言安抚。
关振衡就居军中,整个人都带着几分军人的冷硬,哄人的经验少之又少,佳佳被他安慰得面色发苦,却又不敢挣扎。
见到郑驰乐后佳佳一喜,挣开关振衡的怀抱就往郑驰乐那边跑:“小舅舅!小舅舅!你来了!吓死我了,我好害怕!”
本来一整天都没掉半滴泪的,见着亲近的人后眼泪反而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怎么忍都忍不住。佳佳不停地吸着鼻子,小肩膀一缩一缩的,看起来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郑驰乐心里更加自责,将佳佳抱起来亲吻她的脸颊,吻掉她脸上的泪花儿。、
佳佳搂着郑驰乐的脖子直蹭。
郑驰乐见她撒娇的成分居多,也就放心下来。他这才转头向关振衡打招呼:“芽芽她二伯你好,多亏了你及时赶到。”
关振衡说:“是你第一时间说服了对方放人才对。”
郑驰乐摇摇头:“我没有半点把握。”他又问,“另外三个通缉犯是不是自首了?”
关振衡挑挑眉,似乎有些意外郑驰乐这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他点头说道:“没错,他们都自首了。”
郑驰乐有些沉默。
这几个人手里攥着那么多人命,伏法是迟早的事。毕竟无论他们最开始的理由有多充分,凌驾于律法之上都是不被允许的,因为整个国家还需要律法去维持运转。要是谁都能因为这样的理由“手刃”官员,那明天还会出现“手刃富豪”、“手刃医生”、“手刃工头”等等恶性事件,到时候整个社会都会陷入混乱之中。
法不容情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郑驰乐说:“这样也好。”
关振衡说:“靖泽也在赶过来吧?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顿饭,芽芽这么折腾了老半天,应该也饿了。”
佳佳抬起头怯生生地说:“我吃过了,跟那两个人一起吃的。”她觑了关振衡好一会儿,才继续道谢,“谢谢二伯赶过来救我!”
关振衡讶异:“你跟他们一起吃饭?”
佳佳点点头,然后一脸肉疼地掏出小钱包给郑驰乐看:“小舅舅,我攒了好久的钱都拿来给他们买饭了!”
郑驰乐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小舅舅给你补回去好不好?”
佳佳说:“不要!爸爸说想花钱得自己赚才行!我今年中秋的时候给班里的同学花了好多贺卡才攒到这笔钱的,”她重新搂紧郑驰乐的脖子,“我还想着拿来买礼物给小舅舅和萌萌哥!”
关振衡见他们甥舅俩感情这么好,忍不住插口:“礼物没有二伯的份吗?”
佳佳一脸犹豫:“我没有钱了……”
关振衡愉快地笑了起来:“先欠着,下次再给也成。”
佳佳两眼一亮,觉得这是个好办法:“好!没问题!”
郑驰乐抱着佳佳跟在关振衡身边去找吃饭的地方,很快就走进个小饭馆里坐定。
等他们把菜点好,关靖泽也赶过来了。
佳佳照例跑过去要抱,然后不满意地说:“萌萌哥你比小舅舅来得迟,我要罚你!”
关靖泽说:“说吧,你想怎么罚?怎么罚都随你。”
在外头佳佳还知道给关靖泽留面子:“先记着,回头再补!”
郑驰乐腾出一大半椅子说:“芽芽,跟你萌萌哥过来先吃饭再说话。”
关振衡见他们三个人相处得默契又融洽,心里也欣慰。这几年关振远和老爷子的关系缓和了,关靖泽跟关凛扬的关系也缓和了,关家上下倒也算是一团和气。这两年他过年也会领着妻儿回去住上几天,倒是终于有了点一家人的感觉。
这才像样。
等饭吃得差不多了,关振衡对关靖泽三人说:“要不要去军区那边走走?”
关靖泽觉得佳佳刚刚遭遇了那样的事,很需要休息,他正准备拒绝,却发现佳佳热切地摇着他的胳膊。
这家伙眼睛发亮,显然是想去得很。
关靖泽说:“好,我们不会麻烦到二伯你吧?”
关振衡说:“你小时候也没少跟着我往里跑,怎么这会儿才说麻烦?”
郑驰乐笑眯眯地接话:“人越大就越讲究客套的那一套。”
关振衡说:“这倒是真的,靖泽这性格是随了老三,瞧瞧这随时都蹙得死紧的眉头儿,简直是一个模子引出来的!”
郑驰乐和佳佳都乐呵呵地瞅着关靖泽,佳佳还伸手去拉拔关靖泽的眉头:“不许皱眉!”
关靖泽被她闹腾得只能露出笑容:“走,跟二伯去见识见识。”
关振衡也调来怀庆两年多了,虽然军政不同路,他对关靖泽和郑驰乐做的事却也挺上心,不时会找人了解一下他们的近况。
对于郑驰乐和关靖泽这几年的表现,关振衡是非常满意的。他问道:“你们最近没遇到什么难题吧?”
郑驰乐说:“没有,一切都很顺利。”
关靖泽解释得比较详细:“最近延松和柳泉来了几桩中型投资,虽然投资的数目不算大,但背后都是名企,这次投资恐怕是试水——要是搞得好,后续资金是不用愁的。”
关振衡面带赞许:“那你们可得好好干。”
关靖泽说:“我们绝对不会松懈。”
关振衡又问起具体有哪些投资商,投资的是什么项目,一路上说说聊聊,很快就抵达了怀庆军区。
关振衡带他们去做好了来访登记,领着他们入内。
郑驰乐和关靖泽都不是第一次到军区里面,因此都没多激动,只有佳佳好奇地到处张望。
等他们抵达关振衡休息的地方时,张妈也已经被接在那儿了,坐立不安的胡树林也在那。他满脸都是自责,反倒是张妈反过去安慰他。
见到郑驰乐一行人后胡树林马上跳了起来,嗓门洪亮无比:“乐乐,我对不住你!”
郑驰乐放佳佳下地:“你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不能怪你。”
胡树林蹲下跟佳佳道歉:“芽芽,对不起,叔叔没保护好你。”
佳佳摇摇头说:“不要紧,大树哥哥你是抓坏人的英雄!小舅舅说大树多了就会变成森林,像大树哥哥这样的人多了,我们周围也会越变越好,变成到处都是大树的好森林!”
佳佳这话说得幼稚,关振衡却赞许不已。
他看向郑驰乐:“听说芽芽最听你的话,你确实把佳佳教得很好。”
郑驰乐笑眯眯:“当然,这可是我唯一的外甥女!”
佳佳踮起脚跟在郑驰乐脸上吧唧地亲了一口:“小舅舅也是我唯一的小舅舅!”
郑驰乐刮刮她的鼻子:“这话你可别让你大舅舅听到,他可是瞧我不顺眼很久了。”
佳佳自有她的一套说辞:“小舅舅是小舅舅,大舅舅是大舅舅,我都只有一个呀!”
那理直气壮的小模样儿有趣得很,连关振衡都被她逗笑了。
关振衡见佳佳很有精神,提议带她到外面走走,免得早上那不愉快的遭遇影响到她。
佳佳活蹦乱跳地跟在关振衡后头参观。
没想到刚走没多远就碰到过老熟人,滕兵。
滕兵远远瞧见郑驰乐,马上跑了过来:“乐乐,你怎么在这儿?”
郑驰乐说:“过来参观一下。你呢?你怎么过来了?”滕兵是驻守在柳泉那边的,并不属于总军区这儿。
在郑驰乐面前,滕兵口上也没点遮拦:“说起来就愁啊,怀庆军区最大的头儿你知道吧?他简直是个变态的魔头啊,他下放的任务我们根本不可能完成啊,还差一点儿没达标就扣光了钱,叫我底下的兵怎么活?我怀疑肯定是那个该死的魔头把钱私吞了!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