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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飞要做什么,他已经是不能去阻止。
他唯一能做的,大概也就是不拖他的后腿。
熄了灯,房间里静悄悄的。
周子明听到了挂在墙上的钟表发出的轻微的“喀嚓”声,一下又一下。
时间过得极慢。
以至于周子明有种错觉,两点钟,也许还要过很久才会到。
当窗户被轻轻敲了一下,周子明“嚯”地一声,从床上坐起来,那扇玻璃被卸了下来,一个人钻了进来。
何飞高大的声音就站在了那儿。
被不明亮的月光照着,在房间内,留下了一个淡淡的阴影。
“何飞。”周子明用极低的声音叫着。
“走了。”何飞摸过来。
周子明可以感觉到,他在黑暗中笑了笑。
何飞这种轻松自如的样子,让紧张得手脚都快抽筋的周子明也放松了点。
他跟在何飞后面,踏出了窗户,顺着何飞放下的一段绳索,小心的,不发出任何声响的,爬了下去。
下面是一片草地,他抬头,看到何飞用矫捷的手法,以快他几倍的速度,利落的下来。
何飞很熟悉这里的地形。
他带着周子明,穿梭在这个花园里面。
在花木扶疏间,周子明有好几次,看到有人从旁边走过去,这时候,何飞就机敏地拉着他躲起来。
两个人慢慢地靠近了那道高高的围墙。
周子明以为两个人是要翻墙逃出去,但是何飞却拉着他到了一个假山石旁边。
他用手在地上乱摸了一通,周子明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地道。
何飞居然挖了一条地道潜进来的。
地道又小又窄,只能让人在里面爬行,周子明学着何飞深呼吸了一口气,闭上嘴,爬了进去,何飞在后面善后,很快的,跟了上来。
通道并不太长,周子明憋得胸口发疼的时候,终于到了尽头。
他胡乱的推开眼前那道薄薄的遮挡物,探出头,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想到后面的何飞,赶紧爬出了地道。
何飞也爬了出来,两个人喘着气,面面相觑。
不知是谁,先笑了起来,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周子明想起了小时候,何飞喜欢对着他后妈恶作剧,成功了之后,就会拉着他边笑边比划。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响起了一个阴恻恻的声音,“笑够了?”
周子明一惊,这声音是沈卓文。
果然沈卓文站靠着棵树,站在黑暗中,“等你好一会儿了,何飞。”他鼓起掌,“不愧是我手下的,厉害。”
何飞沉着脸,把周子明拉到身后,低声和他说,“一会儿你先跑。”
周子明按了按他的手心,示意自己知道。
何飞吐了一口唾沫,“操你妈的,沈卓文。”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扑了上去。
沈卓文挽起袖子,接过招。
周子明有些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狠狠心,往树林里跑了过去,还没跑几步,他面前就围了好几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周子明额头上全是汗,看到沈卓文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了这结果。
他被那些保镖反扣着手,押回地道口那儿。
何飞不是沈卓文的对手,被他打倒在了地上,动弹不得,沈卓文一只脚踩在他胸口。
看到被押回来的周子明,沈卓文俯下身,“何飞,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他一只手拎着何飞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
沈卓文看了周子明一眼,一手扣着何飞的腰,一手握着他的头,头一低,就狠狠地咬上了已经半晕死过去的何飞的嘴。
周子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发生的一切。
何飞在沈卓文粗暴的动作下,醒转了过来,看到自己眼前,沈卓文那张放大的脸,用力挣扎起来,“沈卓文,你个死变态,要亲回去亲你妈,别亲你爷爷。”
沈卓文放开他,“嘴还是这么脏,要多洗洗。”
何飞听了他的话,身体抖了一下,“滚你妈的。”
沈卓文懒洋洋的挥挥手,把何飞打晕了,扛起来,走之前让手下把周子明送回去。
周子明被丢在那间屋子里,连续几天没有人出面,除了送餐的。
房间里有张近两米宽的豪华大床,周子明却宁肯缩在墙角里,紧抱着一床被子,陷入了昏睡中,
送餐的人,推着餐车进来,上面摆满了香气四溢的食物。
周子明并不想让沈卓文以为他在绝食,多少都会吃一点,吃完了,就到卫生间里全吐了出来。
这么反复的折腾了好几天,逃出去一个多月,好不容易养出来的那点肉,全没了,精神也日渐萎靡。
一天当中,大半的时间都是睡过去的。
这天,周子明怎么也睡不安稳,房间里的气氛好像有了些改变。
他不安的睁开眼,房间里没有开灯,周子明看到房门口有个黑黑的东西,他跌跌撞撞地站起来,走了过去,有些模糊的说,“是什么?”
手摸索着打开了灯。
灯光亮起来的时候,周子明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他看到,坐着轮椅的陈宜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房间里一片寂静。
陈宜有些变了,变得更深沉,更内敛,从他的眼神里,已经看不到多少情绪波动,这也让他变得更加危险。
在没有见到陈宜之前,周子明想过很多的周子明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求他放过自己?还是,求他
“你的腿?”迟疑了一会儿,周子明问道。
陈宜推着轮椅来到了周子明的身边,就算他坐在轮椅上,还是散发着强大的压迫感,周子明不自觉的,一步步的往后退,靠着墙,滑坐了下来。
陈宜低着头,看着坐在地上的周子明,很平静地说,“受得伤太重,也许站不起来了。”
周子明说不出话来,他是想狠狠的报复陈宜,但是,陈宜真的变成另外一副样子时,他却也没觉得有多高兴,他生性温和,甚至可以说是软弱,对于伤害过他的人,还存着大家各退一步,也许能相安无事的心情。
陈宜伸出手,轻轻搭在了周子明的肩膀上,“你杀了我儿子。”陈宜俯□,在周子明耳边温和的说。
周子明全身一震,抬起头。
陈宜手抬起来,摸了摸他的脸,“再怀上吧。”
周子明恐惧得看着陈宜,像看着一个疯子,“陈宜,你这个疯子。”
陈宜手往下摸,放在周子明腹部,“这里。”他看着周子明,“
周子明一把抓住陈宜的手,直视着他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除、非、我、死。”
陈宜轻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
周子明在他的笑声中,觉得自己那点坚持变得越来越虚弱。
他忍不住扑上去,狠狠的掐着陈宜的脖子,死命的摇晃着他,“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放过我,外面那么多女人,你为什么一定要找我,我是个男人啊!你看清楚,看清楚,我不是女人!”
门立刻被打开了,冲进来了几个人,想把周子明从陈宜身上扯开。
却被陈宜勉强抬起的手阻止,周围的犹豫着没有再行动。
陈宜握住周子明的手腕,用力一扭。
周子明痛叫一声,手无力的放开。
陈宜抓着周子明的手,用不知道该说是疯狂,还是狂热的眼神看着他说,“你就是我的女人。”
手用力一甩,周子明就倒在了地上。
旁边的人立刻上来,给情绪激动的周子明注射了一针镇定剂。
25、复健
陈宜已经换了身衣服,黑色的高领毛衣,剪裁得极修身的裤子。
就算坐在轮椅上,裤线也依然平整挺括,没有一丝折痕,相当的斯文优雅。
相比较他,被人粗暴地扔在地上,才醒过来的周子明,就显得异常的狼狈和憔悴了。
周子明手撑着地面,坐了起来,认命地看了周围一眼,这次被抓回来,以陈宜睚眦必报的个性,不知道会怎么折磨他。
陈宜的脸色还有些苍白,脸上却带着温和的笑,甚至还把手伸到了周子明面前。
周子明看着他白皙的掌心。
上面的掌纹干净分明,没有过多的细小分叉。
陈宜等了一会儿,看他不为所动的样子,很自然地把手收了回来。
周子明扶着旁边的沙发,尽量挺直了背,站了起来。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周子明先移开了眼睛,他看着窗外,那个喷水的雕像还在溅着水花。
这里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
周子明在脑子里想了许多陈宜将要用在他身上的折磨和惩罚,他告诉自己,一定要撑过去,一定要忍耐。
但是陈宜的做法却完全出乎他意料。
白天的时候还好。
陈宜并没有特别刁难他,只是让周子明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边。
陈宜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余下的,就是调理和复健。
好几个专业特护,细心周到的照顾着陈宜的日常生活。
其实根本没有周子明插手的空间。
周子明看着他的腿,上面还打着厚厚的石膏,几次想问出口却又缩了回来。
他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事,但是看到这样的陈宜,心里还是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
也许是看他无所事事,整天发呆,第二天,陈宜就把那些特护全都撤了下去。
照顾他的任务就落在了周子明头上。
周子明手足无措,在家的时候,他要照顾行动不便的养父,也算颇有经验,但是面对着陈宜这样挑剔苛刻的人,他那点经验就完全派不上什么用场了。
陈宜的腿骨是粉碎性骨折,复原的情况也并不良好。
从特护们偶尔的片言只语里,周子明也能推出个大概的情况。
这个人,自从醒过来,就一直在找他,疲累交加,外带急火上头,身体时好时坏,虽然仗着年轻,底子好,看不出什么大碍,但是到底还是有些耽搁了。
这也是陈宜的父母,痛恨周子明的原因之一。
现在的复健,是中西医外加食疗,几管齐下,内服外敷,连洗澡都是用各种名贵中药材泡着。
那几个特护,对着周子明耳提面命。
完全没有经验的周子明,只能拿着个本子,把所有的注意事项,一一记在上面,他可没忘记,养父还在他们手里,如果陈宜出了任何差池,责难就会落在他头上。
周子明一天下来,就是围着陈宜转了。
早上,他要准备好早餐之后,再去叫醒陈宜,准备好干净衣服,并且替行动不便的陈宜换上,之后就要一直跟在陈宜身边,在他需要的时候,准备好一切,端茶递水,到时间了,还得按摩敷药。
这些虽然累了点,周子明还能接受。
最让他为难地,就是陈宜去卫生间这件事。
他腿脚不方便,把他推进了卫生间,也不能就这么让他自己上厕所,只能自己扶着他。
周子明听到声音,头撇过去,面红耳赤。
陈宜倒是大大方方,还很过分的把自己身体大部分靠在了周子明身上,本来力气就不大的周子明,被他压得战斗站不稳,东倒西歪,只能勉强撑着。
到了晚上,在旁边的厨师指点下,忙手忙脚地把菜单上的东西全做了出来。
虽然就几个菜,材料却全都是精挑细选,光是那个汤,就炖了足足六个小时。
把菜摆放在了桌上,陈宜推着轮椅过来,坐得很是端正。
他拿起筷子,挑了点菜,放进嘴里。
周子明有些紧张地看着他,无论如何,这是他忙了几个小时的成果。
陈宜皱着眉头,把嘴里的菜咽了下去,然后举起筷子,继续吃了下去。
这大概就是过关了的意思吧,周子明想。
他这是浪费了不知道多少材料之后,才让厨师通过的成果,手上都烫了好几个水泡。
等陈宜把饭吃完,就到了洗澡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