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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明挥开俞清的手,把盖在身上的衣服拿开,坐了起来,他捧着自己还有点总的头,哑着声音问,“有什么事?”
时间才过去半个小时。
俞清也不知道蹲在这儿看他多久了。
周子明觉得有些头痛。
俞清是个很危险的病人,就算他病得只能躺在穿上,依然不可小觑。
“我的报告还没写完,时间不是还没到吗?”周子明眼睛里有着明显可见的红血丝,他看着俞清说。
“要开视频董事会议,你也要出席。”俞清手放在了沙发上,支撑着自己站起来,他和声细语的对周子明说。
周子明一愣。
“怎么这么突然?”周子明忍不住问。
“因为我得替你铺好路啊。”俞清用拖长的声音说,明亮的眼睛里满是戏谑,“否则的话,就凭你现在这样,被他们连皮带骨吃了也就两三天的事。”
“你——”周子明有些气恼,又不得不承认,俞清说的没错。
相对于那些商场上的老滑头,他实在太稚嫩了点。
也就俞清这狐狸能游刃有余的操控他们。
他们进入小会议室,里面几个宽大的屏幕上,俞家另外几个董事以及一些集团高层管理已经在场。
看到俞清进来,他们全都站了起来,等俞清坐下之后,才随之坐下。
俞清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
“我身体状况相信大家多少也知道点,俞子明一个月之后将出任俞氏集团下属华擎科技的销售总监,他这次是以见习的身份,需要一个有经验的人指导,吴承——”
俞清叫了一个名字,立刻有个胖胖的中年男人,“是,董事长。”
“你负责筛选几个可能的人,把名单交给我。”
“是,董事长,明天我会把名单email给您。”中年男人立刻回答。
这个问题解决了之后,俞清又问了几个问题,下了几个命令。
这些事忙完之后,那些列席会议的高层管理就关闭了视频,只留下了俞家那几个董事。
俞清有些疲色,他按了按额头。
“有什么要说的?”俞清气若游丝的开口。
那几个俞家的董事面面相觑,最后俞清的大伯被推了出来。
说是大伯,其实并不是亲生的,而是俞清的爷爷的兄弟的儿子,隔了一层,俞清的爷爷就只有俞清的爸爸这一个独生子,而他的兄弟却开枝散叶,生了五子二女。
俞家一支人口繁盛,一支人丁单薄。
俞氏集团经过了几代的发展,掌握在了人丁单薄这一支手里,到俞清这一代,更是变本加厉,吞掉了俞家另一支手里本来就不多的股权。
“俞清啊,这事还是要多考虑考虑吧。”俞家大伯就是上次开新闻发布会的主持人。
他带着笑容说,“你看,这子明的年纪也太小了,又没经验,这么让他进入集团高层,是不是有点——他还是少了点磨练,啊,完全可以多去读几年书,再回来进入集团工作,熟悉集团的事务嘛。”
俞清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周子明。
周子明看着俞家大伯,毫不犹豫的说,“大伯,我虽然年纪是小了点,不过从小就跟在我哥身边——”说到这的时候,周子明觉得喉咙有点发痒,他压抑着咳嗽的冲动,继续说,“那些事我相信在我哥的教导下,我会很快进入角色,这个您不用担心。”
俞家大伯面色有些难看,“这——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呢?”
周子明当即说,“要是真出了什么大差错,那证明我确实还需要再学几年。”
俞家大伯,干巴巴的笑了两声,“有你这句话就好,有你这句话就好,你哥也不知道从小把你放在哪儿了,我们这些家里人都不知道你爸多了个儿子,哈哈。”
俞清用指关节敲了敲桌子,“好了,散了吧,我累了。”
他闭上眼睛,视频立即关闭。
周子明看着他苍白如纸的脸色,“要不要叫医生过来?”他有点担心的问。
俞清摇了摇头。
他睁开眼,看着周子明,勉强露出了一丝笑意。
俞清用极低的,几乎听不清楚的声音,对周子明说,“过来。”
周子明坐到了他身边。
俞清把头搁在了他的腿上,细软的头发让周子明有些痒,他刚想挣扎着起来,就听到俞清用带了点哀求的语气说,“周周,别动,让我躺一会儿,就一会儿,你别动,我好痛——”
周子明觉得自己真是个吃亏了也不长记性的人。
明知道眼前这个人在利用自己的病痛卖乖讨巧,还是狠不下心推开他。
俞清躺着倒也没乱动。
他似乎是真的累了,痛了,忍不住要找个人靠一会儿。
过了很久,周子明的腿都被他压的没感觉了。
俞清突然动了动,他从周子明的腿上抬起头,看着周子明,“周周,我想哪天找个机会去看看宝宝,你觉得这主意怎么样?”
周子明一惊,差点没把他从自己腿上摔下来。
他瞪着俞清,“你到底想做什么?”
俞清从周子明的腿上坐正了身体,“周周,我只是想看看宝宝,我还没亲眼看过他,没有亲手抱过他,他本来就是我的孩子,我们俞家的孩子。”
他语气一转,如水一样明亮的眼睛,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明媚。
“再说,我要真想做什么,难道你以为自己能阻止得了?”
周子明说不出话来。
俞清那张过分端正的脸,正用一种跟孩子一样执拗的表情,发着脾气。
就好象没要到想要的玩具。
有点沮丧,又带着点弱气,被不了解他的人看到,肯定会无条件的给他任何想要的东西。就算是有些了解他恶劣本性的周子明,也有那么片刻的动摇。
被拒绝的俞清很不高兴。
他不高兴了,这一屋子的人,也会跟着遭殃。
无奈之下,周子明只能找点东西来安抚他。
因为长期生病,和家里环境的影响,俞清的性格别扭到了极点,尤其是最近,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能让他情绪起伏不定。
俞清的妈妈是在他五岁的时候过世的,在那之前,一直都是她亲自抚养俞清。
而俞清的妈妈因为家庭的变故,以及毒素的影响,精神也出了问题,在这种环境下,可想而知,俞清的童年是多么的可怕和悲惨。
这些事情,也是周子明后来从那些佣人口耳相传的八卦里推断出来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对俞清格外的忍让和宽容。
这是一个无可挽回的悲剧。
周子明也是悲剧酿成的苦果之一,相较于俞清,周子明又有哪一点比他更好,或更惨呢?
两个同病相怜的人,骨肉相连,在内心深处,周子明还是希望眼前这个人活下去。
周子明找了点马齿苋种在了一个盆子里,想把它送给俞清。
马齿苋,土话又叫“死不了”。
他拿着这个小花盆,走进俞清的房间。
他正坐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
现在已经是春天,万物欣欣向荣,只要走出去,连空气中都能感受到那股充沛的生机。
周子明已经成了这房子的第二个主人,连俞清的房间,他也可以自由的进出。
他坐在了俞清身边,把小花盆放在了桌上,俞清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他的身体不好,就算是春天的室外,气温也低了点,医生一直建议他不要外出,除非等气温真的回暖。
“俞清。”周子明看俞清一直在出神,而他的报告已经不能等了,只好喊了一声。
俞清回过头,皱着眉,用没有感情、没有波澜的眼神看着周子明,像完全不认识他,或者他压根就不存在一样。
他的样子,让周子明心里一紧。
周子明把小花盆往俞清那边一推,“这、这给你的。”他结结巴巴的说。
俞清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抚着马齿苋柔嫩的叶子。
动作非常的温柔、缠绵。
俞清俯□,唇落在了那片叶子上。
他没有抬头,只是低声说了一句,“我很喜欢,谢谢。”
54、死结
周子明双腿被强硬的拉开,有个人把他压得身下。
背着光,周子明看不清楚他的脸,跟鬼压床一样,他全身上下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坚硬而火热的部分,以故意放缓的速度,进入了他。
被强迫填满的身体,有种苦闷的无奈感。
身上那个人保持着这个插入的姿势,无声的笑了起来,有一种无形的寒气从他身上发散出来。
周子明连牙齿都怕得直打战。
那个人把手放在他胸口,用力按下,破开了他的胸膛,握住他还在跳动的心脏,一字一句的问他,“你的心在哪?你还有心吗?”
红色的鲜血从他指缝间,淌下。
周子明尖叫着醒了过来,他用力抓着自己的睡衣领子,他张着嘴大口喘气,舔了舔自己干得有点脱皮的唇。
刚刚的一切还历历在目,周子明觉得口中有点苦涩。
陈宜怕是气疯了吧,想象着陈宜暴怒的样子,周子明不寒而栗。
他捂住自己的脸,心里明白,和陈宜的纠葛还没有结束。
周子明扯过被单,蒙住自己的头。
晚上做了个噩梦,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第二天一大早,周子明就起床。
他走到大厅。
俞清已经坐在客厅的面朝花园的那个落地窗前,他看到周子明,向他举了举手中的白瓷杯子。
周子明走过去,坐在了他身边。
佣人过来问他要什么早餐,周子明说了句,“照旧就可以了。”
俞清病痛在身,除了依靠药物的作用,睡得也不太好。
“叮”的一声,瓷器轻轻的碰撞声。
周子明今天要去公司正式上班,虽然在俞家大伯面前没有露怯,心里却还是有点忐忑不安,他想快点吃完早餐,把那些资料再过一遍。
俞清的心情看起来似乎还不错,气色也好了点。
犹如一束含苞待放的白玫瑰,容色夺人。
“周周,要记住,你才是上司,你——”俞清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周子明,“个性就和你的说话一样,含含糊糊,容易被人摆布和欺骗,记住——”
俞清手伸过去,用力在周子明的脸上掐了一把,“睁大你的双眼,谁也不要相信,要自己分析、判断再作决定,我不会给你任何的分析和意见,一切都要看你自己。”
这也是周子明想要的,他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这方面的能力。
其他人只能帮你一时,不能帮你一世,最终人能真正依靠的还是自己的能力,正是因为这个道理,在学习这方面,养父从小就对他很严格。
俞清把手收回来,放在自己的唇上,“周周,我会把一切都放在了你手心里,你也要有保住它的能力。”
暧昧的、充满着说不上来情|色意味的动作,让周子明脸一下子通红,连耳朵都热得发烫。
他脸上也留下了一个浅浅的掐痕,过了很久才消失。
特派过来给周子明当副手的是一个相貌精悍的男人。
三十出头的年纪能爬到现在这个位置,已经是相当的年轻有为,也许是因为这样,对他人情绪非常敏感的周子明,很快察觉到了他严肃外表掩盖下对周子明这个空降兵的轻视。
对这种态度,周子明当然是有心理准备的。
只要他不会在工作上敷衍塞责,周子明就不会计较这些。
周子明一个头两个大的看着桌上那些文件。
销售这一块,他没有实际经验,一切都只能凭着纸上谈兵的理论去处理事务,难免会顾此失彼,他也只能一个个钻进去研究。
碰到实在有些棘手的事务,就仔细的听取副手的意见。
他当然也没忘记俞清的话。
谁也不要信。
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