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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怀进一走出荣佳拍卖行的大门,就沿着街道小跑起来。
他实在是太兴奋了,心情就像阳光下这漫街飘舞的柳絮一样,整个人都要乘着东风飞扬起来。
欢畅地跑了一段路后,他想起来要去Z省人民医院打听脑科手术的事,忙伸手招出租车。
上了出租车后,他报上目的地,隔着打开的车窗美滋滋地望着风景如画的窗外,觉得吹进来的风都带着丝丝甜意。
换成前世,他不会为450万如此激动。
现在换了个苦哈哈的身份,需要奉养两边的父母,还要支付一大笔医疗费,他真切地体会到钱的重要性。
陆怀进正沉浸在即将成为小小富翁的喜悦之中,发现窗外的景致越来越荒凉,不禁疑惑道:“师傅,你走错路了吧?”
司机根本不搭理陆怀进,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只是猛踩油门。
陆怀进意识到不对劲,一边快速将司机的姓名、编号、长相记在脑海里,一边客气地说道:“师傅,我知道开车辛苦,你挣这点辛苦钱也不容易。这样吧,我多给你一百块钱,你赶紧送我去人民医院,行吗?”
司机侧头看了一眼陆怀进,不怀好意地笑道:“小伙子,很识相啊。我就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
他缓缓停下车,从腰后拔出一把匕首,吊儿郎当地说道:“不需要我多说吧?除了衣服、鞋子,其它的全给我留下。”
陆怀进装出害怕的模样,颤抖着声音哀求道:“我全给你,求您别伤害我,求您了!”
司机哈哈大笑,得意地说道:“老子只谋财、不害命,遇到不识相的,自然要多捅几刀。至于你嘛……赶紧放下东西,走吧!”
“哎……”
陆怀进露出感激的笑容,颤颤巍巍地将怀里的背包递给司机。
司机满意地放下匕首,正要伸手去接包,鼻梁猛然遭到重击,鼻血顿时喷溅出来。
他惨叫着想要去拿匕首,却被暴雨一般落下的拳头打晕过去。
陆怀进冷笑着将背包扔到后座上,开门下车。
他绕过车头打开驾驶座车门,将顶着一脸鲜血瘫倒在驾驶座上的司机推到副驾驶座上,摘掉沾血的座套,俯身坐进驾驶室,开车原路返回。
他循着记忆找到半路上经过的派出所,将出租车停在派出所门前,拿着背包下车报警。
警察得知出租车司机试图打劫反被打晕,既感可恨,又觉可笑。
他们收了匕首,将仍然昏迷的犯罪嫌疑人关押,记下陆怀进的身份信息、联系电话、目前住址。
陆怀进不敢再坐出租车,特意向警察问清楚前往人民医院的公交路线,选择改乘公共汽车。
为了以防万一,他索性只留了50块钱和背包,将其它东西都放进空间。
一路晃晃悠悠地抵达人民医院后,陆怀进在挂号窗口前面排了近两个小时的队,终于排到窗口时,却被告知脑外科号全部售罄。
他打听了一下,得知想要挂到脑外科专家号,早晨三四点就得过来排队,只好无奈地离开医院。
前世的他,有个市长老爸,看病何曾需要这么麻烦。
此时此刻,他忽然非常想念沈泽洋,想念这位曾经为他撑起一片自由自在的天地的父亲。
这一世经历得越多,他越发现前世的自己有多么身在福中不知福。
或许,老天让他重活一世,就是要让他学会感恩、努力报恩。
忙活了大半天,陆怀进只吃了些从空间里拿出来的水果,感觉有点饿。
只是,还不到晚饭饭点,开业的只有麦当劳、肯德基这类快餐店。
他点了份汉堡充饥,假装从背包里拿出一本英文书,坐在快餐店角落边看边打发时间。
夕阳西下、天色渐暗,陆怀进看了一眼手表,见饭点时间已到,遂收起书本,抓着背包离开快餐店。
他走在繁华的街头,正张望着寻找中意的餐馆,忽觉一阵风过,手里的包竟被人抢走了。
他暗骂钱安市治安太差,登时发足狂奔追击抢匪,却在半途差点被一个飞驰过来的摩托车撞到。
他敏捷地避开了摩托车,可惜失去了抢匪的行踪,只得无奈地放弃追击。
他用袖子擦了擦满头满脸的汗水,暗自庆幸先前把东西都收进了空间里。
陆怀进跑了一身汗,肚子也饿了。
他没心情再挑选餐馆,随便选了家设有空调的餐馆吃晚饭。
待他吃饱之后出来,天已经黑透了。
他找了一家大型超市购买背包、食物,又找工作人员打听回快捷酒店的公交路线。
倒了两趟车,花了一个多小时回到酒店,陆怀进感觉又热又累。
他丢下鼓鼓囊囊的背包,快速冲了个热水澡,穿了条平角内裤上床。
他将手机定好凌晨两点的闹钟,塞在枕畔另一只用不上的鼓鼓囊囊的软和枕头下面,关掉灯,倒头就睡。
深夜,陆怀进睡得正香,忽然被人用力摇醒。
他睁眼一看,发现床头灯开着,昏黄的灯光里站着一个戴着黑色头套,仅露双眼、鼻孔和嘴巴的高大男人。
男人用匕首紧紧抵住他的脖子,以粗哑的声音威胁道:“想要命,就立刻把合同交出来!”
陆怀进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这人说的是他跟荣佳拍卖行签订的合同。
他脑中灵光乍现,忽然想通了今天为何会接二连三遇险。
原来,都是荣佳拍卖行在搞鬼,目的是私吞他的野山参。
天降奇财,看来不是什么幸事。
他这辈子,恐怕就是个苦哈哈的穷命,连450万都消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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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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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
唉……
陆怀进冷冷一笑,嘲弄道:“你这是第三波人马了,都没能抢到合同。你就不会动动脑筋,想想我把合同放在哪儿了?”
“少跟我废话!”
男人手腕一动,陆怀进立即感到脖子痛得钻心,鼻子随即嗅到了血腥味。
“老子可不是那群废物。拿不到合同,老子就要你的命!”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为了小命着想,陆怀进不敢再说废话。
“大侠饶命,合同在床垫下面。”
“起来!”男人命令道,“推开床垫!”
“你这刀,得让开点啊!”陆怀进讨饶道。
男人收回匕首,警告道:“别想耍心眼,老子可不是那些软脚虾。”
“当然。”陆怀进一边起身下床,一边讨好道,“大侠体格这么健壮,是当兵的?”
“想套老子的话?门都没有!再废话,老子废了你!”
男人晃了晃手里明晃晃的匕首,催促陆怀进推开床垫。
“大侠误会了,小弟只是想跟大侠交个朋友。”
陆怀进讪笑着俯下身,伸手去抓床垫。
男人“呸”地吐一口唾沫,嘴角勾起讽刺的笑容。
变故只在一瞬间,他忽觉眼前一花,头部已被飞来的被子罩住。
他一边扯被子,一边胡乱挥舞着匕首防止敌手逼进,左腿膝弯却挨了重重一脚,整个人当即跪倒。
眨眼的工夫,匕首也被强行夺走。
男人气急败坏地狂吼一声,使出蛮力狠狠撞开陆怀进,猛地从后腰拔出一把手枪来。
陆怀进被撞得退开两步,差一点被床脚绊倒。
他正要稳住身形反击,腹部突然中枪。
他被那砰的一声枪响震住了,难以置信地看向举枪射击的男人。
这到底是什么人,手里竟会有枪!
男人一脚踢向陆怀进流血的腹部,陆怀进想要避让,却因为行动迟缓而被踢翻在地。
他捂着血淋淋的肚子蜷缩成虾米,疼得冷汗直下。
见男人一手持枪、一手掀开床垫一角,陆怀进连忙运用意念将合同从空间移到床垫下方。
他知道,在这种亡命之徒的眼里,一条人命根本抵不上450万,如果这个男人没有找到合同,真的会杀了他。
男人如愿找到合同,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往陆怀进大腿上狠狠扎了两刀,这才解恨地匆匆离去。
陆怀进忍着锥心蚀骨一般的疼痛,艰难地爬向床头,在灰色地板上拖出一道长长的血迹。他伸出沾满鲜血的右手,颤抖着推开床上凌乱的枕头,好不容易摸索到静静躺着的手机。
☆、第18章 觉醒
陆怀进拨打急救电话;断断续续地描述完自身伤势后,得知救护车将在30分钟内赶到,不禁怀疑自己能不能活到那会儿。
他苦笑着拨打电话报警;断断续续地说明了一下情况;累得气若游丝。
结束通话后;陆怀进疲惫地倒在地板上;感觉自己的生命正随着不断流淌的血液快速消逝。
他强撑着使用意念调动空间里的水,勉强喝下几口,艰难地维持着生机。
此时此刻;他多想听听父母的声音,可惜;父亲在牢里,母亲的电话;他不敢打,怕急坏了她。
为了父亲,他又挣扎着拿起沾满鲜血的手机,给凌子暄打电话。
等待电话接通的过程,漫长得仿佛一个世纪。
他晕晕乎乎地等待着,几乎怀疑自己快要等不到凌子暄接电话了。
当凌子暄那低沉的声音穿透重重黑雾叩响耳膜时,陆怀进忽地落下泪来。
他第一次听到凌子暄的声音时,就觉得悦耳动听。
现在,在濒死的时候听到这个男人的声音,他不止觉得它像天籁一般动听,更觉得它满载着光明、希望、力量……简直就像上帝之声一般震撼着他的心灵。
陆怀进颤颤巍巍地将嘴唇贴在手机上,流着泪艰难地说道:“我……要死了……求你……帮帮……我的……父亲……谢谢……”
凌子暄在睡梦中被手机铃声吵醒,在黑暗中摸索着打开床头灯,睡眼迷蒙地拿起手机查看。
见陆怀进凌晨1点20分给自己打电话,他觉得很奇怪。
他一直认为,陆怀进是个懂分寸、知进退的讨人喜欢的淳朴孩子。
自从知晓了陆怀进的机密,他对后者更生亲近之心。
这段时间为了公司发展而密切合作,他已经完全把陆怀进当成自己人。
想到陆怀进会在这个时间打电话过来一定是有重要事情,他立即摁下接听键。
没想到,他竟然听到类似临终遗言的话语,心脏顿时急跳起来。
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语气紧急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你在哪儿?”
陆怀进感到呼吸困难,像离开水的濒死鱼儿一般张大嘴,拼命地想要吸收氧气。
他痛苦地喘息着,断断续续地说道:“钱安……荣佳拍卖行……私吞人参……中枪……洪福快捷酒店……我……不行了……答应我……帮帮……我的……父亲……”
“好!我答应你!”凌子暄急忙说道,“你说你在钱安的洪福快捷酒店?具体什么位置?哪个房间?”
“延安路……3003……”
陆怀进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留下信息,只觉整个人陷入一张无边无际的黑色大网,很快失去了知觉。
“喂……陆怀进……说话……快说话……”
凌子暄抓着手机高声叫喊,见电话那头毫无反应,心一下子掉进了黑漆漆的悬崖,落入无底深渊。
他不能失去他!
他第一次无比清楚地意识到他的重要性。
他绝不能放任他就此死去,绝不能!
他转身去拿床头柜上的无绳电话,发现自己的手竟然颤抖得拿不住电话。
活了27年,他第一次距离死亡如此之近。
他发现,平时的冷静、镇定都严重松动。
他真没想到,遇到紧急情况,他也只是个会紧张、会忧虑、会胡思乱想的寻常人,远没有他平常以为的那么从容。
凌子暄冲进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对着镜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