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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璇阳勾唇一笑,这一下,他们便完全占据了地利,只因树枝干凝冰,那些人若想借脚踏树枝而跃上,只会糟滑而已。
眼见无法攀爬,底下几人有些急了,一阵长哨响起,竟忽地涌出了更多的人,将凤、龙两人所在的树团团围住,而那些人手上竟都拿着一把弓,弓上搭着数枝芒箭。
那尖刺的箭头,泛着宛如死亡的夺命银光,森冷的箭气,还未袭来,便觉后脊阵阵发凉。
龙倾寒微挪步伐,凑到了凤璇阳的身边,朗声道:“不知我们究竟有何得罪之处,诸位要如此诛杀我们?”
“哼!”冷哼声从福掌柜的嘴里发出,他高高地抬手,“你们若不顽抗,乖乖就擒,我们便放过你们!”
“哈哈哈,可笑,甚是可笑!”虽是笑着的,可凤璇阳的脸上却涌上了杀意,他厉声一喝,“本座岂是你们这等小人可抓之辈!”狂躁的怒气冲天而上,从他身上盈溢而出,还未出手,这骇人的气势便将众人震得头皮发麻。
福掌柜脸色一沉,原先有些可怖的面容显得更是可怕,他甩手一挥,“放箭!”不容抗拒的厉声而下,便是要宣告凤龙两人死亡!¨wén rén shū wū¨
凤、龙俩人早已蓄势已久,扑天的箭网朝天袭来,然而因为他们身在树中,占了一定的地利,这箭阵的气势便虚弱了许多,密密麻麻的箭打到半路,便被繁茂的树叶弹下。而凤、龙俩人便是瞧准了这个优势,祭起功力,强大的气旋从己身而出,一人一边凝起冰功,将箭凝化成冰,一边执剑削过冰冷的利箭,另一人从手心里凝起了漩涡,强大的吸力从手掌心里凝起,裹成凌厉的气旋,在周身盘绕,那些扑面而来的箭竟随着凤璇阳的手动而扭转了方向,随着他的手动而摆。
凤、龙俩人使出的武功虽是厉害,但所及范围却是有限,好在这里他们占有了地利,不一会儿,那些利箭要么被龙倾寒的寒冰击碎,要么便随凤璇阳的吸力而动,始终无法无法伤及他们。
凤璇阳的唇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弧度,他看似自若地摆动着自己的手,看着下方的人,嬉笑道:“老头,不若来尝尝你们冷箭的滋味如何?”
福掌柜瞳孔一缩,看着那被操纵着的冷箭幽幽出神,不知想到了什么,他低垂着眸,眼底敛过一丝微光。
这时,他身边的人急切地呼喊道:“万前辈,小心!”
此声一落,只见倾覆之间,漫天箭阵竟朝福掌柜所在之处袭去,而其余众人一些立于他身侧欲替他抵挡,一些人早已退避而开,保护己身。
然而箭阵却是极其犀利,还未受创,福掌柜便感受到了箭上的寒芒,在隔空刺入他的肌肤骨髓,他忽地闭上了眼,用黑暗来面对死亡。
可,心跳迟迟没有停止,钝痛地刺入心脏之音也没有响起,响起的只有冰碎的声音。
静,心此刻竟是异常的宁静,风拂过,他感觉到有股淡淡的水波在鼻尖轻扬,他微微睁眼,看到的是散落一地的箭,以及正慢慢碎裂的冰花。
“你为何不躲?”森冷得没有热息的声音从高树上传来,福掌柜抬眼一望,便看到了那个淡漠得似不食烟火的蓝衣男子。
“嘿,问你呐,老头子!你为何不躲!”一道轻扬的嬉笑声旋即传来,为这沉寂的夜里平添了一份喜色。此刻,福掌柜才真正看清那红衣男子的模样,红衣似火,热情如奔腾的烈焰,那额际妖娆的红莲,如在火中挣扎生长的顽植,傲然不屈。
“你……”似是想起了什么,福掌柜陡然一惊。
☆、第六十一章·原是一场大误会
“你甚呢?老头子;快些答话;不若本座便将这些个箭往你身上刺去。”凤璇阳脸上挂起一抹坏笑,状似凶恶地朝福掌柜吼去。
福掌柜抿紧了唇;目光放到了龙倾寒身上:“你为何救我。”
龙倾寒偏过头去;淡淡地道:“我不想一代高手死于自己的手下。”
“听见了么,老头子;我家夫人救下了你;如今可谓是你的救命恩人;还不速速收起你们的兵器来谢恩。本座素来大人有大量,你若开口认个错,本座便不计较今夜你们刺杀我们之事了!”凤璇阳宛若一点事儿都没地在调笑,但其实他的额上却是紧张地出了些虚汗。若是长久这般跟他们折腾下去;他们俩迟早会耗尽内力而死;不若如今试试利用人心,瞧瞧可会有何收效。
福掌柜的眉头攒紧了,他目光微微一动,问道:“你们俩人究竟是何人?”
“嗤,”凤璇阳笑了出声,“你不觉得,当是你们先道出身份么?大晚上的在此装神弄鬼的,做些甚?还想着取我们的性命,我们招惹你了甚?”
福掌柜的眉头紧锁,深深地望着凤、龙俩人,却是没有答话。江湖中但凡武功高绝的前辈,都是有些高傲性子的,他也不例外,是以又岂会轻易低头。
而他身边那些人,目光闪烁,都围着他,生怕凤、龙俩人会伤害他。此时他们脸上没有了白日里见着的那般阴沉,反倒多了一丝精明,显得精神起来。
龙倾寒目光中闪过一丝光,知晓对方是自侍高傲之人,便先开口了:“家父曾同我说过,二十年前江湖上有位号称‘雁上飞’的万重良前辈,他武功高绝,一手‘轻飞雁’的轻功天下无双,但可惜在二十前不知所踪。方才我看了阁下施展的身手,若我未估错,想必阁下便是那位万重良的前辈罢。只是,却不想,短短二十年,当年武林中享有名誉的武功高手,如此却成了装神弄鬼,谋人性命的恶徒!”末了的语气扬起了几个度,彰显龙倾寒的愤怒之情。
那万重良目光一敛,疑惑道:“你父亲?你父亲是何人?江湖上知晓我名头的人已不多了。”一阵唏嘘,话语里满含凄凉。
龙倾寒抿了抿唇,道:“家父乃是天剑宗的龙越。”
“龙越?”万重良双眼一亮,又上下打量了龙倾寒几分,“如此说来,你便是他的……”
“诶,老头子,”凤璇阳有些不耐了,他挑了挑耳朵道,“我说,咱们要叙旧也得挑个时候不是,这夜晚蚊虫可多着了,本座的夫人细皮嫩肉可遭不起这罪呢。”
龙倾寒有些恼的暗锤了他一下,便对着万重良拱手道:“不错,我便是龙越的亲儿龙倾寒。”
“龙倾寒?”万重良微微蹙眉,旋即又笑道,“哈哈,好好,却没想竟是故人之子,想来都是误会一场。方才是我们不由分说动手在先,我在此代表大伙儿给你们道个歉。”他抱起拳,对着树上的两人拱了拱手,得到他们两人的点头受歉后,复又开口问道,“是了,敢问方才你们俩使的可是素心诀与冥阳功?”
“素心诀?”龙倾寒一愣,疑惑地开口。
“嗤,”瞧着那福掌柜也不似坏人,凤璇阳便放心地调笑起来,缓和了先前凝重的气氛,“本座使的冥阳功不假,但这素心诀怕是猜错了。”
“不是素心诀?那……”万重良惊诧地抬头,忽地有所恍悟道:“是了,我怎地忘了,打从他脱离门下后,另一派的素心诀已经没落消亡,而他的素心诀已被他更名为了寒凝绝。”
龙倾寒一怔,没想到自己的武功还有如此来历。
万重良又开口问道:“不知那‘玄机道人’徐笺与你是何关系?”
龙倾寒眉头微蹙,摇了摇头道:“我不识得他。”
“嗯?怎地会?我记得……不不,错了,”万重良一拍脑袋,恍悟道,“那你可识得‘莫须道人’常鹤秋。”
龙倾寒一怔,惊异道:“他乃是我的师尊,不知前辈你……”
万重良一摆手,遥遥望了龙倾寒几眼,发觉他神色不似作假,便道:“原是常鹤秋的弟子,哈哈,说来,咱俩之间的缘分不浅呐。”他顿了顿,便朝着身边的人道:“诸位,今儿个事是我识人不清,差点便误伤了友人的子弟。今日的事我看便这么算了罢,受伤的兄弟,我万重良在此替他们俩人给你们赔罪,事过之后我必登门赔礼。”
说完,他拱了拱手,竟给他身边众人鞠了鞠躬,众人都纷纷唤他起身,言说言重了。
安抚了众人后,万重良这才抬眸看了凤璇阳一眼,目光有些不解:“你的冥阳功从何处而来,据我所知,会此武功的似是只有当年的‘魔月’段书青,你与他有何干系。”他的语气平淡,竟不似他人那般提起‘魔月’脸色全变。
这般,让见惯了听闻“魔月”两字便反常之人的凤、龙两人直觉奇怪不已。
凤璇阳与龙倾寒对视了一眼,得到他肯定的点头后,便道:“本座与魔月的干系么……嗤,你若认得魔月,那瞧瞧本座额头上的红莲,不便可知一二了么。”
万重良沉默了,他深深地凝望着凤璇阳那妖娆的红莲,长叹了一口气道:“实话说来,我并未见过魔月本尊,关乎他的一切都是我听来的。而如今江湖上传言九天教教主凤璇阳乃是‘魔月’段书青的转生,我起初犹有些不信,但现下却是信了不少。”
“江湖传言?”龙倾寒逮着了他话语里透露出来的信息,有些不解地问道。
然而凤璇阳却正好插话进来,将这话题移开了:“唔,为何不是全信。”
万重良微微勾唇:“感觉。”说完这话,他转身便走:“下来罢,你们不是想知晓今夜究竟是怎地回事么?我告知你们。”
“万前辈……”他身边的人有些迟疑地出了口,然而万重良抬手制止了他的话,“我相信他们,若出何事,一切由我承担。”
“这……也好。”迟疑地望了凤龙两人一眼,那些人也跟着信服了。最后,众人都纷纷告了一声,便四散回去。
凤、龙俩人这才跃下了树,掸了掸身上的灰,尾随着万重良的步伐而去。
两人跟着万重良走进了客栈,到了厨间,惊见这厨间并不像外边那般到处都是黑色的,相较起来,这里的色彩比较明朗,白墙红砖,没有外头那般压抑的气氛。
他们有些诧异地对视一会,而后看着万重良动作。只见万重良走到了厨间的灶台下,弯下|身,将手凑到了灶台里头摸索了片刻,不一会儿,只闻一声“哐啷”声响,在墙壁边竟有一大块的墙砖凸现出来,呈现出一个门状,不一会儿,这门竟慢慢地打开,现出了里头一条黑漆漆的小路。
万重良点起了一个火折子,便走进了那门里:“走罢,我们进去再谈。”
凤、龙俩人对望了一眼,便拉着手一同走了进去。待他们走进后,只见几声机关声响,他们后头的机关门便给关上了,所有的一切都恢复了原样。
凤璇阳回头看了一眼,便走在龙倾寒前面半步,双目一直在四周回转,但除了万重良手里火折子照亮的地方,其他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瞧不清,他紧了紧相握的手,安抚后头的龙倾寒。
龙倾寒会意,感心他如此照顾自己,心里都觉得暖暖的。
穿过一条黑色的长廊,两人眼前一亮,很快便来到了一个明朗的地方。见惯了外面的黑色布景,方一来到这白砖木地之处,两人便觉心头开阔了不少,心中生出一种许久未曾吸过新鲜空气,突然汲取到大自然气息的感觉。
两人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这里竟是一个宽阔的地下室,四周有烛火照明,统分六个隔间,每一隔间虽称不上布置豪华,但也不差。
万重良引着他们走到了最末的隔间,打了开门,只见里头红木家具,白墙木地,俨然便是一个小厅。
万重良走到了桌前,与凤龙两人互相客套几句后,三人便同时撩袍下坐。万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