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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放话给冬阳,鼓励他好好教她,只要晓花有进步就奖励他。
说来也怪,只要冬阳教晓花,晓花学得很快。张小红与刘显能以及晓花的两个哥哥,教了她好多回,她都不会。
冬阳指着自己:“哥哥!”
晓花道:“可可!”
“哥哥!”
“哥哥!”
冬阳拍手叫好!晓花也跟着拍手跳着笑着。
两个孩子银铃般的笑声,穿过院墙,传到张小红的耳朵里。张小红按耐不住地跑出来,对冬阳道:“她会说什么啦?”
“哥哥!”晓花向着张小红说完这个词,咯咯咯咯咯地笑着。张小红激动不已,跑过来抱着晓花亲了又亲。
“秦华,秦华妹子!”张小红一手抱着晓花一手拉着冬阳的手,在门口迎着出来的喜极的秦华。这可是张小红第一次叫她秦华妹子:“秦华妹子,今个中午我带冬阳到我们家吃饭去!”
“嫂子,这孩子小,也不懂规矩,让他去,不好吧?!”秦华不住地搓着双手。
“哎呀,咱们谁跟谁呀。咱两家可是邻居呢!”
秦华忙地点了点头,眼里蓄了泪:“这叫怎么说?!”
晓花在张小红怀里,低头向冬阳喊道:“哥哥!”
“妹妹!”冬阳指着她道。
“妈妈!”
“妹妹!”
“妹妹!”
冬阳开始跳着拍手。晓花在张小红怀里苦急,摇晃着要下来。张小红放下她,只见她与冬阳跳着笑着拍着手。
张小红与秦华看着这一幕,热泪盈眶。
从那时开始,这两个孩子就成了形影不离的好伙伴。
在称呼上,只要冬阳教她两遍,她便会了。而且她从不叫错,这也是孩子记忆力好的缘故。半年时间,晓花在说话上跟三岁的小孩差不多了。又过了半年,晓花基本能表达完整的意思。
“妈妈,我要跟哥哥去睡!”晓花在家院里乘凉,对张小红道。
“外面露水大!不能在外面睡。”
“我不,我就要跟哥哥一起看星星,我就要跟哥哥一起看星星!”
张小红受不了晓花的撒娇,她喜欢晓花撒娇。张小红在晓花脸上亲了又亲,把晓花抱过来,晓花跑到冬阳的席子上。
这是晚春,还没到夏季,夜风凉飕飕地。张小红催了几回,怎么哄晓花就是不肯走。没有办法,张小红从家里拿了席子被子,陪了孩子一夜。
她受不了这夜风习习地吹在脸上。渐渐地,她也放养似的把晓花放在外面了。
两个孩子单独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
“哥哥!那星星为什么能走啊?”
“那是飞机!”
“飞机是什么呀?”
“飞机有两个翅膀,人坐在里面,它会带人一起飞上天!”
“哥哥,我也要上天!”
“等你长大了,哥哥带你去上天!”
晓花就咯咯咯咯咯地笑:“哥哥,你真好!”
“哥哥”
困意上来,晓花眼皮在打架。两个孩子,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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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玩伴
冬阳和晓花上学的早,冬阳六岁就一年级了。
晓花多大,没人知道。她的个头比冬阳矮,加上她来到这个山村,什么也不懂。她一直哥哥哥哥地叫着冬阳。
两个在学校里,一个由于中耳炎,身体瘦薄;一个红发,调皮的孩子叫她妖怪。这两个在学校,经常被同学欺负。
直到一年级期中考试,冬阳语文考了九十五分,数学考了一百分。晓花语文考了九十八分,数学考了九十七分。把老师喜得合不拢嘴。两门课上,老师对这两孩子是关爱有加。
两个学生受了老师的宠,班上有些学生就靠拢来,与他们和好关系。再有学生欺负他们,就有人给老师打小报告。所以再也没有学生欺负他两了。
之所以要提到他两上学,是因为不久后,在冬阳八岁的那年。出事了,出大事了。晓花不见了。
不光晓花不见了,还有她的书包也不见了。书包里有一本哥哥的《新华字典》。
这件事后来又改变了冬阳开朗的性格。让他在很长时间处在一个风口浪尖上。遭人嘲笑,同学挖苦讥讽样样都来了。使得他身边更没有朋友,更加自闭了!
那时晓花依然像是冬阳的尾巴,整日跟在他后面。
冬阳喜欢跟晓花在一起玩。因为晓花与他互相讲故事,而且与他一起研究天象。她告诉冬阳,在他所看不到的星星中,有那么一群人,他们如何如何。
冬阳总是笑得咯咯咯咯地。他没想到,晓花具有丰富的想象力,比他还能想象。有时候她讲得故事,跟真的一样。他听得入迷。
而冬阳所看到的天象,也让晓花入迷。这真是个奇妙的世界啊!
每当放学,两个一起做作业。老师会布置他两个很多作业。而且单独与他们讲解。两个在三年时间里,连跳两级。
张小红考虑到冬阳家里困难,所以做作业,都把冬阳叫到家里来做。目的就是为了能给冬阳家省点煤油。这煤油灯再小,也是要耗油的。这油可是要用钱买的。为此,秦华心存感激,想尽办法来对张小红家好,送个瓜啊枣啊什么的。有什么好吃的,都会有张小红家的一份。
有时候,两个在张小红家里写完作业,晓花舍不得冬阳离开,就拉住冬阳不让走,让他在家里吃。冬阳就保证,吃了饭就到家门口席子上集合。晓花还是拉着不放。
张小红看着这两孩子在拔河比赛,就咯咯咯咯咯地笑。“冬阳,你就在大妈这里吃。我去跟你妈说一声。”
冬阳觉得老在晓花这里,已经很麻烦了人家。怎么可以在这里吃饭?!冬阳坚决要走。晓花没拉住冬阳,让冬阳挣跑了。晓花就在那里生气,也不吃饭。张小红一家就走马灯似的你劝过来,我全过去。让晓花吃饭。晓花赌气,噘嘴抹泪不吃。
晓花的泪具有很强的杀伤力,令一家都难以抵挡。这么可爱的女儿,又能给家里争气,年年都是三好生!怎么能让她流泪呢?!一家人围着她、给她出主意。
“要不,他不到我们家吃,你就去他家吃好不好?”张小红看着眼泪哗哗的晓花。
晓花忍了却没忍住,不好意思地破涕为笑。她羞涩地把头埋到张小红的怀里,眼睛还偷瞄两个哥哥的反应。两个哥哥看着别处,装着没看见她那羞涩的样子。
一家子终于松了口气。
“你们吃吧,我带晓花去冬阳家里,马上回来。”张小红晓花送到冬阳家里,就回去了。
王跃华与秦华就像接待贵宾一样,给她端墩子装饭。晓花坐在墩子上,偷看了一眼冬阳。冬阳就把碗里的山芋干拨了几个到晓花碗里。晓花这才开心地笑起来。喝了玉米稀饭,把剩下的山芋干,都拨到冬阳碗里。
“你吃呀!”冬阳道。
“哥哥吃!”
两个让来让去,最后总要秦华出面,给两人分了碗里的山芋干。两个才相视一笑吃着各自碗里的。
“哥哥!”吃完饭,晓花躺在席子上,看着漫天的星星。
“嗯!”冬阳歪着头,看着晓花。
“哥哥!”
“哎!”
两个就看着对方笑。
“哥哥,如果有一天,我忽然消失了,你会难过嘛?”
“你怎么会消失?”
“因为我之前跟你说的呀,我是另一个星球的,我要去我的星球找我的爸爸妈妈呀!”
冬阳就哈哈哈地大笑。
“爸爸,真洋乎。我们这里还没人这么叫呢!”冬阳逗她道:“那你找你的爸爸妈妈,这里的大大妈妈可怎么办?”
晓花就扑闪着大眼睛道:“我会让爸爸妈妈回报他们的呀!”
冬阳向空中蹬着双腿笑。
“哥哥,你会去找我吗?”
晓花见冬阳还在笑,没有回答他,就搬过他的身子:“哥哥,你别笑了,假如我说的是真的呢?!”
冬阳见晓花一脸认真的样,道:“你要真的是外星球的,我会去找你的!”
“你怎么找我呀?”
“我现在没办法,我长大了就有办法啦呀!我要造一艘飞船,去你的星球上找你!”
晓花笑了!晓花道:“你坐飞船,怕你走一辈子,都走不到我那个星球呢!”
“我要像孙悟空一样,一个更头翻十万八千里。”
“那也是要时间的呀。只要是需要时间,你就到不了我在的那个星球。”
“那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
“那你就告诉我,你是怎么到我们这里来的呀?”
“我是通过一个叫时光压缩机,来到这里的!”
“时光压缩机?”冬阳一时迷茫了。什么叫时光压缩机?听都没听说过。
“就这个,也是很慢的。我坐了两个月,才到了这里!我听爸爸说,有的人有本事,只要一会儿就能从我们的星球到地球来。”晓花道。
“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有很多事,我还不知道。我来地球的时候,才三岁呀!”
冬阳被晓花描述的场景代入进去,他忽然心里很难过。他不言语,他沉默了。
“哥哥!”
“嗯?”
“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你要是真的外星球的人,真的被你爸爸妈妈接走,那我是多么难过啊!”
“哥哥不难过,到时我求爸爸妈妈,把你也接到我们的星球啊!”晓花摸着冬阳的脸安慰道。
“那我的爸爸妈妈怎么办?我的哥哥姐姐怎么办?我还是会难过的!”
“那等我们长大了,我嫁给你好不好?”
“你会来地球吗?”
“会呀!”
“那你爸爸妈妈怎么办?”
“我长大了,我就要独自生活了呀!我们的星球,不象地球,一大家人都可以在一起。我们长大了,都是跟父母分开的呀!”
“是这样啊?!”
“哥哥,你会娶我嘛!”
“会的,你会做我的新娘!”
说完这话,两个偷偷捂住嘴在那里笑。又翻起身,看看两边没人,这才放心。
这就像他们两个在四五岁的时候过家家,冬阳抱了个布包,悄悄喊晓花。
“晓花,孩子哭了,他饿啦,你该喂奶啦!”
晓花瞄了四周没人,撩起衣服,把布包放在怀里。那架势,就想做贼一样,两人的心都咚咚地在跳。害怕被别人知道他们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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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劫持
从昨夜起,冬阳就感到晓花心事重重。
冬阳反省自己,是不是跟她说天上的故事太多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