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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看了狐太后一眼,慕容凰在初若耳边附语,初若点了点头,手中的九节鞭收了起来。
慕容凰手指一弹,一股无形的光从狐太后的额头中射了进去,狐太后还未反应过来,便晕了过去。
慕容凰拍了拍初若的肩,“交给你了,过后我来找你…”
话音刚落,已经闪身出了寝宫外。
刚刚出了太后寝宫,慕容凰便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了,结界之外,数条天龙在雷光闪电之中遨游,空气中,笼罩着一层压抑恐怖的气息。
狐王宫内,早已血流成河,残破的肢体散乱在四处,原本围着太后寝宫的侍卫,纷纷措手不及的对付着突来的黑衣暗卫,那些暗卫纷纷着黑色衣衫,浑身笼罩着一层半透明的黑光,每一个,面若冰霜,手持各色兵器,一招一式,就将训练有素的狐王宫侍卫秒杀。
果真是强悍的力量!
慕容凰心中暗叹,天龙族,果然是有胆,单单百来个暗卫,几条龙,就敢来挑了狐族!
 ;。。。 ; ; 一道暗黄色的身影刹那之间飞射了进来,伸手便抓住了她的九节鞭,一双暗金色的眸子闪动着几分危险的颜色。
那双眼慢慢的落在了慕容凰的身上,“凰妹妹,你如何跟魔厮混在一起,如今还对太后动手?你太令我失望了…”
慕容凰冷漠的瞟了他一眼,“魔?狐千,你不知道,我体内还流着二分之一的魔血么?”
狐千犹如晴天霹雳,半天也没有反应过来,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慕容凰,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你说什么?”好半天,狐千才吐出这么一句话来。他虽然知道了她不是狐莫闲的女儿,却怎么也没想到,她的体内,会流着魔的血液!
魔,世代与妖为敌,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魔呢…
慕容凰冷冽的盯着被他护在身后的狐太后,“那么想知道,你何不问问太后,她定然比我更清楚。”
狐太后在狐千的身后,看着他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他这个孙子,待人一向冷漠疏远,如今能护着她,心里突然生出一丝欣慰来。
她幽幽开口道,“千儿,如今你能护着祖母,祖母很开心。祖母知道,你这十年来,都在苦苦的寻觅慕容凰的身影,祖母也曾很多次想告诉你,她根本就不是半妖,可是祖母又开不了口。”
狐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定定的看着狐太后。
“她的父亲,是魔界圣君七夜,这个魔君的后裔,留在我狐界,终究是个隐患啊…”
饶是狐千强迫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狐太后一句话,还是将他震翻了,身体里流着魔血也就罢了,竟然还是曾经那让人闻风丧胆的男人的血!她的身上,到底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秘密?
狐太后看着狐千的表情,终究是心疼了,真相,永远是最伤人的,却又不得不面对。
她叹了一口气,说道,“千儿,你死心吧,你和她,终究是不可能的。”
慕容凰面无表情,初若亦沉着脸,唯独狐千的表情带着捉摸不定的颜色。
慕容凰心里暗想着,六十年前这具身体被封印,怕是因为知道了这具身体里留着魔君之血罢?
总觉得,事情比她想象中的要复杂多了。
狐千的目光落在慕容凰的身上,那眉目,那容颜,他思念了多少个****夜夜,却不知,竟会是这样的结果。
死心,又怎么可能死心呢?
纵然她流着魔君的血液,他还是,那么在乎她啊…
他慢慢的挪步到慕容凰跟前,初若立即戒备的握紧了九节鞭,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他们之间,只隔着几步的距离,却比天涯还远上几分…
“凰妹妹,我虽不知你们到底有什么恩怨,但太后是我亲祖母,你…”
狐千话未说完,就被慕容凰一个凌厉的眼神打住了,“狐太子,我怎么就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如此重情亲了?”
那样的眼神,让狐千从心底发寒,慕容凰的狠厉他虽然见过,但那都是对着别人的,如今换做自己,只觉得心口有千根针在刺一样痛。
 ;。。。 ; ; 那平淡无波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震惊,狐太后有些踉跄的站起身来,盯着她手中墨绿色的盒子,问道,“我王族的月牙玉,竟然真的在你手中?”
慕容凰早就料到她会如此震惊,她也不说话,只轻轻的打开玉盒,那圆润的柔和的光芒瞬间便倾泻了出来,深深的刺在狐太后的眼中,她向前走了一步,又向后退了两步。
在她的逼问下,狐王终于是承认当年将月牙玉送给这野种做嫁妆,她不过是抱着怀疑的心情,一直派人暗中盯着她,谁料这野种十年之前突然失踪,她只好让人逼问她的侍女,却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岂知道,那月牙玉不仅仅是藏宝阁的钥匙,更是他狐界王族,王位印章啊,狐王,你怎么就如此糊涂,如此重要的东西,轻易就送了人,你这是要将归儿至于何地啊?
拱手,就将狐界送给了一个野种,糊涂,糊涂啊!
慕容凰和初若纷纷看着狐太后无比精彩的脸色,那一双眸子盯着月牙玉,恨不得将那玉刻进心里一般,她突然大笑三声,问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慕容凰淡漠的一笑,收起手中的玉盒,说道,“我不是来跟你做交易的,只想警告太后你,若是你不肯乖乖配合我,这月牙玉,我倒是不稀罕,只是妖界之中,别的妖王可就不一定不稀罕了,若是我一个心情不好,将这月牙玉送给某某某,你这狐族的财富,可就要统统流入他族之手了,啧啧,想想,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可是你呀,你太后,才是这狐族的千古罪人呐!”
千古罪人,多么严重的四个字!
狐太后纵然是再冷静,听见这四个字却不禁浑身一抖,明明知道那丫头不过是激将法而已,却还是被震的心惊动魄。
她这一生,为了狐界付出过多少?
她凭什么说她是狐族的千古罪人?
狠狠的盯着慕容凰,狐太后犹如刹那之间老了百岁,“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难道太后不知道么?”慕容凰冷笑着逼近狐太后,“太后是聪明人,如此执拗下去,终究毁的是自己。”
“你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你还想怎么样?”狐太后阴狠的说道。
慕容凰轻轻挑眉,她倒是不急,“以太后的能力,纵然当年杀了我母亲,也是不能将我封印的,不是么?你到底还藏着什么秘密,让你看的比狐族还重要?”
狐太后缄默不语,初若怒了,“还跟她废什么话,不说就直接杀了了事!”
说完,手中的魔气又开始凝聚了,慕容凰眉头微皱,阔别十年,初若的性子变得倒是多。
还是说,魔都是这样?
狐太后轻蔑的盯着初若,过了片刻,眼神又落在慕容凰身上,“七十年前,你一出生,我便知你是魔物,当年没杀了你,真是后悔莫及,封印,哼,想封印你的人,多了,你有那个心,一个一个去查吧。”
暗红的眸子冷了,初若手中的九节鞭如灵蛇一般蜿蜒了出去,眼看着就要缠在狐太后的脖子上…
 ;。。。 ; ; 狐太后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真真假假又如何呢?我既然杀不了你,你就杀了我罢,你不是,早就恨透了我么?”
那平静的脸上划过几丝无奈,她很恨,恨海棠,若然不是她,那个人如何又会追踪到狐界来?
若不是她,她狐界王族怎么受到那样的奇耻大辱?
她又怎会与狐王反目为仇?
几十年来,母子之间,冰冷如霜?
她更恨,恨慕容凰,她这身带魔血的野种,被那个人封印也就算了,为何还要冲破封印醒来?
偏偏狐王还对她宠爱有加?
她恨呐,恨他们所有人,可是那又如何呢?
这个野种终究是觉醒了,终究是要来报仇了,即使她想尽办法要将她置于死地,她还是闯到寝宫来了,不是么?
也许有时候,这就是天意,纵然千防万防,也疏漏了…
若然七十年前就将这个野种弄死了,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恨?”若是这具身体的主人,的确是恨透她了,而她慕容凰不是。
她只是在履行占据了这具身体的职责罢了。
想死,她就偏偏不要你死!
事情没有彻底弄清楚前,怎么能让重要的人证死了呢?
嘴角弯起一抹残忍的幅度,慕容凰浑身冷的如冰。
初若就没有她那么淡定了,往事历历在目,岂有说放过就放过的?
她了解的不如慕容凰深刻,此刻,正为了慕容凰对狐太后的态度有些许的不解。
她手中的九节鞭一挥,便缠绕住狐太后的脖子,冷声道,“杀人偿命,想死,我自然成全你!”
狐太后瞪着眸子看着浑身魔气散发的初若,那一刻心中的震撼不小,九节鞭狠狠的勒着她的脖子,她几乎是用尽全力说出几个字来,“野种,你终究是跟魔混在一起了…”
初若握着九节鞭的手顿时又加了几分力气,野种?魔?她岂能容忍有人如此侮辱慕容凰?
狐太后被九节鞭勒的涨红了脸,慕容凰却快一步制止了初若,她摇了摇头,说道,“她还杀不得。”
初若眉目一冷,偏过脑袋问,“如何杀不得?她就是幕后主使者,难道你不想为公主报仇么?”
慕容凰看着红了眼的初若,她的声音淡淡的,问道,“你真的认为,她就是幕后主使者么?”
初若愣了,倏地收起了手中的九节鞭,“你是说,幕后主使另有其人?”
慕容凰沉默着,不肯定,也不否认,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是凭着天才黑老大的直觉,感觉幕后主使另有其人罢了。
狐太后重获新生,狠狠的呼吸了一口空气,慕容凰的淡定让她有些把持不住了,明明没有任何证据,她竟然也能如此怀疑?
到底是要有多么缜密的心思,才能做到如此?
慕容凰盯着狐太后,对于这样一个高傲又不可一世的女人来说,什么最重要?
自然是她无比看中的王族与江山。
慕容凰轻描淡写的从乾坤镯里拿出初若给她的月牙玉,拿出玉盒的刹那,狐太后就惊了。
其实她说的话并不假,只是不全而已,当年她顺水推舟杀了海棠,倒是真的与月牙玉有关。
 ;。。。 ; ; 她抬起眸子,看见慕容凰的那一刹那,有些许的震惊,她却很快便遮掩了下去,“你终究还是来了。”
慕容凰冷漠的看着她,“知道我终究是要来的,还那么严阵以待,有何意义?”
狐太后端坐着身子,那种与海棠公主七八分相似的脸,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