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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凰冷漠的看着她,“知道我终究是要来的,还那么严阵以待,有何意义?”
狐太后端坐着身子,那种与海棠公主七八分相似的脸,让她心里有些发毛,她说道,“人,终究是有侥幸心理的。”
暗红色的眸子冷冽极了,慕容凰冷笑出声,“人?你是人么?”
狐太后无语,这丫头伶俐的口齿倒是与海棠那贱人一致的相似。
她的声音就更冷了,虽然内心惧怕着,表面还是隐忍着没有表现出来,狐太后说道,“你母亲不守妇道,丢足了我蛇界王族的脸面,哀家岂有让她活下去的道理?”
“这么说,你是承认,指使柳妃的是你了?”初若狠狠的盯着狐太后,她的淡然,让她从心底里反感,总觉得,事情不止这么简单。
狐太后不狡辩,只张了张嘴,欲说什么,却终究是没说。
慕容凰自然了解,若是单单是为了狐界王族的脸面,狐太后大可以在当年海棠公主嫁入狐界之前就杀了她,而不必等到十年后才杀了她,这之间,必然是有什么隐情。
慕容凰摇了摇头,眸子的冷,狠,让狐太后从心底里开始发毛,她道,“我不相信事情这么简单。”
她走到狐太后跟前,冷漠的俯视着她,那双暗红色的眸子让狐太后无从遁形,“我曾经查过,纵然今日你承认是你指使柳妃杀了我母亲,但是事情,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狐太后,你到底还隐藏着什么?”
初若一愣,她注视着慕容凰的身影,原来她从很早以前就开始调查了么?竟然连她都不知道呵。
你,是不是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相信我?
狐太后抬起眼来,这丫头的睿智,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那暗红色的眸子带着强大的压迫感,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说道,“王儿当年将月牙玉送给你母亲,哀家自然不能让我狐族至宝流落在一个外族手中,你母亲,死就死在她不该如此招蜂引蝶!”
慕容凰紧紧的拽住了拳头,月牙玉?
若是月牙玉当年当真是在海棠公主手中,早就该随着那一场大火化为乌有了,如何又会几番兜转,流回了她的手中?
红眸里露出危险的颜色,将狐太后的容颜紧紧的锁在了嗜血的红色之中,慕容凰沉声道,“你在说谎。”
狐太后被她看得心里发麻,那段尘封了六十年的往事呵,她又怎么敢说出真相来?
为了海棠那个贱蹄子,死了那么多人,流了那么多血,她也不过是,在威迫下顺水推舟罢了。
只是这个秘密,怕是要随着她一起进棺材了,那个人的身份,她又如何敢透露只言片语呢?
他们是什么,妖而已,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胆量敢跟那个人抗衡呢?
当年纵使没有她,那个人也一样会让海棠死无葬身之地的,她,也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
 ;。。。 ; ; 她冷哼一声,以为躲在里面不出来,她就拿她没办法了么?
自己做下的事,又何必害怕承担?
她正如此想着,下面的打斗声已经引来了更多的侍卫,慕容凰站在宫殿顶上,远远看去,只见狐王已经亲自带着侍卫前来了,狂风暴雨,肆虐而下,慕容凰眉梢微挑,身上的若水结界淡然而出,她阴冷的盯着太后寝宫的结界,倒是要看看,谁的结界更胜一筹!
闭目,睁眼,她像一颗流星似的,带着银白色的光,直接朝那半透明的黑色结界俯冲而去。
结界与结界碰撞,摩擦出绚丽的火花来,强大的力量在撕扯着慕容凰的若水结界,而若水结界也在撞击着寝宫的结界,不消片刻时间,若水结界已经带着慕容凰,如一颗嵌入黑光的宝石,直接突兀了进去。
此时,狐王刚刚赶到,正好看见了眼前这一幕,他大叫一声,“凰儿!”
声音却被漫天的风雨湮没,他不知为何,昨日还好好的她,为何今日就突然大闹狐王宫?
看了一眼太后寝宫的结界,他心里一惊,最近太后甚是诡异,先是莫名其妙的调动大量侍卫守护寝宫就已经让他心生怀疑了,这强大的结界就更让他心中一颤了。
若非是太后又做了什么,才会让凰儿如此硬闯?
或者是,当年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
才会像如今一样,不顾一切?
慕容凰冷着眸子停在了结界里面,回头扫了一眼,对上狐王那双惊骇的眸,她的唇角浮起一个冷淡的幅度,今日,谁来了,都无法阻止!
她又看了初若一眼,手中一条裹着若水结界的鞭子便朝着打得正欢的初若飞射而去,她先前不确定若水结界能否冲破这黑暗结界,所以才只身前往,如今却定了,自然会将初若带进来。
鞭子在初若的腰间缠绕了一圈,若水结界顺着鞭子将初若也罩在了里面。慕容凰轻轻一用力,便将她拖了进来,侍卫们纷纷汗颜,如今倒是他们被挡在结界之外,靠近不得半分。
初若心里一惊,便已经在慕容凰的身边停了下来,她声音带着几分不确定,问道,“不是让你先走么?”
慕容凰笑的有几分柔和,收回鞭子,她道,“我怎么可能留你一个人在外面单打独斗?”
初若心中一暖,她还是关心她的是么?
慕容凰此刻已然没有心思去探究初若在想写什么了,她冷冷的朝着太后寝宫大门扫了一眼,几步便走了过去,一股掌风便将那紧闭的大门推了开来。
霎时间,结界外电闪雷鸣,狂风带着暴虐,却撼动不了太后寝宫半分。
慕容凰和初若冷然的走了进去,奢侈华丽的太后寝宫,点着百盏灯,四周的明黄色帐子都垂了下来,遮住了寝宫的每一个透光的地方。
一身华服的太后静静的坐在寝宫中央,朱红色的裙摆铺开来,像流了一地鲜红的血,她面目十分沉静,只是那双眸子中的一丝丝紧张还是出卖了她。
 ;。。。 ; ; 慕容凰眉头紧锁,她突然觉得自己很自私,初若为她做过什么,她很清楚,而她呢,又为初若做过什么?
如今想来,却是一件也没有。
她一把揽过初若的肩,眼神坚定的看着她,“初若,你忘记我说过的话了?我在哪里,你就在哪里。不就是魔么?我的身体里面,不是也有二分之一的魔血么?那又如何?”
初若怔住,十年前的话,她竟然还是如此真切的记得么?
心中的隐忧终究散去了几分,却为她的后半句话更加震惊,黑眸盯着她,“你已经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了?”
慕容凰点了点头,“七夜…”
初若叹了口气,她终究是知道了,是啊,聪明如她,又怎么发现不了自己的身份呢?
过了半天,她又才说道,“太后那只老狐狸,也是时候解决了,不然死的,终归是你!”
慕容凰点头,“你跟我一起去么?”
两人相视一笑,先前那种别捏不知不觉便烟消云散,慕容凰眉目微挑,体内的腐毒不知为何已经彻底清除干净了,她披了一件黑斗篷,召唤出青鸟,便与初若共同飞往了狐王宫。
她所不知道的,只是因为她曾经服过苏墨城的龙蛇胆罢了…
………
屋外下着大雨,电闪雷鸣,狂风呼啸,明明是白天,却黑的如夜一般。
慕容凰施了一层结界,将青鸟都围了起来,她和初若身上,不沾半点雨水。
不过片刻的功夫,便到了狐王宫。
王宫守卫森严,慕容凰和初若从青鸟背上翻身而下,在火火的幻术下,直接去了太后寝宫。
太后的寝宫守卫,就更加森严了,里里外外的侍卫,围了左三层,又三层,个个瞪大了眸子,严正以待。
慕容凰和初若纷纷冷笑着,太后,既然敢做,何必又要如此虚心?
守卫再严又如何?
她们要来,纵使千军万马也挡不住。
火火的幻术果然很强大,慕容凰和初若直接穿过他们,然而一层强大的结界却将她们隔离在了太后寝宫之外。
那结界将整个太后寝宫包裹了起来,形成一个黑色的半透明薄膜。
慕容凰伸手探了探,一触碰那结界,便将她的手心灼烧的起了泡,这一动,立即就被密密麻麻的侍卫发现了。
火火的幻术被解,侍卫将她们团团围住。
暗红的眸子一沉,初若已经手握魔气形成的九节鞭,将扑上来的几个侍卫甩飞,她与慕容凰背靠着背,扭过头,对她说道,“你想办法解开结界进去找那个人,这里我挡着!”
慕容凰扭头看了看她,如今的初若再也不是十年前的她了,九节鞭被她舞的风生水起,那些侍卫硬是连她的身都近不了,出手又快又狠,实难与十年前的她联想起来。
慕容凰点了点头,撂下一句,“交给你了…”
说完,几个闪身,已经从密密麻麻的侍卫中脱身而出,飞身而上,立在太后寝宫旁边,一座宫殿的房顶上,暗红色的眸子沉冷着,盯着那巨大的半透明的黑色结界。
 ;。。。 ; ; “海棠公主曾经希望你,平平安安的活下去,这就够了,她不希望你报仇,不希望你背着仇恨过日子。”
初若说着,声音却狠了几分,“可是那个人还是不愿放过你,我知道,你从封印醒来那一刻,就再也不是曾经的你了,他们欠下的血债,你是一定要讨回的。”
“太后么?”樱唇微启,慕容凰终于吐出这个名字来。
初若微微一愣,脸上的表情很淡,完全没有十年前的一幅所有的心事都挂在脸上的稚嫩了,她道,“你都知道了。”
慕容凰不回答她的话,继续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初若站了起来,看了一眼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们的小小兔,走了过去,直接将小小兔提起来,扔出了门外。
转身,关门,才说道,“你知道她为什么不肯放过你么?难道单单是因为怕你报复?”
慕容凰眯着眸子,等着她的下文。
只见初若从乾坤镯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墨绿色玉盒,玉盒带着沉重的年代感,初若打开玉盒,摊在手心中,只见里面是一枚玉白色的月牙形古玉,她道,“还记得当年你出嫁的时候,狐王送给你的这个玉盒么?”
慕容凰静静的盯着,有关苏墨城的事情,她都不记得了,这个玉盒,就更别提了。
初若继续说道,“当年你只扫了一眼,便将这玉盒丢给了我,你却不知,狐王待你真的不薄,这月牙玉,可是传说中狐界藏宝阁的钥匙。”
“藏宝阁?”暗红色的眸子微微眯着,这事她倒是隐约听说过,却并不熟悉。
初若又说道,“狐族的藏宝阁,远远比世人想象中的更加骇人,历代狐王都将毕生最珍贵的宝物藏于此阁中,传说狐族藏宝阁的密宝价值,比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