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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圆百里,只听闻遍地哀嚎,他红着眼,疯一般的四处寻找,不知找了多久,崖底没有阳光,不知日出日落,他终究绝望了…
时间,过了十天十夜…
青龙强忍着身上的伤,看着方圆百里的寒冰,殿下在北寒禁地待了三千年,重生的他,若不能用神魔之语控制体内的寒冰,迟早会被反噬的。
他纵身跃了下去,跪在他的身旁,捧着那颗早已不再跳动的心脏,说道,“殿下,青龙不杀了她,您就得死,怪只怪她身负神魔之语,请您服下这颗心,您体内的寒冰便会得以控制。”
原本血红的眸子此时瞪得老大,他面目扭曲,体内血气翻涌,喉咙一股腥甜,一口血便喷了出来,落在冰封的土地上,瞬间染得一片刺目惊心的红。
青龙一惊,担忧的问道,“殿下,怎么了?”
绝阴冷的盯着他,手有些颤抖的从青龙手中夺过那颗心。那颗心,很冷,很冷,冷的他从骨髓里开始发抖,开始害怕,神魔之语,神魔之语!
他要来有何用!
因为他,凰才死了,他是凶手,他是凶手!
又一口鲜血呕了出来,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浑身撕心裂肺的疼着,似乎很多年前,也曾这样痛过。
他终是忍不住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脚下的冰土被震碎,他彻底失去了理智,提起青龙,手,狠厉的穿破他的胸膛,捏住那颗炙热的心脏,死,都该死,都该死!!
青龙不做丝毫反抗,这样的结局,他早已经想到了,只要殿下能好,就算他死,又有何妨?
 ;。。。 ; ; 她不知道如何再问下去,殿下和青龙之间,还有什么秘密,只是,她不可能知道而已。
月起,风更大了,静海的水却没有一丝波动,绝注视着远方,依依注视着绝。
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深爱他,守护他,却远远及不上一个死人在他心中半分的地位。
她还是一朵鸢尾花的时候,在北寒禁地凝望了他三千年,他却从未看过她一眼,或许,他根本就不知道,在他的冰莲旁,还生存着她这样一朵卑微,又坚强的鸢尾花。
她兀自苦笑了两声,她宁愿,他从未离开过北寒禁地,她也还是一朵鸢尾花,就那样静静的守护他,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笑也好,哭也好,他都是她一个人的,不会离,不会弃。
依依就这样陪着他,站到了天明。
绝不喜欢阳光,朝阳出来的时候,他静静的转身,回了绝情殿,躺在了冰莲之上,眸光忧伤,依依发现,每过一天,那眸子的忧便增添了一分。
她真怕,会不会某一天,那颗心再也装不下伤痛了,他就彻底离开她了?
九羽叹了一口气,绝情殿的气氛太压抑,压抑的她根本就不想进去。那朵鸢尾花,被她灌注了世间的爱恨嗔痴,对殿下的心意,却一分都没变过,也难为她了。
她站在绝情殿外,一直等到依依出来。
依依见她守在门口,心里疑惑,问道,“姐姐在这里做什么?”
九羽有几分怜悯的看着她,说道,“依依,你和殿下终究是不可能的,不要再想了。”
依依的眸子泛出一抹忧伤,“我知道,我只想静静的守护他,这就足够了。”
九羽悲悯的叹了一口气,“你得跟我去一趟妖界,宫主吩咐事情下来了。”
提起飘渺宫主,她的心里便发憷,十年了,她从未见过宫主的真面目,宫主每年只来绝情殿一次,看一眼殿下便走。
每次来,绝情殿的所有人都自动回避。
她很好奇,宫主到底和殿下是什么关系,也曾问过九羽,但她每次都说,“做好你分内的事情就够了,有些事,不必知道。”
她点了一下头,问道,“什么事?”
九羽眯起眼睛,“送礼。”
依依狐疑看了她一眼,不再多问,跟了上去。
等她们离开绝情殿后…
窈窕的身影落在绝情殿,墨发三千,丝丝缠绕,绣着莲花的白靴,每走一步,绝情殿的灯火便熄灭了一盏。
女子生的很美,唯独额心有一道疤,一竖而下,又像是一道红色朱砂。
点漆眸,远黛眉,身上笼罩了一层圣洁的光芒,却寒冷至极,似仙,却多了几分阴气…
美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她静默的走到绝无情旁边,冷冷的盯着他。
三千年前,她耗尽心力,将他飞散的魂魄聚集在北寒禁地的冰莲之中,给他一次重生的机会。
本以为他忘却前世那一场惊心纷扰,却不料他重生,又为了一个女子这幅模样。
到底是遗传了炎烨的多情,还是专情?
想起炎烨,她的嘴角就浮起一抹幅度,似嘲笑,又带着几分狠戾,那个男人,可是毁了她几千年啊,他毁的轻描淡写,毁的理所当然,他的滥情,让她在几千年的孤独里,终究铁石心肠了。
 ;。。。 ; ; 美丽的少女端着精致的饭菜进了来,看着他的模样,心疼的抽了一口气,她在冰莲花边跪了下来,几近请求的说道,“殿下,您吃点东西吧。”
躺在冰莲上的少年仿若与世隔绝,半分没有动。
依依心里一痛,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了下来,在空气中结成了冰,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十年了,自从她和九羽从灵妖之谷带回了伤心欲绝的殿下,他这十年来,一句话,甚至一个字都没有说过!
十年中,白天他就这样躺在冰莲上,一动也不动,谁也不理。
晚上,他会走出绝情殿,神情孤独忧伤的看向远方,他就站在缥缈崖上,站上一天,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就这样度过了十年的日子,不吃不喝,不言不语。
虽是强大的身子,她却心疼他这样折磨自己。
她知道他在心痛什么,青龙都告诉她了,她也曾恨过,怨过,为何那个住进殿下心中的人,不是她?
她曾和他相守三千年啊,终是敌不过他醒来对别人的一见钟情?
好在,那个少女已经死了,不是么,她曾这样庆幸,庆幸她死了,却从未想过,殿下的心,也从此随着那少女死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开始后悔了,她宁愿那个少女活着,再后来,她甚至期望她还活着,或许那样,殿下就不会这样折磨自己了啊,她宁愿,他爱着别人,也不愿他这样十年如一日的折磨自己呵…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轻声说道,“殿下,青龙大人已经在静海里受罚十年了,是不是,该放了他了?”
她的心是矛盾的,虽然明知道殿下不会有丝毫反应,她每天还是会这样为青龙求一次情。
没有谁要责罚青龙,是他自己心甘情愿入了静海,在海底日日忍受穿心之痛,希望有朝一日,殿下会原谅他。
绝的睫毛动了动,天色渐渐暗了下去,他站起身来,直接将身边的依依当空气忽略掉,银色的衣衫飘飞着,冷冽如风。
走出绝情殿,站在飘渺崖边,银色的眸子荡漾着碧蓝的海水,橘色的夕阳将他身上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身上千年不化的孤独却散开去,落在依依的眸中,疼的她浑身发颤。
十年前,她和九羽循着殿下的气息,终于在蛇族的灵妖之谷里找到了殿下。
可是那个时候的他,已经红了眼,发疯一样折磨着浑身是血的青龙。
青龙杀了殿下心爱的少女,殿下在悬崖下找了十天十夜,却连那少女的尸骸也未找到。
在那样瘴气弥漫,妖兽出没的地方,被剜走心脏的她,如何能活得了呢?
他哀默心死,纵然回到了飘渺宫,这十年来犹如一具行尸走肉。
青龙自罚在静海雷光谷每日忍受穿心之痛,她问他,“后悔过么?”
他笑了,“为了殿下,做任何事都不会后悔。”
“殿下现在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总好过真死。”
“可他恨毒你了。”
“没关系。”
她叹了口气,终于知道,这个世界,深爱着殿下的,不止她一人。
“你为什么要杀了那少女。”
“她该死罢了。”
 ;。。。 ; ; “现任天龙王即将灭寂。”
慕容凰了然于心的一笑,“那你可知接替王位的是谁?”
狐千摇了摇头。
慕容凰说道,“现任天龙王,必是强大无比,试想一个拥有万年修为的天龙之王,跟一个初出茅庐的新王,谁更厉害?天龙王灭寂,对天龙族来说绝对是巨大的损失,而新王登基,根基必然不会稳如泰山,我们便需趁此时刻,擒贼先擒王!”
她此话一出,众妖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连天龙族都不敢反抗,还敢去擒了他们的王?
谁会那样嫌自己的命长,没事去送死?
沉默,沉默…
唯独虎大帅大笑几声,“兄弟,你真是太有种了,老子跟你干!”
苏紫萱皱起好看的眉,“可如今我们连即将即位的新王是谁都不知道,又如何擒王?”
其余胆子稍大一些的妖族代表纷纷点头附和。
“若然狐太子的消息不假,新王必然迟早会即位的,你们慌什么,静观其变就是了。”
狐千若有所思的看了她许久,才幽幽的问道,“纵然事情如你所说,这擒王,谁去擒?”
慕容凰冷冷一笑,问道,“狐太子敢去么?”
如此赤|裸|裸的质问,让在座的众妖都瞪大了眼睛。
雪狼族真是人才辈出呵…
狐千眸光一冷,“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
虎大帅立即吐了一口唾沫星子,道,“呸,胆小鬼!你不敢去,老子敢!”
金色的眸光又冷了几分,十年前的一幕在脑海中游走了好几遍,当年,但凡他足够强大,她是不是就不会消失了?
天龙族,他心中冷笑,这世上没有谁比他更憎恨他们了,这十年来,他地狱般的修炼,满世界的寻找,她,却仍旧没有消息。
天龙族,若是没有天龙族,纵然他得不到她,能远远的看她一眼,也是好的呵,知道她幸福开心,他也就满足了呵,总好过十年来,不知她生死,日日受尽折磨好…
他不再语,说半天又有何用?
天龙王的性命,定然是会归他取。
慕容凰眯起眸子看着他,狐千,变了很多…
关于擒王这个问题,众妖最终最终的讨论结果是,每个妖族各派十名顶尖高手,组成擒王团,一旦知晓天龙族新王身份,立即刺杀。
慕容凰对这样的结果不置一词,她本就是代雪不语而来,天龙族不天龙族,本与她无关,她只想除了玄龙,如今愿望已成,自然不会再有多余的关心。
如今只需将倾城之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