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你又说?”永柏说。
“说不过你,”秀英姑嗔瞪了永柏一眼,“又不是淋我。”
这时,秀英姑看到雨水已经流入碓窝,就赶紧将汗巾塞给永柏,赶过去掏碓窝里的米,但她又想先捂些泥拦住流入碓窝的水,因而一时有些手忙脚乱。
“看你这狂【地方语,慌张】的。”永柏说,永柏拿住秀英姑塞来的汗巾,但并不去擦拭身上的水,他头上脸上的雨水已经给秀英姑帮抹得差不多了,他就走过去,用枪托在地上舂了舂,舂起的泥土就把流入碓窝的水堵住了,碓窝里的米是湿了一点,但不碍事。
永柏公又抬起头来,端详了一下屋顶,把枪上的鹧鸪除下来,挂在墙上的竹钉上,然后走过去,用枪去顶漏水的瓦;动了几下;那滴水处的水滴就停住了。
“这下行了,没有水流进碓窝了。”永柏得意地笑着说。他又用枪去顶别处漏水的瓦,果然又有两处滴水止住了。
果然,流向碓窝的水看着停住了,秀英姑欣赏地望着永柏。
还有房顶中间的一处滴水,因为太高了点,永柏用枪比比,把脚踩上脚踏碓架,纵身要跳上去,不想石块凿成的碓架早已使得滑溜,永柏的鞋又湿,脚下打趔,踏空下来,险些儿就摔了。
〃当心点,当心点。〃秀英姑紧张地叫。
〃不要怕。〃永柏说着,又跳上碓架,这一次踩实了,永柏站定,把枪伸上去,还差些儿还够不到,永柏公把脚掂起来,身子晃了一下;几乎又要跳了下来,吓得秀英姑又叫:〃小心、小心。〃
永柏站定了,对秀英姑笑了笑,又掂起脚。这次永柏的身子虽然也动,但还能把持住,他的枪终于顶到了要顶的瓦,他捅了捅,看水滴不再滴了。
但他并没有马上就跳了下来,他扭过头问秀英姑:“行了吗?”他正看见秀英姑微仰着的脸,从秀英姑那双美丽的眼睛里看到那种为他的担心。
“行了、行了。”秀英姑连忙地说。
永柏这才跳落下来,笑着说,“这磨房早该执执【地方语,收拾收拾】漏了。”
〃又不是我的。〃秀英姑说。
永柏当然听得懂秀英姑的意思,这磨房不是她的,她哪管得了?
“二伯爷【二伯父】也真是的,”永柏说,“这多田,屋又这大间,磨房也不执执。”
磨房是恒才公的,恒才公排第二,和永柏老豆茂海同辈,比茂海大,所以永柏要叫恒才公为“二伯爷”。恒才公在梅令村就有四间磨房,在梅令村东南西北四角,除了自己磨米碓粉,还方便隔离邻舍,梅令村人到恒才家帮工的,傍晚收工回来,就近到磨房领米。“大家各按本份领米,不要领多就行,大家都不是什么地方人。“恒才公对帮工们说。
确实也没有多要的,一斤就一斤,二斤就二斤。
对于有人哀叹现在人诚信缺失的问题,作者也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是作者在这儿所要论述的。
“你还不是一样,孤寒【地方语,悋惜、舍不得花钱】”秀英姑嗔瞪了永柏一眼。
“我怎么孤寒了?”永柏问。
永柏用手去拧衣角衣袖上的水。秀英姑也过来,用汗巾帮擦永柏的脖子及背门。
〃帽子也不买一顶。〃秀英姑又嗔了永柏一句。
〃没关系,〃永柏公笑了笑说;〃淋淋就惯了。〃
〃舍不得买帽是真。〃秀英姑白了永柏公一眼。
这时秀英姑已为永柏擦了脖子及背门的水。
永柏转过身拉过秀英姑的手说:“等我攒多点钱,就让我妈托人上你家提亲。”
确实,永柏是想攒够钱为秀英姑打对手镯,到时送给秀英姑。
“不行。”秀英姑脱口而出。
永柏突然地怔住了,不知所以地望着秀英姑,许久,才从口里嗫嚅出一句话来:“你。。。。。。不愿意。。。。。。”
“不是。”秀英姑说,秀英姑看永柏窘迫的样子,险些忍不住要笑出来。
“那。。。。。。为什么?”永柏茫然地问。
“你待我还不够好。”秀英姑随口地说。
〃啥时我待你不好?〃永柏着急地说。
〃有时不听话。〃秀英姑说。
〃啥时不听你话了?〃永柏更急了。
〃以后。〃秀英姑说。
〃以后要是不听你话,〃永柏把手举到头上,说,〃天打雷劈。〃
果然就响起了雷。
〃看你乱说,〃秀英姑用手打了一下永柏举着的手,心里是甜蜜蜜的,“听,雷响了。”
“又不是劈我的。”永柏说。
“不听我话就劈你。”秀英姑说。
永柏把秀英姑打他的手也捉过来,说:〃你叫我干什么都行,就听你的。〃
〃试试。〃秀英姑说。
〃还不信?〃永柏似乎要急了。
〃帮我捶背。〃秀英姑果然走过碓桥坐下,把背眷朝向永柏。
永柏用手去轻敲秀英姑的双肩,敲了几下,秀英姑说:〃大力点。〃
永柏果然加大了点力度。
〃揉。〃秀英姑又说。
永柏就用手去按揉秀英姑的肩。
秀英姑微闭着双眼,享受着来自永柏的那种温存。
雨还在下,雷声也更大了,并且雨是越下越大,看来一时半刻,雨是停不了的。
突然,秀英姑感觉永柏在背后抱住了她,并且把她按在碓桥上,她想反抗,但浑身软绵绵的,于是她任由永柏把嘴唇印在她的唇上,任由永柏的手去解她的衣扣。。。。。。
雨在外面肆虐地下着。。。。。。
想到这儿,秀英姑的睑又莫名其妙地红了,她感觉自己的脸额火辣辣的,她就害羞地拖过被来蒙住了头,但过不多会,她又轻轻地拉下被角,露出两个眼晴,嘴在被内羞涩地笑。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
第五章 石道塘伙伴对山歌
一只狸猫跳上一块石头面上,警觉地四下张望。
突然,狸猫好象察觉到什么,“蹭蹭蹭”地窜上了石头旁边的一棵松树上,从枝丫里探出头来,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什么,一道透过松树枝间叶隙的阳光正好照射在它的头上,它头上的黄毛发着亮光,双眼闪着琥珀的色。
“嘭”的一声枪响,狸狸应声跌落树下。
一个人提着一条火统从一棵松树下转出来,这个人就是永柏。
永柏着一件白色的单衣,没有戴帽,剪得有些短的头发使他的额头略显过高,但也使得他更显精神,浓眉下一双眼睛是怎样的明亮,那是一双能在百步之远也能瞄到一根绣花针的眼,梅令村人没有第二个。
永柏走近狸猫,将狸猫拎起。
果然是只肥大的狸猫,提在手里沉甸甸的。
永柏提着火铳、拎着狸猫走出石道塘,石道塘外他的伙伴们正在等待着他,他的心情好极了,他就张口高唱:
“哎啰咚……日照山间亮彤彤,映山花开点点红。
阿哥阿妹齐来唱啰!
今日景致确不同啰!
阿啰咚啰!
梅令村人虽然是汉族,但地方上有壮胞,常能听到人家唱山歌的。那时年,平南县城桐油木根就是歌场,每逢平南墟日,多有壮胞在那儿对歌。梅令村人出入平南县城,有特地去看人家对歌的,耳染目濡,许多人会唱上几句,虽不比壮胞们唱的好,但也似模似样。甚至有人能和壮胞对上几句的。当年梅令村李族树卓公,就是在平南桐油木根歌场和壮胞对歌,带了一个壮妹回来,后来壮妹生孩子死了,树卓公再也不聚,孤身度日。你也别说,山歌那玩意儿,劳作时放歌一曲,确实能减轻劳累;从这山招呼那山,任你喊破嗓子,也听不到,但引亢高歌,人家就听到了。
读者干万别小看梅令村人唱山歌儿比不上人家壮胞,就是这山歌,日后要了几个日本兵的命。
神吗?信吗?
是日本兵听到山歌就死?也不是,怎个回事?还是那句话:读者耐心看下去就明白了。也不用看完这本小说。
永柏的心情确实是好极了,昨天已和伙伴们约好,今天大伙儿就在石道塘烧烤,永柏从箥箕窝过石道塘,能打到狸猫、山兔、山鸡之类的大物的,就烧狸猫、山兔、山鸡,若打不到,就出到石道塘钓鱼,烧鱼。果然是打到了狸猫。
这狸猫,永柏早已注意多日了。永柏打猎经过那块石头,想在石头上晒晒火药,发现石头面上有狸猫毛,又在一窝水洼前发现了狸猫的脚印,知道那儿有一只大狸猫。就是这种打猎形成的“循迹寻物”的本事,让永柏在日后能追到被土匪抢去的马,一支弹弓打退两匪,一战成名。永柏深知狸猫的习性,冷天喜欢晒太阳,其时虽然已是夏天,但真正的暑天还没到来,俗语说:“过了五月节【端午节】,棉被收入龙【龙,土语,箱】”,五月节没到,夜间还凉,山里还显得冷,正午之前,还是狸猫好晒太阳时候。永柏去候了几次,没有打到,今天又去守候,终于让他候到了。
此时,他感觉今天的阳光是特别灿烂,映山花也开得特别的红,草是特别的青,树也特别的绿,他想不到用什么方法来表达他的愉悦,他就唱起了山歌来。
永柏的歌声深厚雄浑。歌声飘出石道塘,元斌跳了起来,兴奋地说:“永柏打得大物了,快烧水,快烧水。”
永敏、元斌、雄业、定庆早到了石道塘,带来了煲,还有盐油佐料,元斌还带来了壶酒。此时,四个人也钓得四、五尾鱼了,只不过不是很大。
石道塘,是梅令村最大的山塘,东南北三面环山,塘里边沿长满莲藕,只在西面放水处,有三几丈见方水面,正好垂钩下钓。
正是莲花开得闹热时候,一朵朵莲花在塘里莲叶间争奇斗艳,含苞的摇拽着她清纯的娇美,盛开的怒放着她成熟的风韵,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嫰绿的莲叶你挨我挤,你不闪我,我不闪你,好象有着很大意见,但有风吹过,莲叶间又友好地交头接耳起来,显得亲密无间。
元斌生得略显胖敦,但也不算低,身手敏捷,梅令“五小虎”中,舞狮头舞得最好的,人跳起来,就象冲天炮射起。
“你怎知道永柏打得大物?”雄业讥笑问。
雄业生得略黑,摇狮尾摇得最精彩的,常能引得小孩大笑,而且马步扎得也稳,在桩上一站,凭你狮头在他肩上乱晃,他也能稳如泰山、坚如磐石。
“听那歌声,若打不到大物,哪有这般心情?”元斌得意地说。
确实,山歌都是歌随心出,人家听你唱歌,就能听出你的心情。
“想不到元斌也识得听歌。”永敏笑着说。
永敏略显清痩,但不单薄,”五小虎“中,鼓是打得最好的,永敏打的鼓,舞狮的也起劲些。
“别以为我就识得唱两句。”元斌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