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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蚌也是灰壳,灰壳之上,有一圈圈白色的纹,如冰花,盛开在幽暗的海底。它一动不动的堵在两块海底巨石之间,仿佛一扇厚重的大门。
叶清月敏锐的感知到,灵力波动的源头就在这里。
她掌心凝出一条青绿色藤蔓,远远的甩到灵蚌上。然后,就见藤蔓之上生出一条条软绵绵的触手,紧紧吸附在蚌壳之上。叶清月手心一扬,蚌壳打开。随后,白光一闪,叶清月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九曜棋阵?”
叶清月盯着眼前的棋盘,一段陌生的信息涌入脑海。
“夫九曜者,以棋阵入战也。神定则阵成,心动则兵行。……名不可窃,智不可假。千虑万计,复何为者?行必量力,动必相时。其措意也屡巧;其适变也多姿。既而得之者荣,失之者辱。此余而未已,彼怀而讵足。驰神不竭,应运无穷。势出心外,命悬手中。围初开而复闭,欲塞而不通。伊仁智之可玩,岂造化之为功。……一落而干戈起,黑白覆而风云变。夺谋之妙,巧思参玄,尽在一坪间。”
意思是说,九曜阵棋是修真界一种以幻阵为基础,神识为手段的棋类对战游戏。棋盘上的黑白局面已经布下,她只要移动一就可以成阵。而参与者,在棋局构建的幻阵战场中,以自己的神识为武器,拟化出攻守之手段。
因此,参与棋战之人,必然当有好的阵法基础和强大的神识根底。据说,这种棋阵也曾经是培养战场战将的一种方式。
战将,顾名思义,就如俗世里的将军。作为战将,可以修为不高,可以资质不好,但一定要精通兵法,有决策之才;要神识过人,有指挥全局之能。
俗话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句话,在修真界也一样适用。一名优秀的战将,在两军对战中,不啻为一大杀器。只是修真界多年未有战争,这战将之说,早已不被人提起。至于九曜棋阵,她之前也只是从游记之中看到过一星半点有关的信息
叶清月向四周看去,除了那局棋枰,到处都是灰蒙蒙的一片,神识也探不真切。她心下明白,很可能自己已经被困在棋阵之中了,而那局棋阵,就是唯一的出。
只是不知,之前吸引自己前来的那道灵力波动,究竟是何缘故。
多想无益,她定了定神,走近棋盘,指尖拈起一枚黑,随意落在了右下角。
黑手为先。
既然一无所知,就先下手为强好了。
白光一闪,她立即发觉周身的场景已然大变。
一道道城墙拔地而起,耸然立在月光之下。城墙之上,有一队队白衣修士,手执各类法器,严阵以待。
叶清月就站在不远处。
大漠的夜晚冰冰凉凉,风从远方吹来,带着干冷的气息。刀剑的光芒融进月光的清辉,别添几分肃杀和萧条。
这是棋阵幻化出的战场。
叶清月心中一动,双手快速结印。但见古老的青铜城门紧闭,离城门十里处,无边大漠之上,一队队黑衣修士无声立在孤城之下。
“攻城!”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叶清月知道,这就是这一局棋的任务。攻下那座城池,就代表了黑方的胜利,也意味着,她能离开这个幻阵。
黑衣修士如潮水,在白色的月光下一拥而上。
古城的号角声响起,黑色潮水刚刚冲到城门之下,城墙之上,有箭雨纷纷而落。
黑衣修士并不惊慌,走在最前面的修士纷纷停下,一道道金盾遮蔽在黑色潮水之前。金盾与长箭相撞,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
叶清月拟化出的黑衣修士灵根各不相同,她特意在最前面安置了金灵根修士。锐金主杀,金盾亦主防,攻守皆便宜。
“火起!”
城楼之上,有厉喝传来。
城楼之下,万丈炽焰燃起,黑衣修士被生生逼退。
火箭如流星,纷纷滑落,坠入黑色的潮水/
叶清月眼睛一眯,毫不犹豫的打出一道灵诀:“水覆!”
洪流滚滚,瞬间淹没火焰,向着城墙漫去。
城楼之上又传来一声厉斥:“风扬!地陷!”
但见大地陡然倾斜,狂风卷起浊浪,反扑向黑衣修士。
叶清月脸色一白,她的幻阵的不错,神识控制也做得很好,但终究修为欠了一些,长时间支持这样庞大的阵法,一时有些吃不消。
必须得速战速决。
她双手结印:“冰雪连城!”
一部分黑衣修士同时列阵结印,另一部分在一旁掩护。滔天的浊浪瞬间凝冰,连同大漠里的那座孤城,一并凝成苍白色的琉璃。
月光冷冷的洒落,大漠一时寂静无声。
就是现在。
黑衣修士沿着冰峰一拥而上,白衣修士也自城楼降落,法术与法器的光芒,在月光下闪耀。
叶清月的脸色白的更厉害了,这样短兵相接,需要她用神识控制每一个兵士。对她而言,这是最不明智的做法,落败是迟早之事。但是,她需要这样调虎离山。
只要再坚持一会儿就好。
黑衣修士节节败退,白衣修士纷纷跃下城楼,步步紧逼。
就在这时,城中忽然火起,烈焰灼灼,将孤城高台之上的旗帜燃成飞灰。
那是之前土遁潜伏进城里的修士。他们大部分是土灵根修士,这是从一开始就埋下的后手。
叶清月松了一口气。
琉璃冰城,白衣修士,黑衣修士纷纷消散。
叶清月回过神来,只觉汗湿重衣,识海一阵虚空。
她正站在棋枰前,周围的灰雾已经消散。这是个干净的石室,周围,是带着点儿腥咸的海底岩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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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大衍煅神录
识海倦怠,心底却有遏制不住的兴奋上涌。那样宏大的场面,紧张而令人震颤的氛围,挑动着血液里不安分的因。
原来,战争,从来都不是热血男的专属。
叶清月竭力平静下来,先在周围布下防护阵法,她没有忘记,引着自己前来的那道灵力波动,一直都没有出现。
她抬眸看向棋枰,那里,白已经化为齑粉。
要是能把这棋阵搬回去就好了。她指尖轻轻抚上棋枰,却见那棋枰轰然倒塌,成一地碎石。
居然是个一次性的棋阵。咦?那是什么?
叶清月从碎石里扒拉出一枚玉简,用所剩不多的神识扫了一眼。
“大衍煅神录?”
这是一门专门锻炼神魂的功法,附带神识攻击法门,阶不详。
神魂是神识核心所在,与神识一样都属于修士其脆弱的地方。能修炼神识或者说神魂的功法少之又少,而神识攻击手段,绝对能作为无视修为的杀手锏。
这部功法于我有大用,冥冥之中,她有此感。
叶清月如获至宝。
“吱呀!”
前方的岩壁之上,一扇石门忽然打开。
海水带着泡沫涌进来,腥咸的味道充斥在鼻端。
叶清月顺着海水浮出水面,海面之上,天色晴好,碧波无痕。
“吆!丫头,可要老夫送你回去?”是张老汉的声音。
叶清月纵身飞起,落在细细软软的沙滩上。见着不远处的海湾里,火红色的凤凰花深处,一身灰布衣裳的张老汉闲坐在破旧的小木船,手里的旱烟袋一下一下的磕在船舷。
他的身侧,还坐着一个蓝衣男。俊秀清冷的容颜,在热烈盛开着的凤凰花海里,自成一处风景。
清明如水的目光,淡淡的落在叶清月身上。
是蓝七!
“前辈!”
蓝七没有掩饰自己筑基期修为的气势,叶清月现在是炼气期修士,理当见礼。
蓝七淡淡点了点头,烟波微动。
叶清月微微晃神,她似乎从那双不怎么带着感情的眼睛里,读到了一点松了一口气的滋味。
一定是错觉。
她不以为蓝七能认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张老汉也发誓不会外传。
“叫什么前辈?丫头,这可是老夫的嫡亲外孙。怎么样,一表人才吧?”张老汉哈哈大笑,显然对这个晚辈为满意。
“外公!”蓝七忽然出声,凉凉的扫了张老汉一眼,带着点儿警告的味道。
“哎吆!七小脸皮薄,不说了,不说了!丫头,你可是要回烟霞岛?”张老汉打趣道。
“好啊!有劳老丈了!”
叶清月笑道,轻飘飘落在船头。那船头一沉,水面漾起层层细鳞。
叶清月坐在船头,微微闭了闭眼。神识虚耗的空虚疲惫还未完全散去,碧落里,睡了一年的火松鼠醒了。吵吵闹闹,一刻也不消停。叶清月眼皮跳了跳,她还是尽早把这活祖宗请出来为好,免得扰了叶霄进阶。
她不好意思的看了张老汉和蓝七一眼,将火松鼠从碧落里移出来。
火松鼠睡了一年,个没长多少,修为却小小进了一阶,如今,已经是一阶后期的灵兽了。
“安静些,不许随便出手!”叶清月把火松鼠放到肩上,传音嘱咐道。
“主人,你筑基了!咦?这里是哪里?他们是谁?长得比重华差远了。”火松鼠警惕的瞄了瞄蓝七和张老汉,吱吱叫道。
“这里是白鹭洲,不是天音城。记着,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一只普通的小松鼠,免得被人盯上。”
火松鼠怏怏的摇了摇尾巴:“知道了!”
“哎吆,丫头,这只松鼠是你的灵兽?还真是个漂亮的小家伙。”张老汉放下木桨,转身道。
火松鼠很欢快的摇了摇尾巴,吱吱叫了两声,一双深紫色的眼睛流光溢彩。
“那是当然!”叶清月听见火松鼠如是说。
“你听的懂我说话?”
火松鼠点头。
叶清月瞪了火松鼠一眼,真是个一夸就忘形的家伙。
火松鼠猛然记起来,它刚刚答应主人,它只是只普通松鼠的,连忙又摇头。
张老汉笑了。
蓝七也看了火松鼠一眼,眼底隐隐有笑意,然后就转过脸去,不说话。
谁知,就在这时,火松鼠猛然从叶清月肩头跃起,向蓝七扑落。
“回来!”叶清月惊呼。
蓝七身一侧,那松鼠“噗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叶清月跑到船舷,就听“哗啦啦”一阵水响,火松鼠嘴里叼着一条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银鱼跳进船舱。
它抖了抖身上的毛,“啪”的一声,将银鱼扔到船舱里。
那条银鱼还活着,在船舱里一条一条的挣扎。
叶清月掌心掷出一条青藤,经银鱼捆住,扔在一边。
“哎呀!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