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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丛义看清扎巴宁布的脸,来不及问他是怎么回事就跟着他向外狂奔出去。一路上扎巴宁布口中不停的喷出血来,面色如金纸一般苍悴。他的度越来越慢,连眼神都开始涣散起来,6丛义看见他的红色袈裟已经被染湿大半,不断的滴下血来,一路走来,鲜血已经滴出条曲折的鲜红线条!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响起远远的脚步声,激荡在空旷的墓**里显得十分分明。扎巴宁布一把抓住6丛义,他的脸上已没有了任何血色,双手摩挲着扶上6丛义肩膀,似乎连眼睛都已经不好使了。强自撑着身体,虚弱的道:“我……恐怕不行了。我们的人都死了,神王武士的后裔都死了……”
6丛义扶着他,说:“大师,你快别说了,我们赶快逃出去,我一定要救你!”
这时候,身后通道里的脚步声越来越响,扎巴宁布显然是神志早已模糊直到此时才听见。脸露焦急的道:“听着,我们的队伍里有叛徒……咳、咳……”一大口血再也压抑不住,猛的喷到6丛义身上,人顿时就软了,一下子瘫痪在地上。可是他依旧坚持着不肯睡去,用虚弱到极点有如游丝一般的声音说着什么。6丛义流着泪将耳朵凑到他嘴边,听完了扎巴宁布最后的遗言。他有些彷徨,但看着那双坚决着不肯闭上的眼睛,他终于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扎巴宁布渐渐闭眼,魂归极乐。
日记叙述到这里,出现了一大片的空白,然后只写着一行字。
“我一定要完成扎巴大师最后的遗愿,取得格萨尔王的光明力量,歼灭双头蛇妖。”
随后,又是一整页,用钢笔绘着那条面目狰狞的可怕蛇妖,应该是6丛义根据想象所画。这条蛇妖是双头的,在画的底部写着:难道是肆芒兄弟复苏后魔化成了一体?如果是这样,那将比被消灭的魔国皇帝还要可怕!
丁毅眼中闪烁着惊骇的神色,用微微颤抖的手将画着蛇妖的一页轻轻翻过。脑海中的疑问越来越强烈:有叛徒?扎巴宁布临死的时候说有叛徒,那么,小草所说的父亲被害死,以及跟踪他的人,是否和这些叛徒有关?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下一页开始,6丛义展开了疯狂的工作,拼命寻找着格萨尔王留下的神迹,他的脚步踏遍西藏几十个寺庙、部落,考察了数十座大山。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6丛义都会在日记上将一天的成果记录下来,有时候流露出失望和对扎巴宁布深深的愧疚,有时候又自己鼓励自己,誓一定要替死在蛇谷的队员和法师们报仇。6丛义在一些古书和地方传说中找到了些蛛丝马迹,确定了神迹周围的某些特征,却始终没有具体的地点范围。就这样,他断断续续的记载了两个月左右,后来他回到了家乡又开始在同僚中四处打探。终于在这本日记临近结尾的时候,他有所现了。
经过多方的查询,最后他得知一名德格的部落祭祀可能对此有些了解,他又匆忙的赶去德格,在那名祭祀的帮助下最终将神迹的地点定在了德塔酥山脉,并尽一步推测,神迹就在这个山脉一个叫日湖边的无名雪山上。
后一篇日记,是6丛义现自己开始被人盯梢了,他想起扎巴宁布最后所说的“叛徒”,于是打算立刻赶赴那处雪山。
日记记载到这里,再也没有了下文。
丁毅看着小草,问他:“你从哪里现这日记的?”
“父亲在德格一家寺庙遇害,是被人用利刃割断了气管……”小草沉痛的说着,“气管被割断就无法出声,所以当夜没有任何人听到响声,警方推断凶器是一把弯刀。我赶去那里后,现现场一片凌乱,最后在父亲居住的客房抽屉底部现了这日记,是用胶带贴在反面的。”
丁毅陷入了沉思,显然,在凶案生前,6丛义已经从某些地方觉到可疑迹象,所以才会把日记藏在隐蔽的地方。而那些凶手在之前的暗中观察中,现了6丛义有记日记的习惯,所以打算杀死他后盗走日记。却不料6丛义在警觉事态有变后,已经将日记藏匿起来。至于为什么小草能找到那本日记,多半是父子之间多年培养出的对彼此思维习惯的了解,而且这少年外表顽劣实则警惕性相当的高,看样子性格上是更象他叔叔多一些。
车窗外渐渐黑了下来,夜晚即将来临,过道里已经打开了灯。
草坐在丁毅身边,他已经近乎流浪般的过了一个多月,身心已经十分疲惫,很快就忍不住合上眼,出微微的鼾声。丁毅看着少年清秀的面庞,轻轻叹了口气,这个坚强的孩子,现在连家都没了,却始终没有放弃为父亲报仇的责任感。
丁毅现,有一种东西,在自己的心底逐渐复苏着。
他将那本日记藏到自己怀里,又将一个装着经书的布袋口子打开,里面,除了换洗衣服,还有那把刀。
合起眼睛,旅途劳顿,他也需要休息一下了。
到半夜的时候,车厢里的灯忽然灭了,一片黑暗中,响起列车员的声音:“各位旅客,本次列车电力供应暂时出现故障,我们将尽快修复。如没有需要请不要在过道走动,以防生意外。”
大多旅客本来就在睡梦中,所以这次断电并没有引起多大反应。很快,车厢里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黑暗中,丁毅依旧合眼靠在座位上,似乎在睡眠之中。但是他的手却微微一动,从桌上取下一个铁皮罐子,抓了把茶叶,小心的撒在过道里。
过了半个多小时,丁毅的眉头轻轻一颤,一阵细小到几难察觉的碎裂声被他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他的嘴角一弯,终于来了。
刀把,已经被握在手中。
………【第一百三十四章 阿拉伯刺杀术】………
前文叙述的一些地名基本都是确实存在的,如雪山密宗所在的玉龙雪山,位于云南靠近丽江一带,耗子当初是骑马上去的,山路十分坎坷,自己这体力是肯定上不去的……给耗子留下最深印象的就是一路爬上去,在马场喝了茶、换一次马后渐渐到半山腰上去点的地方,遥望不可企及的山顶,平平的凸起一点,大片的雪白真如龙脊一般。飘着雪,再往下看丽江古城,正下着太阳雨,瞬间又出了彩虹……
至于德格,是西藏有关格萨尔王传说最多的地方,本文引用的情节部分借用了西藏宏伟的民间传说故事整理集,并非完全虚构。以至于铁路路线、站头、历史事件、格斗技巧等,基本都有着真实的考究。是边查资料边构思情节写出来的,包括以后的部分,我都将尽量注重真实性。
回答“灭日”兄弟的问题,丁毅要寻找的神迹,显然并不是他自己的门派。因为雪山密宗是在玉龙雪山之巅,属于云南,而格萨尔王的传说主要流传在西藏德格一带。但可以这么说,雪山密宗,还有那把刀在这整件事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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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微乎其微的碎裂声只响了一下,立刻就静止了。丁毅却忽然感到一股杀气带着巨大的威胁扑面而来。急忙睁眼,只见一个黑影子猛的扑来,那姿势必然是用兵刃割他的咽喉!人的声带是依靠肺部的空气震荡出声,一但气管被割断,肺里的空气直接从气管出去,再一捂嘴,便死的无声无息了。
可是丁毅的反映是如此之快,豁然睁眼,拔刀、转身闪刀、观敌、锁定,砍!一气呵成,几个动作被糅合成行云流水的套路,瞬间激!丁毅一刀砍下,才现自己的动作竟然如此之快,如此流畅,全是那最实用、最简练的动作组合。手一拔刀,已经带动身体转向,身体的转动又牵动手臂举起,手未举起时,他已经看清了对方身影,锁定部位,一刀砍下,如此高效!
但这雷霆般的一击,竟然落空了。
对方如一头矫健的豹子,猛的弯腰、蹬腿、前冲,同样的迅、同样的流畅,双方几乎是同时招。但这人手握兵器往丁毅怀里钻去,使得丁毅举刀劈砍的优势丧失殆尽!只得借前劈之力猛一侧身,躲开那剜心的一击。黑暗中,丁毅隐约观察出,那是一把波斯弯刀!
不之客一扑落空,毫不犹豫,竟然如飘荡在空中的落叶被风一吹,瞬势转向一般,潇洒至极的一拧腰,上半身已经先转了过来,手中兵刃闪动间一转,倒握着弯刀,居然丝毫不离丁毅心口。在丁毅避让他这逆境一刀时,刺客已完全转了过来。
丁毅是后仰着闪开那一刀的,因为这一闪,他必然要失去重心,所以他要在闪避的同时借后仰之力掣肘对手。上身后仰,手中刀一个平行反上撩,竟然如同长袖的舞女抛起水袖般,从容而优雅。那刺客一转身,刚要再扑却被这一刀狠狠逼回,因为他的刀太短了!闪开这一刀并不难,问题是他再度进攻的时候,丁毅已完全站定了身形。
两人在黑暗中面对面站定,呼吸都是平缓顺畅,丝毫不见紊乱。这一连串眼花缭乱的搏击,竟然没有出丝毫声响,只有两人绵长的呼吸声。
丁毅知道自己遇上难缠的对手了,对方事前应该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实力,忽然遭到自己猛烈的反击,又经历了一阵快的动作,可是现在却不见任何惊慌,呼吸间毫不紊乱。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
丁毅忽然想起了草原上的狼,如果你在野外遇到孤狼,它不会立刻攻击你,而是用凶狠残忍的目光盯着你的眼睛,只要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他就会疯狂的恶扑上来,从心理和**上同时将你撕的粉碎!
丁毅和刺客对峙着,只要一方的呼吸出现紧张,就会在对方突然迸的可怕攻击下,被完全压倒,一直到死!
要不紧张,就要放松心理,但如果完全放松了,一旦对手突然袭击,不及反应之下必立刻丧命。
丁毅忽然想起了雪花。
列车员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电路故障已经查清,预计五分钟后恢复照明。”
突然到来的声音,没有让两人的心湖起任何波澜,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压抑,对峙。
但丁毅知道,形势正向着对自己有利的一方展,灯一亮,刺客的末日就到了。
他开始数秒,数秒,是每个国家特工、特警的必训科目,要求在心里连续数秒十二小时而误差不过五秒。
当丁毅数到两分二十秒的时候,他知道对方马上要行动了。因为恢复电力,不可能真的精确到五分钟,很可能会提前一两分钟。
丁毅在想着雪,想着那优雅的轨迹。
黑暗中,刺客的杀气骤然凛冽起来,猛的弹起,如一道黑色的闪电朝丁毅射来。
丁毅感受到杀气变强的同时,忽然开始放松身体。等那刺客开始前扑时,他已经完全放松,松到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软绵绵瘫了下去。刺客的刀“唰”,从他头顶平掠过去,刀风刺的头皮麻!
但丁毅却没有倒下,在刀从头顶过去的一瞬间,他弯曲的膝盖猛的绷直,转身毫不犹豫的一刀!就在刺客轻盈的、飞扑的身体还在空中时,这一刀已来到他背后!
丁毅计算的如此准确,却不料刺客这一扑根本就是虚招,他一刀眼看劈到,刺客前冲的力道刚好收尽。脚尖在地面一点,如陀螺般转身闪刀,飞身侧扑进丁毅怀里!
丁毅大惊失色,急忙收刀并打算再次侧身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