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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雪的剑,一柄轻、细、长的剑,挥出层层剑影,笼罩在曼妙的身躯上。
雄壮的枪,曼妙的剑。
林寒的枪很冷,他的眼神也很冷,无形的杀气随着枪头扫出的白光,疯狂地倾泻而出。
唐雪,素白长衣,在激荡的枪风中,如一叶浪颠扁舟,惊险,飘逸。
她的剑,太薄,无法与林寒混重的钢枪相格,但她身法奇绝,在林寒的强攻之下依旧从容、自信。
战斗,似乎陷入了僵局。
唐雪,如其名,是一个冰冷的女人,如其名,是一个雅致的女人。
随着林寒凶狠的一记斜劈,她一扭纤腰,飘洒如风中丝绦,轻轻荡起,袅娜而去。
林寒一招落空,正冲到江边,素人,已在对岸。
对岸的她,冷冷看着林寒。
“你非要分出胜负?”
“不错。”
“你要明白,江湖胜负,唯以性命存灭划分。”
“所以,今天你我二人,只有一个可以离开。”
林寒脸色漠然,语气坚硬如铁,不容折转。
唐雪突然笑了。
唐雪很少笑,没人知道她的笑有多美,因为看见她笑的人,都死了。
她笑起来的确很美,美到一个已下定决心要杀她的硬汉居然怔了一怔。
这一怔,足以要命。
唐雪擅长的,不是剑,她是唐家的人。
只有那些死人知道,为什么看到唐雪笑的人会死。
可惜,死人不会说话,所以,林寒很快就要倒霉。
唐雪擅长的,是暗器,一种闻所未闻的暗器!
每当敌人被她冰冷脸上突然绽放的笑颜迷惑时,这暗器便让他们在惊艳、震惊中静静的死去。
那突然出现的,蔚然而神秘的,纯洁如仙子、委婉如秋水的一笑。
雨,下的如泪;风,温暖似手。
林寒的错觉。
唐雪羞涩地冲他轻眨一下眼。
他心神竟然难以自制的一荡,觉察到不妙时,已晚了。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
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暗器?
如此凶险!
林寒在中招前,看清了。
一根睫毛。
那一眨眼,射出一跟细如丝的睫毛,本就难以现,何况敌人已被先前这一眨迷惑了的时候?
那不是诡异的媚功,仅仅是一个微笑。
林寒直到这睫毛近身时才猛然惊醒,他现了,却来不及了。
见唐雪笑的人,都不能开口了。
林寒完全失去了知觉,身子一软,坠落河中。
“扑通……”,随着江面出声响,唐雪的笑,消逝无踪。
雨,下的如血;风,冷冰似刀。
林寒太大意了,他居然没现唐雪整个过程都在用剑,江湖上的人虽然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但都晓得,她用来杀人的,绝不是剑。
他只盯着唐雪的剑。
所以,现在他正遨游在澜沧江冰冷刺骨的水中。
睫毛穿透了他的前胸,留在他的心脏中。
如果这睫毛不致命,那这真是个香艳的故事。
可惜这睫毛不但尖锐,而且,带着剧毒!
让人在五分钟内毙命的剧毒!
这睫毛,轻而细,只需一阵枪风,便可扫开。
所以说,真正致命的,不是这睫毛,而是唐雪的笑——最美丽的,往往是最致命的。
如果林寒能不死,那这个道理以后一定能救他很多次——他快死了。
但,枪,还是紧紧握在他手中。
林寒以前一直坚信,只要这把枪不离开他,那么这世间将没有任何人可以杀的了他。
现在,他依然坚信,哪怕他已经昏迷,哪怕,他快要死了。
一点寒星,在冰冷江底闪烁。
这,也是一把枪。
一把插在石头中,只露出枪头的枪。
江底一片漆黑,只有那一点寒星。
林寒手中的枪,出一声悠长的清鸣。
那点寒星豁然扩大,散出冰冷的白光,如晴夜中满月倾斜的光华一般。
这光先照亮了插枪的石头。
石头上,赫然刻着一条银鳞白蟒,巨大的身躯纵横涛中,凶狠的眼睛睥睨扫视。
白蟒下面,刻着两个斗大篆字:沥泉。
如果林寒清醒着,那他一定会知道,就象一名用枪的高手都知道:天下第一枪,岳飞之枪——沥泉!
白光其次照亮的,是林寒的脸。
乌漆青肿,毒已入脉!
白光最后照亮的,是林寒的枪。
枪头被白光一照,反出明晃晃一个亮面,枪身诡异的一颤,居然拖着主人向那块巨石而去。
事实上,是白光拖着枪,枪拖着林寒。
两把枪之间的感应。
江湖中的人都认同一个道理:武器,通常比人更可靠。
林寒死都不会放弃他的枪,他的枪,又怎么舍得放弃他?
江湖中的人不知道:武器,也会绝望。
林寒的枪本已绝望。
但它终于找到了希望,因为那把神枪,沥泉。
真正绝望的,是沥泉。
千多年前,那个俊逸的少年来涧边取水,正遇着它——一条白鳞巨蟒,在上游吐息。
它想和少年开个玩笑,试试他的胆量,向着少年作势飞扑而去!
少年一侧身,抓住它的尾端,一抖。
这一抖,成就了一把绝世名枪;这一抖,成就了一个精忠报国。
这一抖,让白蟒在少年死后,自封千年!
它已绝望!
这世上除了那个取水的少年,还有谁配的上它?
它一直保持着枪的形状,身上似乎还留有他有力的大手握过的温暖。
它在黯然怀念中度过千年。
一把枪的绝望,有谁能体会?
没有人,除了枪自己,所以,沥泉体会到了林寒那把枪的绝望。
所以,这绝望引起了它的共鸣。
能让这把枪如此绝望,那它的主人一定很不凡。
所以,沥泉很好奇,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于是,它放出白光,将那把枪拉过来,果然,那人没有松手,跟着他的枪一起过来了。
沥泉的白光照在林寒脸上,它想看看,是什么人值得一把普通的钢枪如此绝望。
………【第一百五十七章 分头行事】………
宋盯着丁毅,果然看不透对方的修为。想起丁毅上次震撼人心的横空出世,那一刀破开灰暗天幕的气势,当时就已经可以看出实力在自己之上了。虽然有些吃惊,只不过对于这个即将成为自己战友的人,丁毅强的实力只会让小宋欣喜不已。
“丁毅?”小宋歪着头问道。
丁毅点点头,“朋友,有何贵干?”
“既然你叫我朋友,那我就得送见面礼了……”小宋装作无奈的道,手一抛,一样东西丢向了丁毅。
丁毅一探手接住了,一看,是一枚硕大、沉重的乌黑戒指。
草偷看一眼,放肆的大笑起来,“***,两个大男人,见面就送戒指,有没有搞错!”
悟尘一瞪小草,喝道:“你懂什么,这可不是普通的戒指!”仔细的看着丁毅手中那乌黑厚实的戒指,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抬头看着丁毅道:“这是刀戒!而且是上等炼器手法制作的,好东西啊!”
丁毅点点头,又疑惑的看着小宋道:“阁下如何称呼?”
“在下道号枕剑,昆仑心剑宗座,不过你可以叫我小宋。”
丁毅听着这奇怪少年报出身份竟然是昆仑的座,不由暗暗吃惊,微笑道:“原来是枕剑道友,呵呵,阁下最近在修真界出的风头不小啊。”
悟尘接过道:“好了好了,还是先进去再说吧,这么大的风雪,再杵在这里可就成雪人了。”
宋微微一笑,带着曲游子和宇天跟在悟尘身后向庙宇里走去。不经意的看了曲游子一眼,曲游子马上会意的传音道:“老和尚和丁毅都是出窍期高手,那个小家伙是灵寂期,还有那只红磷蜥也已经修成了灵道……看样子,这回你收获不小啊!”
一行人在悟尘清净的方丈禅室内落座,小和尚慧深很快就上了热茶,众人边品着香茗边叙话起来。闲聊几句,小宋先道:“丁毅,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送你那只戒指吗?”
丁毅知道对方要进入正题了,却是笑道:“呵呵,道友不是说见面礼吗?”
宋几句闲聊下来,现这个丁毅不仅实力高绝,并且有着十分深厚的城府兼之头脑非常的冷静,心下不由更加喜欢,道:“这枚刀戒,一则是见面之礼。但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它原来的主人——也是我的好兄弟,刚刚死在一个上界轮回的天魔手下。当然,既然是刀戒的主人,那自然也是用刀的,而且还是一个罕见的用刀天才,却就这么死了。”说到后来,小宋的语气已经是有些阴冷,禅室里的气氛一时沉闷下来。悟尘和小草听得这番话,不禁露出疑惑和沉思的神情。
丁毅用平静的语气道:“你给我这枚刀戒,难道是指望我为他报仇?”
宋喝了口热茶,赞叹道:“好茶,这种雪山茶我很久没品尝了,上一次还是林大哥分给我一些才喝到的。”看着丁毅道:“如果光是那一个理由,那肯定是不够的。但如果我告诉你,仙界的公孙轩辕正带领着仙界大军和魔界与西方自由界的联军对峙着,而那名天魔正是魔界天照神派遣来密谋控制人界以达到两面夹击冥界,最后直接从人界进攻仙界的后门呢?”
罢,不顾其他人惊骇万分的表情,自顾自惬意的品尝起盛在木杯里汤色金黄的极品雪山茶来。
密宗众人都被小宋抛下的这个炸弹弄闷了,冷场了一会,还是丁毅先开口道:“你是说……魔界要先打通冥界,然后再占领人界,才能进攻仙界?”
没等小宋回答,悟尘轻轻咳嗽一声道:“徒儿,枕剑道友说的不错。对于上界的事你可能不清楚,如果魔界要侵略仙界的话现在只能借道西方三圣的自由界到达仙界,但是如果他们能控制冥、人二界,就可以从两面夹击仙界了……到那时,仙界势必将尾难顾。更可怕的是,因为和仙界交好的佛界只有一条通向仙界的通道,一旦人界失守,仙佛二界的兵力将被自由界和人界全部堵在仙界之中!”
宋和曲游子眼中精光同时一闪,相对一视,俱是十分惊奇。悟尘分析的情况正是他们所担心的,但更值得怀疑的是悟尘一个普通的佛宗修者,怎么可能对上界的事情如此了解?
不但是小宋他们奇怪,丁毅也震惊的看着师傅,他怎么也想不到悟尘居然会知道这些上界的密闻。看着悟尘对他神秘一笑又悠闲的喝起了茶,丁毅不禁想到当初授刀台上格萨尔王的神识听到悟尘的情况后,所露出的奇怪神色,和那句:“原来是他……”
莫非,自己的师傅,这个看似平常的老和尚还有着其他不为人知的神秘身份?
这时候,小宋开口道:“丁毅,你师傅说的不错,这正是我们现在所面临的严峻形势。“放下茶被杯,看着窗外昏暗天空中乱飘的漫天大雪,道:“本来,我们人界的普通修者,上界的事情就算有心也无力去帮忙。可是,你和我却是不同的。”
丁毅轻轻触眉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作为炎黄子孙我的确不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