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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就好啊……那就是特木尔吧,当时我在帐篷外看见他长的黑黑壮壮的,所以叫他一起来帮忙。”
乌兰图娅被阿席别努干枯的手拍了下脑袋,想起巴尔斯说这两口子喜好吸食人脑浆……怕被她看出特木尔异样,急忙说:“特木尔很怕生的,有什么事你就吩咐我吧。”
“好,好啊,两个乖孩子。”阿席别努欣慰的说道。“咱们的人已经准备好了,你们休息一下,马上就得出了,那地方可有点远。”
乌兰图娅微笑着点点头,走向沉默的特木尔对他使个眼色,两人将马交给过来的牧民,自己跟着阿席别努进了德日旗议事大帐。帐篷里已经坐着六个精壮的年轻汉子,阿席别努让乌兰图娅两人在她身边落座。然后道:“对了,乌兰啊,那张苍狼皮呢?”
乌兰图娅脸上现出一丝尴尬,说道:“那天我回去找狼皮,谁知道居然被弟弟铺在床上,晚上不小心落了灯油烧坏了……”
阿席别努脸上一跳,“什么!”
“对不起,阿席奶奶……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你的计划。”
“唉……你们怎么这么不小心!”阿席别努不悦道,“没有苍狼皮,在布上画的符咒威力起码小一半……算了,到时候再想别的办法吧。”
那些德日旗的年轻人似乎也很紧张,很少说话,气氛也有些压抑。一行人在大帐中喝了点茶水,用过糕点后,就出了。
他们一行德日旗的六个年轻人在前面开路,乌兰图娅两人殿后,阿席别努和她的男人阿古达两人在中间。共十匹马,一路向着西面过去。阿古达是在最后出时才从另一个帐篷出来的,穿着带帽的黑袍子,将全身带脸遮的严严实实,丝毫看不出端倪来。只是这个老人身形很高挑,不象阿席别努已经驼了背,相反竟然是腰杆挺直。而阿席别努本人虽然看去很有些老迈,可是七十多岁的人居然还能上得马背,并且跑的很稳当。这不禁让后面的乌兰图娅和特木尔更加心生疑窦。
一路西去走了有五十多里,前面的年轻人考虑到两个老人,所以走的比较慢。这五十多里路最后用了两个多小时才到,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钟光景,太阳正照的火辣辣的烫脸。
乌兰图娅眼力极好,已经远远看见前面的一个坟包,周围没有杂草只裸露出一圈凸起的,黑忽忽的土面。
众人在那坟包不远处下马,阿席别努看了看天色,让一众年轻人在旁边等着,自己拉着阿古达跑到了旁边去,压低声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乌兰图娅担心遭到突然袭击,飞快的看了特木尔一眼,示意他提高警惕。哪知道这小子竟然紧紧咬住嘴唇,脸色都有些青了,双腿竟似在颤抖……乌兰图娅装做不在意的走近他,低声道:“别离马太远!”
再看向自己的白马苏德,一路过来都十分不安,有几次竟然试图转头而去,拉住了缰绳才强行到了这里。这会儿,苏德喘着粗气,正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她。
阿席别努在一边和男人嘀咕了一会,又兜转回来,面无表情的说道:“开始吧。”
………【第二百二十五章 老坟边的陷阱】………
神秘的草原驱邪仪式开始了,阿席别努让八个年轻人割开手指,滴血在一个黑色瓦罐里面。待到新鲜的血在瓦罐里积蓄到半根手指深,她取出一张洁白的三尺布匹,用一只黑羊羔的尾巴蘸着鲜红的血在上面画起符咒来。那符咒却不是中原那种纸符图案,而是更象一种怪异的图腾,流动的线条似乎勾勒出某种兽类形状。阿席别努专注的画着,德日旗的年轻人站在一边静静看着她,脸上充满着钦佩、虔诚。
阿席别努手中画出最后一个转折,随后在某个空白处用力一点,似乎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画面上好象只有一堆舞动的线条,又仿佛隐藏着什么,细看却看不出来。只是那最后一笔,却如同野兽的眼睛一般,给人活灵活现的感觉。
她将白布举起来在风中晾干,最后挂到胡杨木拐杖上,俨然成了一面怪异的幡。
“等下我将这面旗子举在坟包上面,你们尽快把那干魃子挖出来,这旗子能压住祟气不伤你们元阳。但是,只能保持两个小时效果……要是时间长了日头一暗,就不可能烧死它了。”
于是老人将旗子架在坟包上面,德日旗的六个精壮年轻人飞快的挥动铲子挖起来,阿古达则静静的站在妻子身后依旧一言不。六把铲子不停的甩出腥臭的泥土来,不消多久,那坟包已经被往下挖出了一个大坑子。
“噗!”一把铁铲插进土里,不知道砸上了什么,出沉闷的响声。
“小心点,估计是挖到棺材了!”阿席别努提醒道。“把棺材露出来,千万别磕破了!”
那六人应了一声,小心的探出土下那物体的范围,将表面的土先抹去,随后挖空了周遍的土。一口黑漆漆的棺材,赫然显露出来。
“果然。”阿席别努低声说道,“阴气这么重,连棺材板都没有腐烂……”
“开棺吧,将盖子打开,打开的时候头都给我冲着日头,要不僵尸着了人气马上就得诈起!”她吩咐道。那些年轻人于是只好先摸准了棺材盖边缘,然后一齐望向天空,联手用奇怪的姿势开始掀棺盖。
乌兰图娅和特木尔本在一边警戒,这时候眼见那棺材盖子一开,如果里面没有干魃子那必定就是陷阱了。两人不由自主绷紧了身体,装作不经意间渐渐退向自己马匹。乌兰图娅不经意间一转头,一个身影飞快消失在不远处草丛中。但以她的眼力还是立刻判断出来,那正是巴尔斯,他果然来了!
“嗨啊——!”六个德日旗青年望着太阳,一同声喊,将那棺材盖子一举掀开——上面居然没钉子?
“蓬!”弓弦的声音,猝然响起!
“嗖”,箭划过的声音。这支箭,在人们刚听到它的时候,已经猛的射中阿席别努手中拐杖。
乌兰图娅看清了,那是一支黑翎箭,巴尔斯的黑翎箭瞬间钉在那面幡上,力道是如此巨大,拐杖顿时从阿席别努手中飞了出去。她出声惊呼,急忙朝箭射来的方向看去。可是她又猛然掉头,冲向地面上的旗幡。一边大叫起来,“你们六个快出来,快出来!”
远处草丛中巴尔斯如电般跳了起来,脚刚落地,手上已经拉弓搭箭,瞄的无比真切!
“嗖、嗖、嗖……”一连串飞箭连成一条黑色线条,猛烈的射往阿席别努的方向!
乌兰图娅和特木尔浑然不知所措。
“噗嗤——”坑子里,棺材盖动了一下。
一身黑袍的阿古达施展出匪夷所思的度,飞身挡到了阿席别努的身前!
“啊——!”一个年轻人不及爬出坑去,不知被什么东西一把拉到了棺材边,出悲惨的叫声!与此同时,连续七支箭如猛烈暴雨一般迅疾而凶猛,全数射中了阿古达。
黑翎箭射中阿古达,然后纷纷折断、掉落!
乌兰图娅和特木尔相对一望——他们听到了箭头射中金属的声音……随后猛的跑了起来,冲到自己坐骑边飞身上马!他们不知道棺材里的是什么,但,阿古达确实如巴尔斯所言,绝对不是常人!
巴尔斯射完七箭,手指塞进口中一声呼哨,远处响起一声雄俊的马嘶。他事先将马藏到远处,随后自己悄悄的潜伏到了这里。现在那马跑过来还有一段,他大声对乌兰图娅叫道:“你们一起射阿席别努,别叫阿古达脱身出来!”
特木尔已经被一连串的变故吓坏了,鬼使神差的举起弓,一箭射向阿席别努!阿古达喉咙里出可怕的吼声,再次用身体挡住这一箭,然而就在他挡住特木尔的箭时,却现巴尔斯再次的七箭连已经来到!
他赶忙再去挡时,已经漏了一支!
巴尔斯算的很准,第一箭会命中阿席别努,最后一箭,则会命中前来阻挡的阿古达的眼睛!那时候阿古达刚刚移动到位,甚至连眨眼也来不及!
一团火红飞窜到巴尔斯身边,巴尔斯的长弓在手中画个漂亮的圈,飞身跃上疾弛的骏马。他保持着三十米距离绕着阿席别努打转,如暴雨般从不同角度猛烈的射击!
“乌兰,为什么不射箭!”他边射边大叫一声。
六名年轻人只剩了五个,这五人刚从坑里失魂落魄爬出来坐倒在地上,就看见阿席别努受到了无数飞箭疯狂的进攻。阿古达身上的袍子早已在箭头的打击下变的破烂不堪,露出黑糊糊的皮肤。那五人听着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不由傻眼,这时候又听见那个陌生人招呼乌兰图娅一起进攻。
“住手!”其中一人大叫道,“乌兰,这个人是谁,你怎么能和外人一起攻击阿席奶奶!”
乌兰图娅刚要解释,只听见一声震天的怒吼,土坑里“嘭!”的一声跳出团巨大的黑影!
“小心!”乌兰图娅急忙提醒,却现她的叫声竟然和那几人的惨叫声同时响起,那团黑影早已扑上了他们……
“干魃子!”特木尔失声叫道。
乌兰图娅面对着眼前纷乱的情景,飞思考着,最后,渐渐将目光盯向了“流星箭”——巴尔斯。
………【第二百二十六章 屈——不折!】………
巴尔斯不愧是“流星箭”,托着硬弓飞箭,手上的动作全然成了一团幻影。但是他早已将背后箭筒中的黑翎箭用完,眼下正在从马鞍上准备好的箭筒中抽箭。短短时间内,马鞍上三个箭筒已被他射空两个,阿古达艰难的用身体挡住阿席别努,身边落满了断箭。他虽然铜皮铁骨,但左眼却还是被巴尔斯用计一箭命中!惨嚎一声鲜血喷满了整张脸,踉跄了一步,却还是振作起精神阻挡射向阿席别努的飞箭。而他没有挡住的那支箭,却是被阿席别努不知用什么法子,竟然抓到了手中去。
这时候,巴尔斯仅剩下最后一筒箭,眼看着也即将射空。此人果然骁勇无比,在马上暴喝一声,陡的一翻手抓起五支箭,搭弓齐射!五箭飞窜出,巴尔斯竟不停手,以连珠箭的手势再次抓出五箭……连续四轮,将最后二十支箭全数倾泄而出,黑压压一片,好似落了一阵狂猛冰雹!他将这些箭射了出去,自己手臂筋肉剧烈抽搐起来,原来这五箭齐的“连珠箭”极是伤手,连续几轮下来抓箭之手必然扭伤筋骨,再也无法使用。
阿古达上身的衣服几乎被完全扯烂,帽子也不见了,终于露出了头颅。他皮肤黝黑,长长的头一片雪白,在脑后扎了一个辫子。一张脸皱纹丛生,冷漠中透着愤怒,白眉下双目杀机隐动!
见巴尔斯的箭射完,阿古达冷笑一声,陡然如一阵狂风冲了过去!但他的目标不是巴尔斯,而是另一边,从坟墓中跳出的一巨说大干尸正追着两个牧民到处跑。剩下的四个,全都死了。乌兰图娅和特木尔提马拉开了距离,用手中蒙古长弓拼命朝那具干尸射去。却是如阿古达一个样子,箭头完全无法钻入,只是着清脆的“当、当”声,折断、落下。
阿古达飞追了上去,吼了一声,挥起手掌砸去。那干尸极其灵敏,听到风声知道厉害,急忙躲闪,还是被一掌砍在了肩膀上!“嗷!”的一声痛嚎,原来刀箭不入的身体被阿古达一掌硬生生砸下去一个凹坑!把乌兰图娅和特木尔看的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