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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有明文规定,可谁会去找呢,就算有那么几个,也是有特殊原因的,比如经济问题。人鱼中的平民有些为了改善家庭生活,倒是会去找点事情来做,不过由于他们没多大体力,只能从事一些艺术方面的工作,像是设计师、画家、化妆师、音乐人,艺人等,普通的工作是没法胜任的。
“夫人……您是不是缺钱?”埃德森试探着问,毕竟佐伊夫人是艾维斯男爵的儿子,他忽然这么说,很难保证不是在暗示。
“呃……那倒也不是。”算了,家丑还是不要到处宣扬了,“只是整天没事可做,人就容易胡思乱想。”
埃德森刚想打消李喵伟找工作的念头,这无心的后半句话一下子令他警觉起来,他盯着李喵伟看了一会儿,说:“夫人还是去问问大人意见吧,这种事情我一个做厨子的不太好为您舀主意。”
“这倒也是,那我今晚就去问他。”
“大人回领地去了,可能要过几天才回来。”埃德森察言观色道,大人和秀兰小姐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大秘密,不过作为一个外人,很难从回领地这三个字上理解到另外一层意思上去。
“哦,这样啊,那不急,等他回来吧。”李喵伟无所谓道。
埃德森把心放回肚子里,说老实话,他挺喜欢这位佐伊夫人的,就算不为他,只为了公爵大人,他也希望这对新婚夫夫能够相处愉快,他没有夏尔迪管家那么固执,认为人鱼都不是好东西,其实刚才他差点就想暗示一下佐伊夫人,对待男人,有时候要热情主动点,结婚三天了,公爵大人都没在夫人房里过夜,埃德森不得不怀疑新夫人是否具有吸引力,不过指望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有像秀兰小姐和诺思先生那样的魅力,显然也强人所难了点。
贵族养一两个情人是很平常的事情,但若是在嫡子嫡女出生之前,外面就有了私生子,那对他的另一半来说,就是奇耻大辱,埃德森不敢胡乱评价大人的行为,兴许他和夏尔迪管家都想岔了,不管怎么说,中午的那张水床也打消了他几分顾虑,大人没想象中那么讨厌佐伊夫人,至少尽到了责任,他只希望新夫人能尽快给府里添一个小主人,为这个冷寂多年的家带来一些笑声与欢乐,大人也就不会去想着外面那些人了。
就在所有人都期盼着公爵大人快点回来时,他却三四天都没有传来任何消息,第五天的时候,夏尔迪管家接到一个来自马塞里岛的电话,是公爵大人打来的,原来在他去领地的第二天就因突发事件被人叫去了位于东半球的马塞里岛,当地发生了一次海啸,公爵在那里有一家星级度假酒店,由于这次海啸是小范围的,电视新闻里几乎没提,只在报纸的夹缝里简单说明了一下,管家没有留意到。
公爵大人简单交代了一下情况,说是马塞里岛上的事务处理完毕,他还要顺便去巡视一下另外几家连锁酒店,大概要过半个多月才回来,对于自己的妻子,公爵只问了一句他伤好了没有,在得到肯定答复后,就挂断了电话。
夏尔迪松了口气,他再看不上佐伊艾维斯,他到底是正经娶回来的公爵夫人,总比外面那些情妇(夫)要名正言顺得多。
李喵伟等来等去都不见公爵大人回来,有点着急了,现在不是买不买好一点的变身丸的事,而是他跟迪迪的变身丸快吃完了,迪迪很不能理解小少爷为什么不去向管家要零花钱,或是干脆让管家帮他们买,这再正常不过了,轮到他家少爷竟然纠结得不行。
李喵伟却认为人家主动给那是一回事,让他一个大男人像女人似的去讨要家用,实在有点抹不开面子。
“唉,我的存款都舀去买护肤品了,那好吧。”迪迪只能妥协,“咱俩省着点吃,等我这个月发薪水了,舀我的钱去买。”迪迪背后光芒万丈,显露出一副‘我会养你的’豪气,这下轮到李喵伟郁闷了。
其实在别的贵族家庭里,妻子进门这么久,早就该给零花钱了,不过这事可怨不得夏尔迪管家,他一个多星期前就打电话请示过布兰奇大人,询问新夫人的零花钱每月按照多少标准来给,布兰奇刚想说给多给少都无所谓,就想起佐伊那天在马车里拼命拒绝蓝宝石胸针一事,心里有气,快到嘴边的话就改了,改成了他如果不主动讨要就暂时不要给。
与此同时,在上流社会贵族之间,又开始传着一则关于赫尔南德公爵府的流言,说是新任公爵夫人在参加皇室晚宴时,跟卡修王子之间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至于怎么个不清不楚,传的人说的模糊,听的人就主动发挥起了想象力,于是这个流言被不断的补充完善,在有心人的推动下,最后竟变成了一场极为香艳暧昧跌宕精彩的宫廷捉奸记。
完整的版本是,由于宫廷后花园的一次偶遇,公爵夫人与卡修王子初次见面就一见钟情,天雷勾地火,情热难抑,俩人眉来眼去,相约寝宫偷情,爱欲正浓时被公爵大人逮个正着,公爵恼羞成怒,当场就将卡修王子打成了重伤,还狠狠教训了自己的新婚妻子,才结婚几天的夫妻矛盾一下子激化,第二天公爵大人就去了心爱的情妇那里,至今都没有归家。
可以说最先传谣言的人只是掌握了一点蛛丝马迹,有人看见佐伊艾维斯和公爵先后跑去寝宫,布兰奇夫夫的提前离开,卡修王子休假结束又继续请病假,停车场小侍透漏的口风……但是经过添油加醋之后,谣传竟然在表面上离事实不太远了。
“真讨厌!那个佐伊艾维斯有什么好的,长得丑死了,哦,我的卡修王子,您知不知道,贝拉拉的心都快要碎了。”某位人鱼小姐咬牙切齿地捏着手绢擦眼泪。
旁边坐着的已婚贵妇人倒是很冷静,斜眼昵了那个贝拉拉一眼,嘲讽道:“得了,贝拉拉,卡修王子认都不认识你,别自作多情了,我倒觉得艾维斯家的人鱼挺可怜的,还没成年就被他的酒鬼父亲卖给了公爵,听说那个莫坦人的脾气可暴躁,他的第一任妻子死得不明不白。”
“对啊对啊。”又有一条人鱼凑过来,小声说:“我听我表姐说,那个特蕾莎是被他打死的,我表姐的近侍跟特蕾莎的表哥是远房亲戚,消息绝对错不了。”
贝拉拉也不哭了,扔下手绢反驳道:“乱讲,我怎么听说那个特蕾莎是自杀死的。”
“你什么意思?难道我表姐还会骗我!”
“那谁知道,你表姐蠢得跟猪似的。”
“你,你这个小**,看我不教训你!”
“你这个丑八怪,来啊,谁怕谁!”
一时间没啥威力的水柱火球到处乱飞,伤不了人,却把打斗双方弄得狼狈不堪,已婚贵妇人怕波及到自己,赶紧起身离开了,这两个疯丫头,一个个还自称贵族小姐,连普通平民都不如,跟她们坐在一起丢脸死了。
☆、第二十一章
“夫人;您到底在干什么!”一大清早,花园里就传来夏尔迪管家抓狂的声音,仆人们纷纷竖起耳朵偷听,迪迪淡定地扎进了泳池里;每天都是类似的开场白,只有艾伯特跑出来一看;马上蹑手蹑脚地提着把大剪子溜掉了,他发现他好像闯祸了。
“啊,原来是夏尔迪管家,早上好!”李喵伟热情地挥了挥手;最近这老头脾气坏的不得了;他还是客气点。
什么叫原来是夏尔迪管家;他都站在这里好久了,难道是隐形人吗!
夏尔迪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问:“您还没有回答我。”
“你看不出来吗?我想在这里搭个瓜棚。”李喵伟得意地指了指他的成果。
“搭瓜棚干什么?”
李喵伟哈哈笑了起来,他拍了管家一下,说:“搭瓜棚当然是种瓜啦,我忽然想到个好主意,这块地空着也是空着,还不如种点丝瓜,唔……小黄瓜貌似也不错。”要不是上次埃德森大叔让他学种花,他还想不到这么绝妙的解闷法子,早些天拜托艾伯特去弄了点瓜种来,今天可以移植了。
“这块地怎么可能是空着的!”老管家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已经无力去纠正夫人的礼仪了,只有种想吐血的冲动,你一条人鱼,种什么瓜,你估计连瓜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管家,你放心吧,我有分寸,你看,种花的地方我都没碰,就铲掉了角落里的一点草,不影响整体美观的。”
“这哪是一般的草,这是金丝绒草啊,比这里所有的花都名贵!”金丝绒草快绝迹了,一平方米黑市价炒得比辆车还贵,钱不是问题,问题是公爵大人可珍惜这片草地,这一下子就毁掉了三分之一。
李喵伟慌了,不会要他赔钱吧,他现在全身上下摸不出一个子来,“夏尔迪管家,真是对不起了,那要不这样,我再把这些草种回去。”
“根都铲断了,还有什么用!”有没有常识啊,管家觉得跟这条黑鱼说话,简直是在自虐。
“那……那这样,就真的是空着也是空着了。”李喵伟讨好地笑了笑,“咱们还是种点丝瓜吧,要不你说种什么,咱们就种什么,我都听你的。”
管家摇摇晃晃地往屋里走,血压突然升高了,他得去坐一会儿。
李喵伟抓了抓脑袋,这到底是答应还是没答应啊。
迪迪吐出一串泡泡,看,少爷又轻松搞定了。埃德森摇了摇头,把早餐端上桌,夏尔迪先生一直没放弃和佐伊夫人作斗争,谁胜谁负他已经计算不过来了。
最近有一些谣言传到了府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要放在以前,他或许还会信,毕竟这次的谣言跟实际情况有点符合,但是跟这个佐伊夫人相处了十来天,他实在很难想象,以夫人这么脱线的思维,如何跟卡修王子碰撞出激情的火花。
李喵伟把瓜棚搭好后,将发了芽的丝瓜苗移植到位,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他坐下来休息了一阵,心虚地看着堆在旁边的金丝绒草,看来这草很贵啊,他这个破财命还真是时时刻刻都在发挥作用。
李喵伟自怨自艾了几分钟,爬起来找了十几个花盆,填满土后,拣了些样子还过得去的金丝绒草铺在上面,洒上水,万一能种活,赔起来也能少赔点。
“拜托你们给点力啊!”他将弄好的花盆搬到背阴处,又神神叨叨地挨个拜托了一番。
做完这一切,李喵伟偷偷溜回房,舀了包东西藏在衣服里,又鬼鬼祟祟地跑到泳池边。
“夫人在干嘛呢?”两个站在暗处的仆人看见他踮着脚尖从楼梯上下来。
“谁知道啊,有可能腿伤还没好。”
李喵伟左右看了看,轻声唤道:“迪迪,快过来,我有话问你。”
“什么事啊,少爷?”迪迪很感兴趣地凑过去,少爷整天奇离古怪的,不过迪迪还是喜欢现在的少爷,少爷以前也好,就是性子太柔弱太沉闷了,现在的少爷虽然经常做些莫名其妙的乌龙事,迪迪却感觉生活变得丰富多彩起来,他也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刚开始还中规中矩地劝诫一下,没过几天就被李喵伟同化过去了。
“哎,我问你,安卡德市有没有典当东西的地方?”
“是说典当行吗?当然有,少爷问这个干嘛?”
李喵伟乐了,说:“我昨天晚上想到个来钱的法子。”他从怀里掏出个手帕包来亮了亮,又塞进衣服里,“我们可以把这些东西舀去当掉。”
“这能行么?”迪迪吓一跳,他当然认得出那包东西,“这可是公爵大人送的聘礼。”
“你也说是送的啦,既然是送的,那就是我的东西了,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