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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望去,殿堂深处,一把篆龙黄金椅张牙舞爪,两边扶手都是仿龙爪雕成,那人端着一顶金樽,一口一口的浅啜。只见他身披黄袍锦衣,头戴玉珠冕旒,将整个面容遮住了大半,仅可见唇若涂脂,面若冠玉,长髯飘飘长二尺,坐在那里贵气十足,英气逼人。
神农心下一惊,伏羲女娲平定天下,昆仑称帝时,便以冕旒为冠。象征着头顶着天,“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宾,莫非王臣”的权威。自二位大神相继化羽,蛇足王朝崩陷,天下便再无人以冕旒为冠。
此地高处九天银河,这人又怎可能和伏羲、女娲扯上干系?一时当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那人长笑一声:“友人仪表堂堂,气宇轩昂,驾临此地,一时蓬荜生辉,好生快也哉!”
大手一挥,大鼎下秘流汨汨,倏尔飞出一个金樽,神农探手接住,隔空相敬,仰头一饮而尽,道:“琼浆玉露,果然只应天上有。”
那人哈哈大笑,道:“痛快,痛快。”亦一饮而空。迷着眼精回味了半晌,意犹未尽道:“玉液虽美,却比不过把酒言欢。莫逆之交,清茶淡水亦赛过琼浆玉液。”
拍拍手,那十数个窈窕佳人款款行回,鱼贯穿梭,端上一盘盘般珍馐美味。自有人将美酒满上。
神农听他话里有话,有意诉苦一般,且方才他歌吟的诗句透露着一股悱恻无奈的希冀感,似乎有一种不得不为的怅惘,哦声道:“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人笑道:“但说无妨。”
神农道:“。衡门之下,可以栖迟。泌之扬扬,可以乐饥。靡不有初,鲜克有终。静言思之,不能奋飞。”
他这几句话的意思好吃的,好喝的,总有理想的地方可以有,但万事万物可以有一个好的开始,但很难有一个好的结果,谁不想有一双飞天翅,可以自由翱翔,俯视一切困难。
他虽不知这神秘人心中有甚么疑难困惑,但他举手投足间,自然充斥一股深不可测的威严,实力强大,可谓惊神彻鬼,比起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不知强过多少倍?又何必嗟叹呢?劝诫他往好的地方想。
那人听的半晌,摇头晃脑,点点头,最终又摇了摇头,叹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知我心者为我忧,不知我心者为我愁啊!”并不对神农所说报以赞同。
神农微笑不语。世人皆有执念,想起空桑仙子,又何不是他心中永远放不下忘不掉的一道铭痕呢。
此时二人天人相隔,自己身化为一尊石人,神游物外,一时间又有多少话想对她说,将以往压抑在心间的思念,铭心刻骨的爱恋,都一股脑儿说与她听,期望见到她春#光明媚的如花笑靥,可是,说出去她却听不到。
世上最遥远的距离怕是莫过于此,我在你身边,可你却看不见。我说着情话,可你却听不到。
神农怔怔出神,默默念道:“朝露昙花,咫尺天涯·······九万里苍穹····御风弄影······千秋北斗,瑶宫寒苦,不若神仙眷侣,百年江湖。”
“妙极,妙极。是了,长生不死,千秋万载,亘古匆匆亦仅是弹指间。烦心琐事随风去,笑看红尘对月悠。好一个神仙眷侣,百年江湖,神仙眷侣,白年江······”那人突然哈哈大笑,当空鼓掌赞叹不停,极是怡然自得,显得大为兴奋。
突而负手起身,悠悠向神农飘来,神似闲庭信步,衣袍鼓舞,冕旒叮叮,道:“听君一言,胜过寒宫悠悠千万载。嘿嘿,我有大智慧,你听也不听?”
神农微笑点头,无心插柳柳成荫,自己随口一言没想到倒能为这人解惑。
那人在大鼎上空定格,大手向前一抓,鼎上炫光大放,七彩闪耀,只见白光如云闪过,少时化为一片星图,乾坤扭转,星空爆炸,辰星聚合,银河诞生,他一袭黄袍在火光星辰映照下,红白闪耀,明灭不定。
随手向其中一颗星辰抓去,黄光耀眼,化为一柄气斧,猛的将星辰一劈为二,呵呵笑道:“蛮荒大陆,鸿蒙未开。有那旷世凶兽,混沌、鲲鱼、大鹏金鸟兴风作浪,山洪不断,火山不灭;有那绝世巫祖玄冥、帝江、后土吞食天地、移山填海。盘古大神从天而降,开天辟地,化鸿蒙混沌为太极阴阳,分五行,定命理,分封十二族,力竭登仙。后,蛇族帝尊伏羲与圣女女娲励精图治,以“搜神**”、“捏土成兵”的神法玄术,集结一支战无不胜的泥人大军,打败各族,伏羲称帝。将十二部族按五行属性重新划分为金木水火土五族。嘿嘿,而你,便是旷世稀体,五德之躯神农氏·······”
他口若悬河,一口气将大荒历史以及神农生平的事迹一字不漏道出。
那颗蓝色星球在其手中越变越大,最后清晰可见日升月落,春夏秋冬。画面分割闪演,当他说到山洪,便是大河泛滥,洪水滔天,当他说到凶兽,便是摩天阴影,旷世煞气······他每说一句,那星辰上便演变为相应的画面。
如果说见他之前神农充斥了无数的困惑,震撼,那么此时对于其所说已经是荡魂摄魄了。
这些事在大荒中是耳熟能详的故事,老少相传,但无尽空间外的神秘人竟然是如数家珍般这样道出来,岂能不让人震惊。
神农瞠目结舌,世间绝无若此巧合的事情,这人既然清楚的知道这一切,只有一个原因,这些在他眼前俱都一一发生过。想他突然出现在此地,九龙拉车,给予自己无限震撼,就更不会是途经此地了。他既有意表明他熟悉大荒的身份,断然便非敌人。
朗声笑道:“阁下的大智慧我算领教了,明人不说暗话,阁下就道出此行目的吧!”
那人呵呵大笑:“大荒神帝,一代人杰,果然不是浪得虚名之徒。酒也喝了,情也攀了,关系自然就更进一步。我有大机缘,你听也不听?”
神农点头。
那人道:“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遁去其一。是为定数。也是变数。大道无形。天道无为。缘也命也,是为定也!我赐你神仙眷侣,百年江湖,轮回一世,再登极乐。可好?”
鼎烟袅袅,蜿蜒飘扬,星图变幻如流星急逝,一幕幕闪电划过,神秘人飘身其上,锦袍飞舞,长须飘飘。那随落洒意之态,在神农看来,巍然如山岳,莫测如汪洋。气势恢宏,虽身在眼前,却宛如在万仞崖顶俯瞰他一般。
星河图画面疾转,波涛滚滚,朝霞漫天,一个紫衣女子独立在艏楼之上,向西远远眺望。酱紫青红的粼粼波光中,这女子的身影显得孤独而又落寞,让人不由的微微神伤。
神农喉咙一哽咽,眼圈通红,心下念叨不已“空桑·······”
恍惚中,空桑空茫的眸子渐渐变得生气起来,如春水碧波,荡漾流转。狂风呼啸不听,将她一头黑丝吹的如纷飞羽翼,她满脸凄绝表情,眼圈红肿,昔日里最让他目眩神迷的春天般璀璨的笑意却是丝毫不见,霞光中,一颗晶莹的泪花自其眼角悠然落下,她忽而厉声大笑道:“什么大荒神帝,天下无敌,至爱不渝,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神农我恨你一生一世,你毁了我,你毁了我啊·········、”风华绝代的脸瞬时扭曲变形,凄厉如鬼。
她当空振臂狂呼,附近海水宛如沸波般,突然滚滚炸散,波涛激散,荡起数十丈高,铺天盖地的兜头拍来,怒浪激昂,渡船突而震天抖挡,她避也不避,仍由海水浇湿了她的头发,衣裳。
船上人人惊慌,几个囚使厉声大喝,刀光闪耀,只待她稍有异动便果断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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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初起
空桑仙子昂然立在汹涌浪头中,笑的歇斯底里,脸颊上尽是晶莹的泪水。(。pnxs。 ;平南文学网)
她双眸中的怒火渐渐消散,又恢复了那风华绝代的娇媚容颜,冷冰冰地环顾着四周人群,咯咯笑道:“从今往后,大荒再没有木族圣女空桑,空有空皮囊,心死如劫灰。你们看也看够了,等也等够了,还不起程,难道是准备在这里看星星么?”
众囚使冷笑几声,心中嘲讽不已,却不敢说出口。招呼一干儿水手,扬帆起航,朝霞漫天,很快便乘风破浪冲入天际尽头。
神农攒紧了拳头,喉咙哽咽,宛如一块大石卡在喉头,心痛如针,放佛又记起了大醉不起,南际山顶摆满了空荡荡的九十八个酒坛的那个日子。
想起漫天星辰下那个买醉心更醉的疯狂夜晚。
神秘人啜酒闭眼,轻描淡写道:“人生如棋,谁能执子?如何?信我,得一世转生,相由心生,我信你不会拒绝。实不相瞒,我有一盘布局,成则诸事皆空,我获大自在;而你,正是我能想到的最好棋衍;我要赌一赌,天道变数在哪。”
眼前再次飘过空桑那歇斯底里的狰狞面孔,那绝望的话语,狂风浪草中痛苦狂饮的自己,神农放佛听到自己的心的呢喃:“再来一次,你会为她而奋起力争,触怒大荒么?”
心中微微抽痛,空桑仙子那晶莹冰凉的泪珠似在眼前落下,放佛那个竹亭的下午,自己接过无锋剑,信心满满的对她说道:“空桑,你我名字互在一方,各呈一线,定是要交织在剑尖那最璀璨的时刻,爆发出无可比拟的光芒。”
却不知,线可相交,却仅有一时相遇,光芒虽璀璨,却仅得一时芳华。
此时自己石化登仙,神魂飘离,也不知要去向何方,心中从来没有这般清明过,大道五十,自己以前的道便是为大荒百姓造福,维护和平,反倒将私人**置之度外,连心爱之人都保护不周全。但此时,身在广袤银河,和人对饮飨食,虽死犹生,心中却有一股从未有过的孤独感。
细想这神秘人瞧来神秘霸气,但何不是透露出一股淡淡的孤寂感。天意冥冥,既然能遇到他,倒真想重新来过,这一世,做神仙眷侣,百年江湖。
神农点点头,道:“我愿意,为她此生相随,至死不渝。”
“妙极,妙极。情之一字何其奇妙啊。君诚不欺我也。”他大为赞叹,大袖一挥,只见星图突地再变,月牙高挂,万里无云,高高的峰顶凸石上,一黑衣女子摇晃着双脚,笑意吟吟的眺望着万丈下方,月光照在她脸上,妖媚绝俗,酒窝深深,睫毛弯弯,媚眼丝丝,放佛要滴出水来。
她手中攥着一块红色晶亮的宝石,其上一个蓝色光点一动不动。
云雾缭绕,水声涛涛,只见其目光尽头,一个俊朗挺拔的青年,正枕着脑袋酣然入睡,那女子咯咯一笑:“找着你啦。双手一推,顿时从百丈高空跃了下来,黑丝飘扬,两侧雾气如舞,她在树梢上急速闪跃,很快便来到了男子身边。
见那青年俊朗洒脱,扑哧一笑,似乎大为开心。捂着嘴巴,眼珠滴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