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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惊是非同小可,失声道:“风大人,你怎么也……?”话一出口却想到自己还不是如此,当下哑然不语。
风乐苦笑道:“前些日里小弟偶然间听闻他们要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便前去寻他们理论。想不到他们明里和我说只是谣言而已,哄得我相信了,便叫我和他们一起去吃酒,暗地里却在酒里动了手脚,把我麻翻在地,等我醒来,就在此处了。”
计天岳惊疑道:“他们?”
风乐嘴一撇道:“计大人毫无心机,自然不知道他们的勾当,其实整件事情除了你我两人之外,他们哪个不是心知肚明?我待在此处已经好些日子了,也就想得明白了,我们只是他们的马前卒而已,不过是被利用的棋子罢了。”说到此处长叹一声道:“官不是官,匪不是匪,我瞧这大清江山眼看就要完蛋了。”
(本章完)
第44章 身陷牢笼(二)
计天岳也跟着叹了声,坐了下来默然无语良久,盯着地上那人问道:“这人是谁?”
风乐摇摇头道:“前几日拿进来的,面生得很,一进来除了吃和拉就一直躺着不动,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
计天岳起身走到那人身旁,用脚尖轻踢了踢,口里道:“喂?喂?醒醒!”那人毫无反应。
风乐道:“别费劲了,我试过了,他没点反应,就似死人一般。”
计天岳蹲下身来仔细瞧了瞧,沉声道:“若是我猜得不错,这人应该是岑家粮铺的老板岑竟乾。”
风乐吐出一口气道:“想不到他们真的动手了。”
计天岳双手被缚,试着运力挣了一挣,也不知所缚绳索是什么物质制成的,只觉甚为牢固坚韧,竟是挣它不断。
风乐笑道:“被捆缚着倒也是件好事,整日里吃喝拉撒都有人来伺候,当真舒服得很啊,嘿嘿!”语气中透出颇多无奈。
计天岳道:“你猜他们会怎么处置我们?”
风乐朝地上那人努了努嘴道:“从他们还留下此人来看,这段日子里多半还不会对我们怎么样,只是不想让我们出去破坏他们的好事罢了。”
计天岳一惊,道:“好事?难道他们还要再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风乐摇头道:“这个就不清楚了,总之不会是什么小事,否则也不用如此大动干戈,又是杀人放火又是将你我都监禁起来,其实意思都很明朗了,就是顺者生逆者亡,就瞧你我两人识不识大体了。”
计天岳冷笑道:“如何叫识大体?像他们那般滥杀无辜?身为官家之人却目无王法,任意妄为,草菅人命,如此大体不识也罢,顶多叫他们杀了便是。”
风乐哈哈大笑道:“好样的,计大人不愧为我军中猛将,敢做敢当,不失一条血性汉子,小弟交定你这样的朋友了,咱俩就等着瞧,若是不识大体,他们该当如何?”
两人正自说着话间,只见地上那人身子动了动,唉哟呻吟一声翻过身来。他这突然举动倒把计风两人吓了一跳,赶忙朝他望去,却见他翻身过来后又是一动不动,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洞窟顶处不言不语。
计天岳站起身来,行到他旁边用脚尖捅了捅他道:“喂!你是岑家粮铺的老板岑竟乾不?”那人不应,只是眼珠子却朝计天岳望来。
计天岳继道:“我今晨去过你家宅院了。”话音方落,那人忽地坐了起来,盯着计天岳半响开口道:“如何了?”
计天岳面对着那人蹲了下来,双眼紧盯着他缓缓道:“全杀光烧光了,一个不剩!”那人嘴唇颤抖,欲言无话,两行浊泪自眼中流落下来,不消说,此人正是岑竟乾无疑。
计天岳沉声道:“你想不想报仇?若是想报仇须得和我说老实话,半点不得遗漏欺瞒。”岑竟乾闻言身子一动,抬眼瞧了瞧计天岳,似是有些心动,但又随即低下头去不言不语。
计天岳嘿嘿冷笑数声,厉声道:“如今能帮得到你的人也就这牢笼中的咱们两人,若你不说,只怕过了几日被人拖出去咔嚓了,那时可就叫天无门叫地不灵了。”言罢语气一缓,道:“你死了也就死了,可怜你家那满门深仇血恨就无处可伸了,难道你眼见他们死后都要做那怨灵幽魂不成?”
岑竟乾慢慢抬起头来苦笑道:“人死了也就死了,哪还有甚么魂魄可依?你俩都自身难保,还提什么替人做主?”
计天岳道:“你怎知我俩就自身难保?事情未到最后谁能知结果如何?实话告诉你,想让我们死,只怕还没那么容易。”其实计天岳也只是用话诈唬岑竟乾而已,现今处境就如岑竟乾口中所言一般,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矣。只是安然一伙人为何将岑家灭门屠杀一事委实令他百思不得其解,就算是死也得问个明明白白。
岑竟乾果然心有所动,疑道:“你们当真有法子脱身么?”
计天岳哈哈一笑,道:“我计某人和那位风兄弟,乃堂堂千人之长,身经无数恶战大战,如今都活得好好的,谅这小小的牢笼也困我们不住,风兄弟,你说是么?”
转头朝风乐使了个眼色,风乐领会得,当下扬声道:“那是自然,莫说是这小小的牢笼,就是那州衙大狱也是来去自如。”这话倒是实话,他们身为千总,正六品的官位进出那州衙大狱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不过身份就不是如今这阶下之囚了。
岑竟乾瞧着两人神色游离不定,眼神中半信半疑。计天岳知他已是信了大半,只不过还在犹豫之中,也不逼他太甚,只怕会适得其反,自去寻了个地处坐了下来,闭目养神起来。隔了良久,岑竟乾咬了咬牙道:“也罢,成与不成也唯有如此一途了,就权且相信你们吧。”
计天岳仍自闭目不应,坐得是神态安然之极。岑竟乾瞧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只道他早有了脱身之计,当下倒头跪下,叩拜道:“小人家中的深仇大恨就托大人帮忙伸冤鸣雪了,小人无以为报,唯有一跪相谢了。”
计天岳淡淡道:“就看你说是不说了,若是说的不全,可就难办得很了。”
岑竟乾跪在地上头也不抬道:“不知大人想听哪一部分的?只要大人能为小的一家做主,小的必是全盘托出,不敢有半点隐瞒。”
计天岳心念一动,忖道:“听他话音,似乎内情颇多。”当下道:“全部,不可诳言欺诈与我,否则,哼!”冷哼一声便不语言,言下之意不说自明。
岑竟乾道:“不敢,此等关系小的家中大小数十口的血海深仇,岂有隐瞒欺诈大人之理,只是……”抬起头来望着计天岳欲言又止。
计天岳道:“尽管直说就是。”
岑竟乾道:“小的说完之后,还望两位大人信守诺言,替小的一家做主。”
计天岳点点头,道:“你尽可放心,只要你所言非虚,一切包在我俩身上就是,若是不能帮你抱此大仇,我计某人自拿颈上人头祭奠你家百十口人。”心下却道:“若是有命活着出去,自然是一查到底,若是出不去,也就陪你一起死了,也不算我违背诺言。”
岑竟乾道:“大人可听说前明尸兵的事情?”计天岳点头表示清楚,岑竟乾面上闪过一丝异色,似乎甚为惊讶。
计天岳生怕他起疑不说,又不能与他说洞里之事,忙道:“计某人有一朋友是专吃阴阳饭的,与他私交甚好,这些事略听他说过一些,不过具体的就不大清楚了。”
岑竟乾点点头道:“那也难怪大人会知道这些……”当下将尸兵起因和历史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遍。这些计天岳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只不过为了不使岑竟乾生疑,也耐着性子听着,时不时假着插上一两句问话以示不明白,倒是风乐似是第一次听说这些古事秩闻,听得甚是津津有味。
直到岑竟乾说到盗取盐商扳指时,计天岳忍不住啊的一声惊呼出口,这声实在来得突兀,使岑竟乾和风乐都有些茫然不解。
岑竟乾小心翼翼问道:“大人您?有什么不对吗?”
计天岳发觉自己失态,摆手有些窘道:“听到你的发家之史竟是从盗取别人财物开始的,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罢了,你继续说下去。”心下却是另一般想法,道:“原来安然将他全家灭门,掳他来这的目的就是为了这枚扳指,想来此枚扳指就是激活尸兵的三样法宝之一了,这安然为达目的已经是不择手段了。”
(本章完)
第45章 身陷牢笼(三)
岑竟乾听计天岳这么一说,面上有些不自然讪讪道:“其实不瞒两位大人,小的祖上就是那些从洞中逃出来的弟子之一,扳指本来就是小的祖上之物,只不过后来被人盗取了,几百年来一直下落不明,直到我去替那怪人做伙计时才又重新发现此物的,就从他那又取了回来,本就是我家之物,只能算拿就不算盗,只是取的手段有些不干净罢了。”
计天岳哼了一声,很不以为然,心中暗道:“盗也就盗了,便还要强词夺理,此人也不甚老实,也难怪会遭来灭门惨祸,只是他竟然是那些反叛弟子的后裔,这着实是意想不到的事情了。”他心中想法方停,想不到岑竟乾接下来的话更使他吃惊不小,只听岑竟乾一字一顿缓缓道:“那怪人还有灭我全家的恶人和我一样,俱是那些弟子的后人,而且他们全都知道尸兵解封之法,若是让他们聚齐扳指狼印兵符三样物事,此地必乱,只怕就不是一两家灭门的事情了。”
计天岳闻言心中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淡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岑竟乾答道:“本来不知,只是昨夜想了一夜,也就明白了。”
计天岳道:“说来听听!”
岑竟乾惨然笑道:“因为那些弟子的后人身上都染有同一种怪病。”说着伸出双手道:“大人请近前来瞧瞧,看小的手上有什么不同?”岑竟乾手无缚鸡之力,安然也不怕他能跑得了,是以对他周身并无捆绑。
计天岳起身行到他面前,俯首望了他那双手一眼,皱眉道:“没瞧出什么特别啊?”
岑竟乾道:“大人再仔细瞧瞧。”
计天岳再瞧之下方发现他双手虽和常人没什么不同,但十指之上,却是没长有指甲,不禁奇道:“没有指甲盖,这可有些古怪了!”风乐也近前一瞧,也是大见奇怪。
岑竟乾道:“不但手上无甲,脚上也是如此。”
计天岳问道:“天生就是如此么?”
岑竟乾摇头道:“倒也不是,小时还是好好的,但长到七八岁时就慢慢自行脱落了,据小的老父言过,小的爷爷也是一般模样。”
计天岳道:“那盐商和肺痨鬼也和你一般了?都是手脚无甲之人?你就是凭此肯定他们也是那些反叛弟子的后人?为何那些弟子的后人都是这个模样?”
岑竟乾道:“那盐商怪人小的早就见过,至于那恶人,小的是昨夜被他抓来时才发现的。若只是如此就判定他们和小的一样是那些弟子的后人,当然有些牵强,但把所有事情放在一起分析,就不难得出答案了。”
计天岳道:“那我倒要听上一听了。”
岑竟乾略为沉思片刻,继道:“记得幼时,小的曾就这些症状问过老父,他说等到大了,若是遇到与小的一样症状的人就明白了。后来碰到那盐商怪人,发现他与小的一般,想问个明白,只是他一来不善言辞,二来行踪诡秘,所以没问成。现在想来,倒是每次他见到小的眼神都有些异样,想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