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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阳微动了动眉毛,大气没敢出,心中颇为哀怨自怜,主子你不是说主子夫人一时半会儿不会找过来吗?这可得如何收场?
“还有你这个女人,怎么好生不要脸,勾引有妇之夫有意思吗?”
宗政承洛冷喝,“墨香!”
江阳薄怒,“住口。”
气血翻涌啊气血翻涌,宗政承洛强自平静下来的小心肝再次乌云密布。
“你们先出去。”
墨香狠狠剜了李之秋和江阳一眼,跺跺脚,走了。
“哦。”
江阳十分敏锐地感受到这平静的语气下隐藏的非凡风暴,本着走为上计无事不生非的宗旨,拉着李之秋的手腕低头往外走。
“你给我站住。”
江阳如雷轰顶,这才想起自己不是自己,自己是她名义上的夫君,当朝的皇帝,哦,多么痛的领悟。
李之秋对她报以三分同情,七分幸灾乐祸,扯出自己的手腕,拍了下她的肩膀,十分深情地说,“别怕,我在御书房等着你。”
江阳觉得脊背发凉,有一股不详的预感,主子……貌似惧内来着,她身临其境,竟然感同身受。
她缓缓转身,代入感极强地嬉笑着喊了一声,“夫人。”
幸好,主子听不见她说话来着。
那奇怪的感觉又来了,宗政承洛眉心蹙了下,仍旧压下火气道,“我给你解释的机会。”
江阳后退半步,搓了搓手,“这个我血气过剩……一时没把持住嘛。”又讨好地挤了挤眼睛,“你懂的。”
宗政承洛捏的手指泛白,目光有若冷电的盯进她的眼中。
江阳猛然打了个冷颤,觉得自己随时有要被捏死的危险,灵机一变,“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之秋,你何必在意?”
“……”
宗政承洛默然,音沉如水,“那你喜欢谁?”
“我喜欢……”江阳转转眼珠子,暮地想起惹主子夫人生气吃醋然后不理她的终极计划,正色道,“其实我喜欢夏倾姿夏姑娘,夏姑娘人长得好看又有趣……呃……咳……”
一双冰凉的指手忽然捏上她的颈间,平素再普通不过的空气竟然如此难得,江阳颈间发痛,胸口发闷,抬起已有些无力的手欲要扯开她的手,终究还是没上手,她不能碰主子女人的手,主子会剥了她的皮的,她大义凛然地想着,这条命,总算是还给主子了,可她……好像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有完成呢,很重要的事,天可怜见,主子一定要记得,将她与她枉死的满门十七口同葬。
江阳无力地垂下双手,抑扬顿挫地想上一句,还有,替她家人,报仇!
“不许哭了。”
平和的声音,江阳张开眼,颈间却已然自由,而面前的人完全没有愠怒之色了。
等一下,哭?
她摸摸脸上,果真有泪痕,速速抹掉,嬉笑开口,“夫人不气了?”
宗政承洛眉心微蹙,反身拢好衣襟坐到棋局之前,“你执黑执白?”
“哦,我执的黑子。”
宗政承洛眸心微凝,拾起白子,“那你我接着将这局棋下完。”
江阳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你还会下棋?”
宗政承洛手指一僵,凝眸瞧她。
江阳捂住嘴,她似乎是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蠢话啊。
宗政承洛抿抿嘴唇,“我们赌一局如何?”
“赌什么?”
“如果我赢了,你就将她的计划和去向告知。”
江阳抬头望天,“她是谁啊?”
“你说呢?”
江阳低头看地,“我怎么知道?”
“唐明言。”
江阳蓦然盯紧她,挫败地问,“我不专业吗?你怎么看出来的?”
宗政承洛轻哼一声,落子,“看来不必下了,我们交换答案如何?”
江阳目光落回棋盘,惊异地拍手,“妙啊,刚刚我明明是要赢的,仅此一子却置之死地而后生扭转局面,主子对我们果然都是藏了后手。”
宗政承洛拧眉,“你快将那面皮除下,否则我怕我会忍不住想要揍你。”
“……”
江阳撇撇嘴,好危险的感觉,主子是不是常常被家暴?
她反手一带,却已然恢复本来面容。
宗政承洛面色微讶,“是你?”
江阳挠挠头,咧嘴一笑,“可不就是我。”
专业卖主一百年,看着口若悬河的当今京兆尹将那坏蛋的计划和盘脱出,宗政承洛隐隐心忧,如此人才,堪得大用?
江阳话毕,期待地望向她,“那你的答案咧?”
宗政承洛捻一捻剔透的棋子,略有惆怅,“我不信你。”
江阳跳脚,“我这么诚恳诚心,到底哪里不可信了?”
宗政承洛灿烂一笑,悠悠道,“哪里都不可信。”
江阳捂住胸口,眉目微抖,主子,你夫人给我使美人计啊!这,绝,对,不,能,怪,我。
江阳腿弯一软,跪了,“主夫人,您有话直问,江阳知无不言。”
“你跟了她多久?”
“七年。”
宗政承洛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那么,你是承之身边的奸细?”
江阳抿紧嘴唇,捂住胸口,将离明明是说她师娘一点脑子都没有来着,这记忆力未免太好了,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呀。
无奈,点了点头。
“那么,你故意引诱我离走离庄是因为你觉得我会是你们复国大业中的障碍?”
又一箭正中当胸,江阳内心泪流满面,传言何止不可尽信,简直尽不能信,“是。”
宗政承洛却撑起头,笑眯眯地问,“说说你是为何如此以为?”
江阳泪眼汪汪地抬头,“哈?”
宗政承洛黛眉轻挑,眉目风流,两分调侃两分认真。
这是机会呀,江阳竭力忽略她的美人计,大肆痛斥主子爱美人不爱江山整日留恋温柔乡的愚蠢行为,然后发出来一名忠心主人的好亲信的呐喊,“我当时真的是很想弄死……咳,很想让你离开她身边啊。”
宗政承洛挑挑眉毛,大度的不与她计较,“所以你现在卖你主子卖的如此痛快,又有何玄机啊?”
唰……
又一支利箭直插胸口,江阳狠狠地捂住胸口,简直不能愉快的问答了,如此举一反三真的好吗?她感觉自己就像暴晒在沙滩上的小鱼,快被折磨死了啊。
江阳低下头,蹭着跪近她,“主夫人,你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我江阳一向忠心耿耿,耿耿忠心。”
“忠心谁?”
江阳一愣,然后悟了,泪流满面地扯了她的裙角,“忠心主夫人,反正主子那么爱你一定会很欣慰的。”
宗政承洛拍拍她的头,“那忠心的江阳大人还不快快说出你的目的。”
江阳松开手,抬起头,“我是觉得,凭什么遇见事她替你安排好一切,你就在宫里好好的万人之上尽享尊荣,她却只身赴险九死一生,这不公平,她那么爱你,你不该陪在她身边吗?”
浓浓地怨念,江阳越想越气愤不平。
宗政承洛沉下心情,淡然却深刻地开口,“是啊,这不公平,不止对她,亦是对我。”
江阳猛点头,“就是。”
“遇见难事,合该两人同进同退,同心同德才是。”
“没错。”
“你怕危险吗?”
“不怕。”
“那你陪我去找她。”
“好。”
第二日,便传出了皇帝称病罢朝的消息。
“主夫人,我什么都跟你说了,你却没跟我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江阳一身玄色劲装,骑在马上格外意气风发。
宗政承洛拍马前行,回之一笑,“你真的想知道?”
江阳连连点头。
“我家言儿就算做戏,也不会那么轻浮说喜欢夏倾姿,她做不出那种事,所以太假。”
江阳诚恳地记下,“就这样?那是我表现的太风尘了下次改进。”
宗政承洛瞟她一眼,嘴角不自觉勾出笑来,“不止,我家言儿武功一流,万不会被我治住,即使治住也不会那么丢人的哭出来。”
“……”
“而且我们家言儿下棋,一向执白。”
“……”
江阳吸吸鼻子,决定再也不易容成唐明言了,太伤自尊了。
宗政承洛勒住马绳,“对了,我会下棋,很令人吃惊吗?”
江阳嬉笑,“没有没有。”
“还是说,我在你们这些人眼中就是个蛮横娇纵被她宠的无法无天,但其实一无是处的人?”
“……”
江阳抹汗,“没有,谁说的,这不是胡说吗?”
宗政承洛却傲然地哼了一声,扬扬下巴,“是也无妨,我就喜欢她宠着我。”
“……”
宗政承洛攥紧缰绳,回首看她,绽出个极其璀璨明艳的笑来,眼波流转,“她可不曾教过我下棋
。”
“驾。”
打马而去的女子,眉目璀璨,尊贵无双,一身红衣于马上张扬,一如这个张扬明媚的女子。
江阳默然,盯着这美若朝阳的女子的背影,忽然觉得眼眶有些热,谁的喜欢会是没有理由的呢?
她忽然气血激荡,一子鞭打在马屁股上,扬起一片黄尘,“驾”。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猜我能坚持日更吗????????????????
我不确定,真的。
一天露馅了,小唐打赌要输……
☆、第175章 睿王之乱
“吁……”马蹄高高扬起;殊为张狂慑人。
整肃的军队,武器齐备;列队严整地将她们二人包围在中间。
宗政承洛勒住马,凤目含怒;“你们是谁的人?胆敢拦我去路。”
江阳沉下表情,暗思;难道她家主子算到这一步;竟想要用武力拦截她们不成?
领头的都尉流里流气的扶着马鞍狞笑一声,“你二人行踪可疑;我怀疑是盗匪;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是京畿九门的人,如此形状,难不成是为财?她们急于出行,不宜惹事,这帮混账回来收拾为好。
江阳拍马进了几步,笑道,“军爷是不是误会了,我们两个身无长物,是大大的良民。”
话毕,自怀里掏出两大锭银子,递他过去,“军爷辛苦,小的给诸位添些茶水钱。”
那都尉笑眯眯地掂了掂银子,揣进怀里,眼中却更是阴毒,“江……将这点银钱就想打发我们不成,二位还是随我回城内吧。”
宗政承洛一甩马鞭,只听得啪地一声烈响。
“啊呀。”
却是正中那人脑门,其辣痛无比,滚落马下,他恼羞成怒拔剑出鞘,“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你们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却是旁边的副军,跃身下马猛然拉住她的手腕,才未使得剑刃出鞘,他神色凝重,对他耳语了几句。
那都尉神色稍缓,收回剑刃,语气却也不大好,“本官只是例行检查,你二人随我们回京即可。”
承洛与江阳对视一眼,颇觉奇怪,现下正是荒野之路,这为官的分明跋扈,却为何肯压制下来,怕是有古怪。
或许,是知晓她们的身份。
宗政承洛从腰间拿出一块物事来,举将起来,“本宫出宫游玩,却看看你们何人敢拦?”
黄橙橙的金牌耀耀生辉,那都尉和副军神色一变,对视一眼,默然。
却没有惊恐,没有惧怕,果然是知晓她们身份的。
都尉眉眼一眯,倏然开口,“宫中正说着皇后娘娘丢了块金牌,却果然是你们两个小贼偷的。”
宗政承洛怒,“你颠倒黑白,污蔑本宫,不怕被诛九族吗?”
都尉瑟缩一下,眉目之间忽然难看起来,“你恐吓本官,罪无可恕,本还定要拿你回去问罪不可。”
声声马蹄渐行渐近,则又是一普通将士打马而来,看了一眼身着常袍被困的二人,急忙拉着那都尉与副军到一旁耳语起来。
“江阳,你觉不觉得有点不对劲。”
江阳偏着脑袋,皱着眉头看了看他们三人,“是不对劲,他们这到底是哪路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