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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突然,苏凌空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赵二爷接过书信,仔细玩味一番,叹道:“这书信的确是当年陆家先祖的遗物,看来此事不假,陆宾生就是骆宾王的弟弟骆宾生的化名。所以在陆家石冢之内,才会题有骆宾王的诗,还有的原稿。”
沈肆亭笑道:“赵二爷文韬武略,世所罕见。经赵二爷妙手鉴定过的东西,定然不会有错。既然事情已经确定无疑,那么就请苏凌空岛主说句话吧。”
苏凌空虽早已做好最坏打算,但事情到来之时,仍然不知所措。当年八家祖先除了杀害沈啸天之外,更将沈家上下掳来岛上,时代奴役。此等大仇,不共戴天,岂能是几句道歉便可了事的?然而如今八家都已在大宝岛扎根,子孙无数,倘若沈家血洗大宝岛,只怕更会死伤无数。
于是上前道:“沈老爷,当年八家祖先受人méng蔽,错杀好人,以致于犯下大错。然而大错已经铸成,苏凌空唯有一死,以谢天下。只求沈老爷高抬贵手,放过大宝岛上下!他们是无辜的。”
苏凌空老泪,言语慨然,情愿自己一死,以保他人,令在场之人为之动容。
忽然陆夫人猛地跃起,右手空中一兜,便将赵二爷手中的书信抓在手中。用力一róu,塞进嘴里,使劲咽了下去。众人一惊,苏凌空叫道:“陆夫人,你这是干什么?”
沈万三大怒,骂道:“无耻小人,司空老儿,我沈家不杀光你大宝岛所有人,誓不罢休。”
张伯颜心中暗自急道:“这陆夫人当着是急傻了!苏凌空一席话,以情动人,已令僵局稍有缓和。但陆夫人此举,分明是有意毁灭证据,抵死不认,等同于无赖。沈家又不是善男信nv,岂会吃这等亏?”
沈肆亭却依然坐在椅子上,神情自若,面lù笑容,竟无半点怒sè。
众人正在诧异之时,忽然陆夫人脸sè变紫,嘴chún发黑,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苏凌空赶忙上前,右手在她腕山一mō,惊道:“信上有毒!”目光移到沈肆亭身上。
沈肆亭也不说话,双眼lù出笑意,静静地望着陆夫人。
苏凌空转身来到沈肆亭身前,躬身道:“纵有千般不是,老夫愿一力承担,恳请沈老爷救陆夫人一命!”
沈肆亭淡淡地说道:“信是她自己要吃的,苏凌空岛主又何出此言呢?”
苏凌空无言以对,回头看看陆夫人,脸sè苍白,七窍开始流血,气息已相当微弱。
沈肆亭忽然道:“本来所有人都可以不用死,走上这条路,是你们自己选择的。当年骆宾生与先祖沈啸天各为其主,战场之上,死伤再所难免。而你mén八家却将仇恨迁怒沈家上下,连累这么多不相干的人,着实过分。但话又说回来,武后为人多疑,倘若你们不将沈家人抓来,说不定他们早已被武后抓去拷问你们行踪所在,最后惨死狱中了。照此说来,无意中救了他们一命也说不定。”
众人均未料想沈肆亭居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心xiōng之博大,的确令人折服。难怪江南沈家天下,无人能及,原来是有这样一位掌舵之人!
沈肆亭忽然话锋一转,道:“然而身为沈氏子孙,世仇岂可不报?所以老夫已经在信纸上涂了一种无sè无味的剧毒。这种毒yào没有解yào,寻常人碰到,并无大碍。服食少量,也不会致命。只有将所有毒素全部吞下,才会无yào可救。倘若陆家肯坦然认罪,恢复岛上所有沈氏子孙的自由之身,沈某便可既往不咎。但是陆夫人却做出如此龌龊之事,这一切都是天意!”
陆夫人听沈肆亭说完,口中喷出一口黑血,双目瞪圆,身子僵了下去。
苏凌空、赵二爷以及大宝岛其他家族中人赶忙陇上前去,但见陆夫人心跳已止,呼吸全无,已然死去。
大宝岛一方,个个面lù哀伤,张伯颜心中也觉惋惜。他虽与陆夫人并无深jiāo,但是毕竟大宝岛曾为救自己,与元兵恶战,单就此番情意,可比天高。
只见苏凌空双眼微闭,两行热泪落下。许久,回头向沈肆亭道:“沈老爷,陆夫人已死,再加上老夫一条命,这段世代恩怨,该就此了结了吧!”说完,掌心向上,拍向自己脑mén,竟是要自杀。
沈肆亭忽然右手一抖,不知用了什么妖法,苏凌空抬起的手臂,竟然凌空僵住,动弹不得。苏凌空脸sè骤变,惊道:“!”
众人一听到“灵虚宝鉴”四个字,不禁大惊失sè。沈肆亭却只是微笑,并不说话。赵二爷叹道:“没想到世上竟然有人能够练成!看来沈老爷此行并无恶意,否则我等众人,岂非早已成为地狱之鬼!”
乃是巴蜀一带巫蛊所创的一种玄mén奇功,相传练成此功,可以偷人魂灵,予以掌控。然而魂灵鬼怪之说,江湖中人,多半不予相信。再加上巫蛊之术,实属歪mén邪道,为正派所不齿。因此百年前,便有不少武林正道mén派结盟,试图铲除巫蛊一族。岂料出师不利,反遭其害。中原武林大为震惊,深觉如再不连手将其铲除,终将大祸降至自己头上。于是整个中原武林,不管大小mén派,一起向巴蜀进发,巫蛊一族,就此覆灭。仅族长之nv,带了十余名族人,逃出重围,四处流làng,从此音信全无。直到七年前,一位昆仑派弟子,无意中发现,原来巫蛊一族一直隐匿在云南一深山之中,于是联合少林、武当、峨眉、华山、崆峒等mén派,连夜潜入云南,将藏匿深山的巫蛊余孽全部杀死,仅有一nv子纵马逃走,巫蛊一族从此不复存在。
而那是巫蛊族的镇族秘功,只有族长才可修炼。然而数百年来,却仅有开创此秘功的那位族长练成过,往后历代族长,只练得一两成而已。尽管如此,便已威力无比。七年前,苏凌空曾应武当派玄空真人之邀,参与当年云南击杀巫蛊族之战。hún战中,曾经有一位族长用过此功,一连斩杀数十名正派弟子。因此,沈肆亭一抖手,将其右臂定住,他便心头一惊,认出沈肆亭所用的正是巫蛊族的,只不过沈肆亭的功力,似乎远远高于七年前那位族长。
谢yù川忽然冷笑道:“名动天下的沈家,居然也勾结巫蛊族,修炼这种妖法!”
沈肆亭并不分辨,只是平静地坐在那里。苏凌空向谢yù川喝道:“不得无礼,你先退下,老夫自有定夺。”
忽然又听胡刘两兄弟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口吐黑血,嘴chún乌黑,显然也是中毒。且中毒症状,与陆夫人一般无二。
众人又是一惊,谢yù川叫道:“姓沈的,你又下毒!你…你…”说了两个“你”字,却没了下句。他知道自己并非对方敌手,不敢上前叫战。又怕骂得重了,jī怒对方,自己也成了死人,于是只说了两个“你”字,便退了回去,不再说话。虽然有些丢脸,但是脸面哪比得上xìng命重要。
苏凌空忽然双手抱拳,道:“沈老爷,你究竟要怎样才肯罢休?难道真的要血流成河不成?”众人见他右臂忽然能动了,心中无不惊叹。
原来刚才谢yù川说话的时候,他已经暗自用hún元真气去打通手臂上的经脉。只觉手臂麻木,全无知觉,竟真的仿佛手臂上的魂魄被吸走了一样,真气畅通无阻,只是运行过后,仍无知觉。于是想起当年玄空真人被所伤之时说的话“天地间不外乎yīn阳二气,五行生克,万事万物皆有其jīng气,化天地之气,以为己用,乃上乘功法”,才忽然明白,所谓魂灵之说,太过虚无缥缈。自己手臂不能动,是因为对方用外界jīng气封住了自己的经脉,而自己体内修炼的真气,根本无法打开外界jīng气所封的xùe道,才有魂灵受控之感。
而张伯颜自从修炼之后,已深有体会。乃是宋太祖听佛悟道,任督二脉大开,与天地相接,练成此功。所谓“心底纯澈”乃是指心中无我,我中无心,我即自然,自然即道,道法自然的境界。从沈肆亭一出手,他便已经看出,所用手法,与极为相似,只不过以刚猛为主,而偏向柔和。
张伯颜见大宝岛忽然间死了三人,心中不忍,于是暗中用中“远取诸物”的功法,暗中将手臂经络打开,吸取大厅外绿树jīng气,惯于苏凌空右臂。苏凌空虽明白手臂被控的道理,自己却不会道派的修身功法,正在着急之时,手臂忽然能动了,只当是沈肆亭手下留情,才抱拳相问,岂不知是张伯颜暗中帮忙。
沈肆亭道:“苏凌空岛主,沈某何事下毒了?沈某坐在这里,一动未动,难道竟能隔空投毒不成?”
苏凌空道:“可这明明是刚才陆夫人所中之毒!”
沈肆亭道:“这怪不得沈某!刚才我说过,这毒只要不是将整封信上的毒全部吞下,便不会有事。可是接触此信的人,手上也都沾满毒xìng,且粘上此毒一刻钟之内,不可运功驱毒。倘若运功,毒素便透过皮肤,渗入体内,必死无疑!定是这两人看到陆夫人中毒,觉得信上有毒,赶紧暗自运功驱除,岂不知这样一来,反而害了自己。贪生怕死的人最容易死,看来这个道理是对的。”
……
………【268 谈】………
268谈——
268谈
张伯颜心中暗自惊叹:“这沈老爷果真厉害,看似文质彬彬,面容和善,却屡出奇招,招招毒辣,一招致命。3∴35686688这种厉害绝sè,才可配得上天下第一家的称号!”
苏凌空眼见胡刘二兄弟毙命,心中不忍,却也无可奈何,此事也不能全怪沈肆亭,倘若他们不是贪生怕死,又怎会死?
沈肆亭竟然用信纸上下毒这一简单的伎俩,便轻而易举试探出谁是真心道歉,谁是假意奉承。
玄幻
玄幻真心道歉的,目前为止,全都安然无事,假意奉承的,一个个接连毙命。
赵二爷似是看明白了沈肆亭的用意,叹道:“沈老爷果然果然是恩怨分明之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知错不改,死不足惜!但愿事情能就此了解,或许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沈肆亭笑道:“赵二爷果然聪明绝顶。”又回头瞥了一眼身后的张伯颜,道:“这位张少侠是你的徒弟?”
赵二爷道:“正是。”
沈肆亭道:“赵二爷果然独具慧眼,收了一位好徒弟!只可惜……”他略一停顿,道:“赵二爷乃是不世奇才,沈某便卖个人情给你。你的徒弟身上的蛊毒,最多只能支撑两个月,两个月内,如果下蛊之人不给他解毒的话,将必死无疑!”
张伯颜一惊,心道:“我怎会身中蛊毒?”
沈肆亭忽然称张伯颜身中蛊毒,赵二爷心中疑huò,问道:“我徒儿从未接触过蛊族之人,再者蛊族早已覆灭,世上懂得下蛊的,已是寥寥无几,怎会突然间身中蛊毒?”
沈肆亭道:“这个沈某就不得而知了,在下只是好意提醒。”
张伯颜看一眼沈颖,向沈肆亭道:“沈老爷,您是如何知道我被人下蛊的?”
沈肆亭道:“你额头上黑云时隐时现,手背上有斑斑红点,种种迹象显示,你是被用蛊高手下蛊,且那高手并不想置你于死地,只想掌控与你。”
张伯颜心道:“我无权无势,掌控我又有何用?莫非是为了从我口中得知?知道我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