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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探很就回来跟他报告:“大人这两张药房都是普通药方,活血化瘀,而这一张药方是好药方,里面都是名贵药材,人参鹿茸,吃了补身体。特别适合……嘿嘿,同房。”顾清风脸一阵黑一阵白,那个相爷府大夫原来也是消遣他,怪不得他晚上噩梦连连,看到李探都能起反应!病成这样他还让他补!
顾清风磨了磨牙不敢对那个相爷府大夫怎么样,那是陈大小姐奶娘丈夫,动不得。可是这个该死张确,竟然哄骗他去买名贵药材,什么人参鹿茸,那是他能吃到吗!他连肉都享受不了!顾清风挥了挥手:“去把这个张确医馆给我砸了!就说他治死了人!我要他这个京城里混不下去!”
李探虽然不懂怎么了,可是看他阴沉脸色还是领命而去,那个张确大夫自然是倒霉了,小医馆被砸了,各种名贵药草全都踩成了泥。顾清风大名又一次民间红了。
8第八章
顾清风心中忧愁自然是休息不好,这半个月天他就往陈相府跑了半个月,虽然一个胳膊断了,可是另一个没有断啊,另一个也是可以端茶倒水,捶背磨墨。顾清风非常有眼色,也非常勤劳,虽然只跟了陈相5年,可是他真摸清楚了陈相喜好,陈相喜欢写字,写字时候通常要喝上4杯茶,这茶是江苏上恭碧螺春,本来是进给皇上,倒是让丞相先尝了。这茶有来头了,水就讲究了,是用什么梅花上雪烧,烧水壶也精致,一壶正好烧4茶杯,顾清风只能闻闻香味,一滴都喝不到。
陈相喝第一杯时候顾清风就给他磨墨,墨是好墨,那磨墨冰也要讲究,从梅花树上弄下来,磨出来墨带着冷清梅香。顾清风不太懂这些文人雅好,可是他学特别,什么东西看一眼就会了,他给陈相磨过一次后,陈相这书童活就交给他了。这次也一样,他一个胳膊给他磨,磨还很好。陈相喝完一杯后顾清风也磨好了,陈相就抖抖袖子开始写字。
顾清风就站一边看,陈相字真是好字,笔力雄浑,色泽饱满,每个字都看着很有福气样子,顾清风虽然没有多少学问可是还是知道这是好字,因为有一次陈相送给他一个扇面,他天天拿着显摆,被一个京城阔少看到了,竟然出价5两银子!顾清风当即出手了,5两白花花银子啊,他这辈子都没有见过那么多银子啊,就这么一把扇子。顾清风从那便对陈相顶礼膜拜了,他眼里陈相简直是神了,大梁,皇帝都对丞相言听计从,不要说底下黎民百姓了,有胆敢不服者,吃他一鞭!
说远了,顾清风那真是陈相肚子里蛔虫,他对陈相好简直超过了所有人,就连陈相也感叹:即便是东庆也不曾有你对我一半好啊。顾清风一个胳膊给他捏肩捶背:“相爷,少爷那是还小,等他自己有了儿子便知道相爷您这个父亲好了。”话说好听,手上力道也恰到好处,陈相被他伺候舒舒服服,眼睛都闭上了,顾清风站他身后却暗淡了脸。
陈相也知道他心事,本来不想说,可是被他这么伺候了半个月,终于叹了口气:“清风啊,靖王那里我知道你不想去。”顾清风嘴巴瞥了好几下:“相爷,卑职想伺候您老人家。”陈相叹了口气:“我也舍不得你,你跟了我五年了,比我半个儿子都亲。”顾清风扶着椅背手指捏紧了,他知道陈相还没有说完话呢,果然陈相说:“可是,我们得万事往前看,做什么事都要想着以后,要为自己留条后路,不能因为眼前一点困难就不顾后面安危。”
陈相也知道顾清风学识不多,所以每一句都心力给他讲,顾清风知他好意,可是有苦说不出,陈相站了起来,走到了一副书画前,顾清风也跟着他走过来,墙上挂着一副大气蓬勃字,是陈相自己写:天道酬勤。陈相对着这这幅说:“我为相1余年,如今6高龄,垂垂老矣。”顾清风连忙摇头:“相爷不老。”陈相笑笑也不反驳:“清风啊,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这一生功绩啊。”
顾清风点头:“卑职听同僚说过很多,他们都敬佩相爷,说你咸伟其才,文韬武略……”陈相听着他说那些词笑笑:“我生于寒士之家,父母清贫,但也知道送我读书,想让我搏一官半职 ,出人头地。我也没有辜负他们,16岁时候中乡试,17岁进士,18岁状元,但是我出身寒门,只能选为庶吉士,入翰林院就读。
我还是很高兴,入了翰林院就相当于入了内阁,我就越发努力,终于功夫不负苦心人,我25岁那年授翰林院编修,是正六品,跟你现这个品级差不多。”
顾清风感激他:“卑职这个官位都是大人你给,要不以卑职能力是怎么也做不到。”他说是实话,他是个乞丐,大字不识几个,如果不是陈相他这辈子什么都不是。
陈相拍拍他:“都尉府是个重要机构,皇上侍卫军机处,这个位置很重要,我把你安排进去也是想着你能够帮我一把。”顾清风点头:“卑职知道。”陈相拍拍他:“我相信你,以你品质过不了多久就能升级了,也许能做到严进位子,甚至于纪纲位子。”
顾清风动了下嘴角,显然是极为激动,陈相笑笑:“我继续跟你说说我怎么坐到这个位子,我已经6了,你哄我好听话我都知道,就是为了让我心里高兴。我知道外面人是怎么说我,无非是奸贼当道、欺君误国、作恶多端、十恶不赦。”他每说一个词,顾清风都想说话,陈相摆摆手示意他继续听:“这些我都知道。清风,你说当今圣上是个什么样人。”
顾清风哪里知道当今皇帝是个什么样人,陈相也只是要接着他话头继续说:“当今圣上论说功劳也是有,他是太祖选出来皇帝,文韬武略也是有,太祖打下江山不容易,平南战北消耗甚大,所以太祖尊重文人,他选了当时秀外惠中当今圣上。
当今圣上初登基时也是精武徒治,可是当权利渐渐稳定下来时,他也会慢慢松懈,以至于后来迷恋修行,想长生不老。”陈相想到这里时顿了下,顾清风也没有催他,林相接着说:“我35岁时候曾经卸甲归田,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顾清风没有听说过这个,一时有些楞,陈相笑笑:“我那个时候年轻气盛,以为自己入了翰林院,便有分量说话了,结果言语冒失得罪了皇上。我出身寒士,也知道民间疾苦,借着那年洪涝灾害上了折子,陈述厉害,直言批判,被当今皇上下贬,我一气之下请辞回家。”顾清风看着文雅陈相万万想不出他曾经这么刚烈过。
陈相也自己笑了:“那时候年轻气盛,后来我自己慢慢想通了,我躲一方小院里是能明哲保身,可是我曾经立下要为黎民百姓做点实事,怎么能为了自己一时之安就弃了官场呢。所以,我写了青词孝敬当今皇上,1年后,皇上官复我原职。以后便一帆风顺,直到今天丞相。”
陈相一番话冠冕堂皇,只有顾清风很崇拜看着他,陈相笑笑:“我这些年就做到了两个字:谦恭。”陈相拍拍顾清风肩膀:“我儿子不成器,我没有办法,他被我从小惯着,惯成了这个样子。”
陈相叹口气语气里全是落寞,顾清风心里清楚陈东庆干那些好事,他是几年前闹市骑马飞驰时撞死了当时任通奉大夫萧Ф樱飧鱿舡'不简单,他姐姐是当今太子母亲淑妃娘娘,所以陈东庆就倒霉了,皇上大怒,还是陈相苦求才没有处死。从那个时候陈相位置就削弱了,皇上虽然没有罢免他,可是他也知道如今陈相处境是不太好。
陈相脸上有几丝悲怆:“我也知道东庆不好,可是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文秀当年因为生他难产去世,你说我怎么能够不惯他。”顾清风很不喜欢陈东庆,可是看陈相这样也只好安慰他:“少爷现家里,不会出大事。”
陈相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他儿子真不适合为官,他拍拍顾清风:“我把你当成了半个儿子,是很看重你能力,你要好好干。你就记着一句话,上位者说话永远都是对,不管是皇上还是你上司,他们说话你要听从,对他们要恭顺,这样才能长久。”陈相说什么都应该是对,顾清风点头:“我记着了,谢相爷。”
陈相看着他脸是不太放心,顾清风看着低眉顺眼,可是眉眼不经意间就闪着凌厉狠绝,从他这些年处事手段来看,他做事过于决绝,这是一个人本性,是没有办法完全抹杀,陈相也没有办法后只好一再嘱咐他:“我们如今跟靖王合作,所以,你要记着你现主子是他,万事要谦恭。”
顾清风自知陈相跟他说这么多话原因,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了,只好点头:“相爷放心。”
9第九章
顾清风第二天便去燕靖那里报到了,燕靖直接把他原先都尉府工作给转移了,顾清风跪着听他训话:“既然顾大人是皇帝都尉亲卫军都知,那武艺自然是不差了,就给本王当侍从吧。”顾清风蚊子哼哼:“王爷过奖了。”
顾清风知道他笑话他,被他一脚从马上踹下来,这武艺是挺好。燕靖看他脸皮厚刀枪不入也笑:“顾大人是陈相高徒,那文笔一定也不差了,不知道给本王当书童是不是屈才了。”顾清风惶恐:“卑职原为王爷效劳。”别不行,这书童还是当得了,不就是磨墨吗。
靖王也不知道是真能干还是专门折磨他,从早上到晚上他几乎大部分时间是书房里,顾清风也不明白他怎么弄得比陈相还忙,顾清风也就心里腹诽了几句,一眼都没看他写什么,燕靖这么大方给他看,他自己心里清楚,这个人捏准了他这条命。顾清风嘴角勾了下,目不斜视从不看他写什么,当然他也看不懂,大字不识几个,再加上燕靖字龙凤飞舞,他看不懂,既然这样又何必讨嫌。
燕靖有时候会抬头看看他,他低眉顺眼磨墨,动作很谦逊,一丝不苟,并没有因为磨了一上午而有丝毫改变。
燕靖咳了一声想说点什么,一杯清茶已经放到他桌上,燕靖端起来喝了一口,温度合适,清香扑鼻。
燕靖放下茶杯,顾清风已经站到他身后了:“王爷,卑职给你捏捏肩。”燕靖顺着他力道缓缓往后靠,顾清风就下手轻点,一个手轮换着来,力道竟然分毫不差,真是挑不出错来了,燕靖感叹了下,怪不得他这么得陈相器重,这伺候人功夫他真是做到家了,他这个肩膀酸痛毛病,顾清风给他按了半个月他竟然觉得好多了。
燕靖已经挑不出他毛病,只好放他回去:“好了,我这里不忙了,你回都尉府就职吧。记着,再敢给我仗势欺人,我一定让你两个胳膊都断了!明白吗!”顾清风连忙跪地上:“下官明白,下官谢王爷不杀之恩,王爷千岁……”燕靖看他一脸高兴沉了脸:“我有说过不杀你吗?”看到顾清风脸上煞白,燕靖心里舒服点了:“你命我先给你留着,你如果做不好,我随时收回来,明白吗?”
顾清风恭送他出去,看着他跟耿之言等人并行身影磨了磨牙,知道他是去跟他幕僚共商大计什么,这是顾忌他,别看写字时候不防他,那是因为他从来不看。顾清风看着他们嗤笑了声,他其实一点都不想听他们大计,不稀罕去偷听,反正他谋反与不谋反,他现都跟他同一条船上,陈相除了他不能再依靠别人。
顾清风边走边磨牙,他好是能够成功,要不他们可全都要枉死了,他辛辛苦苦弄来钱还没有花完就带到棺材里那真是太可惜了。
李探看他站到了一个摊子前不走了,于是折了回来:“大人,我们这个摊子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