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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炉鼎-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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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这等雷霆手段。除非,此刻的殷寻问,对自己的不满比对居誉非的更甚。

“你来找我什么事?”阮昧知有些忐忑地看向殷寻问。

殷寻问抬手捉了阮昧知的手腕,脚步连闪,瞬息间便拖着阮昧知到了百米之外。手指点舞,布下静音结界,殷寻问终于开口——

“父亲说你提议给我广招道侣,可是真的?”

招道侣的“坑爹”大计划阮昧知本也没打算瞒着殷寻问,不过事到临头,看着殷寻问那冰寒的脸,阮昧知忽然又什么都不想说了。

“殷寻问。”阮昧知连名道姓地唤着他的名,眉眼间藏着淡淡的瑟索:“你得学会一件事。”

“什么?”殷寻问面色虽淡,却是紧紧地盯住阮昧知。

“学会信任我。”

言尽于此,阮昧知取出飞剑径直离开,不理会殷寻问那尾随在身后的灼灼目光。所谓养成的意义,就在于传说中的调。教啊!他偏不告诉殷寻问自己的打算,穿别人的鞋,走自己的路,让那人打的找去吧。

阮昧知下飞剑之时,硕果仅存的老资格侍女余晓鱼正巧守在门口,一见阮昧知这位大神驾临,毫不犹豫掉头就溜。

“站住。”阮昧知直接甩出一道真元将人捆了,拖到自己跟前。殷寻问会这么快就知道选道侣的事,绝对是殷函子那睁眼瞎搞的鬼,他得找个人问问情报。

“阮真人饶命。”余晓鱼面如白纸,抖如筛糠。

“你至于么你?”阮昧知简直要被余晓鱼这猎奇的反应给娱乐了:“我可不记得我欺负过你,干嘛一见我就跑。”

“阮真人您对小女自然是极宽厚的,小的无礼避让不过是因为敬畏您的赫赫威名。”余晓鱼战战兢兢道,简直就像是一条被搁上案板的小r肉鱼。

“赫赫威名?”阮昧知感兴趣地挑起眉梢:“外面都说我什么了?”

“都赞您神武。”余晓鱼给了个比较保守的答案。

哎呀,哥在这修真界底层摸打滚爬好几年,总算是熬出头了!阮昧知一扫在爱情上的纠结,振作起男人在事业上的骄傲,兴致勃勃道:“来,详细给哥说说。”

余晓鱼吞吞吐吐道:“都说您本事远胜少主,一曲高歌,山崩地裂;一剑既出,横尸遍野;一声令下,八方响应。少主能拿到的人头,其实都是您的功劳……”

“恐怕还不止如此吧,都说来听听。”阮昧知面上的笑容越来越冷,看来盼着自己和殷寻问掰了的可不只是小猫两三只啊。

余晓鱼默默垂下小脑袋,常言道,说实话是没有好下场的,再说下去自己就该被杀人灭口了吧?奶奶,我好像看到您在奈何桥边对孙女亲切招手了……

“他们说,以少主那点本事,自然是压不住您的,您……您此次立威后,定会逼少主还您自由,自立门户。”余晓鱼硬着头总算将话说完了。

阮昧知忽而轻轻地……笑了,笑得无比温柔无比纯良,有如那春日的桃花,柔弱又美好:“自立门户吗?真是个好主意。”

110、坑爹感情戏

脑子里盘算着各种阴谋诡计;阮昧知对混元宗某些人士的记恨再上一层楼。会传出这种流言;明显是有人想拿自己当刀;削了殷寻问剿灭魔宗的功劳;要是能离间得让殷寻问主动折了左膀右臂自然更好。

阮昧知笑容和煦;眼角藏煞:一帮老不死的;当了衬托主角英明神武的炮灰不够,竟还妄想客串一把小三破坏主角间的感情!上回欺负了我家小寻的账本小爷还没跟你们算呢;这会儿又上赶着再来一发。这是找死呢;找死呢,还是找死呢!

直觉系小动物余晓鱼被阮昧知那明媚的笑容闪花了眼的同时;也被阮昧知那暗藏的杀气吓丢了魂儿。若阮昧知真有反意;知道太多的自己那肯定是要被灭口的。若阮昧知并无反意;那听信谣言的自己肯定也会挨收拾。

想得再通透不过的余晓鱼同志当即抱头求饶:“阮仙君,您要我说我我可都说了,您就大慈大悲放小的一条生路吧。”

阮昧知被那余晓鱼泪眼汪汪的模样囧了一下,无奈地收回禁制人用的真元,抽抽嘴角道:“你走吧。”

余晓鱼泪奔着飞快地跑掉了。

阮昧知看着妹子脱缰野马般的背影,无奈叹息:这年头的妹子也太柔弱了点,自己要真娶了妻还不被泪水给淹死。哎,还是将就着殷寻问算了,虽然这娃有点不懂事,但好歹还算经用。

说曹操曹操就到,殷寻问总算追上了阮昧知的步伐,赶了上来。他第一次被阮昧知如此冷处理,如遭雷击,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阮昧知看到殷寻问往自己这边大步走来,立马沉了脸,掉头就往自己的院落走。一致对外归一致对外,孩子不乖还是要关起门来揍一顿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家暴有理,冷暴力王道。

殷寻问脚尖一点,便挡在了阮昧知身前,也不说话,就直直地瞅着他,试图充分验证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一江湖传说。

可惜阮昧知的反应很快证明了此传说纯属谣传,这货直接摆出一张□脸道:“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这张脸,劳驾您先圆润地离开我的视线成不?”

殷寻问要郁闷死了,撺掇父亲给自己找道侣的是阮昧知,背着自己和故人勾勾搭搭的也是阮昧知,结果最后被甩脸色的却是自己!这是什么逻辑!还有没有天理了?

阮昧知打定主意要磨磨殷寻问的性子,一巴掌将人拍开,径直回了东院顺便还把门给带上了。

两人相处,若无意就此松开拥抱的手一拍两散,便只能迁就着对方的步伐,你进我退,你退我跟地将这恋曲舞到最后。殷寻问虽高傲,但面对着阮昧知,他是不能忍也得忍,谁让,他喜欢他。大老爷们儿,谁没有个低头哄媳妇儿的时候呢。

于是,一盏茶后……阮昧知看着吭嗤吭嗤从窗户口爬进来的大熊猫,感觉很无语。我说不想看到你的脸,于是你就换个马甲出场了吗?少年你要不要这么搞笑!

作为一个好小攻,要文能书情诗,武能揍情敌,上。床七次不疲软,下地卖萌如等闲。由此看来,殷寻问实在是一个绝世好攻。

黑白大团子蹲在墙根下,眼巴巴地瞅着阮昧知,小小声地嗷嗷叫着求原谅。阮昧知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扑上去抱着个熊猫爪就拿脸狂蹭。身为一个隐性绒毛控,一人高的熊猫球什么的,太考验他的革命立场了!

奸计得逞,殷熊猫赶紧扒拉扒拉将阮昧知搂进怀里,之前阮昧知冷脸,他还真怕阮昧知就此和自己分了。阮昧知这货生就一副爬墙样,谁爱上都得缺乏安全感。

大熊猫的肚子白绒绒软乎乎的,阮昧知整个人窝在里边儿,心也不由得软了点儿。阮昧知抬起手,揪住大熊猫毛茸茸的圆耳朵,将好好一只熊猫生生掰折成了折耳猫。殷熊猫闷闷地哼唧两声,勾着圆脑袋在阮昧知的脸侧蹭了蹭,带着一点点讨好的味道。阮昧知面上这才带出了一点笑来:“现在知道乖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喵喵嗷?”大团子小小声地提出问题。

打从身上多了个神佑刻印,阮昧知就无师自通了熊猫语,自然听懂了殷寻问那萌到犯规的叫声里传达的意思。殷寻问在问:你到底为什么生我的气?

阮昧知默然,不知该如何说清其中缘由。他心知自己这火发得有点邪,这事做得也不大地道。他故意甩了冷脸,故意不给解释,故意折腾殷寻问,说到底,也只不过是想用伤害来证明爱的稳固度罢了。有时候,明知很冒险,还是忍不住想去尝试。所谓的爱,如果不将其逼到底线,看看宽度厚度,又要怎样从中汲取坚定走下去的力量?

殷寻问对这段关系缺乏安全感,阮昧知亦然,两人间的种种任性与无理,皆源于此。居誉非种下的那些阴影,到底还是在两人的心底生根发芽了……在没有彻底包容彼此之前,这颗种子会自岩石中心不断往外生长,直到将整个岩石割裂成两半,再不为一体。

“大概是因为……我累了吧。”阮昧知涩然一笑,摇摇头:“有时候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做错了。现在我们明明在一起,你还是你,我还是我,可却总是无法好好相处,身心俱疲,反不如当初来得轻松愉快。如果这就是所谓的相恋,那还真是不划算啊。”

阮昧知正感叹着,怀中忽然失了毛茸茸的触感,取而代之的是,柔韧光滑的肉感,阮昧知瞅着眼前掉了毛的殷寻问,默默移开视线:嗷嗷,这家伙没穿衣服!

殷寻问却似乎并未注意到自己目前的状态,他忽而伸手扣住阮昧知的肩,眉心抵眉心,郑重开口——

“昧知,其实我一直都不太懂你,也没学过该如何与人相处,甚至相恋。跟你比,我确实还很生嫩,你觉得我不好也属正常,所以我不怪你对我发火。有什么不对,你可以教我,我会听会改。但别这样,什么都不说,掉头就走。你已经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了,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是要拖着你的手走完这一世的。外面的事,再难,我替你扛着,我们间的事,再烦,我和你一起解决。我只求,在我拽着你手的时候,你也能牵紧我,别轻易就松手。两个人的路,我一个人,走不了。”

殷寻问身为混元宗少主,有着一种天然的骄傲和矜持。他从不以哭泣来换取同情,不以微笑来博取好感,所以他面色总是淡淡的,不喜不悲,就像一块坚硬的玄冰,什么都无法动摇。但此刻,阮昧知却从殷寻问那黝黑的眼底,看到了真切的难过。那是一种抑而不发的苦楚,带着无尽的宠溺和永恒的坚定。

阮昧知想,自己真他妹的是个畜生,这小孩都委曲求全成这样了,自己却还不知足,总想着把人扭曲成自己喜欢的模样,却从没想过,被自己折腾的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一个将自己视作心上朱砂的人。他敢玩什么考验,还不是因为心底笃定了这孩子不可能放手,仗着对方爱自己就肆意考验什么的,太无耻了。

“对不起。”阮昧知轻轻吻上殷寻问的嘴,用唇齿奉上自己的所有歉疚。

他差点忘了,让爱情夭折的真正原因并非不适合,而是不包容。唯有包容,才能将所有的缺点都抹去,然后让两人融为一体,把双份的残缺化为一个完整的圆满。殷寻问容忍了他的欺骗隐瞒,现在,该换他来容忍殷寻问的种种缺点了……

殷寻问抱紧阮昧知,慢慢闭上了眼,将自己彻底投入进这一吻中。

殷寻问确实不懂该如何相爱,如何相处,他手里攥着唯一的一张牌——名为爱。幸而阮昧知手里拿着另一张与他凑作对的爱,双王既出,便无牌可敌。也许他们还有无数难关要闯,也许他们还有无数矛盾要磨合,但只要恋慕彼此的心不变,就能一直一直走下去,直到将彼此变成最适合自己的存在。

唇齿厮磨,舌津交融,一吻完毕,两人都有点动情。但这会儿无论如何都不适合再来一发了,一日三次什么的,阮昧知还真怕把殷寻问给使用坏了。

阮昧知努力按压下狂乱的心跳,试图用正事盖过那蓄势待发的情。事:“既然你想求个解释,我便讲给你听。哥正在下一盘很大的棋,我建议掌门为你选道侣,只是第一步。当最后一颗棋子落下时,我会让你爹不得不接受,我们将永远在一起的现实;我会让天下人不得不承认,只有我才是你殷寻问的唯一伴侣。”

殷寻问默默握住阮昧知的手,十指相扣。

阮昧知扯起殷寻问的手,吻上两人交错的指根:“小寻,你可以不懂我,但你不能不信我。我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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