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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苏应声也是知道的,他刚刚就隐约觉得肖艳是会提这件事,所以才跟了进来。
二十年前,老太太肖艳借了八千块钱,也因为那八千块,老太太才不得已的把房子抵给了肖艳。
苏应声当时也觉得肖艳做的太过分了,毕竟是一家人,这样太见外了,他当时和肖艳大吵了一架,本来不和睦的夫妻关系,就更加的紧张了。
老太太虽然自知没理,但是哆嗦着嘴,没什么底气的叫嚣:“你想要我的房子,没门。”
肖艳看这这一屋子的人,也没再多说话,表情异常平静。
她实在没必要和这些人动气,这些人欠她的,欠了她儿子的,她都会一一的要回来。
谈不上报复,她只是拿回自己要的东西。
当年老太太是最早一批到各个乡镇赶集卖布卖杂货的人,当初也是攒了不少的钱,但是后来都陆陆续续贴给了大儿子,所剩无。
老头子死的时候,也是拖了一段时间的,老太太平时虽然刻薄,但是对自己的丈夫还是很有心,不然当初她也不会拖着一双的儿女,跨省去找自己丈夫。
老头子病了的那几年,老太太在家照顾他,也就没有出去做生意了,听到什么东西对自己丈夫的病有好处,有什么偏方,也是舍得钱的,但是这么拖了三年,肖艳进门没有两个月,老头子还是走了。
老太太当初会和肖艳借钱,也是因为当时家里的钱补贴大儿子和给丈夫治病所剩无几。大儿子自身难保,做生意一直亏本,也没什么积蓄可以拿出来给她,女儿又嫁了出去,平时表面上贴心,但是一谈到钱,就开始打太极。老太太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女儿是因为自己一直补贴老大重男轻女,对自己心里有了怨怼,所以也没有再勉强。
她当时不舍得拿儿女钱,把主意打到了才进门不久的肖艳身上。
肖艳当年在供销社,那时候供销社是最捞钱的单位,福利很好、
而且肖艳的父母虽然去世得早,但是也留了些东西的,老太太当时劝说肖艳把地卖了,凑钱出来借给她开一个店子,这样也避免当到处跑,能稳定下来,不风吹雨打。
肖艳若是自己有钱倒也算了,但是让变她卖父母给的东西去补贴老太太,她就不怎么乐意。
她和苏应声结婚的时候,老太太可什么都没给,将心比心,她也是不愿意吃亏的。
老太太话里说是借,她也就顺水推舟,让来老太太把房子抵给了自己,只说是老太太还钱了,两个人再去把名字换过来,反正她在机关上班,有熟人手续也不麻烦,比借条管用。
老太太当时听了就不太愿意,奈何肖艳油盐不进,怎么也不松口,这么拖了一个月,老太太终于是点头了。
老太太为人一直尖酸刻薄,平时没少得罪人,又是一个外地人嫁过来的,和邻里的关系处的也很不好,除了肖艳这里,她也是借不到钱的。
她当时有自己的小算盘,肖艳再怎么样也是她儿媳妇,还不是得听她的,过了手续,名义上是肖艳的,但是房子还是她的,难道老三还能由着自己的媳妇儿把自己给赶出去。
八千块钱,在二十年前开始,真不是一个小数目,肖艳也是七拼八凑才凑了出来的,后来肖艳把钱拿给了老太太,老太太在手里还没有捂热,娘家那边电话就打过来了,说是出了事,急着要钱。
老太太一个人远嫁,娘家那边她也从来没拿钱补贴过,反倒是以前带着老大和老二的时候,花了家里不少钱,招了不少白眼。
她面子上过不去,钱没有捂热,她就给了一半给娘家,另一半陆陆续续的补贴给了苏国强,到后来,店没开起来,她手里也没剩几个钱,只好重操旧业,接着去摆摊,不过就在石溪镇赶集卖卖布,也不到处跑了。
老太太是好面子的人,本来问儿媳会借钱就是不光彩的事情,也就没告诉别人,后来把钱补贴给了娘家,又怕子女有意见,就捂得更紧了。
到后来老太太有了钱,有能力偿还了也不作声,她是有意赖了借的钱,反正肖艳总不能真把她赶出去,老太太当时存着占便宜的心理,那钱是肖艳自己拿出来的,又不是老三的钱,当然能捞就捞。
她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二十年过去了,这件事她自己的模糊了,肖艳居然会再回来,问她要房子。
这房子二十年前才几千块,那是因为石溪镇当时破破烂烂的,这房子地理位置也不是很好,八千已经算是往上面抛了不少,但是现在八千能买到什么,这房子也经过休憩,好了不少。
镇子扩大,现在地理位置还不错,不算偏远,二三十几万怎么都值。
老太太想了想,心里有了主意,看着肖艳,“你不就是想着我欠你的那八千块钱吗?我还给你就是,这房子你休想。”
肖艳笑了笑,没有答话。
当年老太太一直咄咄相逼要她拿钱出来,她哪儿有那么多钱,而且她和苏应声感情也不好,自然更不愿意了。
她提出让老太太把房子抵给自己,是想让老太太最好能知难而退,她也不知道老太太是怎么想得,这么荒谬的条件,老太太后来居然答应了。
她没办法,毕竟是自己提得条件,只好硬着头皮把地皮买了,又把所有的存款拿出来也才六千,她又去问了同事借钱,七拼八凑好不容易才筹齐了八千,这钱自然不能白给,所以当时老太太房子她也要了,认认真真的办了过户手续的。
她当年受了不少气,现在自然是要一点点的还给苏家。
苏国强本来觉得肖艳荒谬,听着老太太这么说也觉得蹊跷,什么八千块啊?他怎么不知道?
难道……这房子真是肖艳的,他有些急了,妹妹嫁了出去,早就被排除在外,老三和老太太闹僵了,这房子以后怎么也得是他的,怎么这会儿就变成肖艳的了?
苏国强不好直接问老太太,情急之下,也就不管自己已经和老三家吵架了,直接问苏应声,“这是怎么回事?这房子怎么就是那女人的了?”
苏应声也觉得肖艳挺过分的,一来也没有个商量就直接就要房子,老太太毕竟在这房子里住了几十年,搬走了让她去住哪儿?
苏应声了解肖艳,知道肖艳现在绝对不只是说说,这会儿他也没有理会苏国强,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肖艳,“你不要太过分!”
“我怎么过分了,我不过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肖艳话刚落音,警|察就上门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干警瞧着这架势,问清楚了起因,也知道是苏家的人没有理,让苏家的人和肖艳协调,要是不能协调,就只能走法律程序了。
老太太这会儿开始恐惧了。
肖艳是和干警一起离开的,临走她看了满屋子的人一眼,“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我要收回房子。”
☆、第84章
三天的期限,到了第二天的时候就有人来看房子了;而且是几个人;都被老太太挥着扫帚赶走了。
肖艳把房子挂出去出售,这个地段不错不愁买家;她又把价钱往下面降一点;就更多的人趋之若素了。
老太太是真的吓到了,没想到肖艳手段这么狠,连着苏国强也没有料到,这房子自然不能真的让肖艳卖出去。
问清了事情的缘由;这天早上苏国强就揣着八千块钱准备去找肖艳;他自然是不知道肖艳住哪儿,所以就直接找到了苏钧。
一家人还在吃早饭,就听到院子外人有人叩门;苏钧站了起来,“我出去看看。”
苏钧打开门,看到是苏国强,有些意外。
这人会出现在这里,苏钧也知道是不是什么好事。
苏国强伸着脖子,眼睛在院子里走一圈,院子被陆昂打理过,栽了很多苏钧也不知道什么名儿的花,整个时候花期虽然过了,却秋天了,却叶子葱葱茏茏,另有一种味道。
石溪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个外地人花了大价钱买了这个院子,这消息传得很快,苏国强也听着,这是他没想到苏钧居然住在这里面,一时候心情有些微妙。
苏国强恶毒想,苏钧该不是被有钱人包养了吧?
现在有钱的很多都有怪癖,往这方面一想,苏国强看苏钧的眼神就带着些鄙夷,粗声楚气的说:“苏钧,你妈呢?”顿了顿,苏国强不太耐烦的又说,“既然她这么有钱,你就和她说说,让她不要厚着脸皮和我们争房子,那本来也不是她的。”
说出的话是命令的口吻。完全不像是再求人办事,苏国强一点儿也没有明白自己的现状,他趾高气扬惯了,让他在苏钧面前俯首做小是绝对不可能。
另一方便,以前处处被他打压的的肖艳和苏钧现在居然都比他过的好很多,他自然是心里不平衡。
肖艳要回房子的事情,苏钧也听李梅说了,他当时也挺意外,他也不知道房产证上的名字居然会是自己的母亲。
苏钧不准备插手这件事,他和苏家早就不再联系,和肖艳也不熟络,这件事和他也没关系。
而且陆庭川也说,这件事里面,肖艳无论如何也不会吃亏,如此,苏钧更决定置身事外,苏国强会找到这儿,苏钧其实不意外。
不过就算是有心里准备,他也难免被苏国强的语气,以及眼神膈应到了,“她的事情,我从来不过问,也做不了主,她不在这儿,你找错地方了。”
苏钧也是知道事情来龙去脉的,当初虽然是借钱抵押的房子,当时老太太根本就没准备还,所以现在也怪不得肖艳了。
这就是自食其果,可以还的时候千方百计的去耐,现在找上门来还,别人只怕是未必想收。
苏国强没想到苏钧会拒绝得这么直接了当,也是一愣,“你什么意思?”这会儿,他回过神也有些后悔自己刚刚太冲动。
“你们的事情,本来就和我无关,请回吧。”苏钧眼神冰冷,一字一顿的说。
苏国强又岂是这么好打发,见苏钧半点不松口,也有些不耐烦了,“你和你妈别蹬鼻子上脸。”把钱往苏钧怀里一揣,“钱拿着,房子你们想都别想!真当自己什么玩意。”
苏钧不怒反笑,把怀里的钱往地上一扔,慢慢的一地钱,“滚。”
达达吃完了早饭,看了半天门口,都没见苏钧没有进来,自觉的背上来了小书包,快到了去幼儿园的时间了。
陆庭川帮达达整理好衣服,又帮达达整理好了围脖,“今天我送你去上学吧。”
父子两人走出了,就见到正在对峙的两个人。
苏钧怒到了极点,把钱扔到地上,苏国强一时候也拉不下脸去捡起来,看着苏钧,表情像是吃了人一样,“你把钱捡起来!”
有的人,你越是退让,他就越得寸进尺,苏钧这会儿想清楚了,这些年来,他一直都避着苏家的人,希望能自己过自己,井水不犯河水,只是有人未必能让他如愿。
你不想惹事,有人就会把你当软蛋!欺软怕硬真是某些人的通病。真没得医!
苏国强见苏钧脸色冷冷的,没有要捡的意思,一时候也火了,伸手去拉苏钧,被苏钧退后一步给躲了。
陆庭川皱了皱眉,低头对达达说,“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看看。”
达达点了点头。
陆庭川走到了苏钧身边,看了眼地上的钱,声音淡淡的问,“怎么呢?”
苏钧侧过脸看着身边的人,没说话。
苏国强见从里面走出了个男人,也是一愣。陆庭川的表情冷冷的,让人竟然平白得觉得有种压迫感。
这人就是和苏钧在一起的男人,也难怪苏钧这么猖狂,原来是有了靠山。
苏国强给自己壮了壮胆,几次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