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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沈墨的脑子里像是被人硬塞了颗炸弹,电子计时的声音‘嗡嗡’地让他头皮发麻……心、心智低能?那个男人么?
东方白双手插着裤袋笑着在沈墨面前晃了晃,一派悠然轻松的样子:“那头暴龙高兴也生气,不高兴也生气,就算是好端端的喝杯酒觉得自己端着酒杯的姿势不对都会生气,你说他是不是心智有问题?要不是脑子比平常人受用了那么一点点,他简直能成为意大利上层最白痴的少爷,谁忍受得了他那一团糟的脾气?”说着,东方白便不动声色地拿眼睨了晲沈墨的脸色,在看见沈墨秀气的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问题的时候,东方白眼底的笑意更是浓烈了几分。
悠哉悠哉地勾唇一笑,东方白朝前倾了倾身子,贴在沈墨耳边轻轻启唇:“某人昨天晚上被气得不轻,砸烂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以至于到现在还没上班呢。”
沈墨脸色一变,心里越来越寒。
“人家堂堂一个美第奇财团的二世祖硬是被人说成了暴发户,欸……”东方白扫了一眼训练室里吃得正欢的其他学员,脸上的笑意温润无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位H。K的股东真是来慰问他们这些小人物的,但……
“这么说吧,他不是暴发户却有着跟暴发户一样的恶劣脾气,如果今天这气要是消不下去,那肯定要有人遭殃,首当其冲的就是……”东方白故意绕了弯子,恰到好处地住了嘴,眯着漂亮的眸子笑意盈盈的看着变了脸色的沈墨。
沈墨皱了皱鼻子……他真会报复张妈么?
见沈墨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东方白才笑着直起了身子,跟训练室的学员打了招呼之后就抬腿朝门外走去,笑谈之间那好听的声音就像是小提琴拉出的完美音符,声声敲击着沈墨的心坎:“吃软不吃硬就是这头暴龙最大的软肋,在他自残之前事情都还有挽救的余地哟~~~~~~”
☆、【求收藏】040 孤男寡男共处一室 (3002字)
站在走廊上摁了半天门铃都没有人来开门,沈墨担心昨晚张妈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把这个强势男人的自尊给伤到了,以至于班也不上,门也不来开。
锲而不舍地又摁了几次,沈墨本想就这么离开,但转念一想司徒皇那睚眦必报的脾气,胆边就隐隐发寒……当初自己只不过是为了让他知难而退立下三千万的手保条件,他却宁可话一个亿来打击、报复自己,这种‘恶向胆边生’的事情除了他还会有谁敢做?
一个亿,能买下十几栋沈家别墅,而他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签了字。
为了张妈老来能够安度晚年,沈墨再次厚着脸皮站到了司徒皇房间的门口,正准备抬手再去摁门上那快被他顶地陷进去的门铃时,推着餐车的服务生刚好从他身边经过,在要擦到他衣服的时候迅速往前让了两步,抬着的手就这么自然而然地推开了面前的房门……沈墨脸色一黑,敢情自己在外面摁了半个多钟头的门铃,这门根本就没锁?
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沈墨差点以为自己走进了鬼屋,黑森森的窗帘密实地紧闭着,偶尔从缝隙里透出来一丝阳光也把整个房间的黑暗渲染地恐怖异常……那从卫生间里微微徐来的穿堂风像是会走动的幽灵,隔靴搔痒似的吹过沈墨的脸颊,似乎还能听到那种低低地欢叫声……
沈墨不禁拢了拢身上的呢大衣,将领子竖了起来挡住冷风挠过脸颊的阴恻、悚然之感,跨过地上横七竖八倒着的枕头、纸张之类的,慢慢朝卫生间里挪去。
‘啪——’
‘嘭——’
随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在幽森黑暗的房间里响起,两个人全都呆成了木鸡。
原本黑漆漆的房间里瞬间被灯光照亮,强烈的几乎能晃了人的眼,更能让矮了男人半截的少年无地自容……沈墨的整张脸几乎都扭曲着顶在了男人坚实有力的胸膛上,那种比一般男性还要强上几倍的成熟气息瞬间就跟随着空气钻进他身上的每一处感觉器官,尤其是紧贴在男人胸口的鼻尖,几乎能将男人身上的体温也给一并吸了去,让沈墨的脸‘腾’地就烧起来了……而被突如其来撞个满怀的司徒皇也惊讶地微张薄唇,摁在开关上的手指一时之间还没来得及收回来。
一个男人、一个少年,两个人就这么维持着最初的姿势站着,而司徒皇又是刚刚从卫生间里面洗了澡出来,只套了条长裤跟白衬衫,而胸口微开的两粒扣子正好露出一片精壮健康的胸膛……沈墨的脸就嵌在那敞开的衬衫里头。
闻着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雄性荷尔蒙气味,沈墨的脸越来越烫,却是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只能就这么尴尴尬尬的保持着令人脸红心跳的动作,嘴唇微微动了动:“那、那个……”
少年呼出的气息全数打在男人的胸口上,令胸膛处的空气都隐隐发烫了起来,一股热流迅速蹿上小腹,刺激地男人差点没能克制住将面前少年掀翻在地的冲动!
“嗯?”喉结上下艰难地动了动,从喉咙口发出的声音分外清楚,可司徒皇盯着沈墨头顶的黑眸已经深沉幽暗到了极点……随着沈墨鼻腔里微微哼出的气息在司徒皇胸口隔靴搔痒似的撩拨,司徒皇那两片薄唇抿地更紧,眉头皱的更粗。
“听说你没去上班,所、所以我来看看。”沈墨很想舔一舔发干的嘴唇,但生怕他那细枝末节的动作一做出来都会让自己追悔莫及,万一舔上了男人的……沈墨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烫。
黑眸里闪过一丝与往常不一样的亮光,司徒皇如豹子一样眯起了双眼:“你应该不是来关心自己老板的吧。”
不是疑问句,是绝对的肯定句,从面前这个霸道野蛮的男人嘴巴里说出来,顿时有种劣根性的嘲讽意味,气的沈墨当即就后退了两步,与‘肌肤之亲’的男人隔开了距离。
水眸迎上男人深不见底的黑眸,没有一丝胆怯:“我是来解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的,张妈——”
“无礼的老太婆?”司徒皇对沈墨明显想要拉开与自己距离的动作很是不满,两条浓眉几乎硬生生地拧在了一起。
无、无礼的老太婆?
沈墨气结,不知道张妈要是知道了司徒皇这样称呼她,会不会不止是挂他电话这么简单,而是干脆就直接拎着扫把上门殴打这个暴发户了?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沈墨注意到了男人额头上缠着的一圈绷带,里面还向外隐隐渗透着血丝,怎么看都不像是男人赶时髦的装饰……“你的头?”沈墨疑惑地看着司徒皇额头的伤。
“没什么。”司徒皇对少年注意到不该注意的地方显得有点不高兴,冷着一张脸低头系着衬衫袖口上的纽扣,摆明了对此事不想提。
【吃软不吃硬就是这头暴龙最大的软肋,在他自残之前事情都还有挽救的余地哟】关键时刻,东方白那句善意的提醒始终回荡在沈墨的脑子里……自己是来为昨晚张妈得罪他来道歉的,如果事情没办成,张妈的晚年可真的有点堪忧。
“还有什么事么?”低头系扣子来转移对面前这只尤物注意力的男人已经快濒临爆发,天知道他有多想将这个小东西揪进怀里狠狠地咬碎他那红肿的引人犯罪的小嘴!
可天生对这种床弟之事迟钝的沈墨压根就没想到一个人能在满腹兽欲的时候还能保持一脸镇定到冷漠、甚至于有点性冷感的状态,所以依旧抬着那张红艳艳的肿胀小嘴对着男人一张一合:“你的头……没事吧?”话一说出口,沈墨就差点咬断了自己的舌头,自己居然会对一个男人说出这种听起来能令人鸡皮疙瘩满地的问候?!
司徒皇显然也受惊不小,盯着沈墨红唇的黑眸中满是不可置信,竟也破天荒的没有发脾气把话顶回去:“小伤而已。”
看着司徒皇那张强势霸道的脸上竟然出现了别扭的神情,沈墨一时之间没忍住,‘噗——’的笑出了声,等到笑完了之后,男人的脸也转瞬即黑……可即便是男人变脸,却少了以前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倒是有点像是……像是自己家里养的那条是吃不饱却还怪别人喂的不多的牧羊犬,就总溜圆了眼珠子像男人那样既委屈又忿恨地瞪着人。
原来那个漂亮男人说的话一点都不错,这个男人最大的软肋就是吃软不吃硬,一遇上人家的关心,简直连本该嚣张无比的气焰都会顿时萎缩成小火星,怒气发不出来的样子真的挺……挺可爱的。
“你自己包的?”知道自己要是再取笑下去,司徒皇必定暴怒,所以沈墨也很识趣地转移话题,错开与司徒皇交汇的视线,转头打量着凌乱到了极点的房间……图纸、文件满天飞,连床上都飞的到处都是,而那原本该是整洁干净的床单跟被子也跟被狗啃了似的扯得一大半都掉在了地上……水眸在瞥过床上的凌乱之后,不由得出现震惊之色。
将沈墨脸上的表情一个不落地收尽眼底,司徒皇这才满意的勾起了唇角,长臂抱肩,好整以暇地望着沈墨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浓。
刚刚脸上才消散下去的热度瞬间又拔高了不止十度,看着那张凌乱不堪的大床,沈墨几乎能在全身上下的毛细孔中感受到男人手掌的抚摸,那种清晰而灼热的温度在身体里每一处游荡、深入,能硬生生地把人给烫化了……自己喝醉酒误闯进这间房间的那一晚,就是这个男人、就是这张床,甚至是同一套枕头、同一床被单,都留下了两人欢愉的痕迹。
想到这里,沈墨觉得连呼吸着的空气都开始烫的灼人了。
☆、【求枝枝】041 危险的距离 (1350字)
“看来比起你的老板,你对那张床关心地比较多一点。”结实宽阔的胸膛挡在了愣着神的少年面前,男人恶劣地低笑,声线迷离、性感地令人心跳不止。
刚刚才想方设法逃离的味道又肆无忌惮地闯进了沈墨的鼻腔,那种浓烈到独一无二的男性气息瞬间把两个人之间那把不温不火的星星之火给撩拨了起来……干柴烈火,沈墨几乎能听见耳边传来‘啪啪’作响的燃烧声!
“没有。”沈墨倔强的撇开发红发烫的脸颊,现在的他急需要能使自己身上的体温降下来的新鲜空气,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司徒皇的目光在接触到沈墨脸上那抹飞起的红晕时,顿时精光熠熠,瞳孔里跃动的火光簇然高涨……可脸上的神色依旧平静、寡淡:“上次你留下的那份纪念品,我很喜欢。”
沈墨抬头,脸上出现一片茫然之色。
如小动物一般懵然、无辜的表情让司徒皇的黑眸骤然一缩,强烈又刺激的快感瞬间就像电流一样快速地刷过各路神经末梢,最后在小腹上急剧积压,令司徒皇差一点就破了功直接掀翻了面前的少年,在他们曾经翻云覆雨的大床上狠狠地刺穿他,让他痛哭流涕地在自己身下求饶!
见司徒皇表情诡异的就跟见了老鼠急不可耐就要扑食的猫,沈墨有点恶寒的抖了抖,刚想往后退一步跟他保持距离,却在下一秒就被男人长臂一捞,猛地撞进了他的怀里!
鼻子再一次被狠狠撞击,疼得沈墨立即就红了眼眶,但比起这小小的一击,面前的男人才是真正危险、毁灭性的存在!
“放、放开!”沈墨又气又急,两只手就在司徒皇雄伟、健壮的胸膛上又是推攘、又是捶打,拼命地想要离开男人的怀抱,可这点力气对于浑身上下的血液都被黑道之血浸染过的男人来说,简直就是绵软的不堪一击!……与其说是挣扎、捶打,还不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