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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调酒师笑着拿过沈墨手里的鸡尾酒,细长的眉眼微眨,声调柔和:“既然有情人那就不要喝酒了,像你这种眉清目秀又长得漂亮的,这里的人争着抢你呢,我给你调杯饮料,算是请你喝的。”
沈墨笑了笑,以手撑头笑语盈盈地看着对方调饮料,有一茬没一茬地闲聊:“这里的服务生长得也都挺不错的。”
调酒师边忙着手上的动作,边笑着说道:“干我们这行的,只要是出来见客人,脸都不能差到哪里去,否则把客人吓走了,那生意就做不下去了。”
“那这里有几个红牌?”
“红牌么?”调酒师想了想:“前阵子走了一个,现在还有四个……”细眉微挑:“一晚的身价可是十万,能做1也能做0。”
“走了一个?”沈墨也顾不得一身的鸡皮疙瘩,立马笑着追问。
调酒师点点头,将调好了的饮料倒进杯子里面推到沈墨面前:“他在的时候是我们就把最红的MB,身价达到十五万一次,每天点他的客人多的可以从街头排到街尾。”
“哦?那他都接么?”沈墨心下一怔,想起当晚他夜闯陆锦扬的别墅所看见的那个男人,苍白瘦弱,仿佛下一秒就会凭空消失……难道会是他?
调酒师耸肩笑了笑:“接,他来者不拒,只要有力气就接,每天赚个几百万不是问题。”
沈墨微微皱眉:“那他能赚那么多钱,为什么还在这里做?”
“小帅哥,你不会是警察吧?”
沈墨一愣,拿过饮料喝了一口:“别说笑了,我要是警察,怎么敢在门口那帮‘师兄们’面前大摇大摆地进来?马上这身警服就要脱了吧。”
调酒师双手抱臂笑了笑:“他是我们经理签的人,死契,一辈子就只为酒吧做事。”
“那他还这么拼命?”
调酒师眼中闪过一丝同情,低头擦着酒杯:“经理答应他每做一个客人他能得到一千块……人活着就要花钱,而且像他……”调酒师无奈的笑了笑:“他毒瘾很深,一天不吸就受不了,嘴里总喊着身上疼……哼哼,你说做一个一千块,就算是每天做十个也只有一万块,除了买货就是看他那一身病,他能有什么钱?”
“这样犯法的。”
调酒师挑了沈墨一眼,眼底笑意有些落寞:“在这里就算你杀了人都没人管,这种算什么?”
沈墨想着自己离开陆锦扬别墅时,贺宇眼中的期冀,心里就一阵阵的揪痛……他是想离开的吧,比起夜色,他更想离开陆锦扬,这里肮脏,但起码这里的人会叫他的名字……贺宇,贺宇……
“贺宇,他叫贺宇。”蓦地,调酒师突然收了笑意,边擦着酒杯边定定地说道:“这里每个人都有另外一个名字,就他坚持要用本名出来做事,当初为了这事没少挨经理的揍,后来大家叫着叫着就顺口了,经理也不再追究,当时他流了一嘴的血,笑着跟我们说经理不让他改名了……我在这行干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但像他那种笨蛋,还真是第一次见。”
贺宇……沈墨闭了闭眼睛,心里有些沉:“那他为什么离开夜色?”
调酒师叹了口气:“死了,接客之前还喊着疼,让以前一个服务生,哦对了,现在做上沈家大少爷那个,林歌,就是让他去买烟的……只不过烟是没吸上,被客人折磨死了。”
死了?
贺宇明明在陆锦扬别墅待着,怎么会被以为是死了?
而且当时林歌也在场?
“给我一杯啤酒!”
“好!”调酒师敲了敲沈墨面前的吧台,笑着弯了弯嘴角:“小帅哥,这里不适合你来玩。”
沈墨笑了笑,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纸笔递给了调酒师,转身就走:“饮料很好喝。”
拿着钱的调酒师微微一怔,继而低头笑了笑:“真是个怪人。”
141 打架
血沫子夹杂着粗重的白气从跪着的男人口鼻中向外喷洒着,头发被人从后面一把扯住使劲地往后拉,逼迫着仰面朝上看向来人……浓稠的鲜血粘连着额头发丝,有的已经凝固了,更多的则是沿着眼鼻往下淌,斑驳地在被打得面目全非的脸上纵横着,左边眼睑硬生生的被撕裂,像块腐烂的皮一样沾着血迹牵拉在眼球上,偶尔被后面扯着头皮的人用力一拽,那块皮就在肿胀青紫的脸上晃荡,在开着引擎的汽车车灯之下,格外渗人狰狞。
白色的尖头皮鞋挑起对方满是血污的下巴,一身白色休闲服的林歌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狱警,冷冷地笑了笑:“这不是黄警官么?怎么被打成这样了?”
狱警‘哼哧哼哧’地喘着白气,脸上流淌的血污早已经遮盖住了他大半的视线,更何况还有一只被打瞎的眼睛,所以狱警干脆就闭着另外一只眼,拧过头不说话。
林歌冷哼,抬脚用力在狱警的喉咙上踢了一脚,狱警一声痛苦的闷哼,身子一软立刻就要往地上栽去,可身后揪住他头发的黄毛也着实够狠,见他要倒,立马在他后背上用力踢了一脚,趁狱警剧痛难忍地缩起后背时,揪住他头发没撒手的手顿时恶劣的往后一扯——
立即,一把染了血的头发连着小块血肉模糊的头皮一起被扯了下来,痛得狱警满地打滚,鲜血掺着灰尘滚得满身都是,已经叫不出来的喉咙里只能呜咽着发出困兽一般惨烈的‘吼吼’声。
后面一帮小混混起哄大笑,有人还边笑边踢着乱滚的狱警让他多叫两声,狱警满手血污地在地上扒着想要逃跑,却被突如其来的棍子一下子打断了两只手的骨头,那扒着的双手一下子成了两摊软肉,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林歌伸手,黄毛立即抽出衣服里面藏着的砍刀递到他手上,林歌面无表情地接过,走到狱警面前蹲下,用砍刀在他面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地面,‘铮铮——’地声音在车灯照射下的空旷场地上显得尤其骇人恐怖。
“咕……咕……”鲜血堵住被踢伤的喉管发出惊恐的呜咽声,狱警用双肘撑着地吓得浑身发抖。
林歌用刀面拍了拍狱警的脸,不容他逃脱,立马在他脸上划了一道口子,血珠像喷涌的泉水一样沿着肿胀的侧脸往下掉,落在灰尘里面沾成一粒粒的小球……林歌冷笑:“还没记起我是谁么?黄警官?”
“咕……”不知道是想求饶还是想回答,狱警抖若筛糠。
伸出两粒手指捻起狱警血肉模糊的眼皮子,在狱警痛苦地哀嚎声中林歌满意地笑了笑,接过黄毛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手指上的血迹:“这是我回敬给黄警官你的,多谢你在监狱里那么照顾我。”
“林少,别跟他废话了,我帮你杀了他!”黄毛上前踹了狱警一脚,嘬了口痰往他脸上一吐,狠戾地说道:“尸体就扔进海里,妈的,等到时候尸体被啃光了就死无对证了。”
狱警浑身一颤,瘫软在地。
林歌笑着挑眉,站起身将沾了血的砍刀递给黄毛:“做得干净点,以后好处不会少你的。”
“没问题!”黄毛拎着砍刀朝林歌龇牙笑了笑:“以后林少的事就是我的事,您先去车上吧,免得脏了您的眼。”
“行了,处理干净了通知我。”林歌拍了拍黄毛的肩膀,转身就走。
黄毛‘嘿嘿’笑了两声,转身拎起砍刀就朝狱警的头砍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道黑影迅速掠过站着看好戏的人群,抬脚对着黄毛的小腹猛地踹了上去,黄毛连退了好几步,手里的砍刀一下子就‘哐——’一声掉在了地上,听见声音的林歌立即回头,与此同时,正好与拉开架势应对周围混混的黑衣面具人四目相对,林歌疑惑地皱眉。
“妈的,敢踹我?!”黄毛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得差点呕血,回过神来之后立马捡起砍刀朝黑衣人冲了上去:“看什么看,弄死那小子!”
正在看好戏却看见了剧情反转,一大帮子人还愣着无法回神,听见黄毛的吼声之后才跟回了魂似的齐齐冲向黑衣人!
说真的,面对那么多人一起攻上来沈墨不紧张那是假的,可这好事已经做了,人也已经站在这里了,到了这个份上也没有没事人似的从这里走出去的机会,所以……抬脚踢开迎面挥过来的棍子,沈墨一记借力腾空迅速冲拳击在最近那人的脸上,那人往后一倒,正好被沈墨抽走了手里举着的棍子,沈墨也不客气,照着冲上来的几个人的肩脖子就是一通猛击,一时间倒下去好几个人,其余的几个立马往后退,跃跃欲试的瞅着机会动手。
沈墨握了握发麻的手,侧过头边小心地警惕着混混们,边朝躺在地上的狱警小声喊道:“喂,你没死吧?”
“咕……”回答沈墨的完全是人类无法听懂的语言。
沈墨头痛地咬了咬嘴唇……还好,起码人没死。
“你是谁?”清亮的声音一下子把沈墨的思绪拉了回来,林歌推开黄毛目光森冷地盯着沈墨:“我是不是认识你?”
沈墨眯了眯眼睛,冷笑着压低了声音:“杀人犯法的,林少。”
林歌皱眉:“我确定见过你。”
“林少想认亲戚么?”沈墨低头笑了笑:“可我这个人脾气不好,喜欢打人,如果林少不介意的话……”
林歌脸色一沉,冷哼道:“那就看看你的嘴到最后还能不能这么硬!”
林歌的话音一落,黄毛立即拎着砍刀朝沈墨劈了过去,沈墨眼神一凛,赶紧抬起手里的棍子接住黄毛砍过来的那一刀,黄毛一刀没砍中,立即就火了,挥着砍刀劈头盖脸的朝沈墨砍了过来,而旁边的混混见此机会个个都加入了混战,一时之间一群人就在车光下混乱开打,林歌就站在一旁看着,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妈的!”黄毛捂着被沈墨一棍子敲破的脑袋低声咒骂:“把这小子给我剁碎了!”
众人一听,立即就跟疯狗似的拎着棍子冲向沈墨,沈墨眉头一皱,立即拎着棍子往车灯那边跑,黄毛举着砍刀就招呼众人冲过来:“别让这小子跑了!”
狭长的眉眼蓦地一眯,沈墨犹如矫健的豹子迅速单手撑住引擎盖蹿上了车顶,长腿腾空扫过接近的混混,一下子就踹倒了好几个,等沈墨半蹲在车顶上侧头凌厉的扫过众人时,竟无一人再敢单独上前,互相观望地在车子周围僵持着。
呼出的白气在光线下散开直至不见,沈墨右手拿住棍子往车顶上一撑,左手绕到后背的背包上,摸出一把通体黑亮的匕首,水眸邪肆地扫向人群外站着的林歌,缓缓眯起。
‘咕噜噜——’棍子被沈墨扔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下才算停止,众人面面相觑,立即达成共识般的挥起棍子冲向车顶,沈墨眼神一冷,一把抓住其中一人的棍子就抬手将匕首插进了他的手腕之中,那人一声惨叫,立即从车顶上滚了下去!
“孺子可教。”清魅的声音蓦地在空旷的场地上响起,带着银色面具、穿着一身银白色西装的男人宛若天神,优雅从容地在众人面前顶了顶抵在林歌太阳穴上的枪,众人一惊,立马停止了进攻的动作。
沈墨眯了眯眼,继而笑着从车顶上走下来,修长挺拔的身姿与路西法并肩而立:“我们交换一下。”
路西法低笑了一声,立即将林歌推给了沈墨,快如闪电的银白色身影立即掠了出去,不消一分钟的时间,那些刚刚还在叫嚣着的混混们都哀嚎着倒地,捂着腹部的血洞翻滚不已。路西法伸出舌尖舔了舔黑亮锋利的刀尖,轻笑:“好东西,少爷还真是舍得。”
被沈墨抓住的林歌浑身一颤,脸色不无惊慌地问道:“这个人你们要就拿去。”
“我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