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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
‘嘭——’地一声,沈墨的血液都差点被他吓得凝固了,一秒,两秒……足足一分钟过去,都没看见枪眼之下的托盘底有血滴下来,沈墨不禁皱眉。
路西法抽过盘子扔在地上,将完好无损的左手在沈墨面前晃了晃,妖邪的男人立刻又变回了那个彬彬有礼的管家,优雅抿唇一笑:“攥着枪就是攥着自己的命,连一把枪都拿不好,怎么保住自己的命?”
“路西法。”低沉的声音中夹杂着些许不悦,司徒皇抬起黑眸冷冽地扫了路西法一眼,对于他的直截了当暗含了警告意味。
“路西法说得对,我连自己的命都握不住,又怎么做大事?”沈墨接过司徒皇手中的枪,抬臂,瞄准,射击……子弹沿着靶边擦过,留下刚够眼睛看清楚的半粒弹孔。
这对于司徒皇跟路西法来说不算什么,但对沈墨,却已经是个很好的开始,习惯了拉琴的手能握稳枪柄,的确算是个很大的进步。
路西法低头,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你的心神不宁是因为萧莫白?”司徒皇等沈墨一匣子20发子弹全部打光,才接过他手里的枪为他装子弹,说话的语气很是平和,让沈墨觉得很安心。
“那块地的确让人很伤脑筋,不过也不是最重要的。”沈墨端起牛奶喝了两口,整副身心渐渐松弛下来,倚靠在案板上仰着脖子细想了一会儿之后,才侧头朝司徒皇莞尔一笑:“陆锦扬已经开始怀疑我了,上次没被他抓到,这次他肯定不会轻易罢休。我在想,如果被他知道我在调查他,他会怎么对付我。”
司徒皇抬头,目光在沈墨嘴角沾着的牛奶上停驻,慢慢深邃:“他暂时不会有什么动作,要想整垮沈氏,以他的实力两个月之前就可以办到。”
沈墨心下一怔,司徒皇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两个月前正是自己父亲外出旅游的时候,换句话说,从那个时候开始,只要陆锦扬想,沈氏早晚都是他的囊中之物……陆锦扬的势力究竟大到什么程度了?
“听说过以前这里归谁管么?”司徒皇伸出手指,慢慢地抚去沈墨嘴角残留的牛奶,动作极尽轻柔。
沈墨疑惑地眯了眯眼睛:“之前是贺老爷子管着的,后来由他的女婿邱恒接管,听说邱恒把贺老爷子生时没能拿下的几个堂口全部收了,到最后一人独大,这里的生意他都有份参与。”
司徒皇抚了抚沈墨的脸,微微笑道:“这只是故事的一部分,前堂口老大的能力远不及于此,他在的时候连非凡都要忌他三分……”黑眸眯了眯,闪过一丝钦佩之意:“一个连雷奥斯少校都不敢轻易去动的人,势力怎么可能只限于此?”
“慕总裁都不敢动他?”沈墨一脸惊愕的看着司徒皇,仿佛他在说一件自己不可能想象的事情,邱恒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个地头蛇,其势力竟然会让手握军队调用大权的慕非凡都为之忌惮?
司徒皇邪魅勾唇:“幸亏他是友非敌,否则H。K能在短短的三年之内一跃成为国内龙头么?”
沈墨深吸了口气,望着司徒皇的水眸中一片复杂:“你刚才说邱恒是前堂口老大,所以……”
司徒皇伸手弹了弹沈墨圆润的鼻尖,宠溺笑道:“那你认为当天出现在陆锦扬别墅的打手是怎么来的?花钱雇来的保镖?”
水眸深了深,细碎的瞳光中满是不可置信:“陆锦扬是现任堂口老大?”
司徒皇薄唇微挑,轻轻点头,表示承认。
“怎么会……”沈墨脸色一冷,水眸瞬间眯起……上辈子陆锦扬充其量就是两个公司的总裁,什么时候跟黑道沾过边,又是什么时候做过黑帮老大?
难道自己的重新活过不仅仅是改变了自己的身份,也改变了陆锦扬的身份?
那么成为沈家人的林歌呢?
算是作为自己重生的惩罚么?
沈墨心下冷笑,果然世道如何变,自己都要跟那两个人纠缠不清……
司徒皇察觉到沈墨眼神的变化,但却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一句话草草带过:“记住他是危险的,要小心。”
沈墨回神,心不在焉地笑了笑:“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
趁着夜色的掩护,瘦削的身影仿若精灵般拂过别墅外墙,一晃眼就隐入敞开的窗户之中!
开了床头灯,沈墨小心翼翼地拍醒了裹着被子蒙头而睡的男人,男人迷糊的咕哝了一声,伸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嗓音如孩子般稚嫩低软:“扬?”
沈墨心头一跳,竟不由得缩了缩手,待男人总算睁开眼睛看着他时,沈墨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惊恐,而不是当初第一次见到时的镇定,甚至是欣喜……
“你不是扬……”小宇瘪了瘪嘴,立即张大嘴巴要喊人,沈墨赶紧伸手捂住,低声说道:“贺宇,你不记得我了么?”
被捂住嘴巴发不出声音的小宇惊恐的摇了摇头,那泫然欲泣的表情令沈墨有些恍惚,竟像极了萧莫白三岁的侄子萧炎!
沈墨第一个反应是吓了一大跳,继而脑子就如走马观花般地把当日的情形想了一遍,他记得季云扬当时看了自己带回去的药,说是……
贺宇会疯。
手背上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沈墨下意识抽手,却被小宇有机会大叫起来:“小偷……捉小偷……”
房间外立刻传来一阵骚动,急促的脚步声立即在楼梯上响起!
“贺宇,你……”沈墨没想到小宇会来这一招,要去捂他的嘴已经来不及了,赶紧戴上面具从阳台一跃而下,在草坪上滚了几圈之后稳住了身子,趁那些人还没追出别墅之前急急忙忙翻过铁门想要离开,却在脚跟落地之时余光瞥见双手抱膝蹲在铁门口一动不动的人,水眸瞬间一凛,嘴角噙起一抹邪佞的笑意……
148 问出点眉目
别墅内传来的巨大动静惊醒了等候陆锦扬归来的林歌,就在他刚刚抬起埋在双腿间的脸,想要看清楚是不是陆锦扬开车回来了的时候,脖子上就传来一阵剧痛,突然在瞳孔中放大的黑影随着意识的消散而渐渐变得模糊……林歌眼前一黑,顿时昏死了过去。
没想到一记手刀就能将林歌麻利的劈昏,更没想到手掌劈中脖子传出的那一声骨头闷响那么渗人,就像是骨头碎了……看着昏死过去的林歌,沈墨眼神复杂的皱起了眉头,情不自禁的伸手触了触自己的脖子。
不知道醒过来的时候会不会比落枕的下场都惨……
“人一定没有跑远!给我追!”
“你们两个去那边,其他的人跟我出去找!”
听见里面的动静,沈墨立即摘下自己的面具罩在了林歌脸上,然后迅速的从身上的包包里摸出一把手枪塞进了林歌后腰别好,等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就只听见铁门被拽开的巨响,沈墨眼神一凛,抽出袖口藏掖的匕首放进了林歌手里捏紧,等五六个举着枪的男人跑出来追人时,沈墨立即握住墙壁上装置的照明灯的金属灯把,单手用力动作迅捷的再次跃进了墙头!
故地重游,沈墨在第二次进入这个房间时,就看见穿着一身卡通睡衣,猫着身子躲在门缝边偷偷往外瞅的贺宇,嘴角不禁抽了抽,缓缓走近。
弱生生的大眼睛一会儿眯起,一会儿瞪圆,眼珠子不停的随着外面走动的身影转动,似乎压根就没有闯祸的觉悟,自然也不会去注意已经站在他后面的人。
“好玩么?”沈墨用手揉了揉太阳穴,眼角余光瞥到贺宇睡裤上鲜艳硕大的小新,随着他的屁股而左摇右摆,立马就像被针扎了眼一样挪开视线,眉峰紧皱。
摇摆的小新立即消失在沈墨面前,取而代之的是贺宇不断瞪大、瞪圆的眼睛,然后就是惊恐张大的嘴巴,以及即将呼喊出口的惨叫……“你要是敢叫的话,我就把你的衣服撕烂,把你从窗户丢出去……”沈墨在贺宇渐渐收拢的瞳孔里看到了‘委屈’二字,不禁觉得用这种话来威胁一个心智不成熟的‘男人’是非常不道德的行为,于是就把应脱口而出的‘让别人把你看光光’这句话换成了‘让怪兽吃掉你’……话已经说出口,沈墨刹那间觉得自己的智商被贺宇同化了。
出乎沈墨意料之外的,贺宇非但乖乖的闭上了嘴巴,还十分害怕似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乌黑清澈的眼睛里立即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委屈的样子就跟沈墨真变身怪叔叔把他衣服撕烂了一样,仿佛随时会……哭出来一样。
一个比自己大了五六岁的男人,此刻正泫然欲泣的眨巴着水蒙蒙的眼睛,而且那眼神分明就像是在看怪兽一样……怪兽……
沈墨心口一冷,顿时透心凉。
就在这时,外面的灯光突然射进了窗户,紧接着就是汽车开进来的声音,沈墨一怔,立即拉过想躲他的贺宇将门关上锁好,然后竭力压制住心底的别扭,用哄萧炎的语气去哄快哭的贺宇:“你乖乖听话,我就不让怪兽吃你,好不好?”
放下捂住嘴巴的手,贺宇委屈万分的瞥了瞥嘴,点头:“嗯。”
沈墨心里顿时升起一种欺负孩子的造孽感。
灯照微微暗了几分,沈墨眯了眯眼,拉着贺宇就躲在了窗户边,小心翼翼的掀开窗帘一角,看向别墅门口的动静。
车子的引擎没有熄,车灯也开着,正好可以让沈墨看见门口的情形。只见陆锦扬从车上下来,接过手下递上的匕首看了看,低垂的眼睑微微抬了抬,目光生冷的看向被人架着喘着白气的人……沈墨认得陆锦扬拿的那把匕首,就是自己塞进林歌手里的那把,而玩弄匕首的陆锦扬完全不像是平时温文尔雅的商人,浑身上下透着的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阴冷与邪佞,沈墨在想,如果现在被人架着的人不是林歌而是自己,隔着一层面具与陆锦扬面对面,会不会被那种深入骨髓的阴湿狠戾给吓到。
那把匕首会不会在某一瞬间直插入对方的心脏。
由于离得远,沈墨听不清下面的人在讲什么,只看见旁边的人在陆锦扬耳边说了几句,陆锦扬便用匕首的刃尖挑起了林歌的下巴,身体往前站了一步,伸手在他腰后摸索着什么。
沈墨知道,陆锦扬是在摸那把别在林歌腰后的枪。至于他为什么不直接动手了结了林歌,沈墨猜想一大半原因是陆锦扬把他当做了自己,陆锦扬是想用一种捕猎胜利者的姿态欣赏猎物的无措……或者说,是想要欣赏沈墨脸上表现出的恐惧神情,自己于他,应该算是一种没得到手而令他不甘心的存在,在他的不甘心没有消失之前,他绝对不会轻易下手。
所以,他不会杀林歌。
也正因为如此,等他看清楚面具之下林歌的脸,他就会立刻反应过来,急着来找贺宇。
自己留在这个房间的时间不足五分钟。
“扬……扬回来了……”在沈墨想事出神之际,旁边的贺宇偷偷掀开窗帘布朝下面瞅着,一看见陆锦扬便立即兴奋的喊了起来,吓得沈墨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巴,迅速接好窗帘。
“唔唔……”
“再吵的话就让怪兽吃了你!”沈墨静等着下面的动静,在贺宇渐渐安静下来之后,才敢拉起窗帘一角望向外面,只见陆锦扬冷厉的目光正好朝这边扫来,沈墨立即收回了手,胸膛在略微急促的呼吸下不断起伏。
外面没有什么大的动静,沈墨稍稍松了口气,立马扯过贺宇让他坐在床上,看着他要伸手去抱窗边的卡通熊时水眸一瞪,贺宇立即弱生生的收回手,端坐在床上望着沈墨的眼睛里一片乌溜溜的委屈。
沈墨快疯了,天知道被这样一双跟自己相似的眼睛瞅着是什么诡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