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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不会太招摇。”魂空特有的迷人和音也变成普通的男中音,样貌是不是十分出众,但也给人一种可以信赖的安全感。
手一勾,小狐狸夕濯腾的一下跳到他的怀里,安分的待着。
上官瑀琼点点头:“确实,这样好多了。”其实对于带着妖兽上路,她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别人爱怎么看就怎么看,她是无所谓。
路边的草丛内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突然一团白色的东西冲到上官瑀琼的脚边,挡住了她的路。
本来对任何事情都不动心的上官瑀琼,按照她的性子自然是无视突然跑到路中央的小兔子,直接迈过去。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眼神一瞟,在看到巴掌大小的小兔子红彤彤的眼睛时,她的心里突然一跳。
几乎是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缓缓的蹲下身子,伸出手来,食指轻轻的逗弄着小兔子,脸上竟然有了一丝宠爱的笑容。
“怎么自己在这里,迷路了吗?”上官瑀琼声音温柔,轻轻的将小兔子举起来,放在眼前好好的端详,满眼的喜爱。
“要是迷路的话就跟我一起走吧。”也不知道为什么,上官瑀琼冲口而出这么一句话。
她是真的很喜欢这只小兔子。
被她举起来的小兔子也没有挣扎,柔顺的贴着她的手臂,轻轻的蹭着,痒痒的触感惹得上官瑀琼轻笑出声。
起身,将小兔子抱在怀里,大步离开。
这一幕看的夕濯与魂空目瞪口呆。
他们是知道主人喜欢小动物,但是从来没有见到她这么喜欢过。
“不是妖兽。”魂空仔细的感觉着那只小兔子的气息,一点妖兽的感觉都没有。
换句话说,就算带上那只小兔子也不会对他们造成什么危险。
“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走了一个时辰,夕濯终于开口说话。
从那只小兔子出现的时候,它就觉得奇怪。
小兔子一直安静的窝在上官瑀琼的怀里,而且还一脸舒适的样子。
有哪个野生动物对人类这么放心的?
但凡是野生的动物,绝对是对外界有很重的提防心理。
这个小兔子的反应也太不正常了吧?
“确实。”魂空微微皱眉,这只兔子太依赖上官瑀琼了吧?
魂空夕濯两人尽管感觉到奇怪,但是也没有办法说出来,能说什么?一只普普通通的兔子,还这么的弱小,被抱着也没有什么不太正常的。
只是感觉被上官瑀琼抱着的兔子的神情有些不太对劲,哪里不太对劲又说不上来,反正这一路他们两人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赶了一天的路,上官瑀琼等人在山中休息,吃食在魂空的照顾下轻易的得到。
火堆边,上官瑀琼将野果一点一点的掰开,喂给怀中的小兔子吃,唇角竟然不自觉的勾起一抹宠爱的笑意,看的魂空和夕濯两人面面相觑。
“主人,你总是抱着它不累吗?”夕濯开口问道。
这个要是让少爷知道了,别说小兔子性命不保,它们两个会不会受牵连都说不好。
毕竟少爷的独占欲有多强,它们可是充分的领教过的。
“不累。”上官瑀琼笑着抱着小兔子,“它才多大一点。”抬头看了看完全暗下来的天色,起身,“我去河边。”
一听到这个,魂空他们自然知道上官瑀琼去河边要做什么,魂空没有悦话。
可是,夕濯却突然跳引起来,挡在上官瑀琼的前面,扬起头说道:“主人,你要带着小兔子一起去?”
“有什么问题?”上官瑀琼奇怪的看了一眼脚下的小狐狸。
夕濯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它是公的还是母的?”
“厄?”上官瑀琼显然没有想到夕濯突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奇怪的扫了夕濯两眼。
直到看得夕濯心里发毛才开口:“狐狸和兔子可以通婚吗?”
倒!
夕濯嘭的一下挥了个四脚朝天。
“主人!”夕濯努力的爬了起来,一头黑线的叫道。
有没有搞错,想到哪里去了?
夕濯深呼吸一下,平复了一下情绪,这才说道:“我的意思是,它要是公的跟主人一起去洗澡不太方便吧?”
上官瑀琼眼神古怪的盯着夕濯,觉得夕濯的问题很可笑:“它又不是修炼的妖兽,一只普通的兔子而已,有什么关系?”
“不、不是……”夕濯想说,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说,难道让它说玉蔚儿是个超级大醋桶吗?
上官瑀琼蹲下,伸手拍了拍夕濯毛茸茸的头:“放心我没事的。”
“嗯……”夕濯头痛不已的看着上官瑀琼抱着小兔子离开。独自在原地唉声叹气。
“你是不是太多虑了。一只兔子而已。”魂空随手将一块儿木材扔进火里,夕濯太大惊小怪了。
“你不觉得主人的反应也太奇怪了吗?”夕濯盯着上官瑀琼消失的方向喃喃说道。
这么快就对一个不明的家伙失去戒心,不像主人的风格。
“一只普通的兔子,你想太多了。”魂空一把将夕濯拎了回来,“有那个对间,想想魔法枯谷的事情。”
提到魔法枯谷,夕濯的小脸垮了下来:“要是说少爷真的是被吸到魔法枯谷去了,到了那里要怎么把少爷救出来?”
“这也是我担心的。”魂空盯着跳跃的火焰陷入了沉思,这一次的终点,才是最危险的地方。
不提夕濯和魂空的担心,上官瑀琼抱着小兔子走到了河边,将小兔子放到地上。
上官瑀琼轻轻的拍了拍小兔子的头:“一起来洗个澡吧。”
说着,也不理会小兔子,就开始在旁边慢慢的拉开衣衫。
正在准备下河洗澡的上官瑀琼完全没有注意到,蹲在河边的小兔子,那双红宝石似的小眼睛瞪得溜圆,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慢慢褪去衣衫的上官瑀琼。
银色的月光下,那与黑色融为一体的黑衣渐渐离开上官瑀琼的身体,如玉的肌肤在皎洁的月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咕咚一声,小兔子咽下一大口口水。
两只小爪子举起来,想要挡住自己的双眼。但是又不忍心错过眼前的美景。就在他挣扎之间,上官瑀琼身上的黑衣尽退,缓缓的走了过来。
看着那笔直的双腿在他面前晃过,小兔子猛地低下了头,两只长长的耳朵突然耷拉下来,似乎是想遮住自己的眼睛,却又有点舍不得。
低下的头正好看见那精致的玉足从他眼前踏过,十只脚趾圆鼓鼓的,好像水粉珍珠一般的漂亮。
咕咚一下,再次咽下一大口口水,小兔子的身子仿佛不受他自己控制似的往上官瑀琼的方向转了过去。
看着那如玉的身子慢慢的沉入水中,河水泛起一圈一圈的涟漪,轻轻荡漾的水波缓缓的拍打着上官瑀琼莹白如玉的娇躯。
突然一股热浪冲上脸颊,小兔子低头发出一声古怪的声音,心里那叫一个懊恼啊。
霍地身体一紧,整个被拎离地面,下一秒已经靠在温暖的胸膛,没有衣服的阻隔,那触感是分外的清晰。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上官是很伟大的,感觉太清晰,清晰得有点可怕。
“兔子会游泳吗?”上官瑀琼歪着头想了想,有些为难的说道:“没事,不用怕,只是洗个澡,马上就把你放上岸。”
小兔子在心里大声的叫着,不用,不用,这样就挺好!
不过,脑子里又一个理智的声音在同时说着,玉蔚儿,你有没有想过她要是知道了兔子就是你,会怎么样?
坦诚相见!
河边!
暗夜!
洗澡!
玉蔚儿突然全身一凉,开始有点后怕,上官不会发飙吧?
虽然上官对他的感情他很确定,但是这么个坦诚相见的方式……以上官的脾气……
“怎么了?”上官瑀琼突然发现怀里的小兔子在瑟瑟发抖。将小兔子举到眼前仔细的端详着,“河水冷吗?”
由于被举高,角度的问题,有的东西就看的更加的清晰……
呜……玉蔚儿心里挣扎了两下,果断的将双眼闭上,这神事情以后总会有机会的。还是不要太过分,省得以后没有退路。
“真的冷啊。”上官瑀琼摸了摸小兔子湿漉漉的身子,在河里轻轻的游了两步,将小兔子放到岸边。
从自己的衣服里翻出丝巾,将小兔子小小的身体包裹在其中,擦干,又拿起自己的衣服给他围上。
上官瑀琼整个人泡在水里,趴在岸边,轻轻的点了点小兔子的头,轻轻的笑着:“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你就想起他呢。”
玉蔚儿微微一愣,小眼睛立刻盯着上官瑀琼,谁?是谁?
是他吗?
上官想他吗?
“你的眼神很像他……”上官瑀琼含笑的看着小兔子,是从来不在外人面前展露的一面。
玉蔚儿猛眨眼,心里狂跳的盯着上官瑀琼,是想到他的温柔。他给她的安全感吗?
“都是超级自大的家伙。”上官瑀琼笑嘻嘻的说出一句话,瞬间如一道霹雷炸响在玉蔚儿的头顶。
自、自大?
玉蔚儿一头的黑线,头顶乌鸦成排的飞过。
他为什么是自大?
他哪里自大了?
两只耳朵竖引起来,不满的刚要反驳,放在他头上的手一沉,“他这个自大又白痴的家伙,为什么要去冒险?”
玉蔚儿惊愕的看向上官瑀琼,只见她倔强的将脸扭到一边,成对的泪珠不停的滚落,顺着她白皙的脸颊,点点滴滴的滑入水中,溅起一圈圈细小的涟漪,缓缓荡开,荡碎了河面的月色。
莹莹月光霞在她的侧脸,可以让他清晰的看到那如扇一般的睫毛上,湿漉漉的挂着点点水汽,一点一点的汇聚,缓缓的滑落,润湿了所有。
上官?
看着泪流满面的上官瑀琼,玉蔚儿心里突然揪得生疼。
这个在他面前哭泣的女子是上官吗?
这个是那个无视自己生死,凡事都喜欢用命去拼的上官吗?
这个是那个无论面对什么问题,都一脸平静的上官吗?
她、哭了……
为了他哭了……
当日上官为了他一步一叩去求人的时候,他心中就已经认定一一这个女子他护定了。
而近日见到她为了他而流泪……
心里……
玉蔚儿瑟缩了缩,他不知道怎么了,心里很难受,却又说不出来。
他现在只有一个冲动,想把上官扯进自己的怀里,再也不放开!
就在这时,覆在他头上的手松了开来,上官瑀琼在河中猛地一蹬河岸,仰浮着飘到河中央:“蔚儿,你这个大白痴!”
一声大喝,歇斯底里。
没有了她往日的平静,也没有了她习惯的冷漠。
发泄、这一声大叫,不仅叫出了她的担忧更叫出了她的无奈。
泪水一刻都没有停止,不停的流下,仿佛是怎么流都流不干,要将她整个人全部掏空似的。
玉蔚儿静静的在河岸边看着,几乎已经全身僵硬。
这样失控的上官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近乎崩溃的悲伤。
玉蔚儿突然眼中发涩,眼中的一切竟然渐渐模糊起来。
他一直都知道上官瑀琼是个表里不一的女子,但是从来都不知道她冷漠无情的外表下,那颗心里早已盈满了泪水。
一次一次的想要流泪,却又一次一次的被她强压回去。
有泪,不是不想流出,不是不能流出,而是不敢。
原来,她真的怕她一次泪流就会让她崩溃。
不知过了多久,上官瑀琼慢慢走上河岸,脸上的泪痕早已干涸。快速的穿好衣衫将小兔子抱在怀中微微一笑,灿若星辰的眼眸经过水洗分外明亮。
“我不该哭的,蔚儿在那里等我,我要快点过去。”
看着他的眼眸里明明没有一点泪痕,却比她盈满泪水还要让玉蔚儿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