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渐渐的,计宇开始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得不到满足,那种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痛苦,挠心挠肺总也无法解脱的痛苦迫使计宇从内部开始崩裂失控。这个时候,项军的怀抱就变成了桎梏计宇的牢笼,让他急欲想要挣脱。于是疯狂地推拒,撕咬,抓打。
项军知道自己不能放开计宇,哪怕身体上正在受到袭击,他也不能放开对方。比起计宇自己伤害自己,他宁愿这些痛加诸在自己的身上。哪怕只能减轻对方一丝一毫的负担,他也愿意。
吸毒的人一旦毒瘾发作,那不是嘴上说说简单用意志力克服那就可以克服的。虽然毒瘾过了之后,人的神智也会恢复清明。但在此之间,毒瘾甚至可以使一个正常的人做出失格的行为。计宇对自己的克制力向来很有自信,但真正到了这一关头,要想挺过去,他也意识到那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的脑袋还保持着一丝清晰的概念,他知道项军已经知道自己沾上了这玩意儿,也知道自己正在发作的症状意味着什么。其实本来,他最不想让项军知道,可这似乎也是最不可能的事。
项军抱住自己后说的话,他已经没法分心去思考了。他用尽了身体里所有的力气,就为了对抗在身体里肆虐的毒瘾。最后,在仅仅靠沉默强忍无法继续抑制的时候,他选择了用行动来发泄。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肆虐在身体里的那些暴动因子随着一波毒瘾的渐渐平息而被慢慢驱散。计宇的全身早就被汗水湿透了,他无力地松开口,嘴里还尝到浓浓的一股血腥味,但耗尽浑身力气的他一时之间却没有办法睁开眼看清眼前的状况。
喘息持续了很久,而在意识一点一滴回拢的时候,计宇始终能够感觉到紧握住自己的那只手所传达来的温度。
“我去给你倒杯水。”这一天项军对计宇说得最多的话似乎就是这句。看着平静地躺倒在床上的人,项军知道这一次应该算是挺过了。但是他的心情依然沉重,在计宇没有彻底摆脱毒瘾前,他无法让自己心情释怀。
计宇在项军离开后不久彻底清醒过来,看见项军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一时间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对方,目不转睛地看着。
项军的衣服有点儿破破烂烂的,脖子上、手臂上、脸上,凡是j□j在衣服外头的部分,多多少少都挂上了彩。还有那张原本刚毅的脸,原本没多注意,这时候多看了几眼才发现,下巴到耳鬓的胡子都长长了。现在看起来,他更像个中东恐怖分子头目,特别是就这么严肃沉默地站在原地的时候。
“看完了就喝点热水。”项军坐到计宇身边,床垫因为他的重量瞬间就凹陷了一大片。
“你……”计宇的嗓子有些沙哑,“老是让我喝水。”一句话还必须得分两次说,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不喝水那你想喝什么?我觉得我必须对你多提一项要求,除了戒烟之外,顺带把酒也戒了吧。”上次在集中训练时提出的事,项军可还没忘呢。
果然,跟项军较真是完全没必要的。计宇勉强扯了下嘴角,他是真想笑,但也是真的没力气笑。“等这次扛过去了,就听你的。”
所以说人呐,总是在最糟糕的时候才看清某些事。比如现在的计宇,跟项军斗嘴闹便扭之类的事,他完全就不想去做。
其实这个时候,计宇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让项军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结果并没有那么差,或者说他甚至有点儿庆幸,庆幸自己从毒瘾发作开始,项军能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计宇知道,项军身上那些个“战绩”都是自己给弄出来的。就这么个男人,过去自己怎么就会认定认死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呢?反正这辈子都要跟他纠缠不清了,那么现在就让自己再多利用一些,多看他一些吧。
“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候又给我耍赖。”项军看计宇喝完了水,拿走他喝完的水杯,“你衣服放哪儿?必须换一套。”从带他回家到现在,整个彻夜,计宇完全没有好好休息。“今天你必须休息,不准去上班。”
“放心吧,这段日子我都不用去安保局。”
计宇这话一说,项军立马就能会意。看来夏康正比自己还更早知道计宇目前的情况,那么就没有错了,一定是在武华卧底的时候被人搞上了这东西。如果自己今天没有发现,计宇会主动对自己坦白吗?就算不坦白,他也应该知道自己早晚会发现的。
不管怎么说,计宇能明白他目前的状况那是最好。不去安保局待在家里,直到他完全摆脱毒瘾为止。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想必他也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放心,关于交接的问题我也会让少白帮忙协助。新部门已经算是在二十四区正式成立,在平日中央没有下达特殊命令出击的时候,狼牙二队的那群家伙都会待在这里作为新部门运转主要人员工作。”
“这事你不自己出马,全部都交给少白去办,是不是有点儿不妥当?”这利用人也利用得特彻底了。项军毕竟是带头的,一两天不坐镇那也就算了,可自己这边要戒毒的事不是一朝一夕的,谁也指不准的什么时候是个头。项军总不能一直搁着正事不干,成天就陪着自己吧?
“这事本来就跟我没关系。之前就想跟你说,只是没来得及。”
项军一边替计宇解开衣服扣子,一边说话。计宇这头有点儿尴尬不自在,但碍于自己全身无力的状态,没有项军帮忙还真是不方便。所以只能忍着脸红,尽量不去将注意力集中在那双在自己胸前比划的手上。
“我在昨天上午正式向上头递交了退役申请。在没有完全下达审批结果前,我目前也正处于无限休假情况。”
计宇错愣地看着项军。他想从对方的表情里确认些什么,却最终没有看出半分开玩笑的成分。
“你是认真的?”
“我没必要跟你开玩笑。”
项军脱下计宇的衣服,又迅速把干净的给他套上。
“计宇,咱们该好好谈谈了,你觉得呢?”
凝视计宇的双眼,这一次他不会再让计宇有任何逃开的机会。
66
为了让计宇尽快戒掉毒瘾;项军在计宇情况还算稳定的第二天主动联系了两个人;郑青岚吴扬。计宇的事情对外不能声张,否则即使他这次是为了办案而立下功劳的大功臣;也会因为他沾染上毒瘾这个是污点被有心人士给黑了。
考虑到这一个层面上;夏康正才会想尽办法让计宇得了一个大长假。而项军则正好借此机会能跟计宇好好更深地拉近彼此关系。昨天他已经对计宇提出了详谈的想法;但是具体实施起来却不能操之过急。这段日子;项军对计宇的性子已经摸出了十之j□j;相应的应对方式自然也随之而生。不过当务之急不在于这些,怎么让计宇尽快重新振作才是关键。
郑青岚和吴扬在接到消息后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内相继赶到计宇家。对于这个速度;项军表示十分满意。再看计宇的反应;却是觉得有些大惊小怪,甚至还和项军闹起了便扭。总而言之,他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自己目前的情况;可是项军却在没有经过自己同意的情况下擅自就把最麻烦的两个人都给找来了。
虽然计宇明白对于目前自己的身体状况,吴扬和郑青岚这两名在各界鼎鼎有名的大医师如果肯出马帮忙,或许能找到更快的解决方法。但是相较于这两人所带来的其他一系列情况,计宇觉得靠自己慢慢挨过未尝不是件好事。
郑青岚和吴扬在时隔近半个多月后再见到计宇,两者表现出的反应却是截然不同。郑青岚送给计宇的第一句开场白直接的很,“你他妈怎么不死着回来?偏要让人闹心的跑来善后。有本事自己一肩扛,怎么就没本事给我平平安安回来呢!真他娘的操蛋!”
面对如此粗鲁豪放地言辞,在场的另外三名男性都没有表露出太多的惊讶。稍微对郑青岚熟悉点的人都知道,此人的脾气岂止是“糟糕”两个字可以概括表达的。
而相对于郑青岚的恶劣言辞,吴扬就显得冷静多了。他也送给计宇一句话,“等你好了之后,我会尽可能地和项队保持联系。关于你以后的身体状况,我想没有比他更适合地了解人了。恭喜你找到了一位可靠的代理人。”
计宇听完这话,脸色比刚才还要差。如果说郑青岚是直白地对自己表示不满的话那也就算了,可吴扬明显是在给自己玩腹黑,他是拐弯抹角的想告诉自己,以后自己的一切问题他都可能统统告诉项军吧!就算计宇和项军已经发生了身体上的关系,对于自己这具异于常人的身体也没什么可以遮遮掩掩的。但吴扬对自己身体的了解,岂止是这一点点。更可况,他所担心的未来,是更长远的以后。没了吴扬替自己做掩护,那会很让人头疼。
“我是患者,你们不用这么狠地威胁我吧?”计宇决定试一试动之以情。
“放屁,你可以给我闭嘴了。你是患者?我看你是自找麻烦的吸毒贩才对。”郑青岚一点儿都不会上计宇的当,他对计宇太了解了。
“啊!啊!啊!”计宇坐在床上双手挠头,嘴里发出抗议。他可不想再饱受眼前这俩货的言语攻击。特别是郑青岚,别那么给力那么犀利不行吗。
“你们少说两句。他昨天晚上刚犯了毒瘾,扛了一晚上今天早上才睡了会到刚才醒。”项军的声音不轻不重,却成功地阻止了吴扬和郑青岚两人连番地质问攻势。
这一刻,计宇对项军是由衷地感谢。他看向项军,投去感激地一眼。
郑青岚闭上嘴抿紧了唇。此时计宇坐靠在床上,手里拿着项军给他端来的粥,而吴扬与项军则是并排站在计宇床边。郑青岚觉得这一时半会儿绝对讨论不出什么结果,也说不完想说的事,于是索性在计宇房间里找了把椅子坐下。
“你小子现在有福气又有人撑腰,行啊。”这句话是针对正在喝粥的计宇故意说的,并没有讽刺挖苦的意思,而是真心这么觉得。计宇吃了这么些年的苦,也总算是等来了项军这块木头开了窍。
“咳咳咳……”计宇有点发窘,吞下嘴里的一口粥,立马表态:“我先声明,要说什么让人吃不下饭的话,刚才也该说的告一段落了。接下来还有什么‘高见’拜托你等我吃完再发表。”
不过计宇不否认,刚才郑青岚的这番话倒是说到自己心坎里去了。
“你吃你的,有些事情我们先跟项队谈谈。”吴扬推了推眼镜,把视线转向项军。
“我现在的身份不是什么项队,你们叫我名字更直接些。”项军也想跟俩人拉近乎,毕竟就像他说的,这两个人都是计宇的至交。“计宇的情况,有没有办法找到其他药物克制?”
“这个很难吧?毒品这玩意儿,科技再怎么发达,要戒也只有一条路。”吴扬的意思很明显,戒毒靠的就是毅力。所以普通的人才会那么容易沾染却从此无法挣脱,因为在毒品面前,如果没有强大到一定程度的毅力,人就会被完全摧毁。
“那么适当减轻痛苦的方式呢?”项军不死心地追问,如果吴扬和郑青岚都没有办法的话,那计宇估计真的只能硬扛了。
“方式?”郑青岚调高了语气重复了一声,随即冷笑,“要说最有效的方式,继续供给他毒品怎么样?”这话是找茬才说的。坐在椅子上吊儿郎当翘着二郎腿的女人明显很恶劣,而且还没有消气。
“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项军虽然不至于当真,但同样被对方说得心里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