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尖叫了一声小宛,然后姥姥象一头发飚的母老虎,跟鬼医打了三天三夜的架,直到两人都打累了,鬼医大叫投降才罢手。
从那以后,他再没听见鬼医叫姥姥的小名,鬼医在附近的一座小山上搭了个小木屋居住,姥姥在时,他从未踏足姥姥居住的那座山头,只有等姥姥出山的时候他才敢上到山头。
林郎看得出来,鬼医与姥姥是老熟人,但却又象敌人一样,一见面不是吵架就是打架,他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询问过鬼医,不过,鬼医的嘴很紧,不漏半点口风。
“小……小宛?你听清楚了?是叫小宛?是不是小宛?”路振武激动得语无伦次,一把抓住林郎的手,“是小宛吧?小宛,对,青玉的小名就是小宛,小宛,真是小宛,哈哈哈。”
激动得语无伦次的路振武突然放声狂笑起来,时寒烟给吓得俏面紧张,林郎则眦牙咧嘴的一脸怪相。
路老爷子的修为已经突破了第七重境界,他现在就算是恢复十成的功力也不是他老人家的对手,何况现在仅剩下三成半的功力。
老爷子也许是太过激动,狂笑中手上不知不觉的用上力,把他的手腕差点给捏断了,痛得他五官都扭曲起来,额头上尽是豆大的冷汗珠子。
时寒烟看到了他的痛苦状,吓得连忙摇着路振武的手臂,尖叫道:“爷爷,爷爷,爷爷……”
“呃……”路振武惊醒过来,看到林郎的痛苦状,连忙松开手,“林郎,我……我只是太激动了。”
林郎揉着手腕苦笑道:“老爷子,我这手差点给你捏断了……”
“快告诉我,青玉住哪?”路振武激动的抓住他的肩膀,吓得林郎打了个机灵,时寒烟也紧张道:“爷爷……”
“老爷子,您别急啊。”林郎只好安慰,其实,他心里对姥姥与路老爷子的ai昧关系也很好奇。
“呵呵,我不急,不急。”路振武知道自已失态,松开手,尴尬的笑了几声,“你说,你说,我不急,你说,呵呵。”
又说不急,又催着人家快说,时寒烟差点没笑出声来,她心里也同样很好奇呢,爷爷至今未娶,原来一直爱着那个叫柯青玉的女孩。
唔,不对,爷爷都这么老了,当年年青美丽的柯青玉只怕也已青春不在,容颜衰老了,唉,好事真是多磨呀,她不禁庆幸自已能与相爱的人幸福的在一起。
林郎拿来纸和笔,先写上省名市名县名乡名村名,然后画出村的简易地图,周围的高山河流,最后才到他与姥姥居住的大山,还有鬼医居住的小山。
路振武一把抢过林郎所画的简易地图,瞪着他,“鬼医那老混蛋还没死?青玉竟然跟他做邻居?”
“呃,老爷子,姥姥跟鬼医经常打架的……”林郎小心翼翼的说到,看路振武一副酸溜溜的表情样,就知道他们三人都有一段纠缠不清的是非恩怨。
不管路老爷子与鬼医之间有何恩怨,他觉得鬼医还是不错的,他所学到的不少零杂碎的东东,至少有一大半是从鬼医那掏来,当然,如果不是鬼医默许,他想偷也偷不来。
不过,做为晚辈,对长辈们的事没有发言权,他只是紧闭着嘴巴,听着路振武大发牢sao。
“鬼医,好好好,既然你也在,那所有的恩怨一并了结!”路振武哈哈大笑,双臂挥舞,长须飞扬,状若癫狂,表情甚至有点狰狞吓人。
“林郎……”时寒烟吓得抓住林郎的手,“爷爷他……”
林郎握着她冰凉的手,柔声道:“爷爷没事,压抑多年的怨气发泄出来就好了。”
路振武笑够之后,一声未吭,急匆匆朝外奔,林郎忙提醒道:“老爷子,现在可是深夜。”
“啊……”路振武脚下一顿,猛一拍额头,自嘲道:“哎,瞧我老糊涂……”
也难怪,心上人失踪几十年,突然听闻她的行踪,他恨不得现在就飞到她的身边,把满腹的思念与委屈全一股脑儿的倾倒出来。
时寒烟安慰道:“爷爷,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急也不在这一时呀,天亮了再动身也不迟嘛。”
“我是……咳,老糊涂了,呵呵。”路振武坐在椅子上,“寒烟,给爷爷泡壶茶。”
路宇自小受他熏陶,也喜欢喝茶,别墅里有上好的茶叶与茶具,时寒烟应了一声,起身去烧水泡茶。
林郎笑眯眯道:“老爷子,您给说说姥姥的事吧。”
打自懂事的那一天起,他就对脾气古怪的酒鬼姥姥充满了好奇,只是姥姥对他半个字都不提,这让他很纳闷,同时越发的好奇,如今有机会解开姥姥神秘的面纱,他自然不想放过。
路振武捋着长须哈哈一笑,他现在的心情好得不得了,就算林郎不问,他也会主动说出来,压抑在心中几十年的往事,因为听闻青玉的行踪变得汹涌澎湃,就如同缺堤的洪水,再也无法阻止它的渲泄。
他清了清嗓子,将往事缓缓道出,整个人也仿佛又回到年青时代,显得格外的神采飞扬。
第149章 往事(2)
路家本是世族大家,长辈们跟着带头大哥打天下,出了好几位开国名将,路振武出身于和平年代的权贵世家,又习得一身好武艺,在京城年青一辈中极为出色,难免如一般的世家子弟,年少轻狂。
他对官商都没有兴趣,只沉迷于武术,二十五岁时,已会尽京城所有的武术名家,除了老一辈的宗师名家外,年青一辈中已罕有对手,被誉为武术界的新星,未来的大宗师。
路振武已经不满足于挑战京城一带的武术名家,他离开京城,开始遍访全国的武术名家高手比武切磋。
热兵器时代,你辛辛苦苦修练几十年的功夫,人家一枪就能解决,所以,练武的人少之又少,加上华夏经历了长年的战乱,华夏数千年传承下来的武术精华大多已经失传,路振武走遍大江南北,几乎没有遇到对手,自信心越发的膨胀。
直到有一天,一个无证经营的江湖游医杜笑天出现在路振武的面前,他也就是现在的鬼医,两人交手一番,路振武输了一招半式。随后偶遇柯青玉,心高气傲的他只在人家的手底下撑过二十招。
不服气的路振武相约三年之后再比试,在这三年里,他玩命的苦练,武功已是质的飞跃,击败许多长辈级的宗师名家,但与柯青玉第二次比武时,仍没撑过二十招,他这时候方明白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双方从交手到相识,情愫暗生,彼此欣赏,情投意合,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却因一场意外劳燕分飞。
柯青玉的一身武学源于家传,父亲在某天被仇家偷袭,重伤身亡,她在追捕凶手时不仅误伤了部队的一些士兵,还误伤了路家的一位长辈,当时虽然全力抢救,但那位长辈因伤势过重逝去。
柯青玉被全国通缉,她只有陷姓埋名,亡命天涯。路振武坚信她不是凶手,不顾家族的反对,流浪全国找寻心上人。
他历尽艰辛万苦,总算打探到了柯青玉的行踪,兴冲冲的赶去时,却看到她躺在床上,身体半裸,鬼医杜笑天坐在床边,一只狼爪子在抚着她的背。
妒火中烧的路振武失去理智,怒吼着冲进去,誓要杀了鬼医杜笑天才甘心。
两人乒乒乓乓的打成一团,杜笑天此时的武功反而低过路振武,被打得全无还手之下,情急下出言不逊,越发把路振武急得暴跳如雷,以为心上人已经移情别恋,一拳把杜笑天击得吐血后,伤心离去。
他回到京城后,闭门谢客,潜心修练,十年后最终突破武术的最高境,悟道修行。
他以为自已已经完全忘记了柯青玉,偿试着与异性交往,但却无法忘怀柯青玉的音容笑貌。
事情过去了十多年,他心里已经原谅了柯青玉,耐心的等待着她悄然出现,等着她给一个哪怕不合理的解释,说白了就是男人的面子。
这一等就是好几年,柯青玉始终没有出现,路振武再次离家出走,走遍大江南北,找寻她的下落。
然而,柯青玉好似从人间蒸发了,再也打探不到她的半点行踪,就连鬼医杜笑天也失踪了。
路振武并没有死心,动用他所能够动用的关系,苦苦找寻柯青玉的芳踪。
数年后,有朋友说在战火纷飞的东南亚某国看到一支雇佣军队的上校女军官挺象他所描述柯青玉,路振武于第二飞往那里时,那里已经被叛军占领,他在那里一呆就是三年。
后来,他又听说有一个长得挺象柯青玉的华夏女性在大和国的富士山山顶出现过,路振武又飞往大和国,一找又是几年,也因此结识了宫泽武夫。
之后,他再也没有听到类似这样的消息,不知不觉中,他已年过半百,自已仍孤身一人,而哥哥的孩子们都已经长大。
哥哥身为国家副总理,日理万机,根本没有时间教育孩子,路振武便担负起了这个责任。
几十年过去了,他再没听到柯青玉的任何消息,连鬼医杜笑天也从人间消失了,他的激情也消磨光了,但内心的自责也越来越重,有时候经常流连于与柯青玉偶遇交手的地方,一呆就是几天。
“爷爷……”时寒烟已是泪流满面,紧紧握着林郎的一只手,生怕他会突然离去,再也找不到他。
林郎轻抚着她的手背,心中感叹不已,没想到姥姥、路老爷子与鬼医竟然有这么一段纠缠不清的往事,真是造化弄人啊。
“傻丫头,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爷爷过几天就能见到她。”路振武微笑着,自已的眼睛也是一片的湿润,几十年了,突然听闻心上人的消息,他仿佛又回到了年青时代那种不顾一切的冲动,恨不得现在就飞到青玉的身边。
“老爷子,往事如烟……”林郎小心翼翼的劝说,他可不想路老爷子一见到鬼医就大打出手,毕竟,在他心里,更偏向于鬼医杜笑天多一点。
鬼医杜笑天与路振武是截然相反的两种人,路振武出身权贵世家,为人严肃,杜笑天性格开朗,游戏人生,全凭自已的喜好行事,这与他的性格颇为相象,所以,他对杜笑天更亲近一些。
路振天哈哈笑道:“几十年前,我就已经看开了,如果我当时能够冷静,或许就不是这样的局面了,人都老啰,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林郎明白他的意思,姥姥当时半裸着躺在杜笑天的床上,肯定事出有因,而且两人打得天翻地覆,整间木屋都给拆了,姥姥都没有起来喝止,肯定有原因。
如果路振武当时能够忍耐,冷静的询问原因,或者等姥姥当面解释,而不是负气离去,事情的结果就不会是这样了,有时候,造化就是这么弄人啊。
他挠着头,如果换是自已处在当时的情形,能够冷静得下来么?
第150章 抢劫
天亮的时候,路振武才离开别墅,兴奋异常的他说了一整夜的话,林郎与时寒烟也听了一整夜的故事,茶水也泡了好几壶。
林郎打着哈欠把窗帘全部放下,一头倒到床上,他对姥姥、路老爷子、鬼医杜笑天的事都好奇,但路老爷子明显是老了,反反复复的说了一整夜,困得他的眼皮直打架,好不容易才熬到他离开。
时寒烟的眼睛有些红肿,她被爷爷与奶奶的故事感动得直掉泪,这会儿仍是心绪起伏,反倒没有多少睡意。
她枕在林郎宽厚的胸膛上,低声道:“林郎,万一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你会象爷爷那样坚持不懈么?”
林郎那只抓大白兔的狼爪子稍稍用力,咬牙切齿道:“你在怀疑我对你的感情?”
“不是……”时寒烟忙道:“我只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