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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偷狗食的贼鸟!”黑子吃的那都是吕秋实吃剩下的,吕秋实听了鹦鹉的话大骂道,顺手捡起挂在墙上的苍蝇拍,朝着鹦鹉抽了过去。
不满归不满,吕秋实还是让鹦鹉站在苍蝇拍上,把它端到了卫生间,用洗脚盆盛了点温水,将鹦鹉抖了进去,让它自己梳理自己的羽毛。
这次出去也有三四天了,没有出去遛狗,把黑子憋坏了,还好黑子已经知道自己去卫生间方便了,不至于弄得满屋子狗屎。
带着黑子在小区溜达了半个小时,黑子伸着舌头吐着粗气,颠颠儿的跟在吕秋实的屁股后面回了家。
进了客厅,黑子冲着桌子上汪汪直叫,吕秋实也睁大了眼睛。
洗干净了羽毛的绿毛鹦鹉一只爪子站在桌子上,另一只爪子踩着一根火腿肠,锋利的喙戳破了火腿肠的包装,拼命从里面剜出肉来,吃的正香。旁边正是他回来时顺手放在桌子上的背包,不过背包的拉链已经打开了。
这鹦鹉也太能干了吧。吕秋实用手把鹦鹉不拉到一边,拿着背包和火腿肠走进卧室,顺手把火腿肠扔进黑子的饭盆里,全然不顾绿毛鹦鹉的抱怨,点了根香烟,抱着背包坐在了沙发上。
黑子兴奋的扑到自己的饭盆上,用身体把饭盆捂得严严实实,开始享用每餐。
没错,就是每餐。黑子自打被吕秋实收养后还真没有吃过火腿肠,基本上每顿都是吕秋实吃剩下的,除了偶尔的几片肉,就都是菜汤或者肉汤泡饭了。可怜的黑子,万恶的吕秋实。
绿毛鹦鹉跟着吕秋实飞了进来,正确的说应该是跟着火腿肠飞了进来,它小心的看着黑子的饭盆,始终没有机会从狗嘴夺食,于是它又飞到沙发扶手上,仰脸看着吕秋实。
“胖子,从爷嘴里抢吃的是怎么个意思?”
吕秋实饶有兴趣的看着绿毛鹦鹉,他可以确定这只鹦鹉不简单,最起码它不是单纯的鹦鹉学舌,它又自己的思考,能够明白人类的语言和动作,换句话说它不过是个投胎到鹦鹉身体里的人而已。
不过他想再确认一下,以便将来能够卖个好价钱:“你能听懂我的话么?”
“你这不废话么!爷是谁?”鹦鹉给了吕秋实一个鄙夷的眼光。
吕秋实深吸口烟,低头对着绿毛鹦鹉喷了过去。
绿毛鹦鹉用一只翅膀遮住头,连连咳凑,好容易等烟雾消散,它放下翅膀准备开骂,却看见吕秋实手里拿着一根火腿肠在眼前晃荡。
它伸出爪子,露出两根脚趾头,满脸不屑的对吕秋实说道:“一根火腿肠就算赔罪了?少跟爷来这套,爷也是见过大世面的鸟,告诉你,两根,没得商量!”
“想吃么?”吕秋实贱贱的笑着,把手里的火腿肠又丢到了黑子的饭盆里。
“爷是见过大世面的鸟!”鹦鹉在死撑。
吕秋实没有搭理它,从背包里又拿出了一根火腿肠,丢到了黑子的饭盆里,自言自语说道:“哎呀,坏了,从外面旅游回来,本来就没有几根了,现在还剩下一根了。”
对于黑子来说,今天就算是过年了。
“好吧,爷败了,爷认输,爷投降,你想干什么直说吧。”鹦鹉最终败下阵来,豆大的小眼睛流露出祈求的目光,可怜兮兮的看着吕秋实手里最后一根火腿肠。
吕秋实得意的笑了:“说吧,你是不是能听懂人类的话?”
“爷天生异禀,能听懂人类的话有什么稀奇?”
“哦,那你来我家干什么?”
“爷说过了,爷只不过在你家窗台上落脚休息,结果被那该死的黑狗囚禁了,还想撕票!”鹦鹉说到这里似乎有些愤怒了,声音也提高了不少。
吕秋实看到鹦鹉不说实话,作势要把最后一根火腿肠丢到黑子的盆里,鹦鹉连忙改口:“好了好了,算爷错了,爷说还不行!爷不过是饿了,看到你家没有人,想混进你家里找点吃的……”
鹦鹉的声音越来越小,满脸哀愁,可是说着说着声音突然亢奋起来:“这能怪我么!先是被一群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屁孩拿着弹弓追,后来又被一个猥亵的家伙拿着个网子赶,我容易么!爷不想跟他们一般见识而已,要不然,哼哼。”
吕秋实也觉得这只奇怪的鹦鹉有些可怜,把火腿肠扔到了远处的地上:“吃吧,可怜的小家伙。”
鹦鹉扑向火腿肠,刚刚站稳,就看见黑子也发现了这最后一根火腿肠,也要奔过来,它一脚踩住火腿肠,开口骂道:“呔!你这该死的黑狗,你是不想好活了么!”
说也奇怪,黑子竟然停住了,看了看鹦鹉,跑回了吕秋实脚边,不停地用头蹭着吕秋实的小腿,发出呜咽的声音,似乎在诉说委屈。
绿毛鹦鹉美美的享受完了正跟火腿肠,打了个饱嗝,重新梳理了羽毛,对吕秋实说道:“爷看你这人还不错,爷决定了,以后就跟你混了!”
第118章 有女来电
张潘妮回到宿舍,坐在床边,摩挲着手上的玉镯,心里感慨万分。
爷爷的话前后不一,让她矛盾,不知道该相信哪些。可是吕秋实送来的生日礼物却使得他心中的天平完全的倒向了吕秋实一方。
一个男人为了她能够活下来,毫不在惜自己的生命;一个男人为了不让她再受到伤害,将自己的保命法宝送给她,她还能说什么。
回想自己和吕秋实认识以来,吕秋实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反而直接或间接的除去了许多在人间为非作歹的鬼,他怎么可能是那个“死活人现,天下乱”中的死活人呢?
不过这个胖子太懦弱了,至少在感情方面太懦弱了。不过有的时候还是挺大胆的,在任函安的家里就是。
想到自己被吕秋实压在身下,自己要在吕秋实的脸上,吕秋实痛苦的样子,张潘妮笑了。算了,给他点时间吧,让他能够平复一下心情,想清楚如何面对自己的未来吧。
※※※
第二天依旧是艳阳高照,屋里的电风扇不停地转动着,虽然还不到上午十点,也无法带走屋内的高温。
原本在床上酣睡的吕秋实抹去了脸上的汗水,他被热醒了。
站着不如坐着,坐着不如躺着,准备继续给自己放假的吕秋实决定将这句话进行到底。躺在凉席上,歪头看了眼地上,黑子也是懒散的趴在地上,吐着舌头,没精打采的。慢着,好像少了点什么。
“绿毛!”吕秋实喊了一声,这是他给鹦鹉起的名字,虽然鹦鹉不同意,但是结果跟廿九被他喊做小白脸一样。
他记得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把绿毛放到了黑子的小窝里,怎么不见了,难道被黑子偷偷地吃了?
“有病吧!一大早的喊什么喊,爷还想睡觉呢!”操蛋的声音从吕秋实脑后传来。
吕秋实扭过头,发现绿毛躺在自己枕席的另一边。就是躺着,绿毛小肚皮朝上,两只爪子锁在一起,就向是鸟死后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的样子。
“你怎么这么睡觉?鸟类不是应该站着睡觉么?”
“你烦不烦啊,想当年爷睡觉的时候谁也不敢打扰,每次爷都是睡到自然醒,还有麻烦你有点常识好不好,那些鸟类站着睡觉是因为防止外敌突然袭击,至于爷,谁敢招惹爷!”绿毛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堆。
吕秋实很不满意一直鸟动不动的就自称爷,他希望绿毛改,不过绿毛很光棍的回答,绝对不可能。双方在黑子的斡旋下谈了许久,始终无法对这一问题达成一致。
他在绿毛的小脑袋上轻轻地弹了一下,接着问道:“谁让你上床的,不是让你和黑子一起睡么,你睡我旁边,万一我翻身压着了你,那就麻烦了。”
本来他是挺关心绿毛的,谁想到绿毛根本不领情,反而气鼓鼓的问道:“难道你想让爷,一个双脚直立的高等物种,和那个四肢着地的低等牲畜睡在一起么?还有你敢压爷,小心爷咯掉你身上的肉!”
吕秋实不愿意搭理这个嚣张狂妄的家伙,要不是害怕将来会出现经济危机,准备拿绿毛在那个时候变现,他才不会容忍这个家伙跟他混呢!
他打算睡个回笼觉,争取睡着之后翻身,他倒要看看,自己能不能被那个小混蛋咯掉一块肉。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是吕秋实么?”电话另一头传来甜美的女声。)
这个声音似乎有点熟悉,可是想不起来是谁。吕秋实看看手机上显示的来电号码,确定不认识,问道:“我是吕秋实,你是哪位?”
(“我是崔慧,我们是大学同学,你还有印象么?”)
崔慧?柔顺的柳叶眉,星辰般的明眸,秀美的瑶鼻,吐气如兰的朱唇,光洁如玉的脸蛋再加上曼妙的身材,一幅美女图像出现在吕秋实的脑海中。
“记得,当然记得,崔慧你好,有什么事情么?”
让吕秋实印象最深刻的是他因为崔慧闹出的‘装鬼流氓’的惨案,还有崔慧的那句“我信你”。
不过他想不明白崔慧为什么会给他打电话。毕业前,他收了色鬼之后基本上就没有怎么再和崔慧说过话,毕业后更是没有见过崔慧。
如今这都过去一年多了,她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呢?
(“你现在在哪高就呢?”)
“嗨,什么高就,给别人打工,混点生活费而已。你呢,好久没有你的消息了,你怎么样,现在在上学还是工作?”吕秋实显得很热情,仿佛很熟的样子。
(“我现在在工大读研究生。”)
“北市工业大学?那个学校不错啊,厉害厉害。”吕秋实说着一些没有营养的话,随便的应付着,捎带手的挠了挠绿毛的小肚皮。
(“还行吧,我听人说,你和林雪分手了?”)
“恩。”吕秋实的声音有点平淡,他不想听到类似的话题,只是简单的恩了一声。
(“对不起啊,我不该触及这件事,你别介意。”崔慧听出了吕秋实的声音变化,连忙道歉。)
“没事,我们都分手好久了,无所谓了,你有什么事情么?”吕秋实不想进行这种毫无意义的对话,纵然对方是个美女,他想挂电话了。
(“也没有什么事情,我就是想问你最近有时间么?”)
“有什么事情么?”吕秋实心中暗生警惕,崔慧问他有没有时间干什么,他知道当年崔慧似乎有一丝情愫寄挂在自己身上,不过自己对这个当年的外院美女没有什么感觉啊。
(“我……”崔慧欲言又止,“你等一下,别挂,我换个地方。”)
吕秋实听到电话另一头安静了许多,片刻后,再次传来了崔慧的声音。
(“秋实,我们学校好像有点不太平,我想你来我们学校一趟,帮我们看看。”崔慧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
“不太平?你们报警啊,我又不是警察,找我做什么?”
(“不是那个不太平,是是……”崔慧有些着急,“是好像有那个东西。”)
“你是说你们学校有鬼?”
(“没错没错,你不是能捉鬼么,我想……”)
吕秋实粗暴的打断了崔慧的话,脱口而出:“谁说我能捉鬼的?”
刚一说完,他就后悔了,冲动害死人啊。要说别人不知道,崔慧可是当初的受害者,她亲身经历了色鬼的纠缠和吕秋实捉鬼,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本事呢?
没等崔慧开口,他解释道:“抱歉啊,我刚才有些冲动。你没有把我能捉鬼的事情告诉别人吧?”
(刚听到吕秋实矢口否认的时候崔慧有些发愣:这人说谎话怎么都不带眨眼的?不过听到吕秋实后面的话,她笑了:“咯咯,你怎么这么奇怪啊